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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应显然取悦了妻子,她笑道:“红红还真有点本事,这样我就不担心同学欺负她了。”
“你闺女都敢打她爹了,你还有心思笑?担心她受外人欺负?省省吧,她啥时候都不是省油的灯。”
“哪有这样说自己闺女的?不是你逼急了,她会还手?”
“我是她爹——”
桑红羞愧得把头往被子里钻,觉得天理难容了,她咋会那么冲动,竟然就真的还手了,而且还加了一拳,加了一脚,啧啧,这胳膊腿儿显然是被武力压迫得苦大仇深的,本能就回击了,她能怎么着?
可那毕竟是她爹,大逆不道啊啊啊!
这样自责着,哪里还敢睡到天亮,比往常早了一个小时起床逃到学校,破天荒地竟然赶上早读了。
他们学校是重点高中,一贯是早晚自习由学生自由支配。
她从上高中之后,压根儿就不知道早晚自习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着天还漆黑,不到五点半的光景,学校竟然灯火辉煌,书声琅琅。
满心诧异地推开门,竟然看到黑压压的满教室人,她后退一步,抬头瞅瞅上边钉着的木牌——三六班,是她班的教室啊。
怎么她从来就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上早自习。
她疑惑地走向自己的位置,班主任老马瞧到她,惊愕更甚,眼睛瞪得像马眼。
竟然跟到位子边表扬她:“桑红同学,在早自习就能看到你,真是让人惊喜,成绩好更要努力,想上的大学才能稳稳地捏在手里,你能明白这道理,真好。”
脸上一副老天开眼让榆木疙瘩终于开了窍的欣慰。
桑红在人前一贯沉静柔顺,当即惭愧地低头翻书,昨晚还对妈妈说要上军校,现在看看这形势,恐怕只能拼了,老马说得好,拼一拼,想上的大学才能稳稳地捏在手里。
放学后,她在教室磨磨蹭蹭地拖着时间,揣测着回家老爸等着招待她的是拳头还是馒头。
垂头丧气地走到校门口,脚步堪称一步一挪。
“红红——”一声熟悉又亲热的喊声吓得她双腿发软,眼睛顺声音一瞄,真的是她亲老子桑大伟啊啊啊,他竟然堵住校门口了,那叫声怎么听都像是陷阱——肌肉一紧立马就摆出了狂奔逃跑的姿势。
“红红,王姨在那边等着你,快来。”桑大伟大步过来,脸色纠结。
一听王姨在,知道当着外人的面,不会翻旧账,桑红没精打采的眼睛一骨碌就精神起来。
“王姨怎么说?”她屁颠颠地跑过去。
“喏,到车里,她当面和你说。”
桑红抬眼认真地瞧着桑大伟,挪揄道:“爸,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意思吧?”
她说得不甚在意,却让桑大伟的愧疚之色更深,他脸颊的肉抖了抖,最终眼睛一瞪,吐出一句话:“这是你欠的,别说这话剜我的心窝子。”
桑红撇撇嘴仰头正要给他顶回去,一眼就瞧着了黄昏的天光里,老爸那脸色简直是惨不忍睹、灰败至极。
她的心一抽,反过来又有些可怜他了。
旋即厌弃地嗤笑自己多情善感,她这是不是典型的被卖了还要感谢有买主,兴奋到帮人数钱的货!
谁让这个卖她的人是她老爸,她咬咬牙,憋到暗伤,不仅要认命,还得做出很开心的样子,真他妈犯贱。
她垂了眼皮,再抬头已经面带笑意:“爸,你别担心,我是什么人,你都知道我不是省油的灯,还能吃什么亏,你要是拿了钱,赶紧带着妈去做手术,好好照顾着,我有法子脱身。”
“红红——”本该哭闹打滚的丫头竟然反过来安慰他,桑大伟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了。
“怎么?”她挑挑眼梢瞥他。
“你王姨也不是个做事不思前想后的主儿,几十年街坊邻居的,她应该不会太过分,她要是真的非让你到她的赌场坐镇,你自己在时间上要和她敲定一下,都该高考了,不能坏了前途。”
桑大伟一贯觉得这丫头身上也就那点本事会被王金花看上眼,惋惜这摇钱树净给别人赚钱了,也不做他想。
桑红压下心头黯然,勉强地勾勾唇:“爸,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前途。”
白色的奥迪车门打开,王金花笑着走下来拉过桑红的手拍拍,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她手里:“红红,这卡里存了20万,密码六个8,你要是收了,接下来可就得听阿姨的话了。”
桑红接过来,乖巧地道谢:“王姨,这些年不知道麻烦您多少回了,这恩情我记着,你说让做什么,我听你的,不过这高考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王金花哈哈大笑:“怎么你们爷儿俩都这副表情,阿姨不会舍得害你的。”
“那就好,那就好,红红,你一定要听话,爸爸取出钱就送你妈住院手术,我会照顾好你妈的。”
桑大伟陪着空壳儿一样的苦笑叮嘱桑红。
桑红把手里的卡放到爸爸手里说:“爸,你现在就送妈妈去医院,越快越好。”
“阿姨带你到一个地方,具体做什么就看你的了,那里女孩子很多,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你要好好表现,被选上的话,后续的10万块,我会尽快送到你爸爸手里。”
“被选上,难道是参加选秀节目?那我恐怕不擅长。”桑红有些担忧,毕竟后续的10万块太重要了。
“和那差不多吧,呵呵,你要多动动脑子。”王金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给了她几张大钞,“那地方远,来来回回的可能要打车,你先拿着用。”
桑红也不推辞,接了收好:“王姨,我会努力,不过,无论我有没有选上,你借给我家的钱,早晚都会想法子还上的。”
“阿姨知道咱们红红讲义气,放心,前边给你爸爸留的有话,我说话一直算数的。”王金花意有所指。
桑红明白她的意思,更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争取被选上,管它什么后果,妈妈的手术费比什么都重要。
车子中途停了一下,王姨带着她到旁边的专卖店买了一套粉蓝碎花的裙子,又配了双白色的矮跟公主鞋,这才满意地点头,又递给她一个大面包:“虽然一会儿有好吃的,不过先垫点底子,不要饿得失态才好。”
一直赶到市郊的一处灯火艳丽的山庄——流光香榭,桑红紧跟王金花,一路走来,只见小桥流水,古色古香,古筝轻弹,曲调飘渺得如同仙山楼阁。
到了餐厅门口,张胖子已经在那里等得团团转了。
王金花远远瞧见,拍拍桑红的手,郑重其事:“红红,实话说了,你瞧着阿姨算是有钱人了,可阿姨的身价都拿不到进去的请柬,里边都是咱们市里商界的高层,这次挑几个女孩子是招待上边来的一个军官的,据说那人身世显赫,又极年轻,不到三十岁,还单身,这机会阿姨可是费了很大心思才帮你求来的,后边的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