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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妾担心你们累了,特意熬了百合玉露汤给众位大人补一补!”书房沉重的门“吱”地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一声娇滴滴地笑声,而后,盈盈走来一个绿衣宫装的美艳的女子,身后还有四个丫环紧紧跟随。
“王爷,果然佛主显灵,不枉妾身在永宁寺为王爷祈福了七天七夜!”她今日刚从寺里回来,听说王爷醒了,大喜过望,忙让人准备了一盅汤来见他。
环佩叮咚作响中,绿衣女子带着盈盈的笑蹁跹走向顾城风。
“止步!”顾城风坐着纹风不动,神态冷漠如初。
绿衣女子先是一怔,环视四周,看着众人一脸冷色,红唇微微一撇,神情掠过倨傲,眸光转至顾城风时,神情复变得温柔,“是妾身冒昧了,不过,王爷,这汤您还是得喝,要不然,妾身可不依!”
西楼淡淡一笑,小退了一步,清王最宠的便是眼前这个宠姬楼飞舞,在此之前,秦邵栋也曾将她送给南方仕族代表之一古卫扬,后来又不惜和古卫扬撕破脸讨要了回来。
古卫扬虽是大魏南方仕族代表之一,他原来的身份却是秦邵臻的皇祖父大魏宣宗帝的内务府总管,宣宗帝驾崩后,宣宗帝的皇后一直辅佐其子大魏的,可惜秦邵臻之父皇一生在位虽不短,却是个毫无建树的帝王,以致,让南方仕族的势力越来越膨胀,古卫扬更从不给皇太后一丝薄面,甚至,在皇太后母子执政期间,他与大魏皇太后势成水火。
一个太监有这样的胆,那是因为他是被宣宗皇帝宠出来的。
宣宗皇帝在位时,虽然对皇后也算尊重有加,但他却极为好男风,在他晚年时,遇到民间玩杂耍的艺人古卫扬,几乎一见倾心,马上赐古卫扬黄金以及大宅,并让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许以不经通报进入帝王寝殿包括后宫的权力,古卫扬此人又从不收敛,常常领着一群酒友在皇宫中行乐。当时的宣宗皇后几乎恨断了牙。
后来,古卫扬在一次随帝王出游中,不幸伤了男根,索性由此进宫,并一跃成为皇宫中的内务总管。
宣宗皇帝也知道,因为古卫扬仗着他的宠爱,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他的皇后。
因此,宣宗皇帝在驾崩前留下了御赐免死金牌于这个古卫扬。
而古卫扬早在得宠之时,亦料到一旦宣宗皇帝驾崩,自已的小命便难保,于是他借用内务府的肥缺及宣宗皇帝的赏赐,组建私人卫队,专门互责他的安全。
在宣宗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纵容下,古卫扬的卫队到宣宗皇帝驾崩之时,人数竟达十万余人。
如今宣宗皇帝已驾崩三十余年,古卫扬不仅仅活得好好的,还在二十多年前收养了十几个义子,古家俨然已成了大魏南方仕家阀门的代表家族之一。
古致远,就是南方仕家合力推出,几次联名上奏秦邵臻,以肖宴臣指挥战事不利为由,让古致远取而代之,接替大魏大将军之职。
桂东鸣略为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这妇人这样没规没距地闯进来,也不是 第 175 章 纹的广袖一动不动,周身的气势又冷了几分,心底全凉,心中隐隐感觉,今日若还是象往日般使性子或是光哭哭啼啼,定是不得讨好!
而几个将军,显然是更愿意看到她被处罚,想来,对她屡次闯书房已感到极度不满。
突然,福至心灵般,咬了牙下跪,“飞舞不敢劳王爷动手,飞舞一条命是王爷给的,王爷想把飞舞送给古卫扬那阉人,飞舞从不问缘由。王爷把飞舞要回来,飞舞还是乖乖服侍王爷。如今王爷要杖责飞舞,飞舞可否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古卫扬这个名字,令顾城风眸光一闪。
“这一次王爷把飞舞撵了,吃三十大棍,飞舞定已是残缺之身,想来也再无机会再服侍王爷,请王爷赐飞舞的卖身契!”当年,她被秦邵栋看中,就是因为在红楼中,她宁死抗拒一个恩客的无礼要求。
秦邵栋后来还赞她,古来红楼出烈女,果不其然!
楼飞舞低着首,眼角却瞟到前面的人依然一动不动,似乎毫无上前扶她起来之意,眼神由先前的彷惶渐渐变得恐慌,说到“残缺”二字时,似乎再强撑不下去,崩溃哭倒在地,钗环坠落,秀发半边披散,周身萎靡,“王爷,妾身半生飘零,以为遇到王爷,终是有人怜爱,虽说这王府后院是非不断,但总比被红楼的嬷嬷接二连三地送人强。谁知道今日不过是送了碗汤,王爷竟罪责至此!”
众人不语,继续听着眼前的女子声泪俱下地在控诉,“可论究原因,还不是一开始这狠心男人的纵容么?怎么今日说翻脸就翻脸,连个商榷的余地也无?”
顾城风看着眼前的女子神色百端变化,唇角裂开一丝诡异的笑,“既是如此,那本王就赐还你卖身契,不过,念你今日本承着好意,这杖责便免了,但本王要将你送给古卫扬,你可愿意?”他原本就是薄凉之人,对于旁的女子,他也未曾有过侧隐之心,这世间除了锦儿,谁的泪也流不进他的心!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桂东鸣几人微微吃惊,若说秦邵栋 第 175 章 合点,必会再次潜入矿山寻找秦邵栋的下落。
而圣招一路都有留下隐蔽的记号,清王的人迟早会寻到这里,如果发现是顾城风,必定给顾城风带来杀机。
最后,清王的人最终找到了他,一群人拼死将他救回到建州。
顾城风扶起西索月,因为双膝一时无法站太久,便在西索月的搀扶下,坐回轮椅。
“昊王那是否有后续消息!”既然秦河会与秦邵臻合作,傅王妃那肯定是失手,而傅王妃是唯一一个联系昊王和西索月之间的线人。
“回皇上,暂时还没收到昊王的下落,但此前,末将曾听到有关喻守坚把喻夫人送给傅王叔的传言,末将估摸着,喻守坚很可能与星王妃相配合作戏,昊王的身份并未泄露。”
“城军的身边有朕安排的百名‘圣’字组四海影卫,就算遇到再大的险情,也足以让城军全身而退。朕实不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连凤繁星都顾不上!”
“圣”字辈的四海影卫是苍月最高级别的四海影卫,编制高于顾城风身边的“厉”字辈。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潜伏和配合,既使出了再大的事,也不可能集体失声,顾城风估计昊王顾城军很可能是遇到一些非人力方面的困扰,就比如象是贺锦年之前在大魏遇到的。
西索月蹙眉,“末将不敢私自联络喻守坚,只怕现在傅王虽然找不到证据证明喻守坚有问题,但昊王带人成功进了锡矿,确实凭借的是喻手监的令符,喻守坚虽然解释令符被盗,又在事发时,喻守坚正在另一处采购,但以秦河的精明,只怕未必全信,秦河一定派人暗中监视喻守坚的一举一动!所幸,末将已在月前接到消息,星妃娘娘已经成功逃离了傅王府,希望她能与戴将军的人会和!”
“战况如何?”顾城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西索月虽然常年在建州,且两国交战后,信息全部被切断,但对顾城风留下的三道遗旨还是略有所闻,见帝王问起战况,直觉告诉他,帝王是在关于贺锦年的情况,便回道,“贺五公子连打了几个胜战,逼得秦邵臻不得不迁都扬州,且以傅王叔秦河为首的大魏南方仕族联手,以肖宴臣统军不为由,逼秦邵臻不得不卸掉肖宴臣的兵权,但秦邵臻借用联姻,纳了几个朝臣的闺绣后,让宗政博义接了大将军之职。不过,五公子逼得很紧,大魏再吃败战的话,秦邵臻恐怕手中的兵权就要易主了!”
“就这些?”
“皇上,摄政王那已久不见消息,而属下这里也不敢轻易传出,唯恐被秦邵臻截留,让这里的情况暴露!”
“这么说,建州与苍月的联系还是被秦邵臻切断?”
“是的,这半年多,飞隼已损至过半,飞隼培训基地每个月供出的飞隼已低于损耗。”
顾城风从笔架上提起笔,西索月忙上前为帝王铺开萱纸,顾城风思索片刻,落笔疾书,不到一刻钟,便写出一道方子,“交给影卫组,让他们尽速配出药,让百只飞隼服下,而后投放!”
“皇上,这是药方?”西索月虽不大识得帝王写的是什么方子,但上面几道草药他还是略懂一些。
“这是破坏肉食动物神经组织的方子,飞隼服下后,若被大魏的飞鹰捕获,食之后,将破坏它的大脑神经组,会出现狂爆之症,回它自已的营地后,将同类残杀!”
他在中国学了多了年医学,且主攻的是中西医结合。
但他为了回到苍月,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逆天回归,记忆在穿越时光缝隙的那一刹那,对于在中国所有的一切悉数全忘。
但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在二十一世纪,他所学的医术,倒象人的一种运动本能,在需要时,自然而然就想了起来。
顾城风突然嘴角一弯,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帛,修长的手指流连地抚过锦帛上所描画的那张动人的小脸,眸里的脉脉深情流露,尔后,轻轻落下一吻,霎时,象是未经情事的少年般,红霞染上他略显苍白的脸。
“皇上,这是……”西索月眼力极好,虽是无心一瞟,也被画中那小女孩裸露出的两条腿吓了一跳,心道:谁家的父母,竟会让如此年幼的孩子穿成这般狐媚。
而皇上的神情,那也太……太让人……说不出来!
顾城风忙敛尽情绪,但收不住的眉间春色透露出此时帝王的好心情,他万般珍重地将锦帛收好,“索月,挑选一批精锐护卫,马上连夜动身去扬州,一是设法营救傅王妃,二了解扬州锡矿矿山之事,最重要的是要打探到昊王的下落!朕会下令李承载调兵谴将配合他们在扬州的行动,引开秦邵臻的视线。”
“末将明白!”如今顾城风既然易容成了秦邵栋,传神得便是连高光年都分辩不出。
有了顾城风的配合,自然,他也就不必为了防止自已真实身份的泄露,在行动上绑手绑脚,他手下就有几个是秦邵栋用重金聘请的江湖高手,这些人,就可以用!
“把驻在建州的影卫传来见朕,朕有要事安排!”顾城风往椅后一靠,他此时腿脚不便,定无法成功越过汴城进入柳州与贺锦年相见,可他可以用飞隼为他传信!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的锦儿,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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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风回来时,是不带21世纪的记忆的,这是所有不是姚族后人修练上古遗族札记后,逆天施术的后果,东阁是异人,可受三次。月如此构思,只是一开始就想,让顾城风和贺锦年一次完美的初夜。至于顾在21世纪和女主的相遇相爱,会在番外中出现,也是月第一次尝试写现言。最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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