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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开车一向很稳,车子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平稳而安静。
郝小满枕着南慕白的腿,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良久,才嗓音沙哑的开口:“你说,邓萌跟何腾是不是真的没可能了?”
男人干净修长的指漫不经心的帮她顺着长发,语调淡然:“我说过,你的那个朋友,并不适合何腾。蠹”
何家二老素来手腕强硬,别说何腾是他们的独子,就算还有其他的儿子,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性格太过特立独行的女孩子的髹。
郝小满安静片刻,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看他:“南慕白,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跟邓萌何腾其实很像?”
除了她的公公婆婆很喜欢她以外,似乎他们跟邓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
男人帮她梳理黑发的动作微微一顿,垂首看向她,声音一时听不出是喜是怒:“什么?”
郝小满抿唇,没说话。
她不相信他是因为没听清楚才这么问的,她自然也不需要再重复一遍。
其实,她一直有做好跟他分开的准备,却从未想过还有另一种可能,直到今天看到了邓萌跟何腾……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带着满心的憎恨与厌恶离开他呢?那样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毕竟曾经有过那么真挚深刻的感情。
当初她离开北梵行的时候,心中是有恨的,可却没有憎跟厌恶,她不想在南慕白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不像。”
正想着,下巴忽然被男人重重扣住,他英俊如神祗的脸庞就在她的正上方,带着冷冷的不悦与肃穆:“小满,我们跟他们一点都不像!哪里都不像!我们不会分开,永远都不会!”
怎么可能不像呢?明明连迟钝的她都感觉出来了,她不相信他会无所察觉。
郝小满安静的看着他过分冷峻的脸,他黑沉幽暗的眸,良久,才淡淡的‘哦’了一声。
他说不像就不像吧。
这近乎敷衍性的一个字让男人越发的不高兴了起来,双手一捞将她抱了起来,神色沉沉的重复:“不像!小满,我不是何腾,我妈也不是何夫人,我知道霏霏喜欢我,也知道她经常玩一些心机,只是我不在乎,只要没伤害到你,她的那些私事我真的没兴趣去管,但你记住一点,我还是会遵守承诺保护他们姐弟,可不论什么时候,若是你有危险,我首先选择的,永远都只有你!”
就像当初他下车将哭泣中的容霏霏带回车里一样,因为她就在他身边,他很清楚她是安全的,所以会将处于危险中的容霏霏带回车里。
就像现在,容霏霏病情不容乐观,而她似乎又受了委屈,他就选择了先来她的身边。
人生会有很多岔路、羁绊、错综复杂的感情,可一切都有个主次之分,他一直很清楚谁对他来说是重要的。
他的这番话,加上他今天的行动,郝小满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容霏霏姐弟在那里各种纠缠,她真的不知道这份感动能持续多久,就再次被他奔向他们的身影打击的心灰意冷。
她想了想,还是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嗯,你今天表现还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她猜到了他有可能听出她情绪不对劲,却没猜到他会舍得放下病情不容乐观的容霏霏,首先来关心她的情绪问题,毕竟,表面上听起来,一件关乎生死存亡,一件不过是简单的不开心,孰轻孰重,任谁都能分辨的出来。
男人勾唇低笑,拇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若有似无的摩擦着:“那么,南少夫人你现在介不介意告诉我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呢?”
郝小满歪头想了想:“先不说这个,我先来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哦?”
“我赌容霏霏她没事!你口中所说的‘病情不容乐观’,其实是假的。”
南慕白安静了片刻,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踌躇满志的小脸上,猜不透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好!你想赌什么?”
“我赢了的话,你就帮我揍何腾一顿,或者灌他酒灌到他胆汁都吐出来为止!我输了的话……”她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你想要什么都行。”
带着薄茧的温热指腹一路从她的薄唇滑至她曲线优美的颈项,若有似无的挑.逗着,能感受到她纤细的身子在他手下细细颤栗的感觉。
男人垂首,附在她耳畔邪气低笑,湿.热的气息全数喷进她耳孔:“哦?要你跳脱衣舞给我看也行吗?”
郝小满一怔,下一瞬,便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根。
呸!色.狼!再怎么衣冠楚楚英俊帅气的外表都改变不了他色.狼的本质!
她抬了抬下巴,挑衅十足的睨他:“一言为定!”
南慕白简直爱死了她这幅傲娇的小模样,爱不释手的捏着她的脸颊:“来,给我分析分析你的思路。”
她整理着他的衣领,慢吞吞的开口:“因为之前容子皓惹你生气,他以不伤害邓萌为交换条件让我帮他说好话,但今天邓萌受伤,我打电话说要跟你打小报告,所以他干脆就先下手为强,谎称容霏霏病情加重,让你心疼的去看她,我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吧?就自然不会再有心情跟你打小报告了吧?但我猜他们一定猜不到你会只是派几个专家过去……”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划开接听键:“嗯,说。”
他没有开扩音,但郝小满就坐在他腿上,他接听电话的时候,她把耳朵凑过去一起听了听,果然就听到对方说容霏霏病情很稳定,没有恶化的迹象。
她得意洋洋的对他挑了挑眉。
南慕白收了手机,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没想到我的小妻子还挺聪明的嘛……既然都跟容子皓叫嚣了要跟我打小报告,那怎么没打呢?”
既然都叫嚣了,那为什么没打呢?
郝小满唇角勾起的那点弧度,不知不觉就淡了下去,她低头,手指抠着他白衬衣上的扣子,声音压的低低的:“因为我知道打了也是白打啊,你那么疼他们,又有那么浪漫的誓言在那里,怎么可能真的不理他们。”
男人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没说话,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郝小满抿唇,不动声色的将喉中的哽咽吞咽下去,仰头对他笑了笑:“叹什么气,我又没逼着你对他们姐弟怎么着,之前说让你揍何腾的话也不过是个玩笑,你不用当真。”
这又不是在拍什么偶像剧,她不是玛丽苏的女主角,他也不是为了爱情什么皆可抛的男主角,这一点她还是能看的很清楚的。
南慕白凝眉,温热的手勾住她的下巴,声音低低沉沉的开口:“小满,毕竟他们伤害的不是你……”
郝小满睁着黑白分明的眸怔怔看他。
忽然想到那晚电话里北梵行的一句话,他不会为了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动那对姐弟的,你只能求我……
同样的,如今他还是不会为了她的一个朋友动那对姐弟。
是不是在他们眼中,她的外表没有伤痕,就代表她没有受伤呢?
想的出神,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从他腿上移到了旁边,拿出来,手指习惯性的划开接听的同时,视线扫向了那串看起来分外熟悉的号码……
等在脑海中把这串号码跟一个人的名字联系起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接通了。
安静的空间里,男人特有的冰冷声线传来:“听说何家的人去你们学校闹了?受伤没?”
郝小满无奈的闭了闭眼,不用看也知道南慕白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明明这个男人又以为古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了,现在为什么还要给她打这一通类似于‘关心’的电话。
默默把手机移到耳畔,她侧了侧身子面向车窗,冷冷回:“你又想干什么?你该很清楚,要不是你绊了我那一跤,现在的这些麻烦就都不会有了!”
一个始作俑者,居然还能用一种‘跟我没关系’的态度来给她打着通电话。
“我既然可以制造麻烦,自然就能处理麻烦。”
倨傲而冷酷的声音,无声无息的显示着男人只手遮天的惊人能力:“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是不是她?”
这个‘她’指的谁,不言而喻。
显然,他还是想相信自己的直觉。
郝小满按着眉心,略显不耐烦,刚要回答,就听到他又冷冷的补充:“考虑清楚了再回答,如果你是她,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那对姐弟、何家、何腾还有那个三流女明星,你眼中的一切障碍,我都可以帮你清除掉。”
你眼中的一切障碍,我都可以帮你清除掉。
只要她承认那两年,只要一句话,她现在的所有纠结、痛苦,仇恨,他都可以轻易的帮她处理掉。
郝小满握着手机,茫然的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高楼大厦,一时间,竟有些摇摆不定。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干巴巴的道:“你妹妹呢?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妹妹……应该是喜欢何腾的吧?你不希望给你妹妹幸福吗?”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男人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竟然带了几分沙哑:“希望,所以除非你承认你是她并且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会替她把何腾抢过来。”
他可以自私一次,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妹妹的幸福,可若是他得不到这份幸福,那么,他会退而求其次的为妹妹抢到那份幸福。
郝小满听着听着,忽然就冷冷笑出声来:“一直听闻北家大少很疼自己的妹妹,怎么?你是打算以她想要的男人,换你想要的女人么?”
“是。”毫不犹豫的一个字。
那份冷便渐渐从她唇角渗入眼底:“可我已经结婚了。”
“他不适合你。”
“……”
郝小满张了张口,不等说话,只觉得手中一滑,下一瞬,手心已经空了。
她转头,一眼看到身边男人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喉咙没来由的紧了紧。
“梵行,你素来感官敏锐,怎么这次就迟钝成这个样子呢?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她,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尽情的来试一试!”
薄削入纸的唇勾出一抹冷邪的弧度,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漫不经心的撩起身边女人的一缕长发,墨色的眸里是浓到极致的血腥气息。
他鲜少真的动怒,可一旦动怒,真的能瞬间达到让人不寒而栗的效果,更何况是被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同性挑衅,那股子凶残暴戾的厮杀***从他体内被释放出来,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有半点斯文商人的影子,活脱脱的就一魔鬼转世。
电话突然换了一个人接听,那边甚至连半秒钟的疑惑都没有,语调冰冷平静的回答:“你爱的人,是林晚晴,又何必强留着她不放手。”
“我爱的人是谁,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她既然已经嫁给了我,那么就算是死,墓碑上也会刻着我‘南氏’两个字,明白?”
郝小满赶在北梵行再开口的时候把手机拿了回来,口吻冷淡的道:“虽然我也很想当一次红颜祸水,可显然我只是南慕白的祸水,北先生你找错了你的红颜了。”
话落,径直挂了电话。
“你只是我的祸水?”南慕白玩味似的咀嚼着她这句话,顿了顿,冷笑一声:“倒是很看得清自己,整天除了给我闯祸就没事可干了。”
他周身那股逼人的寒意还未收敛半分,郝小满明知道他不会把她怎么样,心尖却还是没来由的打颤,手心都渗出了冷汗,这会儿却只能故作镇定对他微笑:“没办法,这个祸水几次三番主动要离开你,是你自己要留下的,只能继续受着了。”
南慕白仿佛要沁出墨一样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突然道:“你刚刚动心了。”
异常笃定的口吻。
郝小满敛眉,也不否认:“嗯,他的提议很诱人,我又不是圣人,会动心很正常。”
“什么提议?”
“一个……你永远不会向我提出的提议。”
……
何腾一连一周没有来上课。
邓萌没有提那天他们最后聊了什么,郝小满也没有刻意追问过,看着她依旧每天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是似乎哪里又不太一样了。
上完晚自习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刚刚走出教室就接到了北三少的电话,约她喝酒。
因为是周五晚上,喝点酒第二天也不需要早起,郝小满捂着手机问了问邓萌,见她点头,于是也答应了。
一出校门口,老远就看到他那辆风騒的蓝色法拉利,她趁邓萌上车的功夫,把北三少拉到一边小小声的问:“何腾不在吧?”
北三少‘咦’了一声:“小嫂子你不知道啊?那何腾前些日子被我南哥拉拳击场去了,揍的那叫一个惨烈,这两天一直在家休息呢!”
郝小满怔了怔。
那天她跟南慕白打赌的事情,赌约其实只是为了在心里出口气罢了,倒是没想到他会真的付诸行动,以对练的名义把何腾带拳击场去了。
北三少抬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做沉思状:“不过我总觉得我大哥跟南哥最近的气氛也不太对,剑拔弩张的,啧啧……你说会不会是我大哥嫉妒他的亲弟弟我跟南哥走太近,想把我从南哥手里抢回去啊?这样弄的我很尴尬好不好?对我来说他们俩都是我哥,能不能不要为了我互相生气?”
郝小满抬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腮帮,没好气的道:“我看你干脆别叫北三少,叫北三小姐算了!你身体里是住着一个小公主吗?嗯?”
“哎哎哎,小嫂子你别动不动就捏我脸嘛,我一直想着以后万一我们北家破产,我可是要靠着我这张脸再次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
“……”
一上车,北三少就开始吊儿郎当的调.戏邓萌:“小萌萌,跟着少爷我吧,有钱有身材有性格床上功夫也是千锤百炼的,你到底哪里不喜欢了?”
邓萌单手托腮,斜眼睨他:“我要处男。”
“……”
一句话,彻底的堵死了北三少的嘴。
郝小满瞧着他吃瘪的模样,捂着嘴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北三少被笑的黑了脸,没好气的自言自语:“我特么就犯贱,没事儿来这里找虐!”
一包厢的少爷们见他们进来,一个个的都乖乖站起来叫‘小嫂子’,郝小满不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聚会,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恭敬谨慎过,因此突然接受了他们齐刷刷的一个大礼,忽然有种变身黑道大姐大的错觉。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坐在光影黯淡处的英俊男人没有起身,白衬衫加黑色西装裤衬得他格外儒雅斯文,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迷蒙的视线与她对上,流光溢彩,勾魂摄魄。
郝小满走过去,在他面前俯下身,一手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咦?你怎么不叫我小嫂子呢?乖,叫声小嫂子我听听?”
温热的大手顺势攀上她的那只手,牢牢握住,微微一个用力便将她拉进了怀里圈紧:“小……祸水,明知道我生气了,也不来哄我?嗯?”
从她那天说完‘一个你永远不会向我提出的提议’后,这一周南慕白就没理过她。
郝小满就着他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才不疾不徐的道:“嗯,故意不哄你,让你多气两天。”
“这么坏?”粗粝的指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男人带着酒香的气息尽数喷在她脸颊上,薄唇若有似无的擦过:“嗯?气坏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应该是之前就喝了不少酒了,这会儿明显的有些醉了,这么多人的包厢里,手都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唇也一直在她脸颊颈项处流连的轻啄着,好在这边光线实在是暗,他的这些小动作也不至于太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