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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沐与段宏按照计划顺利的把宋大小姐从宋府内接出,待下朝回到府中的宋辽发觉宋英莲不见了。急的六神无主,也不知这活生生一个人怎么就在众人眼皮子地下消失了。细细盘查下人之后,左思右想,方才琢磨出是段宏搅的事,带着府上的侍卫,就冲到了大理寺要人。
段宏以示清白,十分配合宋辽,宋辽带着侍卫在大理寺由里到外,翻了个遍,确是没搜到宋英莲,急的他恼羞成怒,就差没把大理寺的魏帝御赐的金漆招牌给拆了下来。
“究竟是那些贼人抢了我的英莲,若是被我抓住,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急的六神无主的宋辽,气的跺脚怒骂道。段宏也是为人父母之人,深知宋辽心意,于是安慰道。
“宋丞相,又何须动气。依宋丞相所言,令千金是在府中失踪的,如若不是她意愿所至,纵使贼人武艺高强,又怎出得了守卫森严的宋府呢?”
“哼,段大人这般是在嘲讽宋某人,教女无方么?”宋辽冷冷的看向段宏,反问道。他知道这件事和段宏定是拖不了关系,可是手中有没有证据,大理寺里也没有宋英莲,纵使告到魏帝那儿去他也是理亏。
“宋家小姐,五岁精通音律,十岁识得四书五经,这不,如今棋琴书画无一不通晓。这般世间罕见的才女,又怎会是宋丞相教女无方呢?”段宏笑着,称赞道。见着宋辽冷着脸不说话,段宏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了句。
“大局已定,我若是宋丞相,如今便回府静坐,只等着好事来临。”
“段大人真会说笑,如今我的女儿不知所踪,何来的好事。”宋辽双手一摊,苦笑着说道。
却见段宏讳莫的一笑,道了句。
“当今圣上的赐婚,可是好事?”
宋辽一听,一愣,不过他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面色惊讶的看向段宏,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小女如今人在宫中?”
段宏会心一笑,看向宋辽,抱拳道了句。
“段某在这里提前恭喜宋丞相。”
“你,你们,真是,真是。”宋辽看向段宏,老脸气得通红,向来在朝堂之上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尽然有些语无伦次了,他又是气,又是无奈,组织了半天语言,对上段宏的笑颜,怎不知如今再说其他也是空谈,只恨自己低估了魏颜汉,低估了秦沐,亦是低估了一向中正不二,绝不使手段的段宏,所有的话语终变成了一句重重的叹气,甩袖而去,只道了句。
“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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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带着怒气回到府内,却见着门口停着顶轿子,轿子便是站着魏帝的贴身太监苏公公,见着宋辽回了,赶忙上前,行礼道。
“宋丞相,魏帝召您入宫。”
“此刻?”宋辽讶异,看向苏公公,见他笑容满面,可想而知不是坏事。回想起刚刚段宏所说,宋辽已然猜出一二。
轿子驶入宫内,苏公公引着宋辽来到了御书房,宋辽推门而入,见着魏帝盘腿坐在龙榻上,见着宋辽来了,笑意满面的冲着他说道。
“宋卿家,来帮我看看这盘棋。”宋辽一听,走上前,恭敬的坐到了魏帝旁边,看着这下过一半的残局,黑子步步紧逼,白子已无退路,看向魏帝,摇了摇头,道了句。
“这局想来是陛下赢了。”
“宋卿家也觉得这局当是朕赢了?”魏帝唇角勾起讳莫的笑容,问道。
“自然是。”宋辽点头,笃定的说道。见着魏帝仰头大笑着,冲着屏障内,喊了句。
“秦沐,你看,连宋卿家也说你这盘是死棋。”宋辽听到秦沐的名字,眼睛看向屏障处,见着从白色屏风后,秦沐一身青衣款步走出。走到他们身边,低头看着这盘黑子多白子少的棋局,沉思了片刻,拿起一枚白子,在这如一盘散沙的白子推里轻轻一点,这一点就犹如一颗掉落平静湖面的石子,让这白子如城墙一般练成了一片,而刚刚看似占有赢面的黑子,此刻尽数被白子包围住了,吃掉了一大片。
“秦沐,你这步棋真是妙啊。”魏帝由衷的点了点头,叹声道了句。原本也以为这胜局已定,没想到是棋差一招。
“秦大人何止是棋法精湛这么简单,暗度陈仓,偷龙转凤的计策也是一流啊。”宋辽眯着眸子,看向秦沐,语气看似褒奖,但众人听得出是暗讽。
“宋卿家,何出此言啊?”魏帝看向宋辽,淡淡的问道。宋辽见着有机会可以告御状,自然要奏秦沐一本,转身抱拳,冲着魏帝深深行了个礼道了句。
“陛下,圣明,可要为微臣做主,今日小女英莲在府内无故失踪,微臣细细翻查之下,觉得此事与秦沐段宏有关,还望陛下明察。”
魏帝一听,面露讶异之色,看向秦沐,问道。
“秦沐,你可知罪?”秦沐跪地,道了句。
“陛下,臣知罪。”
“你明明同朕说着这宋家小姐是你请来宫中做客,怎么依宋卿家所言,你是绑来的。”
“陛下,臣这般做实属万不得已,还望陛下,宋丞相能够理解。”秦沐叹声诚恳答道。宋辽见着形势大好本想在数落秦沐几句。却听着魏帝冲着他说道。
“宋卿家,你也不要生气嘛。秦沐这孩子,出生乡野,身上难免带着匪气。这事,是她顾虑不周,朕带她向你赔罪了。可好。”宋辽一听,赶忙弯腰行礼道。
“陛下这莫要这般说,这可是大大的折煞了微臣。”
“宋卿家,可是不生气了?”魏帝看向宋辽,问道。宋辽摇摇头,心道,魏帝你都这般说了,我哪里还敢生气啊。
“既然这件事宋卿家也不怪罪秦沐了,那秦沐也起来吧。”魏帝这般说了,秦沐刚才慢慢站了起来。待秦沐站起身子,魏帝冲着屏风内再次喊道。
“颜汉,英莲,你们出来吧。”
宋辽一听,目光再次看向屏风,见着魏颜汉与宋英莲二人,从屏风内缓缓走了出来。
“宋卿家想必与朕一样,今日才知道颜汉与英莲早已相识啊。”魏帝见宋辽面露惊讶之色,笑着说道。
“颜汉性格冲动,英莲性子冷静,宋卿家你说这两孩子在一块可是极好的互补关系啊。”魏帝看向宋辽继续说道。宋辽又是行一大礼,婉言推拒道。
“太子乃是千金至尊,小女无才无德,怕是高攀不起。”
“宋卿家可是说笑了,英莲的才德人尽皆知。颜汉这般顽劣,只怕配不上英莲啊。”魏帝悠悠一笑,淡漠的说道。
宋辽一听,赶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你们都出去吧,朕想单独和宋卿家聊聊。”魏帝看向三人,轻挥了挥手,三人行礼,退下。走出御书房,秦沐长舒了口气,看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得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见着魏颜汉扯了扯她的衣袖,仍是面色焦急的,问道。
“你说,父皇能说服宋丞相么?”秦沐看了一眼魏颜汉,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宋英莲,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回东宫等消息,我送宋小姐回宋府。”说完,也不等魏颜汉再说什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宋英莲走了。
把宋英莲回府府中,秦沐准备告辞,宋英莲看向秦沐,淡淡的道了句。
“秦大人,留步。”
秦沐顿足,看向宋英莲,见着她说道。
“小女略懂医术,听闻长公主有孕,便用五味药草制作了一个香囊,有助于凝神静气,希望秦大人能我带给长公主。”
“宋小姐,有心了。”看着宋英莲从闺房拿出一个摸样精致的荷包香囊,做工精妙,不禁赞叹道。
“颜汉与我提起最多的便是长公主,虽只是听闻,也能感受到他们姐弟情深。一些小小的礼物,代表我的一些心意。还望长公主收到不要嫌弃。”宋英莲浅笑,轻语道。
秦沐抱拳行礼道。“我带长公主先谢过宋小姐。”
秦沐回到宫中,便听闻魏帝下圣旨,钦点宋英莲为太子妃。这旨意一传出去,京城上下轰动一时,宋府一时间客似云来。纷纷到府里贺喜。魏帝是雷厉风行之人,既然赐婚了,索性把婚期也安排上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在这小年夜,为二人举办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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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气氛洋溢在大街小巷之中,京城内家家户户家中都忙着布置着,剪着窗花,写着对联,添置这过年时的新衣。只是这皇宫之内,可是相较往年是最最忙碌的新年。当朝太子的大婚在即,宫内的布置,这冬日太子与太子妃的服饰该如何搭配,到时着敬酒,敬茶的礼仪,一样都不能少。
若是魏寒玉不是有孕在身,常言道,长姐如母。魏颜汉大婚的大小事宜,她都会亲力亲为的为他布置好了。只是这魏寒玉有孕五个月了,肚子也微微隆起了。理应在宫中安心养胎,若是再让她操劳这大婚之事,那视她如命的秦沐,还不搅黄了这次的太子大婚啊。
于是,魏寒玉也只得坐在这暖入春季的碧月轩内,听着吟儿与她描述太子大婚的进度。
“新人的新房可是按我嘱咐的布置的?”魏寒玉抿了一口清茶,抬眸看向吟儿,关切的问道。
“全是按公主您的安排,新房的床榻是找的全京城最好的金木匠给上了红漆,床榻上的喜被是袁嬷嬷领着几个擅长女工的宫女连夜缝制的。还有这香烛,按照公主的意思挑选的上好的蜜蜡。”
“对,这香烛啊,燃上一夜,两人的感情,才会长长久久。”魏寒玉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虽然礼部对这些大婚的事情都会安排妥当,但细节之处难免会有些马虎,魏帝近来身子也不好,只有她这个做姐姐多关心着。
问完这些事儿,魏寒玉轻松口气,扶着额,有些倦意,打算小憩。听到吟儿银铃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些日子,怎么就公主一人再忙啊,驸马爷呢?今儿奴婢一天一大早又没见着她了。”
说起秦沐,魏寒玉抬眸,回过神,亦是觉得奇怪,方才问道。
“吟儿,你可是打听过,都尉府那边,沐儿去上任了么?”
“派小春子去打听过,都尉府那边驸马爷还没有去上任。”吟儿摇摇头,如实回答。
魏寒玉托着腮,沉思了片刻,这段时日秦沐确实风尘仆仆,早上天还未亮便离开了,夜里也是天黑了才回。问她近日在忙些何时,她也是闭口不谈,只说要在魏颜汉大婚之时,送份大礼给他。这是何样的大礼,让秦沐最近这般操劳。魏寒玉想起,也是满肚子疑惑。
“驸马爷回来了。”吟儿喊了一句,打破了魏寒玉的沉思,屋外下着大雪,秦沐裹着狐裘推门而入,带了了一丝风雪,很快也被这暖意四起的屋子给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