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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长街甚是寂静,太叔炙走后十息之间。
一道黑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燕南飞的尸体旁边,是一个九十岁的老头,身形挺拔,面如孩童,一双眼睛甚是锐利,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无声无息,全身气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仿似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
这老头慢慢的蹲下身子,翻动着燕南飞的尸体,随后冷哼一声,身形一闪,闪进黑暗里。
随后七拐八拐,绕出城去,奔了三里地,来到一个山谷之中。
这个山谷是一个普通又不能再普通的山谷。
山上古树浓荫,溪水潺潺,溪水之旁矗立着一座凉亭。月光洒下,水波粼粼,一副夜间山谷的恬然宁静之画卷。
凉亭之处矗立着一个九十岁的老者,身穿青袍,背着双手,看着夜间美景。
黑衣老者径自来到凉亭之处,立在了青袍老者的身边,低语道:“师兄,燕南飞被太叔炙斩于剑下。”
这两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禽门的两大太上长:老云鹤老人和商山老人。
云鹤老人听见这句话,神情不变,微微的轻叹一声:“南王世子想要逆谋造反,却拉着天青一起,霍天青呀霍天青,你的脑子给驴踢了么,别人在利用你,你还在那沾沾自喜。以前那个霍休老家伙,利用他也就算了,毕竟是为了金鹏王朝的财产,可是这一次,你彻底把自己的姓都改为姓朱了。”
商山老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没落:“师兄……”
云鹤老人一抬手,阻止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我不想听。最近出来的公子羽,来历神秘,你查到了什么没有?”
“公子羽不知道师承何处。武功却很高,尤其是在外功方面。可谓是登峰造极,这段时间他把霍休身前的青衣一百零八楼全部收为麾下,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我查到燕家的燕南飞与公子羽有瓜葛,正准备在他身上动手,可谁曾想,被太叔炙给杀了。”
商山老人摇摇头,说道。
云鹤老人一动:“燕家的太极剑法,出自武当山。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防守可是出的名的,他没有挡住太叔炙那小子的剑法?”
“燕南飞的太极剑法是不错,可是……”商山老人幽幽道:“太叔炙这个小子招招势大力沉,却圆转严谨,而且很快,我在旁边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破绽。两人共拼了六十招,以燕南飞落败身亡,那个太叔炙至始至终游刃有余。他没有出全力。”
云鹤老人沉默片刻,良久才道:“你说青衣十八楼全部被公子羽收归麾下,那公子羽、霍休、南王世子会不会有些关联。”
商山老人目光思索:“应该有关联。即使没有关联,那他收青衣一百零八楼,想必野心极大。”
云鹤老人缓缓踱步,看着夜空的明月:“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我们都老了,现在江湖上的局势诡异叵测,南王世子的势力,越来越大,造反那是早晚得是。公子羽又出现,这里面的浑水。越来越浑了,我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语气中透出一种萧条。
商山老人忍不住道:“师兄。你这是……”
“我们隐居山林数十年,早已脱离了江湖,脱离了时代,难道我们两个还要去给那姓朱的卖命不成。既然查出了原因,那么也该会会他们的。太叔炙就交给你了,毕竟他杀了山西雁,山西雁可是我们唯一的弟子,不出头又怎么说的过去。至于南王世子,我倒要看看名震天下的白云城主的剑法到底如何。”
云鹤老人,负着双手淡淡的说道。
太叔炙身形慢慢的出现在一处巷道里,脚步不缓不急来到一处客栈,走进小院。
小院很是雅致,太叔炙扫了一眼,脚步不停,直接进了客房。
屋内灯光柔和,橘黄色的地毯,陈色简单,一尘不染,透着温馨的气息,他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芳香的味道,这股芳香是白兰花的香味,他一闻便闻了出来。
妙曼的孙小蝶坐在椅子上,擦着手中的长剑,她的面前放着一个花瓶,花瓶插满了白兰花,香味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孙小蝶一见到太叔炙的身影,赶忙站起,三步并两步,俏脸之上透着一种关心:“师父,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太叔炙若无其事,将烟暝大剑解下,放进青鸾戒指,拍了拍孙小蝶的香肩,坐到椅子上,若无其事的道:“放心,我没有受伤,燕南飞已经躺到铡刀上,去见阎王爷了。”,
孙小蝶听见他的话,用手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高耸的胸脯被修长的小手拍得轻颤。
燕南飞不比别人,剑法造诣极高,当日在边荒小镇,她可是见过燕南飞的剑法,太叔炙独自去杀燕南飞,有怎么不让她担心呢。
一盏香茶被孙小蝶端了上来,太叔炙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汤色透碧,甜香甘醇,好茶,其中又参杂着淡淡的女人香气。
太叔炙目光一转,无意中看向了床榻,被褥已经铺好,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自觉轻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一个过来人,他又何尝不知孙小蝶的心思,他隐隐感觉到孙小蝶对他有一种淡淡的不一样的情愫。
只是……如今他已经收了孙小蝶为徒,这男女方面难道要学杨过和小龙女?
他的头上还悬着青铜古门,不知道下一个世界又是什么,又将面临什么。
如果放在平时,或者后世,他对女人来者不拒,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人,他更加不会拒绝。但是古代的女人他真的不敢碰。后世是一个开放的时代,上了女人根本不需要负责,可是这个古代名节很重要,一旦上了,就要负责,所以种种原因,促使着太叔炙对孙小蝶故意视而不见。
香气幽幽,灯光柔和。
太叔炙看看天色尚早,便跟孙小蝶对坐下棋,他手执云子,神态悠然自得。丝毫不见杀了燕南飞之后,面临公子羽报复的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