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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几乎没有力气再继续在这里面对他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小满,你该知道,十年前的女孩子,心智发育不算成熟,很容易做出偏激的行为,那时候的确是我做的不太对,邓萌来了之后,我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转移给了她,霏霏会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她做了对不起邓阿姨、对不起小萌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弥补她们,至于周书臣,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要遮掩过去,不止为了邓阿姨跟邓萌,还有我爸妈,他们这么多年来是真的把霏霏当亲生女儿一样在疼,如果让她们知道霏霏做出这种事情,一定会……”
“啪——”
一声尖锐声响骤然在寂静的办公室内响起,惊的栖息在外面电线上的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髹。
郝小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她的右手剧烈的痛麻着,看着何腾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指引,心里却半点畅快的感觉都没有蠹。
我会想办法弥补她们……
曾几何时,也曾有那么一个男人,也是在这寂静凄冷的夜里,也是用这种寡情自私到极致的口吻跟她说,我会弥补你。
这么一看,何腾跟北梵行走的近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何其相似,总是习惯高高在上,肆无忌惮的掠夺了别人的幸福,然后施舍般的丢下一份‘弥补’,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一切都抛之脑后。
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
……
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下了一场滂沱大雨。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大的一次暴雨,四周一片茫茫的雨雾,无声无息的洗刷着这个世界角角落落里肮脏的痕迹。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上台阶还是下台阶的时候,脚下突然一滑,她整个人狼狈的摔了下去,膝盖磕在坚硬的台阶上,一阵钻心的疼。
她咬唇,试着想要站起来,那阵剧痛却还没有缓过去,几次狼狈的摔了回去。
噼啪雨声中,沉稳的男性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她抬头,暴雨打在脸上,逼的她几乎无法睁开眼,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下,徐步而来。
渐渐靠的近了,黑色雨伞下的英俊脸庞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怎么都忍不住了,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混合着雨水,冲刷过脸颊。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在她身前半跪下来,温热的指摩挲过她满是雨水的冰冷脸颊。
深邃如璀璨银河的眼底掩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他轻轻叹息一声:“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倒是提前给了我个惊吓。”
说着,将雨伞往她手中一递:“拿着。”
她被冰的有些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勉强握住了伞柄。
男人双手一捞,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低声道:“我才离开五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这是要逼我以后天天把你带身边看着?”
郝小满靠在他的肩头,冰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西装上,能清楚的闻到熟悉的薄荷淡香。
满心的不安、难过、悲愤、失望、纠结渐渐沉寂下来,好似这几天一直抓着浮萍在水里挣扎求生的她,突然间抱住了一棵结实稳固的大树一般。
他回来了。
可是,这棵大树,会将她带到安全温暖的陆地上么?还是……就这么让她,继续绝望的飘在海上,看似给了她希望,实际上却不过是拉长了死亡的过程罢了……
……
浴室里热气蒸腾,温热的水浸泡着冰冷的身体,郝小满紧绷的神经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南慕白半跪在浴缸外,白色衬衣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肌肉的纹路若隐若现,他温热的大手力道适中的帮她按摩着肌肤,眉眼温淡柔和:“想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郝小满闻言,静静看了他一眼。
对容霏霏的爱护,他不见得比何腾要少一分,连深爱邓萌的何腾都表现的那么冷漠,她又怎么能期待对邓萌半点感情没有的南慕白,有多么惊人的举动呢?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抓着浴缸边缘,整个人突然就沉入了水里。
水面波光粼粼,扭曲了男人英俊的脸庞,她在水下的唇瓣动了动,几串小小的泡泡咕噜咕噜冒了上来。
她说,南慕白,帮帮我吧,求你了……
可是水下她的面容也被扭曲了,南慕白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唇瓣,跟几串小小的水泡浮上来,他看到波光粼粼的水底,她苍白绝望的脸,还有缓缓合上的眸。
她渐渐安静了下来,抓在浴缸边沿的手也一点点滑了下去,仿佛打算就此永眠在水底……
过了十几秒钟,还不见她上来,他终究还是先忍不住,双手探入,将她捞了出来。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呼吸略显急促,被热水浸泡的小脸浮出两抹不正常的红晕,香肩微露的模样格外的撩动人心。
可南慕白却半点欲.望都没有。
他幽暗的眸锁紧她的小脸,看到她仰头对他笑了笑,眼底却分明有难掩的湿润痕迹。
南慕白的心,就跟着她刚刚的动作一起沉入了水底。
凭他的年龄跟阅历,要看透一个还不满20岁的小姑娘实在是太容易了,他有时候觉得她跟一张白纸似的,什么情绪都瞒不过他,但有时候又觉得她像是掩藏在层层迷雾里的一朵花,神秘又复杂,撩开一层烟雾,眼前却还是一片雾蒙蒙的白。
“我想睡了,你抱我上床吧。”她张开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南慕白敛眉,沉默的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裹了一条毛毯,大步流星的走出浴室。
再次重逢,没有***,也没有抵死缠.绵。
南慕白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便抬手关了灯,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
贴的这样近,足够让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变化,时而急促时而压抑。
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睡着。
南慕白轻叹一声,强迫性的让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小满,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怀里的人没吭声,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南慕白从来不看童话故事书,可南夫人总觉得儿子们是需要被童话故事灌溉成长,长大后才能成为一个有梦想的人,因此小时候总是强迫他们听她讲童话故事。
那个时候觉得异常折磨人的一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居然还有些感谢她了。
也亏他记忆力不错,饶是当初听的各种不耐烦,可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居然也能记个七七.八八。
南慕白讲的童话故事,郝小满没有从格林童话里看到过。
他声线天生偏低沉,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与窗外模糊的雨声连在一起,格外的舒缓人的身心。
她贴着他温热的身体,呼吸着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气,渐渐觉得有些困倦……
……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打开被子跳下去,一个没防备,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她嘶的倒吸一口气,又不得不坐了回去。
撩开睡衣裙摆一看,才发现膝盖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了药,用纱布稳稳的包好了。
她静静看着膝盖上的纱布,停顿片刻,才起身,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厨房里传来油爆开的滋滋声,煎蛋诱人的香气飘来,勾的她腹部一阵咕咕直叫,她跳到厨房门口,不等开口,正在煎蛋的男人便察觉到了,转头看过来:“醒了?”
他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衣袖上挽,露出精壮的小手臂,身上带着白色的围裙,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的居家。
郝小满趴在门口处,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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