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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哪想到李宅的新主人在接手李宅的第二天便在后院的枯井之中发现一具女尸,经过辩认确是李家的姨娘没错,仵作经过验尸知道这李姨娘乃是活生生的被人虐杀而死,死前怀有四个月左右的生孕,硬生生的被人棒杀在腹中。
本来已经被发往府城的两人,便在知府衙门进行了重审,知府大人看过从大兴镇提上去的案卷,一顿杀威棒便让李夫人招了供。
这人的确是李老爷命她打杀的没错,而她终其原因是李姨娘与人私通,还偷盗了李家家产,虽然说这李姨娘也是该死之人,但是杀人偿命在乃在法理之中。
就算李姨娘如何该死,也不是李家可以处置的,她是嫁过去的姨娘不是卖过去的丫头,生死不由主人家掌控,若是李姨娘违法大可以绑了送到衙门,哪轮得到李家动用私刑,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虽说李姨娘之事是情有可原,但是法不可违,知府大人仍是判了李家二人秋后问斩。
这有关夏锦克夫的谣言总算是平息下来了,想与夏家结亲之人便又动起了心思,然而全都被夏天婉拒了,只道还想多留妹子几年,夏锦的亲事要等到及笄以后再议,这些个有事就会往别人头上推,有了好事又上赶着往上凑,哪个也不是他能放心把妹子嫁过去的。
到是小木这么多天来,别看他连个面都没出,但却将锦儿的事放在了心上,这李夫人想诋毁锦儿的事,还是他给查出来的,也是他带人找的人。
现在在夏天心里这小木就是唯一的准妹夫人选了,只等着人家上门来提亲,便可以放心的把妹子嫁过去了。
只是他还没等到小木的提亲,却等到了另一人。
挑了个闲来无事的日子夏锦带着两个丫头打算到庄子上走走顺便看看她那洋芋的长势如何,顺便也去散散心,林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也实在不方便出行,这次便只有夏锦一人成行,而夏天和林氏夫妇便留在家中。
而宝儿呢这几日一直住在小木那里,听说是他那里有一头母马要产小马驹了,小木答应送他一匹,小家伙这几日便一直守在那里等着小马驹出世,反正他自从认了小木做干爹,一年也有近一半的日子呆在他那,夏锦现在也习惯了,便也就不去管他了。
前段日子老潘头到是叫人送了信来说是按现在这长势十一月初洋芋便可以收上来了,比夏锦原先预计的要早上大半个月。
夏锦也是欣喜不已,瞧着这离收成的日子还有半个月便想着过去看看,必定这玩意她以前也没种过,这些个种植的知识便是得益于儿时的记忆和度娘了,没想到这第一次试种竟然就成功了,不得不说这便是意外之喜了。
轻车简行,夏锦仍是只带了红袖和添香,至于风反正他自己有办法跟上夏锦也不去管他,只要需要他时他能在身边出现就成了。
秋风瑟瑟,夏锦裹着大毡躺在车厢里,有一句没一句和添香聊着,“添香我瞧着这段日子你和风走的挺近的,要不要小姐我做个主把我许配给他得了?”
横卧在车顶的某人,屏息、侧耳听着里面的回答,他也是对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有几分好感,想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小姐哪有你这样的,添香和他走的近还不是因为帮小姐做事嘛,要是小姐不乐意见到添香了,那添香就去街上找个顺眼的乞丐嫁了,也好过配小姐胡乱配了人!”
添香嘟着嘴冲着夏锦抱怨,小姐干嘛那么急着把自己配出去,难道自己有这么招人烦吗?小姐这是不乐意见着自己了,怎么也没听说小姐要给姐姐许人家呢,就算要成亲也该是姐姐在他前面才是啊。
夏锦没想到自己不过一句,意招了这丫头这么一大通抱怨,而且这丫头说的什么,宁可找的顺眼的乞丐也不愿意让她配人,这是嫌她眼光太差,还是嫌弃风啊,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藏在哪个地方,他要是听到这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而某个躺在车顶上的人,更是一脸黑线,想他虽说不算什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是一张娃娃脸,大家也都夸他可爱来着,好歹也算是一项优点了,为嘛到了丫头这里竟然连乞丐都不如了,看来是得好好找个时间与她好好谈谈了。
红袖驾着马车的手一抖,这丫头是越来越白痴了,哪有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家坏话的,难道她不知道风那家伙一直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吗?她凭什么以为她那么大的嗓门别人听不到呢,她怎么就会有她那么白痴的妹子。
夏锦想想还是不要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了,她实在是怕再和这丫头讨论下去风要活生生的被气得吐了血去,至于这两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真要有朝一日求到自己面情了,到时赏他们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便是了。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对到离大兴镇压最近的一处庄子上,因着早先也没有知会一声说东家小姐要来,夏锦他们来的时候,庄子上大门紧闭,添香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来应。
“算了,添香,我们去地里走走,说不定都是上工去了。”夏锦对老潘两口子还是相信的,这个时辰多半是在地里没错了。
三人弃了马车延着田间小道一路寻了过去,远远的便瞧见一座座黑色油毡布的大棚,夏锦瞧着还真像是现代那些个疏菜种植大棚。
看着就在近前而三人近徒步走了近一刻钟才到,老潘家的刚从一座大棚里出来,手中的蓝里子还放着几条丝瓜和茄子,看到夏锦他们就在眼前竟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不由得睁大眼睛。
夏锦看着这老妇人友好的冲她笑笑,这下更是惊得老潘家的一跳,转身掀帘又往大棚里跑,“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小姐来了!”
夏锦看到老潘家的转身进了大棚还以为是自己吓着人家了,结果听到她冲进去大叫才明白过来,这是要给自家男人传信,但这也太夸张了吧,虽说自己不常到庄子上来,但这老俩口又不是没见过自己又得着那么大惊小怪的吗?
“噗嗤、哈哈哈……小姐……哈哈……”添香这丫头到是笑得欢乐,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这老潘家的也太逗了,小姐不过到庄子上来看看,用得着像是见了鬼似的吗?
就连不常笑的红袖也微微勾起唇角,看来自己被人当成洪水猛兽让这两丫头很欢乐,夏锦笑着瞪了她俩一眼,这老潘家的也的确是反应过度了。
“添香,看小姐我的笑话让你很开心嘛,要不你也让小姐也开心一回,回去就把和风的亲事办了,让本小姐也跟着乐上一乐?”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当关自己的面就这么嘲笑自己,不给点颜色看看这丫头也就忘了天高地厚了。
而躲在某处拼命憋着笑的某人到是不断的点头,还是小姐英明这丫头的确是欠教训了,就该交给自己好好收拾一顿。
添香听到小姐又旧事重提,嘟着小嘴气得直跺脚,“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姐明明也笑了,凭什么只惩罚我?”
某风一抽,嫁给我又什么不好的,明明就是小姐的恩德,说什么惩罚,这丫头也太不知好歹了。
“红袖没笑!”红袖神色一凛,脸上哪还有半丝笑意,狠狠的瞪了添香一脸,死丫头果然是欠教训了,连亲姐姐也敢出卖。
这丫头变脸到是快,还真当她没看到吗?说起谎来竟连眼都不眨一下的。
“添香说得也对,要是只把她许配了出去,红袖怕是要怨我了,必定红袖还是姐姐嘛,总不好让妹子先嫁还留着姐姐吧,我瞧着木梓那家伙不错,虽说有时有点不靠谱但是对红袖还算有心,要不把红袖许给木梓吧,你们两人的喜事便一起办了,我想木梓那家伙一定很高兴的?”
夏锦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盯着红袖的神色,这丫头终年一张冷脸,让人很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些变化。
夏锦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来,到是添香凑到夏锦耳边,“小姐,你仔细瞅瞅我姐姐的眉毛,她要是先挑左再挑右边就代表了厌烦,要是先挑右边再挑左边就是犹豫,左右一起是惊讶,左边是生气,右边是高兴!”
夏锦瞅了又瞅也没发现什么变化,不禁也小声的与添香讨论,“我怎么没看出来又什么变化,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可是我研究了十几年才知道的,一般人不太看得出来,因为每次变化都不大,你要看着眉心的位置才能看得出来!”两个人一边注视着红袖的神色一边激烈的讨论着。
夏锦一把抓着添香的衣袖,“快看快看,这两边向中间聚拢是什么意思?”
“皱眉头的好像意思都差不多吧!”
红袖递了添香一眼好像是看白痴的眼神。
这两人随后才反应过来,她们俩好像是挺白痴的,竟然当着人家的面研究起别人的表情来了,还小小声的以为人家是听不见咋的。
夏锦也给了添香一个白眼,都是这白痴家伙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竟然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咬耳朵说人坏说的事也能干的出来了。
还好这时老潘头也被叫了出来,才缓解了夏锦的尴尬。
“小姐,真的是小姐来了,刚刚老婆子和我说我还不大相信呢!”老潘头躬身要给夏锦行礼。
夏锦虚扶了一把,“潘老伯不用客气了,今日闲来无事便想到庄子上走走,看看这庄稼的长势!”
听夏锦这么说老潘头也不客气了,瞧着这天色也快近午了便把发自家老婆子先回去烧饭,“老婆子,你先回去整几个菜,我带小姐在这地里转转,一会让小姐也偿偿自家庄子上产的菜。”
夏锦微微一笑对他的安排也是十分满意,便让老潘头前面带路,先去看了洋芋,因为种子有限夏锦本以为只有四五亩地的洋芋,竟让老潘头种出了七八亩地。
老潘头随手拨了一株洋芋,下面竟结了七八颗洋芋,最大的一颗竟有婴儿拳头大小,夏锦看得欣喜不已。
“潘老伯,你瞧这洋芋的长势今年能收多少?”夏锦之前估摸着能收个四五千斤,现在她也不知道能收多少了,这老潘头种地果然是一把好手啊。
“小姐,今年这势头少说也能收个八九千斤,多则上万斤?”老潘道说得也是一脸欣喜,本来小姐把这新鲜玩意交给他时,他是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小姐能如此信任他,害怕的是当初小姐也是说过这洋芋的珍贵,他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糟蹋了,那可就真的对不起小姐的重托了。
夏锦又随着老潘头查看了几个蔬菜大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找不到的,只要是夏锦寻来的四季果蔬的种子,这几个大棚里基本上都有。
“潘老伯,这庄子上的事辛苦你们二老了,待到这洋芋能收了,您着人去夏家村送个信,我便派人过来帮你们收,这洋芋给我留下两千斤做种。开了春您就给我种上。”老潘头夫妇两的小院中,夏锦与他们共坐一桌,席间夏锦举杯致意。
“小姐哪的话,我们老俩口一辈子佃人家的地种,也只混个半饱,要不是小姐看得起我们,不仅给我们地种,还给我们指路子挣钱,现在又把这么大的庄子给我们老俩口管,我老潘头现在过的日子可是以前不敢想的神仙日子啊。
不仅吃的饱穿的暖,没事还能吃得上点小酒,就连这小姐给发的衣料都是上好的棉布,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老潘头一翻感慨,老俩口都忍不住红了眼眶直抹泪。
“潘老伯哪的话,夏锦也是看中了您二老的手艺!”看着这老两口一副感恩带德的样子还让夏锦有几分愧疚,他们所说的这些根本就不值当什么,到是这老两口为她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小姐可别这么说,像夏家心肠这么好的东家别说是咱大兴镇了,只怕是整个临江府也找不出第二家了,能为小姐做事也是我们夫妻二人的福份!”老潘家的也是一脸真诚的看着夏锦。
夏锦被这夫妻二人夸了个脸红耳赤,十分不好意思,其实她说的也是实话的确是看上人家这种地的手艺,只是在这封建社会,被剥削惯了的人一旦有人对他们稍微有点尊重,便能让人家感恩带德一辈子。
当然这也是要看人的,像林家人就永远的不知足。
从老潘头那吃过午饭一行人便又打道回家,回到夏家村也不过才未时中。
而夏家午时刚过便迎来了一位贵客。
吃过午饭一家人正在小憩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府城来了贵客,报得是小姐的名字,夏天一时想不到是何人,但既然人家来求见锦儿的就没有不见的道理。
起身着衣,轻拍身边的媳妇让带着福妞歇着,自己出去便成,“请贵客去厅里稍候,我随后便到!”夏天一边吩咐着一边去外间洗漱。
“不知兄台是府城哪位贵客,我家锦儿有事外出不在家,若是生意上的事还请等等!”夏天从里院出来见着厅里坐着的两人,冲着那位年轻的公子拱手见礼,仔细打量着这位从府城来的人,到与夏锦提过的方家之人有几分相似不知是也不是。
而他身边的那个妇人怎么看着都向是媒婆,夏天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莫不是也是来提亲的。
“在下姓方,与夏小姐的糖铺有生意上的来往!”方征在见到夏天从屋内走出来时便站起了身,此刻也是对着夏天一拱手礼,在夏天打量他时也在悄悄的打量着他,此人便是夏锦那疼她至深的兄长吗?
之前到是听人说过,夏家公子把家中做主之权全权交给夏小姐,甘愿退居夏小姐身后,这是多少男子无法做到的,既使妹子再有本事也没哪个做哥哥的甘愿事事让妹子做主,更不可能支持她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虽说这一切都是夏小姐所创,若是没有兄嫂在背后的支持,想那夏小姐也是独木难支的。
“原来是方氏琉璃厂的方征公子,舍妹到是提过与方家的合作,方公子请坐!”夏天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在主位上落坐,唤下人重新换过茶水。
“不知方公子此次来,所谓何事?”夏天心中多少也有点数,但他还是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哟,我说这方老太爷要托我大老远来说媒呢,原来这方公子与夏家小姐早就是郎情妾意啊,瞧着我来之前还想着这亲怎么提,可是一路上打了一大篇的腹稿呢,原来我老婆子来不过就是走走过场啊。
我说夏公子这方家在府城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又是方老太爷亲自托的媒,这方公子亲自上门提亲,你家姑娘可真真是好福气,可是大大长了脸了呢!”
那媒婆笑得脸都成了一朵菊花,好似那谢媒礼早就下了她的腰包,可早就忘了方老太爷临时的交待,到了夏家一定要谨言慎行,一句话要在心中过了三遍才能说出口的叮嘱了。
这方老太爷可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看人一向准,但是他却是看这媒婆看走了眼,他老人家哪能想到,这一辈子在府城见惯了高门大户的媒婆哪能看得上一个穷乡僻壤的乡下人家。
刚一见这两进的小院时,这媒婆就开始皱眉怎么也相不通这在府城都数一数二的方家为何就看上了这么个乡下丫头,瞧着这方家这两年的发展势头别说这个临江府数一数二,就是整个凤天,若说这方氏的琉璃若说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的。
就是前几年还压方家一头的顾家,也早就是日薄西山,只怕不出两年这琉璃这一块就没有顾家什么事了。
要不说媒婆消息灵呢,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婆子能知道的,这方家的老太爷请她来说媒,她自然要把方家捧的高高的,媒婆还在那一脸得意。
却没看到那方家公子早已是悄悄变了脸色,而夏天更是脸色难看得紧,“还请这位婆子谨言慎行,方公子也只是说与舍妹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又何来郎情妾意之说,我夏家的小姐还轮不到你一个婆子来非议。”
夏天‘砰’的一拳击在旁边的茶桌上,桌上茶碗倒翻、茶水洒了一地,茶碗掉在地上更是摔了个粉碎。
那媒婆到是没想到这夏公子会发如此大的火,只是她心里打的是自己可是代方老太爷来提亲的,这夏家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是再气也不能拿自己怎样,想到这儿本来有些悬着心也就放了下来,眼珠一转冲着夏天笑着道,
“夏公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年轻人有个情不自禁也是正常的,做兄长的应该为你家妹子高兴才是,这方家可是个厚道人家,这不就上门来提亲了吗?你瞧瞧这方公子可真真是一表人才,配你家妹子可是绰绰有余的!”
“住口!”
“住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这夏天和方征一起怒吼出来,夏天是没想到这婆子胆子竟然这么大,侮辱人侮辱到家里来了。
而方征没想到的是爷爷找的媒婆竟然如此的没有眼力,这哪是来结亲的,分明就是来结仇的,别说这方家能有今天是多亏了夏锦,单就是这夏家也是不好惹的,就他了解得罪过夏锦的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就夏锦那份聪明才智若是她不想扶持方家,而改成别家只怕方家迟早会回到两年前,甚至连那时也不如,这才是爷爷一定要让自己上门求亲的原因。
这要是亲没结成,反而反目只怕不用夏家出手,爷爷就要动手收拾了这老虔婆。
夏天狠狠的瞪着那婆子一眼,才冲着方征道,“方公子,你确定你方家是要向我夏家提亲,而不是诚心想毁舍妹的名声?”
“夏大哥误会了,方征确无此意!”方征此时哪还坐得住,站起身向着夏天的方向一抱拳一揖到底。
而夏天只是抬手制止了方征的举动,“方公子客气了,夏某当不起你这一声大哥,你方家只要不是诚心来侮辱舍妹便好,也不枉小妹对你方家的信任愿将方子交于你方家!”
夏天这也算是点明了,夏锦既然肯将方子交给你那便是信任与你的,不必用这婚事再来绑定这两家的合作关系,这方征也是聪明之人夏天相信他是能听懂的。
只是锦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出言侮辱的,夏天转向媒婆,媒婆现在也是一时云里雾里,但看着方公子对人家的恭敬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打错了算盘,想要先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再让人家不得不嫁她这百施百中的计策今天只怕是要失效了。
“来人,将这恶意造谣,意图损毁小姐名声的婆子给我绑了送到县衙去,此等随口便能毁人名节的恶婆子不拨了舌头不足以平民愤。”
夏天一声令下,十来个壮实的家丁出现在厅中,夏家就这么大,刚刚这媒婆的话他们多多少少也都听到一点,小姐在他们家是神一般的存在,之前一个媒婆辱骂了少夫人都被胖揍了一顿,这个媒婆,竟然敢在他们家毁少姐的名声,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夏雨一脚踹在媒婆的膝弯处,媒婆腿一软便在夏天面前跪了下来,本来仗着方家的势这媒婆才有如此大胆的,没想到这方家的少主人还在这,这夏家人也敢如此对她,这下媒婆才是真的慌了。
看来这不大的夏家必定是真的不能惹的,只怪自己不开眼,没有早早打听好这夏家究竟是何背景,本以为这整个临江府就没有人家能比得上方家了,这方家上门提亲只要不是提得京城官家小姐,这家大业大的临江府哪一家不是上赶着的,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夏公子,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信口胡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这媒婆变得也快,见这方公子没有要帮自己说情的意思,立马便冲着夏天‘砰砰’磕起头来。
见夏天没有要罢手的意思,以为是自己的诚意还不够,这‘啪啪’自己掌起嘴来,“夏公子,小的嘴臭,小的以后再也不胡说了!”,不过一会儿这一张老脸更是红肿不堪。
夏天对任何欺侮夏锦之人向来不客气,更是不可算放过这人,只是还不等夏天开口,便见夏锦带着两个丫头施施然走了进来。
夏锦刚在庄子上回来心情也是极好的,本想说傍晚时分去一趟镇上一是告诉刘掌柜这洋芋种出来的事,二是接宝儿回来,这小子几天没见到了也是怪想他的。
哪想到这一进门就见一群丫头聚在一起义愤填膺的盯着前厅,好像随时准备冲进去一样,这一问才知道是什么事,夏锦也是十分无耐,自家这断日子咋还和媒婆较起劲来了,这一桩桩的哪一件不是和媒婆有关,夏锦自己都觉得有点腻味了。
冲着方征点了点头,她现在还不想放弃和方家的合作,还是不要得罪死了的好。
方征也是十分尴尬的回了礼,自己本来是来提亲的没想到这事闹到最后竟把自己弄到如此难堪的境地,还好夏小姐没将这账算到自己头上。
“方公子,这婆子也忒没道理了,那人人这么上门欺负人的,若是今日我夏家放过了她只怕是以后别人都当我夏家是好欺负的,人人都要欺上我夏家一欺了,夏锦便向方大哥讨了这人情,这婆子便由我夏锦处置了,夏锦保证不动私刑便是了!”
夏锦这刚开始一句方公子,紧接着便成了方大哥,这已经是给足方征的面子了,她的保证也算是给了台阶给方征下,若是他带来的人在夏家手中残了他方家也算是失了面子的。
方征哪还能不懂夏锦的意思,这是要他用这婆子换以后的合作啊,若是他不答应只怕夏家也没那么轻易放过这侮辱夏锦之人,最后也不过是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为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子,实在是划不来,方征很果断的放便放弃了那个来帮他提亲的媒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放弃她了。
而自从夏锦出现夏天便没在说过一句话,他相信夏锦会处理比他要好,对于李家的覆来夏天也不是傻子,虽说多数是李家人自作自受,做锦儿的推波助澜必定也是少不了的,他不怪夏锦很,只要她还有分寸便行。
见方征没有意见,夏锦打了响指,风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厅里,夏锦也不看他,只是轻言道,“去把言少爷接回来,就说我想他了,把这婆也一起带去,要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她是不想动脑子怎么去惩治这婆子,但她相信有一个人一定乐意代劳,说她和别人郎情妾意,她到是想知道那人吃起醋来会做出什么?
风揪起那个跪在地上的人,闪身便不见了人影,方征不禁怀疑自己是眼花了,这人何等本事,竟然能提个人还能行动如此迅速,他也会些拳脚,自认在那人手下只怕一招也走不了。
而这夏家究竟有何等本事,竟然能将这样的人收入夏家,而从他那时对夏锦态度完全没有半点傲气,完全的恭敬让方征更是一惊,方家也算是有百年基业,家中也是眷养着一些有本事的门客,哪个不是傲气冲天,但却没有刚刚那人的本事。
方征也知道刚刚是夏锦向他示威,让他知道他刚刚的选择是对的,这夏家可不像他们表面看到了那样只是个刚刚发迹的富户,这兄妹俩人更不是什么无所依靠能让人随意欺负之人。
“这临江府与大兴相距甚远,这一路行来只怕方大哥还不曾用过午膳吧,红袖让人整两个菜,让哥哥陪方大哥小酌几杯,一尽地主之谊,方大哥若是没什么事便在大兴镇多留几日,正好锦玉说最近打算再进一批琉璃,明日让他带方大哥在大兴镇好好转转,顺便与方大哥详谈!”夏锦吩咐好这一切便领着添香进了内院。
夏锦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夏天也知道妹子是不打算与这方征计较的,便也笑着冲着方征道,“方公子请坐!”
两人都不在提这提亲的话题,而是闲聊起来,这方征也算是见多识广,夏天这几年也是东奔西走的难得这两人到是相谈甚欢。
然而,那媒婆听到夏锦说不动私刑到是放下心来,这只这才放下的心没过多久便又悬了起来,她不知这揪着自己的人是何人,只知自己被人揪着后领一拖着前行,而且好似故意不走大道,尽走一个荆刺丛生的小道。
这一路行来她这一身竟是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到处是被了荆刺和树枝刮的伤痕,一眼看上去更是惨不忍睹,几次她欲晕过去都被疼醒了,她现在是真的从心里认识到,这夏家是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而,只是显而易见的她这份认知已经是太晚了。
风拖着着媒婆来到小木常居的听涛院外,小林子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见着风也是相视一笑,似是认识好久的人,听到风说是要见小木到也没说什么,便带着他去了少爷的马厩之中。
昨日里少爷那照夜玉狮子刚刚产下一区小马驹,言少爷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一没事便拉着少爷去马厩里看小马驹,少爷可是宠他宠得没边了,好不容易沐休两日就陪着他在这马厩里过了。
木梓远远的便见到风提着个东西向他们走来,便笑着上前打招呼,听了风简单的说明的原由,这家伙的笑容到是更深了几分,只是这次变成幸灾乐祸了,看着风手中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型的老女人,木梓笑着先行一步向着小木禀报去了。
小木听完木梓的话,只留下一句,“带她下去逛逛!”便抱着宝儿消失不见了,心中更是气恨非常,这个死老太婆和都还没人说我和锦儿是郎情妾意呢,竟然敢擅自把锦儿和别人说成一对,真是太可恶了!
更可恶的是那个姓方的男人现在竟然还在锦儿家中,他现在哪还坐得住,不去看着情敌万一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想迷惑我的锦儿怎么办?虽然心中相信锦儿不是谁都能迷惑得了的,但是还是要去看着才能安心。
本来就在马厩去忘了要牵一匹马,竟就这样抱着宝儿一路用轻功飞奔着向夏家村方向而去。
而木梓和风一听小木要他们带这媒婆去那里逛逛更是兴奋不已,至于这那里是哪里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以一般人的承受能力,去那里逛一圈无疑与地狱走一圈,木家战魂卫的刑房一个用来专门对付叛徒和奸细的地方,没有一定的心里承受能力若是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不是吓死就是被吓疯。
谁也不会想到,这木家战魂卫的少主竟不是这王府的世子,而是二公子小木是也!
夏锦这才刚刚洗去一身尘埃,便见一人以迅雷不见掩耳之势冲进内院,云和雷本想出面拦截不让他靠近夏锦,却在看清来人和他手中抱着的人时果断的匿了,人家一家三口相聚自己出去凑什么热闹。
“不许你见那姓方的,不许你和他说话!”夏锦刚看着出现在近前的人不由的蹙眉虽然算准了这家伙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一见面就是两个不许,夏锦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命令自己,然而这人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就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孩,却让她生不起气来。
“谁让你又从院子里跳进来的,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了会怎么说?”夏锦不想和他扯那个话题,反正除了生意上的事,她对方征便不感兴趣,而现在生意上的事她已经交给了陆锦玉,怕是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多。
小木听到夏锦嘴角勾起弧度是越来越大,他知道锦儿这算是答应自己了了,只是没想到不过两日时间他所不许的俩样夏锦都没做到。
“那锦儿的意思是晚上没人看到的时候便可以进来了吗?”夏锦没想到这家伙的脸皮竟然如此之厚,明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竟然还这样曲解。
夏锦没好气的冲他翻了白眼,还没待再说什么,到是夏天先轻咳了两声示意自己的存在,夏锦看向发声的地方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被哥哥发现了吗?
“木捕头何时来的,是送宝儿回来的吗?只是这内院乃是小妹的居所,木捕头出现在这里只怕不太合适,还请木捕头自重!”
夏天实在搞不明的是小木明明对锦儿有意思,而锦儿似乎对他与别人也是有那么一点不同,也不知这两人是在搞什么?
这锦儿再过一年就十四了,这上次因误会引来的提亲之人可不在少数,现在就连远在府城的方家也上门提亲来了,就是不见小木来上门提亲,反而夏家一事是总是他第一个挺身相护。
不管是对夏家还是夏锦都是真心真意的,夏天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对小木这总是偷偷摸摸进来找锦儿这件事,可是十分不满意的,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好歹也是他家。
自从上次提点过锦儿一次这家伙到是有一断时间没偷遛进来过,今天竟然大白天就敢翻墙进来,这胆子确实太大了点。
“夏大哥,这事是我不对,今儿个不是带着宝儿练功夫吗?这小家伙非不信我能跳过这围墙,我就示范给他看了嘛!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小木见夏天这真是生气了,这连好久不唤的木捕头都出来了,这不给大舅子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也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