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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园后面的祖坟,是席家唯一保住的地方了,也是水晶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
总算没有将爷爷和别人放在一起,爷爷是个脾气多大的人啊,怎么能忍受别人的吵闹呢!
她数了数口袋里的钱,抽出两张二十的买了一束简单的花。
她坐着公车来到席园,大门自然是紧锁着的,她听说不日就要拍卖了。
原本漂亮的花园里面因为长久地没有人打扫,已经显现出荒意了,她站在大门前,抬眼望着远处那栋三层楼的别墅。
她望了许久,才终于离开,绕到后面。
后面是一大片林子,席家现有的土地全部充了公,原有的坟不用移动,但是水晶以后,是没有资格再葬入这里了。
含着一丝苦涩,她推开木制的门,走进席家公墓。
席老爷子在初建林园时,就将席家能找到的老骨头全部迁到了席家的土地,水晶在每个坟前都恭敬地垂首一会,她缓缓走向席老爷子的坟,却见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墓边。
老爷子的墓前,放着一束百合,而站着的男人化为灰水晶也认识,正是陆湛。
她站在那里,身子轻轻地发着抖,她可以面对陆湛,可以面对所有人的羞辱,但是,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爷爷不会想看到他的。
想也不想的,她冲过去,一把将他放在墓前的花给扔到一旁,并推开他的身子。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是冲动的,没有章法的,完全不似以往。
陆湛原本并没有发现水晶,他离开医院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里。
也许,对于席老爷子,他还是有一份内疚的,确实如果不是他,老爷子不会走得那么快。
而她眼里的恨意强烈到他无法忽视,他的唇抿了很紧,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有多恨他。
这不就是他要的吗?他无数次地说服自己不要不舒服,这是他要的,可是她的目光仍是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心窝上。
“陆湛,你没有资格到这里,你给我滚!”她的唇颤抖着,指着出口,神情激动。
陆湛淡淡地看着她,“论理我应该来的。”
水晶冷笑着,灵堂上的一幕还是不久前的事情,现在他竟然好心地来看爷爷,说出来,多讽刺
“那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她毫不留情地说:“以后,这里也不欢迎你来。”
她的拒绝让他皱了下眉,心里也升起一股怒火,看来,她的性子真是一点没有改,他习惯性地弯起唇角,讥诮地说:“席水晶,你以为这里还是由你作主吗?好像席园下个星期就要拍卖了吧!到时谁是这里的主人还说不定呢!”
他俯下身子,冰冷的唇就贴在她的唇瓣上,引来两人同时的悸动,那不是激情,而是被对方的冷意所冻。
“如果我是你,就该担心是不是得被迫将祖坟一一迁走。”他残酷地说着,也表明了自己的打算。
水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而他则有些快意,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变得苍白的面孔,恶魔般地开口:“水晶,只要你求我,那么我不但可以让他们继续呆在这里,甚至你还可以搬回席园住。”
他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即使他和她离婚了,他也仍是要着她的身子,换言之,是要包*养她。
水晶忽然笑了起来,她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表情,轻笑一声:“我没有听错吧!陆先生会这么好心?”
他静静地看着她,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之间,有时不用说得那么明白的。
“陆先生想包养我?不怕陆太太会不高兴吗?”这个陆太太指的是谁,大家心里也清楚。
陆湛原本并没有十足的心思去娶孟心瑶的,但水晶总是这般说,他便有些怒了,于是带着一股怒气说:“结婚是一码事,但在外面养个把女人是另一回事情。”
水晶脸白了白,想起自己曾是陆太太的时候,他和裴娜间的一些暧昧,原来,他竟是一直这样想的。
嘲弄一笑,她退后一步,“陆湛,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的,即使你挖了我的祖坟,相信爷爷会原谅我的。”
因为有一天,她会亲手将他们送回来。
爷爷宁可他的骨灰在外飘泊,也不愿她失去骨气。
陆湛残酷一笑,一把将她的身体按到他的身体里,靠得极近极紧,几乎是没有一丝缝隙,也让她感觉到他紧绷着的渴望的身子。
“放开我。”她有些恼怒。
混蛋,这里是席家祖辈安息的地方,容不得他这样放纵。
陆湛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变本加厉地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天知道,他想这样做已经多久了。
水晶拼命地捶着他的肩,他不为所动,只是双臂锁紧了些。
她没有办法,只能用脚踩他,但是平底鞋的功用也就那么大,不痛不痒的,倒是他反脚将她的踩在脚下,水晶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毫不怜香惜玉,在她痛得大叫的时候,长驱直入,一下子勾住她的小舌头,开始也没有纠缠,甚至还死命地咬了她一口。
他的暴力让水晶难受地扭动着身子,正好方便他剥开她上身的衣服,暖洋洋的太阳下,她白皙的身子闪着迷人的光芒。
他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欢呼,然后低了头,咬住那方柔软,在上面留下一个鲜明的牙印,紧接着,又回到她的唇上,这次,卷住她的唇舌,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决心死命地缠着吮.吸……
他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狠,水晶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当他满足地离开她的唇,水晶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挥到他的俊脸上……
她的脸上全是泪痕,他怎么能,怎么能在爷爷的面前这般羞辱她!
陆湛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占了便宜,所以竟然没有阻止她那一巴掌,生生地承受住了。
他慢慢地抚着自己的脸,摊开一看,上面竟然有着血迹。
他可以肯定自己脸上绝对没有被打得出血,那么便是她手心里的伤了?
有些粗暴地拉起她的手,水晶挣着,但他的力气更大,执意要看清楚。
果然,在她原本细嫩的手心,已经长了一层薄茧起来,而且还有一道不算浅的伤痕。
“是怎么弄的?”他硬着声音问。
水晶将头别过一边,“不用你管。”
是吗?
他一把将她锁在怀里,气息就拂在她的鼻端,“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会想办法让你说出来的。”
他的唇就贴在她的唇上,让她明白他的打算。
水晶抿紧了唇瓣,尔后清冷地说:“是刀切的。”
今早她做汤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手的,疼得厉害,而她没有时间,也就没有顾得上包扎,想不到竟然会到现在还流血,大概方才和他挣得太激烈了些。
陆湛皱着眉头,仔细地一望,那手心里并不是一道伤口,再仔细看,指尖上,手掌侧,到处是深浅不一的伤。
这个笨蛋,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学会下厨,如果每次做饭都流一次血,那么她吃的那点垃圾东西还不够她流的。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赫的事情一般。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水晶嘲弄地说:“我还活得好好的,再说,我好不好与陆先生已经无关了。”
是啊,是无关了!但她的身体他还想要,就不允许她这般糟蹋。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有些粗鲁地替她包住手掌心,然后猛然放开她的手,冷硬着声音:“希望你能考虑好,否则,这里将夷为一片平地。”
水晶没有拉上衣服,就这么直直地站着,他勾起她的小脸蛋,凑在她的唇边低语,“你该庆幸你还有一副可以让我无法忘怀的身子,否则,你会死得更惨!”
水晶一直站着,她看着他放大的逡颜,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冰冷地吐出两个字:“绝不!”
“是吗?那我们等着瞧吧!”他抛下一句话,然后很轻柔地将她胸前的扣子扣好,并在她的颊边吻了一下,“我等你的回复。”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很温柔,却让人带着毛骨耸然的冷意。
她知道,那个初见的陆湛回来了,他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变得多疑,就和现在的她一样,两个冷血的人在一起,谁输谁羸,就要看谁更心狠了。
陆湛走后,她独自一人站了很久,才将手上的那快属于陆湛的手帕扔掉,再慢慢地走到席老爷子的墓前。
她将那束便宜的花给放在上面,坐在墓前,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坐在爷爷的膝上一般,虽然很遥远,但是她真的能记得,那时爷爷很喜欢将她放在膝上。
从什么时候爷爷不再喜欢这么做呢!
大概是从父亲的婚外情曝光吧,爷爷觉得父亲和母亲不会有孩子了,于是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于是她开始了艰辛的训练。
可是,爷爷是爱她的。
水晶默默地坐着,看着爷爷生前的照片,她没有哭,只是神情一直有些淡淡的。
良久,她才终于起身,静静地说:“爷爷,你看,这里没有人管理,草都长得老高了。”
她开始拔那些草,时间长了,她的手心里伤口更深更重了,但是她感觉不到疼,只是想着让爷爷可以住得更干净一些……
也许,哪一天,这片净土她也没有能力为爷爷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