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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多富丽堂皇,那倒也不至于,应该说整体品味很独特,第一眼就叫人惊艳。
程以恬很快环视眼界所及,充满北欧风味的木制装潢,从地板、楼梯、桌台、柜子,无一不是飘散沁人芬多精香味的极品柚木。
一言蔽之,程以恬感觉这种幢屋子,活像是从北欧瑞典或芬兰之类的国家,由里到外原封不动,整座直接空运来台的。
“先别急着参观,让芮娜带你进浴室洗掉那一身脏吧!”
翟昊颀招来一名皮肤黝黑、笑容和蔼的外籍女佣。
“对了,你这身衣服非换不可,刚刚我已经交代芮娜准备衣服,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她,芮娜很热心的”
“麻烦你了。”程以恬对着女佣点头微笑。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离开酒馆之前,对着说手机一大串英文的原因
同时,程以恬心中也浮现疑问:在昂贵的市中心,能拥有这么好的房子作为工作室,他的来头恐怕不小哪!
这个好看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姐,请跟我来”名唤芮娜的女佣,谦恭地引领她往里面走。
“快去洗吧!我在外面等你。”翟昊颀传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毕竟还不熟稔,他了解程以恬心中必有些许忐忑,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反常
这间工作室,是他平常想一个人独处安静的秘密花园,从来没让外人进来过。
甚至,连以前交往的女友,也不曾知道这方“秘密花园”的存在。
然而,程以恬轻而易举破解了他的铁律。从他跟着她进入“天使的酒窖”默默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最后在她疾奔追向朋友的时候,把她拦下
这些怪异行为连他自己都不解:他到底是为了想签下她,要她成为“首都”旗下歌手,还是自己根本就被她的“特别”气质给吸引了?
重进与卧室仅隔一道墙的书房里,翟昊颀拉开水帘,眺望窗外的万家灯火,他一向清明的脑袋产生浑沌
这一切太不寻常!他没办法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怎么说,她总是一个才见第二次面的陌生女孩啊!竟然,就这样让她走进属于他的天地?!
听着隔壁卧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强时弱、时快时慢地,没想到这歌声优美的女孩,连冲浴都有她独特的节奏
他双手扶住窗台,吐了一口气,轻咬下唇咋道:“天杀的翟昊颀,堂堂统领几万人的大型娱乐事业,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干吗这样畏畏缩缩地对家里的女客‘意淫’?”
重重捏拧烘热的双颊,他拼命抑止自己再去胡思乱想,关于隔着墙壁之外的那名女子。
“好棒的浴室啊!嗯,奇怪,他从哪儿弄来味道这么独特的沐浴乳?”
程以恬快乐得仿如傲游大海的鱼儿,兴奋地在漂亮浴室里东摸西看。
这房子最初设计给单身男主人使用,所以,附在主卧室里的卫浴,仅以一道玻璃门相隔,而程以恬相信男主人够正直诚实。
于是,她丝毫不以为意沐浴在花香泡沫中,淋着蒸腾的热水,发出满足感叹。
自幼过着非常简朴生活长大的她,对任何先进的设备都很好奇。然而,在享受全身放松的同时,程以恬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感觉仍旧十分荒谬
她拍拍脑袋,不解自问:到底她是那条筋发生故障?
怎么一个安分守己的乖女孩,莫名其妙地,竟跑到陌生男人的住所洗澡?唉,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难以想象的奇妙呵晚上在pub撞上他,本是想借力阻挠醉酒的好友落入“虎口”的,结果好友没拉得回,自己却先惊世骇俗地,在男人的房里宽衣解带了?!
哎,如果被舒淳怡知道自己到男人家中“纯洗澡”一定被她“亏”死了!
般不好,多疑的淳怡小姐,还不会相信自己仅仅“纯洗澡”呢!大家都是成年人,鬼才信那套“盖棉被纯聊天”的天方夜谭。
何况,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身材英挺高大就算了,刚毅鲜明的俊脸,帅到足以跟韩剧中那些“宪”字辈的阿里郎比拼,如果真要发生一夜情,大概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这等上好货色吧?
拿着沾满芬香泡泡浴球在身体涂抹,迎着水柱、闭上眼睛,程以恬不觉陷入年轻女孩难以免去的绮丽幻想
倘若,不是受拘谨保守的个性所限,此时,她就在他的房间,他的浴室里,这般景况怎不令人期待接下来,会不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男欢女爱?
她幽幽地在心底想着,氤氲水气、旖旎情节令她不觉间刷红了绯颊,大胆展开双臂,让温热的水花均匀抚过每个细胞,炽热的温度如同情人的抚触,慢慢地,她旋开热水缓缓加温,想象自己驾着云雾,快乐地遨游极乐幻境
全然沉醉的程以恬,丝毫没有发现门外,站着看得痴醉的人影。
事实上,翟昊颀并非恶意要偷窥,纯粹是意外
他接到紧急电话,国外会计师急需一份文件,翟昊颀心急下直往房间跑,一时根本忘记寝室里有人,而且,是个正在淋浴的美丽女人。
当他冲进没锁上的卧房,别见透明玻璃门清楚映出一幅诱人的美女图,虽然理智警告他应该闭上眼连连退出,然而,该死的双脚仿佛被钉死了,无法动弹。
翟昊颀静静看着,飘飘飞逸的沐浴泡滑过她那如凝脂姣素躯体,她的身材仿如经过上天特地雕塑,如古希腊优雅经色的神,无瑕美丽足以夺人呼吸
视线移落她高耸饱满的胸脯,平坦的小肮,再落到那微微隆起的蔷薇禁地
翟昊颀目不转睛,一再地深呼吸还觉得氧气不足,也感觉血液不寻常奔流,尽管脑中不断传递警告讯号,勒令他停止这卑劣的行为,可惜四肢不听使唤,待理智战胜一切,僵直的大腿总算可以挪动时,却笨拙地踢到墙边的立灯
“哐”的一声,木质灯座发出闷沉声响,虽然不很大声,但足以让程以恬听见了。
此时,翟昊颀纵使想要快速逃逸,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也来不及了
“啊是谁?”程以恬被突来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除了扯开嗓子吼叫,程以恬慌忙例退两步,个子颇高的她就这么不小心撞到墙上的置物架,反射地闪开架子,她的手却又误碰了水龙头
“呜好痛烫啊!”尖锐的痛楚令她屈弯双脚,一个重心不稳便打滑跌倒在湿淋的地砖
“好痛啊呜”她整个人摔倒,撞击的剧痛令她爬不起。
包糟的是,刚转开的沸腾热水,正持续从莲蓬头往她细幼白嫩的身上洒
“烫呜救命”程以恬瑟缩在墙角哀嚎着,进退不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翟昊颀尴尬地只知快退出房外,直到听见房内传来巨响,才想到她在硬石地上摔倒,铁定会受伤。
“你你还好吗?可以自己起来吗?不行的话,别勉强,我来帮你”“不行哪,好痛”她拼命往墙角缩,避免被热水溅烫。
“那我进来?!”翟昊颀顾不了男女之别,焦急地拿起毛巾冲进去。
直到看见烟雾弥漫,他才惊觉热水不断奔流。
“啊!等等,要先关热水你忍耐一下。”他手中抓着大毛巾,不顾一切往她身上覆盖再说。“小心,我扶着你站起来来,站好。可以走吧?”
他目不斜视地把她“救”出浴室,短短几步行走的过程,隔着薄薄的毛巾可以感受那曲线玲珑的美好。
接触美丽的女性,他可不是没经验,但不知为何,怀中的娇柔绵软触感责启动那无以名状的渴求,他拼了命用理智压抑,但没办法
“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她满怀歉意道,脚步不稳。
“别这么说,是我莽撞才吓到你,我应该要为你服务。”他语气温柔。
这是第一次,程以恬穿得那么少,却跟男人靠得那么近
因为脚伤,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体靠,虽然很尴尬,但也没办法,她只能将重心倚在他身上,紧紧挨着硕壮身躯,任口鼻间充斥他属于个性男人的,淡淡青草气味,嗅闻着、触碰着,她的心脏不能抑止地狂跳不已。
怀抱几乎不着寸缕女性驱体的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热血汉子,他必须努力控制住不断压抑又蹿起的生理自然反应,这对任何血气正盛的男人而言,简直比任何酷刑都残酷难耐!
“很痛吗?来,我看看”细心地放她在床沿,终于暂时缓解“酷刑”
翟昊颀撩起大毛巾的一角,想检视她的整个腿部。
“万一扭到脚就要去看医生不然伤到骨头就糟了,要仔细检查喔!”
“不!不用了,谢谢你。”她的脸红得像滚水烫过的虾子。“没关系,我想应该不碍事自己揉一下就好了。”
“真的吗?不要勉强喔!还是我摸摸看比较保险”说着,他当真轻揉她的小腿腹,如同拨抚某种名贵的乐器般,小心翼翼、且含情无限。
“啊,你的手”捏到痛点,她倏地收回脚,一时动作太大抖落毛巾,露出部分雪白的胸脯。
待她回神急着想重新覆上,翟昊颀的手已拉起毛巾,比她更快一步触到敏感的丰胸。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口中虽表达歉意,只是手背已经被她的小手贴覆,根本不能动。当然,他也不想离开
她迷人的双峰,像有不可思议的磁性,让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抽也抽不走。
“请你放开好吗?”程以恬推开他粘在身体的手,羞怯地昂起绯颜。“可不可以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他没回答,光瞅住她不放天!她太迷人,大诱惑了
简直像出水芙蓉一般,令男人神魂颠倒,翟昊颀定定望住她潮红粉色的脸蛋,体内那股无以名状的渴求愈来愈强烈,强烈到他控制不了自己,而扑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呜”还弄不清是发生什么事,她温润的唇瓣已被狂野地攫取。
他火热的吻,深深地烙在她雪白无瑕的颈胸颊骨间,沿着美丽的颈部弧线滑到耸起的胸尖
“好美,这是我见过最美的”
翟昊颀已陷落浑然忘我的境界,几乎忘记身份,也忘记最初接近程以恬,是为了生意,为了仔细探究这女孩值得他多少投资。
吻着她玫瑰色的芳唇,大掌挲揉她那的颈项,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他眼前的惟一目的只想好好品尝,细细咀嚼这人间至美尤物。
“呃”程以恬全身抖搐,心脏快速收缩膨胀,简直让她喘不过气。
他的爱抚侵略令人痴醉,也同时令人害怕,程以恬初尝男女欢爱的美好销魂,但理智尚未全数的沦陷
作为女孩子的基本矜持,她还是有的,无论这男人带给她多少身体欢愉,他终究是个陌生人。
“放开我!不行!不你不可以”她如梦初醒般突然发狂挣扎!
她想到此刻抱住自己的是个陌生男人,若不停止,再来恐怕更不能收拾了,她岂能容许自己犯下这么离谱的错误?
“啊我在干什么?”翟昊颀最后在她一阵踹打中清醒。“对不起,我今天哎,真是吃错葯。该死!”
“我要回家。”她抿起嘴,态度坚定。“谢谢你让我进来盥洗,现在我弄干净了,也该走了。麻烦你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如何?”
“可是,已经好晚了,你的脚又还在痛。不如,你先留在这儿,天亮再走。”
“不行,我不可以在外面过夜,爸妈会生气的。”程以恬拼命摇头。“不管多晚,我都要回去。拜托啦,拜托你送我回去嘛!”她软声请求。
“你又不是小孩子,应该没这么严重吧?”翟昊颀不解她的固执。
“难道,你是在怕我?呵,如果怀疑我会半夜侵害你,我可以马上回住处去,把这里留下来给你行吗?”
“不不,不该你走。这里是你的地方,该走的是我”程以恬不安凝锁着眉头。“这样子好了,我再多按摩一下受伤的地方,再过半个小时,走起路就轻松多了。嗯,请你半小时后送我回家。好吗?”“好吧,既然你坚持要走,我也不能勉强。”翟昊颀有点失望地起身。“就半个小时。我在客厅等你。”
结果,翟昊颀足足在客厅等了一个小时,仍没见到伊人芳踪。
待他终于不耐烦进卧房察看,才发现倦极了的程以恬,早熟睡在软绵绵的席梦思大床上了。
“好好睡吧!晚安。”
翟昊颀苦笑地欣赏她诱人的睡姿,终于还是按捺住奔腾翻搅的冲动。
忍无可忍、重新再忍地,他仅在她光洁额上轻轻一吻,替她盖好被,然后走出卧房,自行去冲冷水消火,努力浇灭那从没有过的、如火山爆发般的原始渴望。
清早,程以恬仿佛从爱丽丝的仙境中梦游归来。
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搞不清昨夜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或现实?
只是,穿着他准备的崭新便服,细致衣料熨贴身体,仿佛他温热的掌心仍在柔肤抚巡,曾经辗转于唇舌间的亲吻,此刻依然感觉烙痕的灼热
程以恬的脑海中,如播放电影般,一幕幕重映昨晚发生的亲密接触,每一景、每一瞬想来都还惊心动魄!
“天啊,我在陌生男人家里过了一夜?”
她惊跳而起,三步并两步抓起衣服背包,直往门外冲。
慌张寻找大门出口,程以恬想到家中父母等了一晚,怕不急死了?
“小姐请等一下。”
正焦急间,笑容可掬的芮娜,说着怪腔怪调的国语,递给她一张纸条。“给你看。”
程小姐,早、安。
希望你昨晚睡得好,若没急事的话,用过餐再走吧!
芮娜的手艺不错唷!我已经托人通知易先生了,别担心家里
尽管安心饱餐一顿,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有什么期?”他的留言,让程以恬感觉浑身冒疙瘩。
“看这说话口气,他似乎有把握我们会再见面似的?天,这个人他竟连易大哥都认识?到底他还知道什么?”
愈想愈不对,程以恬心头震了好大一下。“够诡异的,人家对我了如指掌,我却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真的是太扯了!”
“小姐,请用餐。”芮娜谦和地躬身弯腰,领着她到餐厅。
说到用餐,程以恬的肚子还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呢!
跟随芮娜到雅致的餐厅,她当下傻眼通常简单解决的早餐,此时摆在程以恬眼前,是琳琅满目一大桌的丰盛料理。
“哇,喂猪也不是这样吧?一个人哪吃得完?嗯,不管了,先吃饱再说!”
一整晚的折腾,让饥肠辘辘的程以恬决定先吃再说,引人垂涎的香味,足以消去她满腹狐疑。
吃饱喝足后,程以恬向负责招呼她的可爱菲佣道谢并告别。
踏出那幢华美如人间幻境的房子,纵使有再多疑问不解,她也不愿多费思量,过惯脚踏实地的日子,程以恬不敢梦想,天上会掉下如灰姑娘似的好运,所以,在合上那扇华丽大门的同时,她也冷静回到现实。
那个男人,明明说着国语,却帅得像韩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管他说什么后会有期,直接把他连同记忆,全抛进那扇门里面吧!
就当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