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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朗挑眉,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见着没有回应,溜溜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唔……那个,你不是吧钥匙给我了吗,所以,我以为……嗯,难道不是吗?”
任朗站起身,慢慢的走进溜溜,身上突然发出邪魅的气质,溜溜看着走进的任朗,那眼眸中的气势让她不敢直视,有些心惊,脚步也不由的有些后退。任朗一脸淡然,直视在走近溜溜的时候,嘴角突然勾起,眼眸中睿智的光芒一闪而过,轻吐一口气,道:“如果你强烈要求,我们也是可以睡一个房间的。”
那阵热气顺着颈间的皮肤迅速窜到脸上,溜溜原本就有些晕红的脸颊猛地染上血红的颜色,步子倒退一步,但在一瞬间腰间却被禁锢。溜溜转头抬眸望进那双慑人的黑眸,看不清焦距,耳边只是传来一个飘渺的声音:“你说你除了逃避还会什么呢?”溜溜听着这话瞳孔有一瞬间放大,任朗紧紧地拽着她的视线,不让她逃脱,将所有的情绪摆在她面前,沉重却坚定的说道:“陆溜溜,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有逃离的机会吗?”
溜溜抚在任朗双臂的手骤然紧握,说不清是要挣扎还是要紧紧握住,正在她挣扎迷茫的时候,任朗放开了对她的禁锢。一时间,两人兑换了位置,换做了溜溜紧紧地抓住了他,那力度像是一生的承诺。
任朗垂眸看着那紧握着他双臂的手,眉间泛过一丝狡诈,趁溜溜神智清明的那一个空挡,将她抱在怀里,安放在沙发上,蹲身在溜溜身边,说:“乖乖地呆在这里,我去收拾房间。”起身几许余光落在了溜溜的行李上,走过玄关的时候,顿了一下,看着那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感应器,蹙眉,沉思,最后一抹绝然浮现眼底。
既然都拿上了行李,就相信她一次吧,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一次。毕竟,锁得住人,却关不了心一辈子。
溜溜坐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电视宽大的屏幕有些愣神,那里面印照出另外一个自己,她走上前深深的凝视。她手指抚上另一个自己的脸庞,轻声问道:是你选择的逃避吗?许久,她笑出声,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的,陆溜溜是最坚强勇敢的,绝对不会选择逃避,一定是你。
注视久了,笑久了,就累了、乏了。溜溜转身靠在屏幕上喘息,转眸想开阔视野放松一下,却在不经意间注视到放在一旁的行李。伸出手,抚上提拉处,手指颤动的用不上力,微微抬起放开又放下握住,神色有些纠结。最后余光触及到那个大大的落地窗就完全的松开了手,刚刚一进屋她就看到了那个大大的落地窗,那么空旷,紧紧地吸附人所有的情绪。她选修了心理学,看着那样大的落地窗,心底冒起了愧疚。一个人在自己的空间修建一个与外界相通却又紧紧地将自己封闭的空间,那么必定是爱恨交杂,心境寂寥。这么大的房间是哥哥一个人住,一想到这些年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她就只剩苦闷内疚。再多的情绪,她给不起,而且也不配给。
任朗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人儿,心里一阵起伏不定。刚刚他看着她看着行李,呼吸有点紧。看着她抬起手的瞬间是怒火攻心的焦躁,但是看着她的放下手,那股焦躁又慢慢的平息了,知道她远离行李走到落地外前,他才送了一口气,看来他是赌对了。还来不及感受那股喜悦,触及到溜溜看着落地窗外景色的模样,眼里浮上明显的伤感,他的心不由得一抽,你也会疼吗,你也会难受吗?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度过这些没有你的岁月了吧,是万家休憩时的空洞,是午夜梦回时的孤寂。这些你体会到了吗?溜溜……
任朗最终不忍继续看他眉眼间的神色,走上前,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软玉温香一下子填充了寂寥空荡的怀抱,霎时间,那紧绷的心口真的放松了,又在放松的瞬间被满满的涨开,一股热源在那里化开,以往站在此处的那抹空洞和徘徊,一丝丝被蒸发。他将下巴轻轻地放在她的漩涡出,迷离的目光落在万家灯火通明处,喟叹。
那一声轻轻地叹息融进了溜溜心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微微的颤抖,胸口不断地被异样的情绪膨胀,她在被抱住的一瞬间想了太多太多了。往事如烟浮现在她眼前,再次相遇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又何苦揪着以前不放,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舔舐自己的伤口。那竖起的刺会刺伤身边的所有人的,哥哥就这样被她伤了太多次了。既然能再次相拥,感受心与心之间的跳动,那么她就再也不要分离开了。
溜溜心随情动,转过身子,反身将任朗紧紧地抱住,微颤的音调此起彼伏,“哥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不应该不告而别,对不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我发誓。以后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再走了,坚决不要离开。”
紧密的拥抱,温情的话语,这些都是他这几年心心念念的。任朗抬眸看着外面的灯火,心底最后一点空洞被蒸发掉了,就这样了。这样,最好,都是他想要的,不要再贪念什么了。
最后还是分房睡的,虽然溜溜态度已经明确,但是任朗还是觉得不要太过激进。总需要一段空间来缓冲一下,沉淀情绪。不过,这个夜,好眠。
自从于刚升迁为中央政委以后,就从军区院子里搬了出来,但是还是保留着军区院子里的别墅住处。只要是因为任家这些年一直住在军区院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搬出去,于浮颜清楚知道这一点后,就是不是的会军区院子的别墅住着,好方便接近任家父母。任朗这边她打不通,但是任家父母这边她一定要巴结好,她就不相信,任朗这一辈子都这样单着不娶妻。只要巴结好了任家父母,她还怕到时候任朗不娶她吗?
这些年,任朗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王妈妈很想儿子,任爸爸一出差,她就是一个人,孤单寂寞是难免的。所以于浮颜这一步棋子是下的很好的,这些年的陪伴还是给王妈妈留下了很好的影响。而且王妈妈知道这于浮颜以前跟溜溜玩的好,走的近,她又非常喜欢溜溜,从小就是将溜溜当成儿媳妇的,所以对着于浮颜还是存着爱屋及乌的心思。
任爸爸本来就对自家小子处理溜溜这件事就非常不满意,再加上他常年不回家惹得娇妻心情不好就对他更加不爽了。所以,每次见着他,少不了将他留到最后痛骂。但是每一次骂完,任朗都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气得他也懒得管了。到最后两父子见面,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基本上是不怎么说话的。任爸爸气他,但也知道他苦,虽然面上不理他,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这些年的成长进步,哪能不开心啊。再加上于浮颜的陪伴,娇妻心情也不错了,所以起初他对于浮颜这个孩子还是很满意的。但是比起溜溜,就差远了。长期的相处他看透了于浮颜的那些小心思,他就对她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反正在他心里没有比溜溜更适合做他儿媳妇的了。就算她的儿媳妇不是溜溜,也不可能是她于浮颜。
A市郊区宜山山腰处高耸出大半个房体,米白色的房身,红色的屋顶,典型的欧美建筑风格,近距离一看还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面的布置怡人,这就是于家大宅。早晨的阳光透照出来,远处看来,太阳像是从房子里面爬上来一样,整个房子堵上一层金色,非常漂亮。
于家这几年过得很不错,于殷南已经把美国的部分事业转到了国内,作为子公司,在国内扎下了根,这些年他没有回美国,从溜溜失踪那一天他就在找,但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在找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隐形的力量阻挠着他,每次刚刚有线索的时候,几乎在是几秒钟之内断了。这些年反反复复,他没有停歇,就如任朗一样,没有停歇。刚好就是这几天他得到消息,有线索了。当他拿着地址准备去证实的时候,美工总公司出现了大事故,必须要他回去处理,他衡量了一下,最终选择回美国。但是,在他放弃的这一次,恰好就是溜溜在E市真实的住处。
他们之间又一次错过。所以,有的人你就算爱她又怎样,你们在前世没有在三生石上许下纠葛,今生就注定没有缘分。
于殷南处理完手中所有的事情,已经过了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间,已是沧海桑田。他揉揉疲惫的双眼,站起身子,从落地窗往下看,是纽约华尔街。在这里他落魄过,食不果腹,拳打脚踢,种种都尝试过。现在他是站在华尔街最高的地方俯视还是挣扎煎熬的人影,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任何欣慰感和成就感。深深呼出一口气,袅袅的印在玻璃上,他伸出手指,一笔一划耐心的写,完成最后一笔,是溜溜。他看着字看的入神,那几个字不由得幻化出溜溜的脸。但是越是入神,那张脸又开始慢慢的变换、慢慢的变化,变幻出一张清纯动人的东方脸颊,眼眸中是楚楚的泪水,如泼墨画的眉间是浓浓的悲伤,飘然如仙的气质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于殷南看着看着,心间一阵抽痛,他猛地摇头,将自己从刚刚的情绪中摇醒。神色已经是清明,他伸手抚上心脏处,为什么想到她这里会疼,是因为疼惜吗?是为了那个这些年一直陪着他在飘渺的希望中寻找,给他支持,最后又义无反顾跟着他来到美国的女孩而起的疼惜吗?这都要怪他,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喝醉了,将她误认为溜溜,占有了她。
她无悔,但他有愧。
他一直知道她对他的心思,但是他爱的是溜溜,不可能是她,所以他对她一直冷冷淡淡的,他知道不能给她过多的感情,不能让她陷入和他一样的困地,这样太痛苦了。而且他也给不了他太多的情绪。但是当他看到她只身一人来到美国寻他至落魄街头差点被侮辱的涟涟泪水时,他愤怒了,也心疼了。他收留了她,她陪伴着他,但是偏偏在最后发生了这样的事。于殷南仰头望天,眼眸中是困人的迷雾,看不清方向。现在,他面对不了她,更加面对不了……溜溜。
她走了,溜溜也还没有找到。于殷南闭上眼眸,表情难受。
咖啡香气熏开了他的眼眸,入目是一杯浓浓的热拿铁,他心绪波动了一下,抬眸看到来人,眼眸中才冒起的光芒湮灭了。他接过热拿铁,缀了一口,看着繁闹的华尔街,声线已经不似往日的明朗,被苦涩压住了嗓子,沉沉的说道:“还没有找到吗?”
Anlge叹了一口气,注视着她的boss,这个从底层白手爬起来的意气风发的男子,现在也是为情所困,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彤嘉小姐离开后被一辆黑色轿车就走了,来人反跟踪太精妙了,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所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线索。”
于殷南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Anlge看着于殷南,多年的合作默契已经让她了解了他的表情寓意,这样的他明显是迷茫担心的。人明明在面前的时候不珍惜,到现在离开了才追悔莫及,男人啊,都是劣根性啊。Anlge知道他已经够烦躁了,所以这不像再说什么斥责的话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boss啊,这一次彤嘉小姐的离开已经表明她对这样的方式已经失望了,所以,你若果真的要找回她,一定要想好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然,彤嘉小姐还是会离开的。”Anlge转身,金色的头发字余晖中划过美丽的弧度,她添上一句:“比如说,你是否能放下你心里的那个人。”
于殷南望着那落日余晖,低低念道:忘记吗?
溜溜朦朦胧胧中醒来,看了一眼手机,才六点过,没到七点。翻了一个身,还早。下一瞬,她就迷蒙的慢慢站起身子,她想要上厕所。按照寝室的方位,她摸索着打开了房门,走了几步,想拧开门,但是在空中摸索了半边都没有摸到门把。她有些不耐的将紧闭的眼眸眯开一条缝,唔……没有门,这是怎么回事?抓抓脑袋想了想,下一瞬猛地大张眼眸,环视着周围的景致。昨天、昨天她搬出寝室住进了哥哥家,那么现在……她现在穿着睡衣,头发糟乱的站在了客厅……
脸颊红了,耳朵红了,脖颈也红了。她拖了拖鞋子想要盾回房间,却在下一秒僵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可爱的多啦A梦站立起来了,准确的说是依附在了某个柱子上站立起来了。那根柱子刚好她认识,叫任朗。溜溜原本大张的眼眸张得更大了,表情惊异,眼眸里是满满的不相信。
任朗手端着盘子,里面是煎的金黄娇嫩的鸡蛋,身上穿的是大号哆啦A梦的围裙,正抬眸看着僵化了的溜溜。这样子明显就是才从厨房里出来恰好抓溜溜抓现成的了,他脸上没有半点别扭的神色,只是淡淡的看着溜溜,淡淡的。
许久,溜溜从那标志性的淡漠神色中回过神,正是要惊叹的时候,余光瞄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一幅,还有头发的造型,又忆起在蓝调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样的造型出现在任朗的视野中的。溜溜脸颊血红,脸脖颈也成了血红色,脸上一片燥热,眼神慌乱不知道往哪里放,也忘记了该做些什么,局促的站在那里。
看了许久,任朗收回眼神,放下手中的盘子,向溜溜走去,修长十指慢慢的打理着溜溜糟乱的头发,细心理正绞在一起的发丝,当将整理好的发丝往后移看到那血红的脖颈时,又看了看那低垂的脸,眼底有笑意,却还是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拥着眼前的人儿,说道:“你什么样子我没有看到啊。”
闻见那声叹息,溜溜的脸颊有加红的趋势,但是后面的一句话让她微楞,下一瞬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心间一暖,脸上的燥热也有了慢慢消退的趋势。任朗轻轻推开溜溜,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对上她呆愣的眼眸,说道:“去梳洗,好了就出来吃饭。”
溜溜有消退趋势的燥热又一个逆转回来,听闻任朗的话,大脑一当,立马推开任朗虚握的手,风一样的缩回了房间。扑上床,将脸埋在铺盖里,沉沉呼吸了几下,露出一双娇媚的眼眸,一股子桃花味冒出。
现在似乎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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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昨天的今天补上…昨个主持聚餐了,今做了一上午的实验,所以现在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