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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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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了,这是赌注,我赌了。”东方婷的脸上漾起一抹小女人的神采,看得她们都痴了。

    “小婷,爱琳姐支持你,不过你千万要懂得保护自己。”爱琳也跟着动容说道。

    “小婷,当我二哥用一枚钻石戒指套住你的时候,我和唐飞再送你一件你可以任选的大礼。”何湘雪偷偷抹掉眼泪,她很大方的道。

    “卡地亚、帝芬妮的珠宝都可以吗?”虽然东方婷对她和何安砚的爱情没把握,但有这么大的诱因在里头,她也不禁笑开眼来的狮子大开口。

    “当然,而且爱琳可以作见证。”何湘雪向来都很大方,而且她觉得只要把她家最难缠的二少爷的恋情透露给她母亲知道,那她就可以从她母亲身上挖到不少的好处,所以就算是一条卡地亚的钻石项链,她也不看在眼里了。

    “到时别食言而肥喔。”名牌珠宝首饰在东方婷的眼里不算什么,因为光是她放在家里的宝贝盒里头,母亲留给她的,姐姐买来送她的,自己送自己的宝贝就不知价值多少,可是每个女孩都爱多添加什么首饰、珠宝的,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先答应下来再说了。

    “喂喂喂,见证人的礼物呢?”爱琳不甘示弱的说道。

    “放心吧,我老妈不会忘记包个大礼送你的。”何湘雪保证道,一会,她又忽然想起她们的规矩道:“那我们是不是要立下契约书以示证明,就像我们从前一样?”

    “有那个必要吗?”东方婷蹙眉问道。

    “哎唷,只不过是我们姐妹们好玩罢了,反正,你是稳赢不输的,就先写了再说吧!”爱琳动作很快的拿了三张白纸,唏唏嗦嗦的在上头写了几个类似保证书的字后,三个人便在上头签名盖章,表示契约完成。

    何湘雪得意的把自己的那一份给小心翼翼的收进包包里,打算一回娘家就拿给母亲瞧,好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哇!她家又要放喜炮挂喜幛了,这下老妈就不能怪她没有把小婷与自家哥哥送做堆了,瞧他们俩还不是不需要她动手敲边鼓就自动黏在一起,要是她真的扮演喜鹊红娘的话,那他们就不知会是几个孩子的爹跟娘喽!

    一想到这儿,何湘雪才想到要赶紧偷个空打电话回家去,要母亲快找父亲去血拼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她轻抚自己的肚子,很快乐的想着,最近可是喜事连连吶,除了小婷和安砚二哥的事外,她的肚子也有第三个唐家宝贝,六年三个,想想她自己也是很厉害的。

    哼着小调,何安砚心情愉悦一边把手上的钥匙拋得高高后再接住,一边面容愉快的向经过身边的员工部属打招呼。打从上个礼拜他惊逃诏地的自动消失在公司的大门后,没想到他回到公司后,心情转换会如此的大,大到让众人都感到有点错愕。

    搭上专用电梯,何安砚的笑一直挂在脸上,上扬的嘴角维持在仰角六十度的位置。他对着镜子里看了又看,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的愉快、心情特别的好,这一切都是东方婷的功劳。

    呵,那个神奇的女孩。跟她在一起的三天都是新奇的,专门吃那些很奇怪的东西,喝很奇怪的饮料,更重要的是,连听的音乐都是些摇宾乐、哈日族专听的音乐及鬼吼鬼叫的嘶吼音乐。

    总之这三天里她不但霸占了他的小窝,甚至还央求自己一定得帮她从家里搬来一大箱的cd摆上他的cd架上,说洗澡听日本偶像的歌这样才有情趣,也可以给自己许多遐想空间;煮饭洗碗则要听spicegirls、男孩特区甚至bonjovi的重金属,关于这点她的理由更特殊了,她认为洗碗煮饭要有乐趣,而乐趣就是要扭腰摆臀,所以听节奏快点的音乐准没错。

    最让他感到爆笑的是,当她像只小猫般蜷曲在书房里的贵妃椅上翻阅八卦报纸及杂志时,放的是铁达尼号的沉船音乐,说是要训练自己对音乐的鉴赏能力,但基于对她音乐品味的尊重,他只能尽量的忍耐住爆笑的冲动。

    “二少,你来上班了?”覃桂斜睨他一眼,然后又把自己的视线调回计算机上,继续敲打她的键盘。

    “桂姨,这些天有什么事等着我处理吗?”何安砚是个负责任的上司,放自己一个不长的假后,心还是又回到公事上头。

    “没,除了东方集团副总裁的秘书来过电话,要求给他们一个明确的时间,好确定双方是否还有合作的可能。”覃桂对临时开溜的他不假辞色的报告此事。

    “东方?康轼德那里?”何安砚轻皱起眉宇问道。

    “敢问二少,当今台湾还有第二个东方集团吗?”她好笑的反问他“还是你休假休到头脑不清楚了?”

    晃晃脑袋,何安砚想伸手扯扯领带,但随即他又放下手,不敢动领带半分,因为今天的领带是东方婷亲手帮他打好的,所以他想将它完整的留到下班时刻。

    “没,只是被spicegirls的音乐给搅昏神智而已。”他苦笑的说,今天送东方婷上班,那小妮子在他莲花跑车里放的正是spicegirls的歌,差点没炸掉他的耳朵。

    “spicegirls?我没听错吧!”覃桂这才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不敢相信那个只听莫扎特、韩德尔的人会听spicegirls那种他老是嗤之以鼻的流行音乐。

    “嗯,还有一大堆日本偶像的歌,像什么恰克飞鸟、河川隆一、美梦成真,还有台湾的张惠妹,总之所有杂七杂八的歌,这些天我听到都可以哼上几句了。”虽颇为无奈的说道,但何安砚的脸上却浮出一抹幸福宠溺的表情。

    “二少,你从来不听那些的。”覃桂她真的愣住了,心想,没想到像阿砚这种在午间休息用餐时间,还会要求广播室放“悲怆”给全公司的员工听的人竟会听张惠妹的歌?天啊,她得赶紧打电话找他老妈荟子八卦这事了。

    “我是不听,可是小婷听啊!”何安砚讲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然后当他将一只手放上自己的办公室门锁前忽然又说道:“对了,桂姨,帮我联络东方的康轼德,我想跟他商讨合并的事。”他从口袋掏出东方婷所写的企划书来交给她“要下面的人把这次的企划书照上头写的修改一下,在与东方商讨之前我就要。”

    覃桂嘴里应付他,但手指头飞快拨下的电话键却是何家的号码。等等,阿砚刚刚说的是小婷吗?拈花坞的东方婷?她所知道的小婷?天吶,事情的趋势是愈来愈有看头了。

    何安砚透过监视器打量着挂名是东方集团副总裁,实质则掌握整个东方集团的康轼德,觉得百闻不如一见。他果然人如其名,像头黑豹般冷静的坐在合阳会议室,对进出会议室的人朝他投注的打量眼神一点都不在乎的反看回去。

    当何安砚打量他的同时,康轼德也准备帮老婆东方幸评量何安砚是否配得上他家的东方婷。因为东方幸和东方婷是姐妹,更正确的说辞是她们俩和另外两位流浪在外国的东方嫔、东方嫱正是不折不扣的四胞胎。

    双胞胎在台湾已属稀少,但东方家的四胞胎不但面孔一模一样,甚至连身高、体型,还有讲话的声音与神态,无一不同。她们相似到除了自家人外,外人鲜少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谁是谁,有时就连康轼德这个和东方家认识超过二十年的人也会有失误,更别说其它不相干的人。所以外界曾经有个传闻就是东方集团并没有四个总裁,而只有一个东方婷才是,因为他们认为其它三个人只是东方集团故意放出的烟幕弹,事实上她们都是子虚乌有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世上。

    “康轼德。”康轼德见到进来的男子踏着稳定坚毅的脚步,便知道何安砚就是让他的小姨子东方婷忘了自己还有家可以回去的家伙。他伸出手,想利用两个男人的大手彼此礼貌xìng交握的同时窥视对方的斤两。

    “何安砚。”何安砚也用相同的力量反握回去,不在乎透露出自己对他的欣赏。“请坐。”

    双双落坐后,何安砚举起双手,示意助理将合作企划书递给康轼德。“这是我方的企划书,请过目后再决定合作与否。”他坦言的说出那份企划书已依照东方婷所写的进行修改过。

    康轼德附耳交代秘书检视过企划书,然后自己也跟着迅速翻阅过。他不看还好,一瞧便发现改了哪里,又哪里不对劲了。他知道这是东方婷改的,因为一模一样的修改书还好端端的放在他家的餐桌上,而且她还事先说服了他还有东方幸,本来他今天来就是想先说服何安砚接受已经修改过的条件,没想到却被何安砚先提出。

    “何先生,呃,可否问您一个问题?”康轼德隐藏住笑容,满脸正经的问道。

    何安砚闻言,一挑眉耸肩,示意他直说无妨。

    “这份修改过的企划书,是否出自贵公司员工的手笔?”他想证实自己猜想的没错。

    “不是。”被他这么一提醒,何安砚才恍然想起他一直想问东方婷的东西还放在他的口袋,过了三天还是忘了开口问她。“是一个朋友写的。”

    “哦,朋友?”康轼德挑高眉毛,表情有些古怪“因为我手上带来的东西恰恰好跟这份修改过的企划书一样。”他要秘书将自家修改过的企划书交给何安砚过目。

    过了一会,只见何安砚的神情比康轼德还要古怪:“别告诉我,你的和我的东西都是同一个人所写的。”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不禁对那个在拈花坞打工的东方婷更加的好奇。

    “容我想想是东方婷吗?”康轼德抚抚下颔上的短须道。

    “我不认识姓东方的女孩。”他摇头说道,但心中狐疑的涟漪却逐渐扩大。东方婷?小婷?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他从来就未曾问过小婷的姓氏为何,只觉得自己叫她小婷、小婷的叫惯了,就这么点小细节他却疏忽了。但也不能说他该死,只能说人的习惯是很不得了的坏病,一旦养成了,想改都改不了的。

    听何安砚否认认识东方婷时,康轼德的脸皱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正常。见鬼的,他不认识姓东方的女孩?那小婷在他心中又算什么?这笔帐回去时得要和老婆好好的追问小婷。现下她们已经没了父母,长姐如母,那长姐夫不就如父了吗?所以这事自己是管定了。

    康轼德不动声色的继续与何安砚交换合作事宜,但两个人心底各怀心事,这场会议也在彼此的共识下签订好草约。

    因为东方婷已经将原本企划书中的问题都给一一剔除了,所以双方已没有什么疑问,签约只是形式上该有的动作,并不代表什么。

    东方婷像只快乐的小鸟般等着下班时间的到来,不时的站在拈花坞的门口翘首望啊盼的,就是希望她的白马王子可以赶紧驾着他的跑车到来。

    由于她的行为举止太令人侧目了,所以拈花坞另外两位小姐忍不住的就是想好好的笑她一番。

    “爱琳,没想到我家的花二爷还真抢手吶,居然还有痴情妹妹会看上他那张老皮。”何湘雪自从有了唐飞当靠山后,耍嘴皮子的功夫非但没见退步,甚至有愈来愈毒辣的倾向。

    “敢情你说的可是那位每个礼拜就换女伴的那位先生?”爱琳眨眨眼,跟着促狭的说道。

    东方婷压根就没注意到她们两个的揶揄取笑,一心只放在巷口,巴望着爱人早日到来。此刻的她之所以如此心焦,是因为今天何安砚有些不太正常的迟到了近半个钟头,所以她才会紧张的把大门当成望夫崖的守候着。

    “喂,爱琳,我发现咱们该将门口那块地毯给换掉。”何湘雪若有所思的说道。

    “换掉?好好的干么换掉它,况且那不是才刚换新的吗?”爱琳跟她没默契的说。

    “拜托,我不是说那块地毯不好。”何湘雪送给她一记卫生眼,示意自己不是嫌拿凡赛斯的地毯来店面当脚踏布不好。“而是我觉得换块石头会比较恰当些。”

    “啥?”爱琳的脑袋还是没转过来。

    “望夫石啊,你不觉得吗?”何湘雪努努门口的东方婷说道,只差没不淑女的大笑而已。

    “望夫石?”爱琳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发觉东方婷的动作真的像个守着门等着爱人的小可怜。爱琳同意的说:“还真的有这个必要。”

    “我就说嘛!酒是愈陈愈香,没想到人也是一样的。”何湘雪故意大声的叹口气说道:“早知我就让唐飞多追我几年,说不定我的身价还会节节上涨呢!”

    “湘雪姐,你可不可以帮我打电话到砚哥哥的办公室去,他已经迟到好久了。”东方婷终于放弃当个长颈鹿的在店门口张望,所以只好回头找人求救。

    “怎么了,我家花二爷迟到啦?”何湘雪大方的拿起无线电话给她“你不知道他办公室的电话吗?”她本以为东方婷会自己拨,没想到过了好一会东方婷还是呆愣在那儿,这时她才发现东方婷是真的不晓得他的专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