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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会错的。
最熟悉的青松香气,令她魂牵梦萦的味道,已经好几百天没闻到了。
今天过年,她好想跟他一起过,早晨纠结许久都没敢打出电话,不知道他演习回来没有,还忙不忙。她知道,惦记他的不只自己,华家人虽然都早习惯了,但都希望他能出现在年夜饭的饭桌上。
“凝儿,我回来了。”半天,华子昂的声音在长孙凝颈间响起,疲惫之色明显。这几个月,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除了安排演习任务,什么都不敢多想,真怕自己成为演习场上第一个逃跑的指挥官。思念,特别是相思,真的是太玄太玄的东西了,无声无息将他吞没,以前不信,现在深信不疑。
“老公,我想你,非常非常想你。”长孙凝深情低诉,她不会太表达,只能把满腔的思念寄托在简单的几个字上。这几个月,她又何尝不是拼命工作,把空闲时间压缩到最少,累得倒头就睡就能少想一些。
“我也想你,都快疯了。”是真的要疯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念一个人到魔障的程度,吃饭,睡觉,走路,只要精神一从演习场上离开就被她占满。演习圆满成功,己方胜利,他可以骄傲的面对她,好好享受接下来半个月的假期。
北风扑打窗棂,卧室里的气氛越来越柔和。
猛然,华子昂转过长孙凝的身体,重重吻下去,仿佛不用尽全身力气就不能表达他的情意。唇瓣,脸颊,耳后,脖颈,他的亲吻狂野中带着柔情,密如细雨。长孙凝积极回应,释放自己全部热情,大脑再不愿想其他事情,也许就是今夜了。
“凝儿,我不想忍了。”
“嗯。”
长孙凝闭着双眸,感觉脸颊滚烫,着火似的。后来她想,那时自己的脸一定比猴屁股还红吧,有点丢人,不过滋味儿是美好的,值得一辈子回味。
听到轻声应允,华子昂心花怒放,比第一次拿到一等功还兴奋,但却没像毛头小子那得忘乎所以,毛毛楞楞,不知轻重。他的动作变得越发小心翼翼,好像怀里是精美易碎的瓷娃娃,需要全心全意的呵护。
玄身落在大床上,被褥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冷香,钻入他的鼻间,却如生生不息的火种,将热情催生到极致。兄弟,咱哥们儿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
一室美好。
灵蛇辞旧岁,神马闹新春。
华珊珊搂着压岁钱睡了一晚,梦里都数钱。当小孩真好,过年有钱拿,还不用给别人包红包。华珊珊是长孙凝的小尾巴,所以大清早只看见她自己,大伙儿都觉有点儿奇怪。
“珊珊,怎么就你自己呀?”长孙淑雅笑着问,女儿也真是的,大年初一不早起,还那么多客人在呢。
华珊珊甜甜的问句‘长孙奶奶’过年好,然后眼神儿很可疑的飘来飘去,意图蒙混过去,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问你话,你想什么呢?”华子尧扼杀掉她的小侥幸。
爸呀!你是我的亲爸么,知道你学过侦查和反侦查,可你没看出女儿我有苦难言吗?“那个长孙奶奶,不是我自己,还有它。”指指刚出现在客厅的小金,小金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事啊?偶不知道,偶肚子饿,偶要吃饭。
“不是,我是说……。”长孙淑雅当华珊珊在跟自己开玩笑,想说得明确点,但没等她说完就被打断。
“哦!那一定是问婶婶对不对?我不知道,可能还没睡够吧。”说完就笑着跑开,她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打死都不说昨晚有不良叔叔警告她。
这孩子,今儿是怎么啦?长孙淑雅也不多想,转身想去叫长孙凝,快吃早饭了,干什么呀这是。出门,迎面碰上华老太太,“大娘,您晨练结束啦?”华家人都有晨练的习惯,连华老太太都不例外,所以七十来岁体格还十分硬朗。
“嗯,你干什么去?”华老太太语气不咸不淡,如果她不是在做客,才懒得理会,一介村妇罢了。真不知她丫头哪儿好,把小孙子迷的晕头转向,想到这儿,她就更来气。
“哦,我去叫小凝一声,可能她昨天太累了,还没起床。”长孙淑雅笑脸说道。
“别去了,大年初一忌讳叫人起床。”说完,华老太太直接进屋,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白活这么大了。
……,城市人还信这个?现在连他们农村人都不信这些好不好。长孙淑雅脚步迟疑下,还着随后进屋,这老太太不得意自己女儿,就是颗定时炸弹,还是不惹为妙,省得闹的大家伙儿心情都不好。
印花窗帘遮住新春娇阳,室内光线略显昏暗,流动着安静旖旎的气息。多浴室门口到床边,一地凌乱衣衫,可见昨晚战况多么激烈。此刻,床上隆起一大一小两个紧挨着的山包,呼吸绵长,睡得正香甜。
墙上时针指向十点。
‘小山包’缓缓动了下,好像初生的小猫,还没睁眼,拱拱柔软的身子,贪恋母亲怀抱的温暖。忽然,好像有什么干扰到她,引起不满,小嘴嘟起,长睫毛颤了颤。睁眼,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张放大的俊颜,不由得抬手去摸,这不是幻觉吧?
“醒啦。”长孙凝的小手被没收,华子昂笑得格外春风得意,昨晚是他打过的最漂亮的一场杖。他侧卧身子,因为之前动作,被底露出一片诱人胸肌,线条分明,弹性十足,跟健身房里出来的那些大块头完全有质的区别,给人可靠踏实感觉的同时,充满力量,能战胜一切的力量。
跟自己说话,呵呵,不是幻觉,她的‘松树’真的回来了。长孙凝露出一个傻中带萌的笑容,幽深宝瞳慢慢回复清明。
“早!老公。”长孙凝不自觉的脸颊绯红,羞涩的把头低下,昨晚他们……真的把最后一步……完成了。“啊…嘶…。”她想换个姿势,可刚一动引发身体不适,忍不住叫出声。
“很痛么?”华子昂疼惜不已,赶紧搂住长孙凝小身板,让她跟自己紧紧相依。他已经很小心了,可一想到她为自己蜕变成女人就兴奋得一发不可收拾。
在华子昂怀抱里摇摇头,不是痛,是酸得要命,就好像在最浓的老陈醋里泡了十天十夜似的,骨头都软了,凝聚不起一丝力气。“妖精。”长孙凝骂道,她体力被榨干了,即便休息了几个小时也没恢复十分之一二,而他依然生龙活虎,好像连了外挂马达似的。
华子昂低声笑起,竟然还非人类了,这评价是褒是贬呢?“什么意思?”不是真不理解,他纯属逗趣。
知道他是邪恶因子泛滥,长孙凝抬起头,对上他深邃如墨的眼眸,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含。”
这是对他能力的肯定?华子昂简单消化下后世流行语,愉悦大笑起来,世上还有什么荣誉是比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满意幸福更荣耀的事儿呢?
“别笑了,我要去厕所,松手。”长孙凝掰半天横在腰间的大手没掰开,有点儿恼,多半是羞的。人有三急,她真的要上厕所,从昨晚开始光‘喝水’了。
“我也去。”华子昂不肯放手,反而铁臂一捞,直接把人抱起下床。暧昧说道:“听说在不同地方会更刺激,要不要试试,嗯?”
忽然暴露在空气中,长孙凝丝毫没感觉到凉意,难道屋里空调坏了么,怎么这么热?“你变态。”大战数十回合还不够,眼开两眼还想着这档子事儿,那以前他都怎么解决的,真的很好奇。
“让我验证下,亲爱的。”话落,吻落,带着极致的柔情诱惑。
“嗯…我……。”我要上厕所,华子昂你太不仁道了。
长孙凝心里不满抗议,傲气本色不愿让他称心如意,也不甘心次次被动,小手滑动起来,越发大胆。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痛快’。很好,扎手的玫瑰才更香,小东西乖。女人的不配合,更加激发男人的征服**,好似一头确准目标的豹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浴室门虚掩,最后不知谁成全了谁的美好。
再回到卧室,华子昂已经穿戴整齐,房间也整理完毕,订单被罩都重新换过,想到那抹鲜亮,他的眼神就越发宠溺柔和,小女人终于是他的了,真好。长孙凝径自到衣柜找衣服,翻了半天,才翻出一件米色高领衫。那是长孙淑雅给买的,以前她一直不肯穿,觉得土,不合自己风格,但现在真庆幸没把它扔掉,不然就很难出门了。
换好衣服,不由得瞪眼华子昂,可恶的‘罪魁祸首’,男人都有这毛病?“我饿了。”能不饿吗,都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而且还一直在消耗体力。
“还没吃饱?”华子昂故意曲解意思,紧随长孙凝身后下楼。
“我要吃鱼片粥。”不接华子昂话茬,在这件事上跟他纠缠不明白,还是省些力气吧。“要后面湖里的鱼。”
华子昂知道长孙凝指的是哪儿,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满面春风的出门。长孙凝清澈大眼睛眨了眨,这男人搁哪儿学的这套?轻轻按按太阳穴,要是越来越婆妈的话她可受不了。转身拿来装松籽的盘子,然后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十个台有八个在重播春晚,反正前世没看过,正好消遣时间。
华子昂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鱼片粥做得香而不腻,搭配爽口凉菜,很下饭。长孙凝饿坏了,一口气连喝三碗,华子昂开玩笑道:“往后我可得努力挣钱,不然都养不起你这头小猪了。”这话属实,要光靠津贴,确实过不上殷实的日子。
“你才是猪。”长孙凝下好剥完一个鸡蛋,直接堵上他的嘴,就不能比喻个好点儿的动物,她哪像二师兄了。
华子昂拿下鸡蛋,小口咬着,“我是,咱们正好一对,以后再养一窝小猪,那就圆满了。”
“谁爱给你养找谁去。”真当她是老母猪啊,还一窝,逼急了她一个都不生,再说这还没结婚,想太远了。长孙凝嘴上这么说,其实也有点儿期待,他们的未来会不会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呢?
说话都不敢抬头看他眼睛,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华子昂笑得更加灿烂得意,一口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吃掉,往后得勤快点儿才行啊。
咳,佯装清清嗓子,掩饰羞涩,她知道华子昂眼睛又毒又利,肯定看穿了。“你这么不正经,你领导造吗?”什么冷酷铁血刚毅正义的战神,全他妈屁话,在她面前整个就一标准痞子,狡猾,腹黑,闷骚。
“啊?”这话怎么这个腔,前段时间尽受这调折磨了,贱不呲咧的。造什么?他哪里不正经了,明明很严肃的好不好。要说不正经,那也只对她,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当然得想方设法叫她爱自己更深些了。
不打算再继续无聊的话题,起身边收拾碗筷,边说道:“你爸妈都在这儿,回来也不先去报道,当心挨k。”
“我来,你快歇着。”
“算你有良心。”
“那必须的。”
说话间,华子昂已经收拾完毕,绝对速度。他自然知道他们也在这儿,除了他们俩儿,至少还有两人知道他在这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拉过长孙凝,拥入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柔声说。
“出息。”这是要点火的前奏啊,长孙凝赶紧推开华子昂,她双十年华,可不想早早‘死’在床上。
前院儿,前厅。
此时就柳叶、文煜、华珊珊在,长孙默一直在书房里,不知在忙什么,秦伍去了牧场,长孙淑雅去了大棚,其他人有的跟着他们去溜达,有的在房间里补眠。
柳叶懒洋洋窝在沙发上,辇开自己手里的扑克,递到文煜面前,他随意抽出一张放到自己牌里。真是要命,他三十来岁的人,跟两个‘孩子’玩‘抽王八’,这要传到院里去不得笑话死他呀?玩也不玩点儿上档次,刺激的,比如说……有意无意瞥眼柳叶,丫头好像有肉了。
“怎么还不起来,无聊死了。”柳叶兴致缺缺,抱怨道,眼看就黑天了,莫不是病啦?“不行,我得去看看。”想到就行动,把扑克一扔,什么初一不能叫人起床,狗屁!睡死了咋办?
“坐下。”文煜说话向来简洁,还严肃,听着就像发号施令似的。
柳叶听了长孙凝忠告,做自己,以她平日泼辣性格哪里肯听,“我偏去。”
文煜轻轻蹙眉,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不听话,不叫他省心了,欠管教。柳叶起身正好从面前过,他反手一拽,她整个人身体失衡,‘咚’的砸到怀里,两人都闷哼一声。
四目相对,噼噼啪啪,星火四溅。
唉!华珊珊默默放下扑克,揣两把干果悄悄出门。小金呐,还是咱俩儿混吧,他们都不靠谱,少儿不宜。
文煜拧眉,他也没使劲儿啊,这也太弱不禁风了。
柳叶捂着鼻子瞪眼,你还想使多大劲儿,拢共就那么点儿肉,这可好,差点撞成肉饼,谋杀啊!
文煜笑了下,谋杀她有什么好处?不过,他对怀里这张会生气的‘肉饼’比较感兴趣,不知吃起来味道如何?敢想敢做,一向是文煜行事风格,他慢慢低头去捕捉果冻似的唇,手上劲道越收越紧,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柳叶被突如其来的吻惊住了,稍稍慌神,‘城堡’失陷,‘城主’被擒,反抗无效只好趁他的意在‘城里’四处游玩儿。天呐!这可是别人家的客厅,随时都会有人来,太刺激了。
心想事成的事人人都喜欢,但若是某时某地针对某两个人而言,这个词糟糕头顶了,比如正忘情拥吻的文煜和柳叶。
一声清咳提醒,两人分开,文煜还好,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柳叶可就惨了,脸比红布还红趴在文煜怀里,除了尴尬就剩羞涩,生怕是自己家的某一位,不好交待呀!有些事儿,真就不能光图刺激,还是稳妥第一,不然容易吓出毛病来。
“那个……你们继续。”
长孙凝也颇觉得尴尬,她实在没料到文煜会做这么什么的事,跟他平时严谨风格一点儿不搭边儿,还是说男人……。目光落到华子昂身上,带着埋怨,你咳什么咳,要是不出声他们那么投入根本就察觉不到,这下好,大家多尴尬。
华子昂回以无比无辜的眼神儿,亲爱的,不打断他们我怕自己顶不住啊,难道你想在这儿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我完全没问题,而且非常乐意。
懒得理会这个‘痞子’,长孙凝抱着她的战利品直奔厨房。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今天是大年初一,按传统该吃饺子。中午吃了鱼肉粥,鲜香味儿美,不知道是不是华子昂厨艺太好,真心没吃够,晚上还想吃鱼肉陷儿的饺子。于是,下午又‘押’着华子昂去湖里摸了一条鱼,五十斤只多不少,足够他们这些人吃。也正好可以掩饰一下,她迟迟没出现可是去干正事了,这么大的鲜鱼谁能拿得出来?也就是她吧,这么慷慨大方,呵呵呵。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到没,眼前这就一典型。明明是大自然神奇的恩赐,她‘厚颜无耻’的据为己有,此行为顶多算借花献佛。
“啊!嘶!”
“怎么啦?快给我看看。”听到长孙凝痛呼,华子昂赶紧回身,拉过她右手,只见指尖一点殷红,薄唇贴上去轻轻允吸。他找个大盆的功夫,就伤到自己,“这么不小心,该罚。”
指尖上像被静电电到的感觉如水纹一样扩散开去,又听见华子昂把‘该罚’两字说得那么意味深长,长孙凝条件反射似的颤了下,“没事儿,碰鱼刺上了。”
华子昂攥着手不放,把她拽进怀里,“我觉得不好好‘惩罚’一个,你不会吸取教训,这让我以后怎么安心工作,嗯?”
……,温热气息扰得耳朵直痒,长孙凝非常无语,今天他话题能不围着这个绕吗?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可还没等她‘出手’就被一道声音拯救。
“哇!好大的鱼啊!”
柳叶恍若没看到华子昂黑下的脸色,甚至还撞他一下,直奔大鱼。她这辈子头回见这么大个头的鱼,成精了么?应该不是,成精的话哪能这么容易葛屁,看样子貌似是今晚的晚餐,有口服喽!
叶子,干的漂亮!长孙凝在心里给柳叶竖起大拇指。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清楚柳叶的性子,有‘仇’必报,一定是记恨华子昂打断他们的好事立马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不知道她想没想好后路,‘黑心鬼’也是睚眦必报的主,而且手段更‘毒’。
“老公啊,这鱼就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下哈。”说完,长孙凝拉着柳叶赶紧‘逃’出厨房,她向来知恩图报。不过,她到客厅并未呆着,见地面有些脏,就拿过笤帚,但刚扫两下就听一声喝斥!
“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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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好,也不敢写深,亲爱的妞们理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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