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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屁颠屁颠就跑到了隔壁,她到了门口,直接就推开门,想要冲进去。一推之下才发现,门被从里面插上了。
“一个大男人,还插什么门,难道还有人对男人霸王硬上弓不成。”千雪撇撇嘴,抬手将头发上的一根银簪子拔了下来。
她弯下腰,蹲下身子来,握着那根银簪子,小心翼翼的去拨弄着门插。
门插一点点的移动,千雪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看来,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嘛。”
半响后,只听见咔的一声,千雪扬着眉头笑起来,真好,速度也没慢下来呢。
她站起身,埋头推开门就想往里冲。谁知,她这一冲之下居然撞到了一个不算是太硬的东西,摸起来还暖暖的。
“啊!”千雪尖叫了声,猛的朝后退了一步,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着,嘴里乱喊着什么别过来,别过来。
“你干什么?”一道不满的嗓音传了来。
千雪等的瞪圆了眼睛,猛的抬起头来,“你……”
赫连木易冷哼着,视线在千雪手中的簪子与门插上来回的游移着。刚刚这个女人居然想用簪子拨开他房门的门插。看到她动作那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真不明白,嫂子怎么会要这样的人留下来呢。
“你来做什么?”
“你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千雪挺起胸口,顺手将簪子插回头发上。“我可是好心喊你过来吃饭的,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你真不是个好人。”她火大的哼着,抬脚,重重的踩下去。
“哎呦。”赫连木易痛叫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脚,在原地来回的跳腾着。这个女人,也太狠毒了,力气还那么大,不知道脚趾头有没有掉了。
“哼,坏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下场。”千雪冷冷的扫了赫连木易两眼,作势又要抬脚去踩他。在他往后跳开了几步,这才不屑的笑了笑,转身回了隔壁清芷鸢的房间。
赫连木易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跳脚,一向温文尔雅的气质在面对她的时候完全消失了。
在原地跺了好久的脚,赫连木易这才冷着一张去了清芷鸢的房间。
听见脚步声,清芷鸢抬头看去,瞧见赫连木易一脸的沉郁之色,再看一旁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千雪,心中马上就明白了些什么。她唇角的笑容,越加的灿烂起来,忙招呼着赫连木易,“五弟,快过来一起吃东西,这是千雪准备的,味道真是不错。”
“不用了,我过来就是想要跟嫂子你说一声,最近不太舒服,还是想吃些清淡的。你慢用,我下去用就是了。”
“我看你是不敢吃吧,怎么,担心我会下毒吗?”千雪不满的挑眉,冷飕飕的道。
“我不与女子计较。”赫连木易冷哼着,冲着清芷鸢点点头就想离开。
千雪却是根本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直接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胳膊,轻哼着道:“你什么意思,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我做了东西你就肠胃不舒服了?夫人让你吃,你为什么不吃,是不给夫人面子,还是不给我面子呀。”
听着她的话,赫连木易气急反笑。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他有什么必要给她面子,她是谁,当自己是天上的碧波仙子吗?
他一把推开她,丝毫不去管什么怜香惜玉。转身,他就想走。
“我就不让你走。”千雪死死的拉着赫连木易,怎么都不让他走。
赫连木易摆脱不了,气的不行,想动手,可想到千雪是个女人,又不好下手。气急之下,他只能转身,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见状,清芷鸢笑了起来,接过水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呢,五弟,你一向可不是如此的。”
赫连木易脸一红,有些尴尬的垂了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笑着去面对,可现在被那丫头几句话就顶出了一肚子的气。
他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坏了。
暗自摇了摇头后,赫连木易便抬起头来,笑道:“嫂子说的是,这不是我的性格。我没必要跟一个女人计较,嫂子,既然你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笑着,握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丝毫不去理会一旁挤眉弄眼,冷哼不已的千雪。
清芷鸢是越看心情越好,赫连木易的性子太过内敛了。其实也难怪,他与皇后不得皇上喜欢,在宫内的日子艰难的很。
时间长了,赫连木易就算是以前的性子再怎么张扬也被磨平了。
可这样的赫连木易也正是让人心疼的,自己的情绪不能释放出来,时间长了,不但伤心还会伤身。
就算是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也不见得就能够释放自己的心。认识赫连木易之后,清芷鸢一直都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希望他也能够得到幸福。
之前没什么办法,可千雪出现后,清芷鸢突然发现,她貌似就是那个能够改变赫连木易的人。
所以,她才会让千雪留下来。当然,千雪的身份也是必须要查的,只不过,就在刚刚,她倒是有了些眉目。
吃了饭,清芷鸢便吩咐众人上路。因为她之前身体不舒服已经拖了几天,时间紧急,不能再等下去了。
赫连木易虽然担心,却也知道事态紧急,只能一边吩咐水云两人照顾好清芷鸢,一边带着人,收拾行装,继续上路。
之后的路程中,千雪以强势的状态计入到了赫连木易的生活当中,几乎什么事情都管。一旦赫连木易露出不满的神态,她就瞬间爆发,脾气火爆到只有清芷鸢才能控制住她。
这些日子以来,赫连木易的日子可谓是难过到了极点。每天都要想尽了办法去躲千雪,生怕一见到面就会瞬间来个六国大封相。
可奇怪的是,千雪总是能够找到他,三言两语的把他给惹毛,再轻巧轻巧的离开。
短短的几天时间,赫连木易就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有些时候恨得牙痒痒的,想要动手,可人家却愣是能够把脸蛋凑到你跟前来让你去打。
望着那白皙透明的皮肤,他哪里能舍得下手。每次都是他败羽而走,这几乎已经成了雷打不动的规矩了。
这天晚上,他们到了一个叫做香叶镇的地方,找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客栈落脚。
众人吃了东西,因为明天还要赶路,便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赫连木易回了房,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腾了好一会儿后,他叹口气,坐了起来。
都是那个女人惹的祸。赫连木易一阵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什么东西的声音来。
他真的是要被千雪给折腾的快死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人还没到东蛮国,他就要废了。
不成,他一定要好好想想法子,把千雪这个女人给搞定了才行。
在床上躺着睡不着,赫连木易索性便起来,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他将插在腰带上的一根长笛抽了出来。放在了嘴边,轻轻的吹起来。
那曲调,哀怨婉转,仿佛是一个游人流着泪拜别父母,浓浓的不舍与难过,随着那曲子慢慢的传出去,散发出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曲子,更加的凄怨,听的人,满心的酸楚。
清芷鸢此时正在房间中,坐在梳妆台前,由水云给自己卸妆。听见那笛声,她眉头皱了皱,冲着水云挥挥手,“是五皇子吗?”
水云收回手,退到一旁,笼了手道:“是。”
“这曲子。”清芷鸢摇摇头,心中暗道,是不是千雪做的太过了。她最近确实是太由着千雪了,是不是应该让她收敛点儿。
从赫连木易的曲子中,清芷鸢听出了思念,烦躁,各种心情交织在了一起,显然他此时的心情极端的复杂。
想了想,清芷鸢便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去,不管怎样,她总是要安慰赫连木易一声,否则,看他今天晚上说不定都睡不着了。
到了院子中,远远的,清芷鸢看到一个人朝着赫连木易走去,可不就是千雪嘛。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微风吹起,裙角飞扬。她就那样站在赫连木易身后,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清淡到几乎听不见了。
清芷鸢顿住了脚步,改变了主意,没有继续往前走。
一曲完毕,千雪悄然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咬住了下唇,犹豫了会儿才朝前走去,在赫连木易的背后站定,悄声道:“想你娘了吗,我也想,可惜,我再也见不到我娘了。你娘也出事了吗,不要难过,如果你真的想你娘了,那就回房睡觉去吧,等你睡着了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你娘了。不要不相信,这可是我的经验。”
说到这里,她就突然顿了顿,声音有些酸涩起来。“只可惜,我娘死的时候,我还小,就算是在梦中,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脸了。”
赫连木易诧异极了,怎么都没想都平日里那么可恶的女人居然还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转过身,他看向了千雪。在月光的照射下,她仿佛就是个仙子,穿着一身蓝衣,飘逸出尘。与平日里那个凶狠的母夜叉差别太大,几乎就不像是一个人。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像是没辣椒熏过。映着白皙的皮肤,格外的显眼。
心不由得就软了起来,不管她平日里多么的可恶都好,她到底还是个女人,也有伤心难过的事情。
回想起她刚刚说的话来,貌似,她的娘不在了。
垂下眸子,赫连木易用那种一贯的温和语气道:“不要难过了,你娘一定是在天上看着你呢。她想你好好的,肯定也不愿意见你现在这样,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日的……”
他下面的话到底没说出口,这自身的修养也让他无法说出这些话来。其实,他也是不想伤了人。千雪到底是个女孩子,虽然孤身一人在江湖上混,并非是寻常的女孩子。但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自尊心总是有的。
看到千雪的脸色瞬间不好起来,他忙跟着道:“我并非是说你不好,只不过,女孩子家家的,总是偷蒙拐骗的,不太好。”
“偷蒙拐骗,是啊,我就偷蒙拐骗怎么了。我可没有你好命,能生在好人家里面。我从小就没爹没娘的,吃饭都成问题,不偷蒙拐骗能行吗。难不成,你还想看着我饿死怎么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赫连木易忙道。他真没想到千雪居然有这样的过去。怪不得她一个人混江湖呢,原来是迫不得已。
这样一来,赫连木易倒是格外的包容起了她,觉着她的身世很可怜,很是值得人同情。
“千雪,既然你现在已经跟着我们了,那就不要再走回头了。以后,我会让嫂子给你安排个事情做,绝对不会让你再过以前的日子。”
千雪淡淡的望了赫连木易一眼,突然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跑了去。
赫连木易诧异不已的摸着自己的头,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怎么就突然间把人给赶走了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而站在不远处的清芷鸢却是悄悄的扬起了唇角。转身,走回了房间。“感情这东西,真是捉摸不透。”
水云跟着她走进来,听她这样说,不解的道:“王妃,你说什么呢?”
“在说感情。”清芷鸢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水云继续替自己卸妆。
夜深了,各自去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继续上路。这天中午,他们在一个小山窝里面停下来休息。水云带着几人去准备午饭,清芷鸢与赫连木易面对面的坐着,商量着之后的行程。
千雪帮着水云准备东西,眼瞅着午饭差不多了便捧着一杯茶跑到了赫连木易身边,“喝茶。”声音虽然生硬,可到底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赫连木易道了声谢谢,忙伸手接过了那茶杯。
清芷鸢看着,只是淡笑不语。旁边的人看了,都觉着奇怪,千离以前可是见到赫连木易就找他的麻烦,怎么最近这几天反而对他好起来了呢。
赫连木易虽然也觉着奇怪,但却将这些归功于那天千雪与自己道出心事。能够与她和解,自己心里倒是挺开心的。而且,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觉着,不惹是生非的千雪,其实还挺招人喜欢的。
接过千雪递来的茶杯,赫连木易轻轻的喝了口。突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也跟着皱着,就像是个被烤熟了的橘子。
清芷鸢被下了一跳,忙道:“怎么了,没事吧?”
赫连木易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头看着千雪,半响却摇了摇头,“没什么,茶太烫了。”
“下次小心点。”清芷鸢也没追问。明知赫连木易是在说假话,只不过,人家既然有心不说,她又何必多事呢。
倒是一旁的千雪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赫连木易的脑袋,笑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
“真是个傻瓜。”笑了许久,千雪才在赫连木易的身边坐下。她歪着头打量着他,突然就转头去问清芷鸢,“夫人,你还见过比他傻的人吗?”
“让我想想呀。”清芷鸢还真的顺着千雪的语气走。半响,她认真的摇头,“没有呢,还真没见过比他还傻的人。有时候我就在想,我这个五弟,说不定就会因为这傻劲儿而没人喜欢呢。其实,我这个五弟真是个好人,被他喜欢的人,这辈子,一定会非常的幸福。”
“会有人喜欢他吗?”千雪不屑的撇嘴,而后突然就跑了。
清芷鸢笑着,转头看着赫连木易,认真的道:“千雪这丫头其实没那么坏,心眼也挺好的。虽然她经常捉弄你,却也很有分寸,没有乱来。木易,她到底还小,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嫂子,我会的。”赫连木易点点头。就算是她不说,自己也不会再跟她计较了。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丫头,从小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所以才会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子吧。
只可惜,他们相识的太晚了,否则,他倒是很想要帮帮她,希望能够稍稍改改她这个性子。
“人的性子,虽说难改,但是,却也不是一定的。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改变。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以后你尽量对那丫头好点儿,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
“嫂子,你真是个好人。”赫连木易感慨万千的点头。世上有几个人会像清芷鸢这样,身份那么高贵却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不管是对什么人,只要有需要就绝不会吝啬付出。
这样的人,至少他是很少见。
“你也是个好人。”清芷鸢笑笑,抬手拍了拍赫连木易的肩头,起身,朝着水云他们走去。
之后的旅途中,赫连木易与千雪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好。旁人瞧着,甚至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早就认识了的。
千雪也不再经常去捉弄赫连木易,当然,三五不时地,也会出手那么一次,不会让赫连木易忘记她的本性。
但总体来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和睦了。
这天,他们因为途中耽搁了,晚上便在一个树林中过夜。
众人将马车围成了一个圈,清芷鸢与赫连木易的马车就在最中间。
吃了东西,眼看着天色不早之后,清芷鸢便吩咐众人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这一路都非常的累,清芷鸢躺在马车中,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睡的正香的清芷鸢,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拧着眉头,坐起身,转头看着自己的右侧方向。
“王妃,怎么了?”在外面休息的水云听见了清芷鸢的动静,忙站来跑到马车边,束手站立,轻声问着。
今天晚上,月色黯淡,一众人躲在树林中,四周漆黑一片,瞧不见任何东西。在这夜半时分,寂静无人之际,清芷鸢突然起身,使得水云心中很是不安。瞧见她依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便忙又问了一声,“王妃,你没事吧?”
清芷鸢回过神来,掀起车帘子,下了马车。站定,环顾了下四周,冲着水云比划了个手势。
水云眼神瞬间变了,忙朝着火堆那边跑去,找了几个人,低声的说了几句。
一瞬间,众人就都动了起来,但也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众人就又各自找了个地方,睡了过去。
清芷鸢这时也回到了马车中,所不同的就是,水云与水悦两人也都进了马车,一左一右的将她护在了周围。
四周更加静了,仔细听去,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相互摩擦,发出了阵阵沙沙声。清芷鸢冷冷一笑,轻哼了声。胆子倒是真不小,居然跟了过来,难道,他们真以为这样就能够收拾了自己吗?
“王妃,怎么办?”水云问道。
“不急,等到他们再近些吧。”清芷鸢轻笑起来,这一次,就看她怎么样去来一个瓮中捉鳖了。
水云两人虽然很担心,却又对清芷鸢的决断很有信心。一直以来,她做过的事就没有一样是出过错的。
怀着对清芷鸢的信任,水云两人安静了下来,等待着那出手的时机。
脚步声终于响了起来,听那声音,仿佛很近,像是就在身边一样。
水云忙看向了清芷鸢,以眼神询问着她,是否可以出手了。
清芷鸢并没有答话,又等了数息的时间后,她突然挥手。见状,水云两人,一个从车门处,一个从窗户处飞射了出去。
瞬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清芷鸢冷笑着,慢慢的从车厢中走到了车头处,撩起了车帘子,朝着外面看去。
不大的树林中,到处都是人,除却清芷鸢的人之外,还有不少黑衣人。他们全都身穿黑衣,戴着黑色的面巾,瞧不见模样。
双方交手,因为势均力敌,一时陷入了僵局。清芷鸢看了看,视线转移,落到了右手边的赫连木易那边。
赫连木易身边围着几个侍卫保护着他,可他不喜被人围着,绕开那些侍卫就与黑衣人交了手。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千雪身姿翩跹,仿若是个小精灵。从她前进的方向就可以看的出来,她应该想向赫连木易靠近过去的。
想了想,清芷鸢便盘腿坐在了马车上,看到那边情况危急便出手。银光飞闪之间,蒙面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
转头之时,她瞧见两个黑衣人前后夹击赫连木易,手段很烈,仿若不把他给杀了就不罢休似的。
此时,千雪已经冲到了赫连木易身边,见到那两个黑衣人手段狠戾,不由得怒骂道:“兄弟不过是为了钱财,何必出手这么狠呢?你想要钱而已,我们给你钱,你们快走。”
“哼。”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哼着,手下却丝毫不放松,反而有越来越狠的迹象。
“混蛋。”千雪大怒,怎么都没行到这些强盗土匪如此黑心,不但要钱,还要杀人。“既然如此,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她冷笑着,突然冲着那两个黑衣人挥了挥手。但见一团白雾飞过,直扑那两个黑衣人而去。
见状,黑衣人身形一退,一左一右的非开,躲开了那白雾。千雪没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她本以为自己的白雾出手后必然会有成效。因此,她人已经冲到了那黑衣人身前。
“臭丫头,如此微末伎俩还敢在我们面前卖弄。”黑衣人狞笑几声,一掌冲着千雪的面门拍了过去。
千雪大惊,人这个时候想要退开已经没可能了。她虽然轻功不错,可距离太近,她也是没什么办法。
她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心中暗想,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吗。
她不甘心,突然,她转头,朝着赫连木易看了过去,她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呢,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赫连木易正好转头,看见她眼中的不甘,伤心,不由得心头大震。再看那个黑衣人的动作,心下大骇,高喊了一声千雪,身形一闪便蹿了过去。
不可谓赫连木易的速度不够快,当黑衣人的手掌即将拍在千雪脸上时,他终于赶到,一把扣住了千雪的胳膊,将她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身子一转,用自己的背迎向了那个黑衣人的手掌。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电光火石之间,那黑衣人的手掌便印在了赫连木易的脊背上,将他们两人给拍飞了足足有五步远。
千雪被赫连木易给压在了身下,只觉着额头上一阵的清凉,鼻端还萦绕着些微腥气。
“喂,你怎么了,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能让我对你改变印象了。你,你快点给我起来,不要装死。”
“他受伤了。”清芷鸢的声音,淡淡的在千雪的头顶响起。她与水云一道,将赫连木易给搀扶了起来。
千雪爬起来,有些焦急的看向了赫连木易。“夫人,他,他应该没事吧?”
“他没事,你先扶着他去一旁歇着。”清芷鸢示意水云与千雪一道将赫连木易扶到一旁,而自己却迎上了那些黑衣人。
她本想着看看这次跟自己来的侍卫能力如何,再加上之前观察过,那些黑衣人的能力根本不是太强,她以为自己的人是能够对付的了他们,所以才没有出手。
她只是错误的估计了千雪的能力,本想着她轻功不错,就算是不能对付的了黑衣人,可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谁想到,千雪也是个火爆脾气,或者说,她对江湖的认识太浅薄了,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湖人。
刚刚还有些兴趣,觉着最近这些日子太无聊了,想找些事情来做。可赫连木易受了伤,她哪里还有那个兴趣去应付这些人。
“全力出手。”清芷鸢冷冷的哼着,率先出手。
她抽出了一条红色的丝带,用力一抖,那丝带瞬间化作一条笔直的红色长枪,纷飞间,将周围的黑衣人全都挑在了篝火的旁边。
水云正候在那边,见到一个黑衣人飞来,便飞身而起,踩着那黑衣人的脊背,将他给重重的踩在了地上。
第二个黑衣人飞来的时候,水云依照之前的动作,再度将那个黑衣人踩在了之前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犹如叠罗汉一般,不多会儿,已经足足叠了十几个人在一起。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也被侍卫挑飞到这边后,清芷鸢这才飞身过去,在篝火旁边站定。“将他们给绑了。”
一众侍卫忙跑过去将那些人给绑住,清芷鸢却走到了赫连木易的马车前。水悦上前一步,道:“王妃,奴婢已经给五皇子吃了伤药。那一掌虽然看着厉害,其实力道没那么凶。”
“我进去看看,你去帮着水云收拾一下外面。”
“是,王妃。”水悦答应着便跑向了水云,帮着她去收拾这混乱的一切了。
清芷鸢上了马车,瞧见千雪正坐在赫连木易的身边,用手绢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五弟怎么样了?”清芷鸢轻声问着。
听闻声音,千雪急忙回头,眼眶有些微红。见到是清芷鸢,忙站了起来,“夫人,你来了,他没事吧?”
“没事了。”清芷鸢虽然是这样说,却还是走过去,在赫连木易的身边坐下来,拉起了他的胳膊,摸上了他的脉门。
她凝神,认真的诊断了片刻,扬眉笑了起来,“好了,没事了,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千雪,既然他是因为你受的伤,那么,这几日就要麻烦你来照顾他了。”
“这……”
“这可没办法,五弟身边没有婢女,由那些小厮照顾他,粗手粗脚的,我也不太放心。千雪姑娘如果觉着有问题的话,那还是交给小厮来吧。”
“不,还是让我来吧。”千雪忙道。“反正,他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会如此。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清芷鸢摆摆手,这是赫连木易心甘情愿为她挡了一掌,是他自己的决断,她为什么要怪千雪。“不过,五弟果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好人啊。”
刷的一下,千雪的脸通红一片。她岂会听不明白清芷鸢话里的意思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也并非是她所能控制的。
清芷鸢却是不在意,话是点到即止。她淡淡的笑着,又拉着千雪随意的说了些闲话,而后就下了马车,准备去处理那些黑衣人。
下了马车,走到那些黑衣人前面,微微抬头,便瞧见水云正在最上面一个人的脊背上,冲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清芷鸢点点头,在那黑衣人堆之前蹲下身子,指着第二个人的鼻子道:“说吧,你们是想要钱还是想要人命呀?”
“哼。”那个黑衣人,极为有骨气的转过头,像是根本就不屑与清芷鸢说话一样。
清芷鸢也不生气,依然是那种柔柔的声音,“不想说呀,没关系,待会儿,你会很强烈,很强烈的要与我说的。”
微笑声中,但见一道白光闪过,没入了那个黑衣人的体内。
那个黑衣人,身子猛地震了震,接着就能清晰的瞧见,他脊背上的骨头仿若突然凸起了似的。高高的,像是个罗锅。
“啊……”凄厉的惨叫声不停的响起,那个黑衣人,不停的抖动着身子,连带着上面的黑衣人都跟着一晃一晃的,发出了阵阵惊叫来。
清芷鸢却是仿佛根本没见到这些情形一样,脸上的柔情一丝都没有变过。“怎么样,想说了吗?”
“不,不说。”那个黑衣人还在硬撑着。
这时,那黑衣人的胳膊,腿,仿若身上的骨头都跟着凸起来,那种骨肉分离的痛苦,使得他的惨叫声,比最难听的夜猫子叫还恐怖。
其余的黑衣人,也跟着露出惊恐的神色。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女人,怎么如此可怕,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还真有道理啊。
表面上看着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心却那么的狠,那么的毒呢。
黑衣人依然在惨叫,身子依然不停的震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抖动起来的频率是越来越低了。
清芷鸢这才开了口,“可以说了吗?否则,刚刚的痛苦,会再度重来。或者,你想要再尝尝?”
“不……”那个黑衣人,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不住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再来一次了。”
清芷鸢站起身,冲着一旁的水悦挥手。后者马上就笑眯眯的跑了过来,而水云也从最上面飞身下来。两人一起将那第二个黑衣人拖了出去,跑到一旁审问去了。
清芷鸢则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马车里躺下,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水云上了马车。
见到清芷鸢躺着,双眼紧闭,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王妃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今天还闹出这么一场,还是先让她休息休息吧。
“说吧,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清芷鸢睁开眼,疲累的揉了揉眉心。这些人,就不能省点儿心吗。难道他们不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西夏国完蛋了,他们还能够安心的坐稳现在的位置,又或者去夺得那个心心念念的高位吗?
她轻轻摇头,暗自叹息着,这些人,真没脑子,攘外必先安内,人家都打到跟前了,他们还只顾着内讧。杀了她,是啊,或许能够对他们得到大位有益处,但长远来说,绝对没有任何的好处。
“是三皇子。”水云忙道。
清芷鸢没什么意外的笑了声,三皇子比太子更加有野心,也更加有头脑。他现在对自己出手,显然是有把握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三皇子又有什么能耐去解决接下来的事情呢。看来,三皇子最近这些年来,倒是能耐了不少。
“王妃,要不要让人注意点儿?”
“不用了,他派了人来,自然就是有这个心理准备。要么就是成功,要么就是失败。现在我还没有功夫去搭理那些没长脑子的人。给刚刚的那些人,下一号毒,然后就放了。”
“王妃,你是想……”
“行了,出去吧,放了人之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天亮了就马上上路。”
“是,王妃。”水云答应着,便下了车,去按照清芷鸢的安排行事了。
第二日一早,清芷鸢醒了,下车,简单洗漱一番后,赫连木易就走了过来,一脸的羞馁,“嫂子,我……”亏得他之前还答应了赫连珏要保护好清芷鸢,现在可好,倒是让她来照顾自己了。
越想,他这心里就越是憋得慌,难受。“嫂子,昨天的事,你还好吗,有没有觉着不舒服?”
看着赫连木易那一脸的羞意,清芷鸢笑个不停,“我很好,倒是你,觉着如何,我昨天替你看了,多休息也就没事了。倒是千雪,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回头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赫连木易僵着一张脸不说话,谢她?凭什么呀,昨天他那一掌是怎么挨的,那可是为了救她。说起来,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就没见那丫头来谢谢自己呢。
赫连木易都没明白,为什么心中会这样的计较。说起来,他可不是那种会计较这些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了千雪,貌似很多事情都变了,甚至,他整个人也都跟着变了。
“你们的事情,我也不能多说,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不管如何,认清自己的心,跟着自己的心走,其他的,不要想那么多了。”赫连明月都能与宫晏律走到一起,所以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嫂子,我会的。”赫连木易轻声答应着。
清芷鸢笑着点头,而后便与赫连木易等人一道,去了一旁吃东西。奇怪的是,昨天晚上还很紧张赫连木易的千雪,今天却是躲他躲的远远的,只是不时的,悄悄的去打量他几眼。
清芷鸢瞧的分明,却只是笑,而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管的多了反而不美,顺其自然最好。有些东西,欲速而不达,说的就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