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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少瑄听过歌,就心满意足地调整好座椅角度,盖上季泊谦的外套补眠了。
被季泊谦唤醒时,蒋少瑄才发现她没有如愿回到家,而是被拐带到了离家更远的另一座南方城市。
季泊谦将车停在凯撒酒店门前,绕到副驾驶替蒋少瑄开门。
见蒋少瑄垂着眼睛不肯动,季泊谦不解:“怎么了?”
“我们不是回家吗?你又不和我商量!”
“这儿一样能洗澡。”季泊谦避重就轻地回答,眼下的他最不想做的就是回家。
听到洗澡,蒋少瑄更觉得浑身黏腻,决定稍后再与本性难改的季泊谦算账,立刻下了车子。
季泊谦一早就定好了上下两层的总统套房,泡进能欣赏到湖景的浴缸里,蒋少瑄终于又活了过来。
披上浴袍走出去,新的衣物已经摆到了床边,穿好内衣后,瞥见白色的羊绒斗篷之外唯一的一条粉紫色希腊式长裙,蒋少瑄不由地在心中抱怨季泊谦太不会选衣服,又不出门,礼服哪里比得上睡衣舒适。
不过看到一旁的洗眼水,没有睡好又哭了太久,眼睛酸涩难忍的蒋少瑄又觉得自己的男朋友还算体贴细心。
慢吞吞地穿上长裙踩上高跟,蒋少瑄才下楼走到了客厅。
季泊谦正倚在沙发上小憩,一天之内开了十个钟头的车,的确容易困倦,蒋少瑄却不想同情他。
听到蒋少瑄的脚步声,季泊谦睁开了眼,站了起来。
“洗了这么久?去吃饭。”季泊谦也冲过澡,换了套米色西装。
“让酒店送餐吧,我不想出门。”
“不需要出门,就在这里吃。”
“不出门?”蒋少瑄奇怪地看了眼季泊谦的领带。
跟着季泊谦走到长桌旁,蒋少瑄才惊觉套房内不止有自己和季泊谦。
他们一落座,乐手就拉起了大提琴,厨师开始煎制主菜,侍者推来了一整车的长柄红玫瑰。蒋少瑄扫了一眼,上千朵总是有的。
难怪要穿礼服系领带。
待侍者为两人斟上香槟,季泊谦冲蒋少瑄举了举杯:“来,庆祝……”
他拖长了尾音,笑容里带着三分可疑。
蒋少瑄脸上一红,瞥了眼目不斜视的侍者,立即打断道:“你不许说!”
季泊谦撤去暧昧的笑,表情无辜:“庆祝我三十二岁生日,你以为……我想庆祝的是什么?”
“无聊!”碍着有人在,蒋少瑄才临时改口,她本来是想说“无耻”的。
季泊谦示意蒋少瑄看窗外:“景色是不是很美?”
蒋少瑄望了眼落地窗外灯光璀璨的人造美景,由衷赞叹:“是很美。”
“露台上视野更好,等会儿带你去看一看。”
蒋少瑄的注意力只在夜景上,没有听出男朋友语气里的另一层意味。
这间套房大到可以举办小型酒会,不仅有室内恒温泳池更有块接近三百平的露台,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在露台上用餐应该更有情调。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生日,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季泊谦声线暧昧:“哪里,你已经送了最好的礼物。”
见蒋少瑄瞪自己,他又补充道:“你陪我吃饭就是最好的礼物……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怎么总想歪?”
“……”蒋少瑄不再理他,专心于面前的海鲜浓汤。
一顿晚餐吃完,季泊谦替她披上斗篷,邀她去露台欣赏夜景。
整座繁华的城市都踩在脚下,又身处异乡,难免要生出些别样的感受。
“冷吗?”
“有点,不过还想再呆一会儿。”
季泊谦把香槟杯放到一边,从背后拥住她。
感觉到他不老实的双手,蒋少瑄挣扎了一下:“放手。”
“好心替你挡风,别不领情。”
蒋少瑄“切”了一声:“你的信誉度太低。”
他用下巴轻轻摩擦她的头顶:“要不要跳支舞?”
蒋少瑄断然拒绝:“不要!”
“为什么不要?”季泊谦的眉头皱了一秒,似是恍然大悟,左手下滑,往她的腿间按了按:“还疼?”
“下流!”
“关心你也有错?有个办法可以止疼。要不要试一试,嗯?”
“不要!”
可惜抗议无效。
季泊谦横抱起她,走向摆在露台一侧的睡榻上:“谢谢你的礼物,不过,还不够。”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我让人搬过来的。”
“你!!!”
不等蒋少瑄再说话,季泊谦就把她丢在睡榻上,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睡榻上有块厚重的白色毛毯,蒋少瑄终于明白,某个人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南方冬季的夜晚也仅有十度左右,两个人穿得都不厚,行到酣畅时,季泊谦干脆掀去了毛毯,可蒋少瑄的身上仍旧浮起了细密的汗。
这座城市的灯光污染太严重,晴朗的夜空中也仅能望到三两颗星,蒋少瑄盯着最亮的那颗数数,数着数着就不自觉地出了声。
“三百六十七,三百六十八,三百六十九,三百六十七……”
听到蒋少瑄的声音,季泊谦加重了动作,害的她一时间难以为继。
“还有多久。”蒋少瑄蹙眉问,“疼。”
季泊谦笑笑,声音黯哑:“还疼?那就是疗效不够,还要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她耳边问:“还疼不疼?”
蒋少瑄不再出声,抱住他的脖子,报复性地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季泊谦闷哼一声,眼中的笑意却更加明显。
……
终于结束后,蒋少瑄裹上毛毯,缩到长榻一角。披肩早已被扔到远处,身上的长裙也因急躁的某人找不到拉链,片刻前就被撕得难以敝体。
露台的四角都有灯,蒋少瑄没有□□身体的癖好,自然要请季泊谦走远一点再穿内衣。
季泊谦却相反,当着她的面大大方方地去捡被挤到地上的底裤和西裤。
拉好裤链后,他又不急不躁地一粒粒系上衬衣纽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蒋少瑄骂了句“不要脸”,红着脸避开视线。
低下头她才看清白色羊绒毯上的一大块血迹,大惊小怪地冲季泊谦嚷:“难怪那么痛,我受伤了!”
季医生转头看向那块血迹,刚想说“中午那次我动作太轻你才会再次出血,以后就不会了”,瞥见她脸上的惊吓,他顿生捉弄之心,便摆好错愕的表情,用同样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怎么会这样,大出血了吗?很危险的!”
蒋少瑄成功被他吓住:“那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按理说是要去的,不过我就是医生,可以替你检查一下,先帮你止血。”季泊谦套上外套,靠近她坐下,伸手去掀毛毯,“来,分开腿,让我看一看。”
羞耻心作祟,蒋少瑄不肯:“走开!我不要。”
季泊谦并不勉强:“那好吧,我开车带你去医院,找个女医生替你检查。”
蒋少瑄想了一下,双手捂住脸,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不去医院,太丢人了!”
“流这么多血,放着不处理死掉怎么办。”
不知所措间,蒋少瑄才看到了季泊谦眼中的笑意。她终于明白了过来,气愤难忍:“你怎么又欺负我!”
季泊谦哈哈哈地笑出了声:“你自己没常识能怪谁?念了二十年书,智商怎么还那么低。难怪别人都说,太太要娶傻一点的,枯燥的生活才会变得有趣。”
蒋少瑄又气又委屈,白了他一眼后,推开了他妄图抱起自己的手,裹着毯子去找高跟鞋。
好不容易套上鞋子,她走了两步就差点崴了脚,大概是因为这一天被折磨的太惨,两条腿格外软。
季泊谦好心上去搀扶,她却不领情地甩掉了他的手,踢掉高跟鞋,光脚走回了屋子。
露台的地砖太凉,寒意由脚下而来,颇有些刺骨。
因此一进屋蒋少瑄就打了个喷嚏。
随后进屋的季泊谦关上玻璃门:“水都放好了,泡个澡驱驱寒。”
蒋少瑄并不领情,用眼神说过“要你管”后,便自顾自地去了浴室,为了防止被偷窥,她泡进浴池后又跳出来反锁上了门。
这间酒店的房价虽然令人咋舌,服务却很周到,水是一早就放好了的,水温却刚刚好,因为她不久前泡过一次澡,侍者只在清水上洒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千朵玫瑰也被移了进来,手边还有温度适宜的阿胶鲜奶炖燕窝。
玫瑰香、湖景、温热的水令蒋少瑄身体上的不适缓解了大半,燕窝应该是季泊谦替她要的,可他明知道她讨厌阿胶的味道,如果不是他记性不好,那就是特意让她补血?
想到补血,蒋少瑄羞得恨不得沉到水底,正要伸手去端燕窝,反锁上的门居然开了。
季泊谦端着玻璃杯走进来,看到□□在外的香肩和半条沟沟,他的喉头动了动,临时起意:“我好像也需要洗澡。”
“你怎么进来的!”她不止反锁上了门,还拔掉了钥匙。
“你让我进去洗,我就给你表演五秒开锁的绝活。”季泊谦边说边解扣子。
“季泊谦,你敢!”蒋少瑄迅速退到离季泊谦最远的一端。
浴池的尺寸虽然很大,幸而花瓣也够多,不然走光在所难免,虽然身体亲密接触过,但幸而还没有被看光。
季泊谦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了她:“梅子姜茶。预防感冒。”
“不喝。”
“你感冒了会传染我。通过体~液也会传染,这个你知道吧。”
“感冒才好,你可以离我远远的!”
“不喝?那我就进去了。”季泊谦伸手试水温。
“我喝!”她恨恨地一饮而尽。
蒋少瑄惊讶地发现,自己仅仅占了半天上风,就重新被季泊谦压制住。
然而喝掉了也没用,她刚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到台子上,季泊谦就脱去衣物跳了进来。
他嫌弃地用手拨了拨遮挡视线的花瓣,发现多到拨不开后,懊恼地说:“这种没用的东西是谁撒的!我明天一定要去客房部投诉。”
蒋少瑄想逃,胳膊却太短,再怎么努力也触不到浴巾,唯有任由季泊谦靠了过来。
她的身体蜷缩到一起,无意中触碰到重新昂扬的某处,可怜兮兮地讨饶:“真的不可以,我受伤了,疼。”
季泊谦一手拥过她,一手捉住她遮在胸.部的爪子:“那用手吧。”
……
好不容易从浴池中爬出来,蒋少瑄脸色难看。
她裹着厚厚的奶白浴袍,在卧室找了一圈,没好气地问:“怎么没给我准备睡衣?”
穿着同款浴袍的季泊谦挑了挑眉:“他们要准备,我没要。裸.睡比较健康,穿什么穿。”
蒋少瑄不理他,抬手打开了电视机,看到电视台播的珠宝广告,想起了自己的手链。
“我的钻石手链呢?”那条手链除了一颗两克拉的白钻,还缀着八颗半克拉的粉钻、黄钻和蓝钻。
“什么手链。”季泊谦恍然大悟,“你不要,我就随手扔了。”
“!!!”听到六位数的礼物被随手丢掉了,蒋少瑄十分崩溃,“那是我最喜欢的款式,看了好久都没舍得下手,你快点给我找回来!”
季泊谦当然不愿意来回开八个钟头的车去找一条手链:“我累了,明天再买一条一样的。”
憋了一整晚火的蒋少瑄终于找到理由作天作地:“我现在就想要!就现在!”
“别闹,明天给你买两条。”季泊谦躺到了床上。
“现在!”
季泊谦摇了摇头,翻身下床:“好,现在。”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八点刚过,百货公司应该还没关门,便对蒋少瑄说:“穿衣服,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