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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之间除了那种事还能有什么“秘密私事”?(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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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人?”

    对面的男性声音总是清浅淡漠,如温暖的风,清澈绵软,带着种撩人的魅惑,每个音节都深深钻入人心里去。言悫鹉琻

    虽然一直刻意回避,但舒暖感觉得到,入座到现在,他的目光从未自她脸上移开过。

    这个男人,今天太过反常……

    早已绷紧的心倏然颤动,舒暖嘴角努力挤出自然的笑:“天澈最近很忙,你知道的,姐夫!龛”

    “姐夫”二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语气,她在提醒他,宇文子墨眉峰轻敛:“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舒暖冰凉的指尖不由蜷紧:“姐夫,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倒要听听,你的意思是?”他轻笑,将那丝失意高明的沉没眼底轻。

    “我……”

    舒暖想解释,不经意的抬眸间,又一次撞上他炙热的视线,心突地像是被攥了一把,到了嘴边的后话顿时噎了下去。

    匆忙低头回避,然而,右手不知因何一抖,纯白色的瓷质咖啡杯应声倒在桌上,温热的咖啡在手边流淌、漫开。

    “对不起。”快速扶起咖啡杯,取几张抽纸擦拭着污迹。

    “吱、吱……”

    湿软的纸巾在竹木桌上发出细腻的摩擦声,舒暖低着头,乌黑的鬓发垂落到下巴处,随着她擦拭的动作有节奏的在脸颊摆动……

    静若处子、娴雅内敛,眼前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与她的雪儿彷如一人——

    然而,他的雪儿绝不会这样回避他、疏远他。

    心不知因何像被刺了一下,宇文子墨微敛墨眸:“暖,我不是有意令你觉得不舒服,只是……咳!”

    无措的抿一口苦咖啡,淡化肺腑里郁结的情愫。

    后面的话,他不说舒暖也清楚,他不过是又将她当做了她的姐姐。

    深爱过,所以她更能明白一个人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也想表现的自然,以免他会尴尬、会难堪,然而,对上他太过宠溺的目光、听到他温柔暧昧的声音,她就怎么也伪装不下去……

    面前忽然有光影浮动,舒暖用眼角余光看到那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长腿迈开,一走神的功夫,他就站在了她身旁:

    “陪我出去走走吧。”

    过分好听的声音和着宇文子墨身上特有的气息,如是竹林里的清风,软绵绵的扑在舒暖敏感细腻的脸上,她抬头,唇瓣微颤:“去哪?”

    “随便……”

    宇文子墨垂着深黑的眸子睨她,此刻的她正抬头看着他,表情错愕紧张,就连这双一向寂静清透的眼睛里也盛满惊慌与戒备。

    这个小女人,从前面对他时总是自然轻松,可今天的她怎么对他这么小心、这么防备?就仿佛在防备某种禽兽……

    他轻勾薄唇:“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会吃了你?”

    “不,不怕。”

    舒暖语无伦次,明知道宇文子墨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对她有任何过分的举止,可是,她还是无法自然。

    或许,她是再也无法与除去冷天澈以外的第二个男人走得太近了。

    宇文子墨退到门前,浅抿起薄唇,只是寂静无息的看着她,眉眼之中掩藏着种情绪,不甚明了。

    舒暖忽然觉得有些闷,低着头将纸巾扔进垃塑料圾桶里,终于朝他走过去。

    “女士优先……”

    宇文子墨轻手拉开门,微低着头瞧她。

    此时的他其实并无反常,然而,舒暖怎么无端的觉得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失神的笑了笑,在他的注视下朝门外走去。

    几乎是左脚刚踏出门,舒暖就看到了她的老公冷天澈。

    他不是一个人,与他并肩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女人——程雨馨。

    正要迈开的右脚倏然止住,舒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木木的冻结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荷缘”包间外的方位:

    是错觉吗?

    她的天澈哥哥怎么可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呢?

    那边,着装工整的服务生推开“荷缘”包间的门:“冷总,程总,这是你们预定的包间,请进。”

    冷天澈没说话,不动声色的进了“荷缘”,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舒暖。

    “天澈,这里有门槛,小心点。”

    程雨馨有意无意的搀住冷天澈的胳膊,跟着进了包间。

    接下来的画面舒暖看不到,正在她以为没了下文,试图理清自己头绪的时候,包间里忽然又传出程雨馨那轻细婉转的声音:

    “服务生,我和冷总有些秘密私事要谈,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好的程总,明白,明白。”服务生讷讷应声,满脸堆笑的离开了。

    胸.部忽的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窒闷的难过,舒暖艰难的汲一口空气,腿脚像是灌了铅似的,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将右脚自房间里拔出来。

    努力的将定格在“荷缘”门上的视线移开,就在下一秒,那扇门却随着声脆生生的动静被推开,舒暖的目光像被两根绳索牵着,不自觉的又转移回去,这一望,就望见了程雨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程雨馨在对她笑,笑的婉然、笑的轻柔、笑的无害……

    可是,舒暖怎么还是感觉到一种敌对与示威?

    “咳!”

    无神的皱了皱眉,想对程雨馨说些什么,然而,干枯的嘴唇才启开,程雨馨却“咔”的将门紧紧关上。

    “这个女人也太过分,我去找他们谈谈。”

    身后响过一道清朗凌厉的声音,随着沉重而快频的脚步声,宇文子墨俊挺的身影携着冷风匆匆在舒暖身边擦过。

    她一急,慌忙拉住他胳膊:“姐夫,你别去。”

    依着他的力气,怎么可能被这个弱女人轻巧的拉住?可他终究不肯违逆她,仓猝停下脚步,凝敛墨眉,不满的看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弱女人:

    “舒暖,你还想怎样?他冷天澈就这么值得你放纵?”

    还不够吗?

    眼前这个小女人柔弱憔悴,身体又一直不好,这样一个女人,本该被人像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照顾、疼爱、呵护……

    然而,为何他所看到的却总是她一味的容忍与付出?

    她为冷天澈做的已经足够多了,可现在,那个男人却跟那个曾经险些害他入狱的女人单独在一起,还有什么“秘密私事”……

    孤男寡女,除了那种事还能有什么“秘密私事”?!

    “他冷天澈简直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舒暖抬头看着宇文子墨,苍白的小手攥紧他干净的袖口:“姐夫,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打扰他。”

    宇文子墨气结,面对这么一个执拗的女人又无计可施,只得咬着牙,闷声闷气的瞪她:“是不是等捉奸在床了你还要维护他?”

    “不会的……我相信天澈。”

    舒暖抿抿嘴,说的轻松自然,可心中仍是空落落的,像是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却又怎么想也想不起丢失的究竟是什么。

    今天,她请宇文子墨喝咖啡就是特意为了感谢他前阵子借钱给她。

    钱虽然是舒暖借的,但当初毕竟是为了救冷天澈,这件事冷天澈也该跟她一起来才对,可是,冷天澈说今天有要紧事要忙,所以,她一个人来。

    可舒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有要紧事忙”竟然是跟程雨馨在一起喝咖啡!

    当初是程雨馨害的他险些入狱,令冷氏险些破产,他该恨她才对啊!

    舒暖也清楚的记得,那天冷天澈将程雨馨推倒在地,还说了些狠话呢,可是才过了几天,他竟然就和她走在了一起……

    就算是信任冷天澈的,可面对这种事,她怎么能不多想?

    然而,即便心里压抑,她也不想让宇文子墨去找他难堪。

    “姐夫,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吗?走吧。”笑一笑,拉着宇文子墨就朝大厅旋转门的方向走。

    这个女人几分钟前对他还是防备疏远的,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儿似的,宇文子墨冷笑:

    “迫不及待的要我离开,这么怕我伤害他?”

    这个男人仿佛一个读心的精灵,澄澈的眼眸如一盏明镜般,将她有所有的心事都映照的清清楚楚,舒暖索性不再解释,低着头,当先向前走去。

    “小姐,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耳边传来门口接待员礼貌的声音,舒暖点点头,恍惚间,头部怎么忽然沉重的厉害?下一秒,全身的力气似乎被凭空抽干,脚下一软,像团棉花似的瘫在地上。

    宇文子墨走出旋转大门,眼睁睁看着舒暖在眼前倒下,瞬间慌了:“暖,怎么了?”

    没有回音,那娇弱的身子躺在灰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像朵皎洁的雪莲,无声无息的绽放着。

    “暖,你还好吗?说句话。”

    宇文子墨忙俯身,粗壮的手臂轻巧的将她捞起,横揽在怀中,抱着她快速而稳健的跑下台阶。

    一步,两步……

    宇文子墨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眼看着就走到他停车的地方了,他脑子里却忽然“嗡”的一声,强烈的眩晕感随之狂袭而来。

    “不好!”

    宇文子墨眼前一黑,抱着舒暖软软的倒下。

    “先生,你还好吗?!”

    接待员扔下手里的迎宾旗,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抓住宇文子墨的胳膊连摇带喊,怎么叫也叫不醒,更加慌了手脚,对着厅门大声喊:“快来人啊,不好啦,有客人昏倒了。”

    几乎是在接待员声音落下的同时,一辆黑色加长轿车不知从哪里开了过来,精准的停在了宇文子墨和舒暖所躺的位置前。

    接待员怔了怔,这时,车门打开,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飞速走下来,为首的男子瞥了接待员一眼:

    “我送他们去医院。”

    接待员怀疑的打量着男子:“哦,可是客人是在我们这里出的事,我们必须负责……”

    “不用担心,我是他们的朋友。”男子粗粝的打断接待员的话,不耐的对身后几个人招了招手:“抬他们上车!”

    ……

    桌上的KopiLuwah散发着袅袅烟气,诱人的清香和着淡淡的高级女士香水味扑入鼻端,冷天澈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程总,你该知道我冷某最讨厌什么。”

    冷漠的目光、揶揄的语气,这个男人就算离她再近,心却似乎都与她相隔十万八千里,压抑着内心的失落,程雨馨浅笑:

    “天澈,你的脾气生意场上的人谁不知道呢,你是爽快的,再大的事都不喜欢啰嗦,呵呵……可我很好奇,你是对所有的人都这样没有耐心呢,还是,也有例外呢?”

    例外?

    这个女人是指他的诺诺?!

    冷天澈眉峰轻蹙:“我们只谈生意。”

    明显加重的语气,更显示出他的漠然,像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令她从来都只能仰望,却永远也无法靠近、不能企及。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或许,正是因为他的疏离,才令她这么欲罢不能、这么的不惜一切的想要靠近他吧……

    程雨馨只是笑,除了笑,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还能怎样呢:“天澈,我是说你的妻子,暖暖……你对她也跟对我一样没有耐心么?”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呵!”冷天澈倏地站起,冰冷的眼中骤然绽放出两道凌厉的寒芒:

    “程雨馨,你以为抓住了冷氏的命脉我冷天澈就会对你卑躬屈膝?你真的觉得你这种女人可以跟我的诺诺比?程雨馨,你他妈是不是还没睡醒?”

    一脚踢开座椅,健硕的身子携着冷风,森然朝门处走去。

    上次的事令冷氏岌岌可危,如今,最有效也是最快速拯救冷氏的方式就是找到足够强大的合作伙伴,冷天澈最近就因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

    然而谁想被拖后腿?冷天澈本是个冷傲自负的人,往常从没低三下四的求过谁,为了这件事,他放下架子、放低了姿态、说尽了好话,却没有谁愿意与他合作,就在这个当口,程雨馨主动打来电话说愿意与他合作……

    冷天澈深知如果当初不是程雨馨捣鬼冷氏绝对不会沦落至此,他自然是对她恨之入骨的,但商场如战场,利益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不计个人恩怨的,况且如今他已经无路可走。

    所以,他和程雨馨约好今天来这家咖啡馆谈有关合作的事。

    所以,即便面对程雨馨时,他内心再抵触、再不舒服,依旧表现的安静从容……

    现在程雨馨一再的碰触他的底线,令他忍无可忍。

    “咔!”

    门板上上传来清脆的动静,是冷天澈拉开了门,程雨馨没想到他竟真的要走!

    程雨馨心里咯噔一声,忙站起来:“天澈,我保证不再乱说,我们只谈合作的事行了吧?”

    高大的身影倏然止步,冷天澈缓缓转身,冷声嘲讽:“程总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呵。”

    “天澈,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放得下,舒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得到。”

    冷天澈定在门口,眉宇间再次释放出肃冷的杀气。

    程雨馨忙赔笑:“呵呵,我开玩笑的,天澈,我们谈生意好不好。”

    “好。”

    他浅浅的应一声,缓缓走回来,不苟言笑的坐回座椅上,俊美的脸上除去原本的冷漠再也不见任何情绪。

    生意场上的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周围仿佛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就算有再大的变故也不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令对手永远也不能猜测他的想法、无处寻找他的弱点。

    他本该是这样的呢,似乎他不想生气谁也无法触怒他,可是,刚刚她只是提及舒暖,他立刻就失了控,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有多重啊?

    程雨馨端起咖啡杯,浅抿一口,不自觉的斜眸朝窗外瞥去,美丽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两道寒芒:

    就在不到一分钟前,窗外的停车位处,昏迷不醒的舒暖和宇文子墨刚刚被人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如果刚刚天澈回头向窗外看一眼的话应该会看到吧。

    而他又怎么会知道,她和他进包间的时候,他最在乎的那个女人一直在旁注视着他呢?

    如果他发现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他还会那么在乎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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