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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她昂着小脸倔傲的直视他,清澈的眼中蓄着淡淡的疏远与讽刺,就像当年她受了委屈时一样,望着她,冷天澈内心深处不由溢出丝丝疼怜。
浅凝墨眸深,掩藏起一种情绪,冷天澈目光匆匆转向顾心如:“你先自己试衣服,我很快回来陪你。”
转身,迈开幽寂的步子朝服装店外走去。
舒暖还没回过神,他已与她擦身而过,寂寥漠冷,都不曾正眼看她。
“你要跟他说什么?”顾心如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惊慌与不安刖。
舒暖朝顾心如看过去,竟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吓人,似乎紧张不安,她勉强笑笑:“一点过去的事。”
“念伊!”顾心如咬咬嘴唇:“公司里关于你和天澈的传言我听到过,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女人,你很快就是别人的妻子了,念伊,求你放过他。”
恳求的声音、恳求的目光,这个在公司里一直对她很好的小女人竟然在求她!舒暖心里堵的厉害:“心如,你想多了。蔺”
忽然不敢面对她,迈开脚步,逃也似的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忽然从门前的那面镜子里看到顾心如瘦弱的身影,她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嘴唇用力抿住,看起来很紧张、很难过,而她的目光那么她惶恐那么怨恨……
舒暖知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是有多爱才会对他这么紧张、这么在乎。顾心如在害怕,怕她将冷天澈抢走,可是,她后天就要结婚了不是么?
她黯然苦笑,走出门去,只见他就站在店外的窗前,背对着她,手里夹着点燃的烟。
“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多少时间。”不想正面看她,可窗玻璃中还是清晰的倒影出她的脸,那么清晰明了,他似乎怎么逃都逃不掉。
他清澈的声音这么冷漠、这么疏远,就仿佛他对她很厌烦……舒暖心中冰冷一片,缓步走到他身后:“我想跟你谈谈你妻子的事,她……”
“她早死了。”冷天澈沉声打断她。
舒暖的心深深一颤:“如果她还活着呢?如果有一天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人死不可复生,况且……”他凝起墨眉,深吸口烟,将烟气徐徐吐在玻璃上:“况且就算过去有什么也已经是曾经,如果那带来的只是痛苦,为什么不干脆一笔揭过?这样才会活的轻松、活的自由不是?”
这不正是前天他向她表白时她拒绝他的那些话么?
是,过去的包袱太沉重,放下会活的更轻松、更自在,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是前天那个她。
“我不明白。”舒暖心里酸楚的厉害:“你既然对你的妻子念念不忘为什么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你爱我?如果你的爱是真的,为什么一转眼就对别的女人说了同样的话?冷天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够了!”冷天澈蓦地转身,低头,俊冷的脸几乎贴到她脸上:
“女人,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向你表白了我的心就该一直留在你那里,我现在有了所爱的女人,所以你不平衡了、觉得没有了成就感是不是?冬念伊,你算什么?不过是个即将嫁为人妻的烂女人!”
沉冷的言语夹着浓郁的烟草气息,犹如冰冷的刀锋扑在她脸上、割伤她孱弱的心脏。
“好!我明白了。”她昂着头,漠然的、平静的看着这张纵然幽冷却仍是绝美的脸,咬牙咽下一口苦水:“心如是个好女人,希望你好好对她。”
“当然。”他凝眸:“她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我娶了绝对不会后悔的女人。”
他的目光这么笃定、这么决绝,他果然是认定了顾心如,他果然已经从失去妻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心中忽然传来破碎的声音,她笑起来:“冷总,恭喜你终于找到了所爱,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平静的转身,努力走的洒脱、走的自然,可是脚下似乎有无数根毒刺,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那么痛苦?
“谢谢,也祝你们幸福。”
他偏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犹如千万根生冷的针芒,密密麻麻刺中她全身,伤的她体无完肤。
“咳!”
她痛苦的咳嗽一声,不回头、不颤抖,极力保持着平静的步子一步步远离他而去。
她不是没有争取过,他的答复也已经无比清楚,他已经放下了过去,他已经找到了与他共度今生的至爱。
到底是什么令人心改变的这么快?是时间,还是人性本就薄凉?
而她还怎么能执拗下去?她这一边有爱她的顾延城,他那边有爱他的顾心如,拆散任何一方都会有人伤痛欲绝……
就这样吧。她嫁为人妻,他娶别的女人,自此两不相见,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反正,两个人靠的越近只会将彼此伤的越深。
就这样吧……可是心怎么还是痛的厉害?淅淅沥沥的似在渗血,密密麻麻的像是绵密的雨怎么也止不住。
走出商场,坐在外面冰冷的木凳上,一对对相依的情侣在她面前走过去,留下的只是冰冷的温度,她恍惚的抬着头,望着前方大楼上的广告牌,眼前忽然又浮现起冷天澈俊美的脸,就连眉宇间的纹路都那么清楚细致。
是什么落在了脸上,迅速融化作冰凉的水,仿佛在流泪。
她抽回思绪,竟发现忽然下起了雪。
“诺诺,下雪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呢?”
“诺诺,披上,冷。”
耳边回荡起那男孩熟悉的声音,悲痛的情绪一瞬间决了堤,她剧烈颤抖了一下,忽然低头痛哭起来。
冷天澈站在窗前,望着她身影。隔得很远,然而他竟似能感觉到她在发抖,耳边似乎响起她的抽泣声,起起伏伏的如锋利的针芒,精准的刺着他的心。
忽然就想抛下一切跑到她面前好好呵护她,而他只迈出一步又纠结的停下。
他不能!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的舒暖、不再是他的妻子,过往的事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对他的感情也早已没有任何残留,现在,她是别的男人的未婚妻、而且很快就要嫁为人妻。
而他也已经找到他的诺诺,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必再因在他的诺诺和他的妻子之间选择谁而烦恼,是她为他做了决定!
“天澈……”
身后忽然传来怯怯的声音,他摁熄手中的烟,转回身去:“买了吗?”
“不买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顾心如微笑看着他,深藏起心中的苦涩,他一个人在外面,为什么不进去陪她呢?
“我送你。”他声线平稳,脸上不见一丝情绪。
“嗯。”顾心如羞涩的点点头,走到窗前,有意无意的朝外望去,正望见坐在木凳上哭泣的舒暖,心中不禁一凉。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看她。
“以前的事你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他倏然问。
顾心如隐隐一颤:“是啊,我六年前得过一场病,好了以后以前的事就全忘了。”
“恩。”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好好养病,等你肚子好点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谁啊?”顾心如心中不安。
“我们曾经在孤儿院时的院长,韩院长。”
韩院长是谁?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么恐慌?
……
“念伊,你怎么了?”左前方传来顾心如的声音。
舒暖擦去泪水,抬头望过去,正望见满脸关切的顾心如,她身上披着冷天澈的黑色风衣,而他就站在她左手边,像个温柔的护花使者。
她张开嘴,想说话,一阵寒风却忽的逆袭而来,不由咳了一声。
“咳!”
声音很细,又被风掩饰,可冷天澈竟然听得无比清楚,不想看她,可是视线就像被一根绳牵引住,不自觉的定格在她身上:
雪下得很大,此时她黑发上、外衣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疾风之中,她单薄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她的冷,他竟似感同身受,冷天澈身子莫名颤动。
“念伊。”关切、焦急的男性声音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中,颀长的身影已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