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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伯山确实很强。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看起来甚至都没有花费什么力气,轻轻松松的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就像在逗着他们玩一样。
随着伯山把观川踢到一旁的动作,花临才脱手的冰棱也随之从他鬓角擦过,重重的撞进墙壁里,只留下一个尖锐的末端微微颤动着。即使她随即冻住了伯山脚下的地面也无济于事,因为那时候伯山已经转到庆忌的身后去了。
至于平陵……从始至终都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他们跟不上伯山的速度,而伯山却能够早早的洞悉到他们的动作。实力上的差距这样鲜明,即使他们拼尽全力,也不能将他如何。
他们绝对打不赢伯山。
这个认知一旦产生,就足以将花临一开始的信心打击殆尽。花临自暴自弃的松开手,任由成片的冰块随之迸裂成碎冰散落下来。
“怎么会……这么厉害?”花临皱着眉,只觉得头疼不已,“真的都是天道?天道和天道能差这么多?”
“伯山,青玄,万象,还有……盎赝,是天道中最强的存在,其余苍羽琼华之流,根本就不在一个境界上。”展倚说着,往后面退了退,“只凭我们是打不过他的。”
“可是……”花临才说了两个字,观川就拉开了她。
花临这才发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伯山居然已经制住了庆忌。
“庆忌!”花临心下一惊,正要过去帮忙,却见伯山一手把庆忌砸到一旁,转头又甩开观川和平陵,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距离自己不过半米远的地方。
“就这样的修为也敢过来,看来外面的生活很安逸啊。”伯山不以为意的扫视他们,“难道以为凭你们这样的低下修为就可以从这里通过?太天真了。”
即使花临心里没底,这会也是不能认输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伯山没有回答,只是把已经被打回原形的庆忌扔到一旁,而后拿出了一直质朴的□□,随手挥舞了两下,然后径直冲着花临去了。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随着‘噗嗤’一声,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有人被刺中了,但不是花临。
花临愣愣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银色的枪尖从他的背后露出来,上面没有血迹,锃亮的倒映着她脸上震惊的表情。
“平……陵……”
“我还好。”平陵回头对她笑了笑,随后像知觉一样的退后一步,紧接着伸手紧紧握住□□,让伯山无法把它收回去,“多少年了?你说,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
“你果然还是是不想活了?”伯山皱着眉,看着他的目光里是显而易见的烦恼。
平陵哼了一声,“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让开。给点面子吧,怎么样?”
伯山手腕用力一抖,收回了被华策制住的□□,“不可能。”
“等下华策就来了,到时候可不好收场啊……”平陵叹息着,忽然来又来了精神,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响指,“你看,已经到了。”
花临侧耳细听,远处果然有脚步声逐渐逼近,与此同时,她敏锐的看见伯山皱了皱眉,而后居然微不可查的退了一小步,顿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
花临拉住观川的手,凑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华策既然是伯山的半身,为什么反倒是是伯山有些害怕的样子?”
而且,华策是伯山的半身,这点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平陵……平陵和伯山究竟是什么关系!花临看着那个从笑容到神态无一不是陌生的平陵,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紧。
观川拍了拍她的手背,“也许他不如师伯厉害?倒是平陵……”
平陵可能也是伯山或者华策半身的这种猜测,观川虽然并没有说出来,花临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了。
只是猜测总归是猜测,她倒是更想问个清楚明白名。哪知道她才要问,却被平陵推到一旁,就这会儿功夫,华策已经到了跟前,和伯山对峙着。
一个冷漠到不带丝毫感情,另一个则是花临一直以来熟悉的模样。即使他们有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花临也有自信自己绝对不会把他们弄混。
“快走吧,我们三个的事,我们会解决。”平陵这样说着,把她和观川推到了通道的另一边。几乎是挨着伯山擦身而过的,但伯山在和被华策较劲,也是分不出精力来阻止他们了。
与此同时,那些紧赶慢赶也依旧姗姗来迟的天道终于赶到,气急败坏的站在另一头,目光灼灼的瞪着他们。
花临担忧的看了眼被平陵遗忘在那一头的展倚和庆忌,“他们……”
“没人会对他们感兴趣。”
“不是……”那是和天道有仇的展倚啊!他哪里忍得住?好歹人是自己带过来的,花临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负责。
平陵见她不可走,,只得示意的看了观川一眼,然后伸手推了推花临,“还愣着干什么?等下苍羽那些人也该过来了。”
“但是你和师父……怎么办?”花临担忧的看着他,“你们怎么办?”
“没事的。”平陵指了指自己刚才手上的位置,“你看,根本不会受伤。”
“我虽然想要拿回观川的真火,但是也不想以牺牲你们为代价。”
“都说了我们不会有事,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娘们?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个男的?”花临也是无语的翻个白眼,“我这是担心你们好不好?”
平陵撩了撩头发,丝毫不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都说没事了,不要瞎操心。那边继续往里面走,尽头应该就是当年连接歌那的空间壁障,观川的真火就在那里。”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小孩子家家事情真多。”平陵想起的撇嘴,最后在花临的坚持下无奈的说道,“我是伯山最开始分裂掉的一部分。”
即使早有猜测,花临依然被这消息打蒙了。
“不是说伯山同母异父的兄弟和侄子吗?”
“逗你玩你也信?”
“既然你是最开始分裂的,师父是后来分裂的,但是你没比观川大多少,还管师父叫‘师父’?辈分好乱……”
“管那么多做什么。去吧。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误,该结束了。我们虽然有不同的名字,但从来都是伯山,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着,平陵转过身,径直走向华策,“如果以后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也希望你记住,你我曾经是像家人一样的存在。”
花临伸手去拉他,手指却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人,一转眼居然就只是一个幻影而已。而就在花临愣神的片刻你,就连这最后一点幻影也消失了。
花临的眼前不知怎么的就闪过之前在隐神宗时和他们的相处。
那是一个时而精明,时而很好笑的人,和华策截然不同的性子,华策对待他也一向严厉。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
“快走吧,等下那些天道要是联合醒过来的伯山要是对我们出手,可没有人挡着了……而且实力只会比之前更强。”观川半搂着花临往前走。
花临被他拖着走了几步,依旧觉得难以置信的回头,看见的就是闭眼静静站着的伯山,华策和平陵都消失得了无痕迹。
“天道为什么不跟过来,没人挡着他们。”
“伯山没醒,他们不敢和伯山起冲突,所以不敢跟过来。”
“观川,你说……如果我不来找真火,他们是不是都还会好好的呆在隐神宗?”花临这样说着,而后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其实我就是个带来不幸的人吧?好像每个遇到我的人都会倒霉?”
“你想多了,除了伯山,你见过还有那个人会没事把自己分成好几个玩的?再说了,管别人做什么,至少遇见你我最幸运的事。”
“可是,说不定没有遇到我,你就什么都不会发现,那样就不会被抹掉记忆,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当你的观川公子。”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秋实,芳菲,雷虎……都好久没有见到了,也不知道好不好。”
观川原本还因为花临在意自己而有些难以言说的得意,听到这里就只剩下纠结了,“这个扯得有点远吧,都一千多年前的人了……”
花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说道:“赵家村也是,都没了,村长他们也不见了。”
“沧海桑田,这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只是搬走了而已,到处都是这样的。”
“可是我一无所有了啊。”花临回头,看着被伯山阻挡着的天道,“都是因为那些天道,不是吗?”
“我们不是去找真火的吗?不要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