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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是神马情况?办事员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呆愣了。工作这么多年,意外状况遇过不少,而且花样百出,但眼前一幕还真生平头一回,真新鲜!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跟女办事员同感,听说过两女争一男的,但人家都是花样年华,有‘傲’人的资本,这老太太怎么回事?还拿把匕首抵住自己脖子,以死相胁,有没有搞错,就她那年纪都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说句话丧良心的话,早死比晚死好,省得活着恶心人。人家俊男靓女往一块比肩一站,那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是女主角换成眼前偶巴桑的话,煞风景是小,活脱就像高贵的王子不慎摔在狗大便上,呕……
“子昂!我不准你跟这个贪图荣华富贵,一心飞上枝头当金凤凰的农村土鸡结婚,我不准!除非我死!”华老太太大声吼着,把在场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
一只手攥着匕首抵着自己脖子,另一只手指着长孙凝,怨毒的瞪着她,仿佛她是来自星星的病毒,沾上就会毁灭,万劫不复似的。
华老太太突然出现,出乎长孙凝意外,更不在华子昂意料之中。不是逛庙会去了吗,怎么跑来闹这一出?倒不是怕她闹,她更没本事在他面前横刀自刎,只是自己今天领证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是谁,通风报的信?可恶之极!
“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不许你跟这个痴心妄想的土鸡结婚。”华老太太又吼一遍,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她的身子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大娘,有话您好好说,千万别伤着自己。来,把匕首给我。”一位善良的女办事员上前,和颜悦色,试图想调节矛盾。不过,事实很快再次证明,好心通常都没有好报,可怜的东郭小姐。
“闭嘴!这是我家的家务事,不用你管。”
女办事员脚步一滞,脸色暗下,冷哼一声转身走开,华老太太的话无疑当众甩她一个无形的大嘴巴。哼!‘为老不尊’的老太婆,有你受的,不叫我管,那我就等着看好戏。听到女办事员被骂,闻声赶来的保安们放慢脚步,只要不出人命,叫他们闹去。
“你闹够没有,闹够回家,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华子昂冷冷说道,声如冰泉,寒却动听。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家这个老太太好了,盲目,无知,自以为是,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顽固不化。要不是长辈,铁肯直接一脚踹飞,生死由天定。
“子昂……。”华老太太瞪着她已经衰老的眼睛,似乎无法相信华子昂这般疾言厉色,自己可是他的亲奶奶。
华子昂不再理会,转身一拍桌子,吓得女办事员立马回魂,习惯性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做你该做的。”
“哦哦!”女办事员咽了下口水,捡起资料重新审核。尼玛,帅哥就是养眼,连发火都那么有男人味儿,出镜根本不用上妆,当年自己咋没遇上这样的呢?而且,他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三军战神。可也怪,那女人到底什么态度,人家挑衅都挑到民政来了,她居然像没事儿人似的,一言不发,淡定的站着看戏看得比谁都津津有味。她是自信满满,丝毫不将对方放在眼里,还是无所谓,那么淡然。
华老太太听得清,看得明,眼见女办事员快速审查资料,她心里又急又气。没想到亲孙子为了一个女人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且还是农村土鸡。不行,绝不能便宜她,今天就算真捅自己一刀也不能让长孙凝那个小贱人如愿以偿。
“不许给他办,否则我就死在这儿,让你也脱不了干系。”华老太太脑筋转得也不慢,见华子昂不为所动,知道拿他没办法,索性把心一横威胁起女办事员来。只要他们一刻不给盖章,她就多一分钟机会。
闻听,果然,女办事员把拿起的印章又放下,看眼华子昂,意思你赶快处理下,她可不想吃官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办事员的做法无可厚非,华子昂和长孙凝都可以理解。她只是职责所在,与他们的事没一星半点儿关系,若是被牵连,当真冤屈。
“下一位。”女办事员唤道,摆摆手,示意他们拿着自己的材料给其他人腾地儿,把事情解决了再来。
见此,华老太太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但她愉悦的气息波动还是没能逃过长孙凝敏锐的感官。心道,往日真是小看这老太太了,关键时刻居然想到用苦肉计。厉害呀!好手段!难怪华子尧被坑得那么惨,不愧是华家一员。哼哼,为了邵璐,她可真无所不用其极呀!但她这么做,可曾想过华子昂跟邵璐孰近孰远,可顾及到华家的名声,可考虑过亲孙子的感受?
长孙凝敢打赌,今天不论谁和华子昂领证,只要那个人不是邵璐,华老太太都会大闹一出。真搞不懂她是什么思维,一手毁了大孙子的幸福还不知悔改,现在小孙子也不放过,非得找她满意的,否则谁都休息安生,这样的极品奶奶怕是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
明眸扫眼华子昂,这事儿你自己解决,我也不想背上人命官司。随即,长孙凝拿着档案袋到后面椅子上休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完全与她无关一般,引起现场不少排队的准夫妻们的兴趣,枯燥无聊的等待之余,纷纷猜测她的底细。
“你是想自己回去,还是想我派人‘送’你回去?”华子昂双手插在裤兜里,很是不耐烦,把‘送’字的音拉很长,特别强调。别人不了解长孙凝,不知她的想法,但他清楚,她对老太太所作所为非常厌恶,这让他感觉到恐慌。
“子昂,你为了那个农村土鸡……。”
“说话给我客气点儿!”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待华老太态度说完,华子昂吼道。她若不是血亲,就凭她一次次出言侮辱自己心尖上的小女人,纵使死一百遍也不足以解恨。
华老太太哪儿受过这等待遇,吓得险些把匕首掉在地上,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很想大哭一场。她在家里虽然不是说一不二的‘老佛爷’,但家人对她都尊重有佳。自从长孙凝出现,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被勾了魂,与她对着干,眼里只有那个土鸡贱人。最优秀的孙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当众呵斥他的亲奶奶,这都是土鸡贱人造的孽,这等祸水说什么都不能入华家的门,除非她死!华老太太暗发毒誓。
“你!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自己的亲奶奶,你混蛋!你不孝!”华老太太铁了心一条道跑到黑,大声斥责华子昂。
华子昂恍若没听见,拨通专线,简单吩咐两字,“进来!”
眨眼功夫,一阵绿旋风裹着寒气‘飘’进大厅,“老大,什么事儿?是不是办完啦,那你今天可得请客,不许小气,不许抠门,更不许赖皮。咦?嫂子呢?”齐天说着感觉气氛不对,立马闭嘴,左右扫两眼,看见华老太太手持匕首的造型当下想到什么,上前小声问道:“老大,要我做什么?”
多年的默契,华子昂不用开口,一个眼神齐天全都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去华老太太装模作样的匕首。她要真想死,僵持这么久,干吗不一刀割下去,苦肉计么,不见血叫什么苦肉计,雕虫小技而已。
华子昂自己不动手,是不想触碰长孙凝以外的任何女人,而她也不配他出手。齐天露这么一小手,现场不少心怀侠客英雄主义的人不由拍手叫好,也都恍然大悟他们的关系,可这奶奶当得太坑孙了吧。人家女孩哪不好了,静如处子,灵若天仙,分明是人间难寻的佳人,被她说得那么不堪,眼睛指定糊屎了。
“混账小子你干什么,放开我!”
“把她‘送’回家。”说的好听叫‘送’,直白点就是‘押’,说完,华子昂看也没看华老太太一眼,走向长孙凝,小女人要是生气了,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
“是!”齐天条件反射似的答道,‘扶’住华老太太,“奶奶,咱们走,我送你回家。”
“呸!谁要回家,谁说要回家了?混账小子你赶紧给我松手滚蛋!”华老太太认识齐天,知道他只以孙子的话是从,所以毫不客气的骂道。
齐天不气,赔笑道:“奶奶,您看您干吗动这么大火气,还动刀,万之伤着自己怎么办,您这不是让大家伙戳我们老大脊梁骨吗?我们老大……。”
“你废什么话,赶紧给我弄走!”齐天还想充分发挥口才,被华子昂打断。
“是!马上。”齐天本来不想用强,大庭广众之下,对方又是长辈,不好看,但自家老大发最后通牒,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架起华老太太往外走。
“放开我,他们不走,我就不走,混账东西放开我。”华老太太目的还没达到,哪里肯走,连挣扎带在地上打拖拖,死死抠着柱子不松手。
“奶奶,奶奶,我的亲奶奶,您别难为我成吗?老大的事儿您就别管了,您管不了,就算您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快松手吧,我送您回家。”毕竟是长辈,齐天不好像对待敌人似的对她,小声苦口婆心的商量道。
华老太太毫不买账,今天她豁出脸来这儿闹,早就报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现在走岂不功亏一篑,便宜了那土鸡贱人。“我不走!混账东西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华老太太嚷嚷道。
齐天差点儿被气笑了,他只是想把她带走,又不是别有所图,她这把年纪……。再说,有几人能管他们老大的事儿,更何况是家务事。“奶奶!求您就别在这儿搞笑了,快跟我走吧。”妈的,对付老太太比对付敌人还费劲,老大真会躲心静,把被人指指点点的‘美差’交给他。靠!丢死人了。这年头警卫员不好当,战神的警卫员更不好当,真心淡疼,有木有?
“来人呐!当兵的欺负老太太啦!当兵的欺负老太太啦!”华老太太扯着脖子喊,一点儿不觉自己好像跳梁小丑。
民政仅有的几个保安都看戏看了半天,清楚来龙去脉,谁都懒得上前。人家自己解决家务事跟他们有毛关系,来办事的年轻人也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华老太太见真没人理会,喊几声就不喊了。
“我的亲奶奶呀!求您就消停会儿吧,乖乖让我送您回家,您要是再这么闹,一会儿老大真火了,我就不得不采取强制手段了。”所谓的强制手段,就是打晕,直接拖走。
齐天话音刚落,冷不防的手腕上挨了一口,“哎哟!奶奶你…,我只是听老大命令,你…你干吗咬我,嘶……。”齐天委屈又惭愧看看华子昂,枪林弹雨都不能伤他,却被老太太给咬伤了,果然是唯女人难养也,老女人更难养。
静。
谁都没想到华老太太会突然咬人,她疯了吧,只有疯狗才会乱咬人。至于急红眼的兔子,还是算了吧,老么喀嗤眼的,她才没那么可爱。
齐天手腕齿印很深,像是伤到毛细血管,不住滴血,‘啪嗒啪嗒’的打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华子昂倏的到齐天面前查看伤口,狠狠瞪眼华老太太,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大厅里气温都骤降十几度。
“子昂我……。”华老太太心虚,自知冲动犯错。
华子昂没理华老太太,掏出一沓毛爷爷递给齐天,“赶紧去医院处理,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
“老大,不用,我自己有钱。”齐天不肯接,老大吩咐的活他没干好,哪有脸拿钱看病。
“拿着!快去!这是命令。”华子昂态度严肃,不容拒绝。
“听你老大的,快去医院。”长孙凝上前说道,自华老太太出现她第一次开口,却是关心别人。她的声音如风清,似水柔,若云渺,好像人间四月那般美好。
“谢谢老大,谢谢嫂子,那我先走了。”
齐天走后,民政局大厅里气氛更压抑,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事,被闹剧牵动着注意力。
华子昂居高临下迫视着华老太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华老太太沉默。
“他一条手臂你十条命都换不来,最好祈祷他没事。”华子昂的声音阴沉得令人胆颤心寒,齐天除了军事素质过硬,极少有人知道,他有一手‘小李探花’的夺命绝技。与敌对战,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是废在老太太手里,那不仅是他的损失,更是国家的损失。“以后,我的事你少掺和,赶紧回去,你不怕丢人,我可不想陪着丢人!”若换成外人,华子昂会毫不客气送上‘滚蛋’二字,他还是给华老太太留了情面。
“子昂,我可以走,但你要跟我一起走,坚决不能跟这个…女人领证。”华老太太好悬说走嘴,崩出‘土鸡贱人’四个字,“子昂啊,你咋这么不听奶奶的话,这女人像活死人似的,有什么好。”把长孙凝的安静淡然,睿智深远说成是‘活死人’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奶奶认错,咬齐天是我不该,等他回来,奶奶亲自给他道歉,可是你别一时脑子发热,被人忽悠了。论容貌,才能,家世,她样样及不上璐丫头,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地位,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她性子野,跟名门淑媛不一样,奶奶知道你贪新鲜,但玩玩就算了,她撑不起咱家的门面。你今天非要领证也可以,那就跟璐丫头领,我这就叫她来。”
连提鞋都不配?撑不起门面?这话不可谓不伤人,长孙凝心中冷笑。让特工之王给提鞋,除非那个傻瓜不要命了,让她撑门面,那也要请得起才行。不过,她不气,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不值得浪费口舌与精力,反正自会有人处理。
想着,别有深意的扫眼华子昂,似笑非笑,依旧不言语,让很多人产生错觉,难道她耳朵不好使?这老太太当着她的面儿,叫孙子甩了她跟别人,而她好像只字没听见,定力可真够强大的。
长孙凝越平静,华子昂心里越忐忑,更有种负罪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女人一双利爪从不轻易伤人,但一击必毁。他咋就摊上这么个倒霉催的奶奶,肯定小时候被铁门夹了,落下终身不愈的病根儿,这就是作死还要牵连无辜的节奏,你妹的!
“念在你是长辈,我忍到现在,算给你留足了面子,别登鼻子上脸!记住:你看中的女人再好,我不喜欢,凝儿就算是丑小丫,那也是我的宝,侮辱她,就是侮辱我,我们夫妻一体!”华子昂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本来他们领证结婚就是个形式,与真正夫妻无异。
说完,牵起长孙凝的手,十指相扣,再次到登记台前。华子昂凛冽强大的气场在厅中弥散,原来排到的人主动后退一位。这位爷,碍着您娶媳妇的可不是偶们,火气可别侧露啊。
“子昂!你醒醒,别执迷不悟,她不是好东西。”
执迷不悟?说你自己吧!人家分明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到底是不是亲奶奶,在场的人都替华子昂头疼。面对着长辈,打不得,骂不得,说点狠话都再三琢磨,可这老顽固咋就一点儿体会不到这份苦心,还有什么是比自己孙子终身幸福更重要的?
华子昂两人不理会,继续跟办事员履行登记手续,华老太太见状,大急,“子昂!我说过,你要跟她领证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给我收尸吧!”
华老太太语气决绝,好像报着必死决心,华子昂和长孙凝回头看,以为只是吓唬人,但见她寻不到匕首就直奔厅里的大柱子撞去。
众人惊了,华子昂也惊了,这老太太图什么,非得作死?只有长孙凝依旧淡定,向办事员索要回材料,全部塞回档案袋。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生死一线间,一道女声插入。
“你撞!狠狠的撞,撞死了一了百了。”
嘎!老态的身上在离柱子一厘米处急刹车,一般年轻人都做不来,惊恐诧异道:“你来干什么?”
“哼!幸亏我来看看,不然我儿子的幸福又被你毁了。”文倩真就是临时起意过来的,在家总觉心里不踏实,幸好来了,“儿子,办你该办的事,她交给我。”
“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反正离婚礼还有几个月时间,也不着急。”出乎所有人意料,长孙凝开口淡淡说道,语气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如九天传下的神谕,任何人违抗不得。
众人恍然,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裁决者。
她笑容清浅,宛若初绽白莲,在疾风中摇曳,令人心生痛楚,但更多是感叹高洁。试问,有几人能在诋毁侮辱前,自始至终那么淡定如若?
直觉告诉所有人,她的话,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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