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重生之有子无谋 !
看红衣美人“吧唧吧唧”,几口就将那个白面馒头给直接吃进了肚子里,一点都没有刚才妖娆妩媚仪态万千,或者是仗剑在手冷戾残酷的模样,反而跟个饿了几天几夜的饿鬼没什么两样,饶是再绷着一张面瘫脸的无影,见状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虽然抽嘴角的弧度很小,小到几乎要让人察觉不到,但毕竟还是抽了嘴角,很好的表达出无影此刻的心情。
这白面馒头,就在刚刚,还是这个红衣美人能惹得所有男人心潮澎湃,几欲瞬间化身为狼,想要立即和他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堪称是波涛汹涌、前凸后翘之中那个前凸的胸部。
可结果呢,这才刚结束表演,立即就把这胸里的一半给拿出来当晚饭吃了……
见平了一边胸部的美人吃得甚是欢快,好像这白面馒头乃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一般,无影凉凉道:“呆会儿七小姐可能还要你继续上台。你确定你要平着胸口上去?”
恰好吃到还剩最后一口馒头的美人闻言,立即住了嘴。
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就见自己吃了一个馒头后,刚才还是饱满得呼之欲出,快要涨破了单薄红衣的胸部,此刻居然塌了半边,一边高一边低,看起来好像发育不良非常严重似的,也看得美人自己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啧。
无影亲爱的说的对啊,呆会儿夜不归重新开张,还得他这个花魁千呼万唤始出来后出面撑场子呢,要是被人看到他的胸成了这样,谁不会直接想要将他给暴打一顿,然后塞一大堆馒头给他吃?
虽然他现在饿到干吃馒头都觉得很香,但他毕竟是个人,不是饭桶,如果塞一堆馒头给他吃,怕是他吃到最后都会直接吐的。
“那怎么办?”美人欲哭无泪,“可是小爷好饿啊,刚才上妆上得急,又被几个美人给教导该怎样说话,饭都忘了吃,现在一个馒头根本不够填饱肚子的啊。”
说着,可怜兮兮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果然感觉空荡荡的,都快要咕咕叫了:“我还想把另外一个馒头给吃掉,可是吃掉的话,我的胸就没有了。无影亲爱的,你说怎么办,难道我要把这剩下的一个馒头给掰成两半当胸部吗?可是那样的话胸就和刚才的小了好多,肯定会被人看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说到这里,美人抽了抽鼻子,一副快要饿死的样子,本就水光盈盈的桃花双眸,此刻变得更加水色动人,“我很饿啊,我真的很饿啊,我真的真的很饿啊!”
饿到两个馒头根本不够吃,他觉得自己都能吞下一头牛有没有!
虽然以他现在的女子装扮,吃头牛什么的太有损形象,但这并不妨碍他本质还是个堂堂七尺好男儿的事实。
他是个男人,他是个汉子!
汉子就该撸袖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对!
哪像现在,连个小小的馒头,他都要纠结着是吃还是不吃。
真的是好可怜,好可怜,好可怜!
看着他揉肚子的动作,似乎真的很饿,无影默了一默,方道:“夜不归什么时候开张?”
美人一听,有戏,难道无影亲爱的这是准备给自己带吃的吗?
这便急忙算了算时间。
从他下场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半刻钟而已,距离开幕式结束还早,少说也还得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至少半个时辰后,夜不归才会开张,这一条胭脂街,也才是真正的开始夜生活。
得知还有足足半个时辰,无影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跳下房顶。
美人见了,伸手拽住无影的袖子:“你去哪?”
“给你做饭。”
无影冷冰冰说了一句,拂去他的手,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美人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后,立即便笑倒在房顶上。
笑够了后,这才把手伸进胸口衣襟里,动作熟稔地掏出另外一个白面馒头来,“吧唧吧唧”又开始吃了,当做饭前开胃菜。
边吃还边自言自语:“听说冰块做饭好像很好吃来着,不过能吃到冰块做的饭,一直都只有少主一个人,好像之前七小姐和小少爷也是吃过的,对,还有大白,大白也吃过冰块做的饭……可怜小爷一直都没吃过,小爷的伙食居然连大白都不如!这回总算轮到给小爷做饭了,小爷好开心呀好开心,好开心呀好开心~”
红衣的妖孽边说边乐呵呵的笑,第二个大白馒头又是几口下肚后,他平着胸口,在房顶上滚了一滚,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愉悦。
滚着滚着,本就因馒头被吃掉,从而变得很是松垮的衣襟,立时变得更松垮了,堪堪要化成赤色的蝶,从他身上翩然飞离。
但见衣襟完全隙开,精致的锁骨全露了出来,本就极其白皙的肤色,在红衣的映衬之下,更是白得惊人。小半边比寻常成年男子要纤细圆润了很多的肩头,也是裸露在了空气之中,健美的胸膛亦是整个的袒露了大半,薄薄红衣之下,隐可见两抹豔色若隐若现。
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刚才高挑袅娜的女子打扮,还要更让人感到心跳加快,似乎浑身的血液也要为之逆流了。
这是天生的妖孽。
所有的妖娆,妩媚,魅惑,全都是浑然天成,不带半点矫揉造作,让人只看上那么一眼,便是无论如何再不能将这个人的模样给从脑海深处抹除而去。
不过,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却原来,这个红衣美人,乃是花雉。
打从楚云裳接手夜不归的时候,根本没看楼里的美人们一眼,楚云裳就已经打算,今年选美开幕式,要让花雉来代表夜不归撑场子。
在楚云裳的认知之中,除了花雉,真心没人能撑得起开幕式那样的场子。
不是说没人能有花雉美,而是没人能像花雉这样,妖娆豔丽得能让所有人都要为之失了魂魄,他一抬眸一媚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能让人理智都是要丧失掉。
否则,单凭容貌的话,她自己打扮打扮也能上,甚至是九方长渊拿馒头垫个胸穿个裙子也能上,无影那家伙长得同样好,也绝对是能上的。
风晚城这个选美,说着是选最美美人,实际上就还是选最艳名妓,看哪个勾栏美人的气质最勾人,这就是最艳了。
而现在,大周里公认的最艳名妓,乃是“兰仙子”。
所以说这个开幕式,其实看的就是“兰仙子”是能继续保持自己这个名头呢,还是有人能比得过“兰仙子”。
但“兰仙子”名字里之所以有个“兰”字,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漏洞了。
你都是空谷幽兰了,你还想着能艳呢?
所以楚云裳连想都不用想,直接派花雉上场。
兰花固然空谷清幽,但就好比成天的吃米饭白菜,对身体是有好处,可吃多了,也是会觉得腻味之极。
这个时候,就需要来一顿极其丰盛的美味佳肴,让人看着忍不住就要流口水的那种,这样才能轻轻松松撂倒吃了太久的米饭白菜——
毕竟“兰仙子”成名,已然是有着一两年的时间了,不算新人了。
众所周知,在勾栏院里过活的,全都是吃青春饭,靠的是一张脸,以及一个身段,还有新鲜的伺候人的手段。
倘若年纪大了,脸老了,身段也不行了,伺候人的手段也是没什么花样,那客人自然是会腻味,眼睛也是会产生审美疲劳的,这个时候就是标准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时候。
所以楚云裳让花雉出场,一方面能稳压“兰仙子”的空谷气质,一方面也是仗着花雉打扮后没什么人能认出的女性面容,充当一下胭脂街上的小新人。
又是妖娆又是魅惑的小新人,能不比“兰仙子”还要更加的吸引人眼球?
不过按理说,为了能夺得选美桂冠,胭脂街上的每个青楼,往往都是要花费大半年乃至于是整整一年的功夫,来培养新的花魁,好代表自家青楼在开幕式上亮相。
夜不归也是这样的,在楚云裳到来之前,夜妈妈就已经费了很大的心思秘密培养出了一个花魁,且也是如同花雉这般魅惑勾人的类型,希冀能在开幕式上,一举打败最具竞争力的招红袖,从而成为今年的最美美人。
是以,当时楚云裳连见这个新花魁都没见,就直接说要换人,整个楼里的人,都是不服气的。
尤其是连面都还没见到就要被换下去的新花魁。
得知此消息的新花魁,那叫个十万分的不服气,从楼上冲下来,就要找楚云裳理论。
结果,人还没冲进楚云裳和夜妈妈在的屋子里呢,迎面就见一个红衣的美男走过来,美男边走还边朝自己懒洋洋一笑,声线十分勾人的问道,美人儿,七小姐是不是在里面?
看着这美男对自己笑得分外妖娆,新花魁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是变得酥麻了。
然后就怔怔点头,见这美男推开自己面前的门进去,进去后就直接走到楚云裳身前,朝着楚云裳道,七小姐,属下来了,不知您喊属下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楚云裳这时候便道,夜妈妈,你看,他怎么样?
夜妈妈一听,立即明白,原来七小姐要让花公子男扮女装,来为夜不归撑场子。
站在房间外头的新花魁一听,也是明白,原来是要这个美男扮作女儿身,来代替自己出席开幕式。
同为九方长渊手下的人,花雉有什么能耐,夜妈妈是清楚的,当时也很同意让花雉来出场,可毕竟人选早就已经定好,夜妈妈想要开口拒绝,怎么着也不能寒了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美人的心,就听趴在门口的新花魁说,妈妈就让这位公子参加开幕式吧,我不参加了。
新花魁说完,给花雉抛了个娇滴滴的媚眼,这才十分羞涩的捂脸离开。
楚云裳看了就笑了。
果然选花雉是没错的,连夜妈妈亲自培养出来的新花魁都败在他手中,试问整个夜不归里,还有谁能和他比拟?
经受了无数勾人训练的新花魁都是没能在花雉的妖娆之下坚持多久,更别提其他人了,不被花雉给勾得七荤八素,就已经是定力很足了。
于是花雉代替新花魁出席这个开幕式,完全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但问题是,花雉在来之前,根本不知道楚云裳叫他过来是做什么啊。
见新花魁说了句话就跑了,把自己给撂在这里,花雉一头雾水的问,七小姐,属下要参加什么开幕式啊?
楚云裳这才将要他男扮女装,代表夜不归在开幕式上走秀的事给他说了。
他听了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小爷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怎能穿女人的衣服,模仿女人的姿态?
见花雉一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楚云裳也不急,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他立马就同意男扮女装了,还腆着脸给楚云裳赔笑,生怕楚云裳突然变卦,不让他出场了。
那么,楚云裳给他说的什么话,居然能让他这样快的同意扮成女娇娥?
这却是连当时在场的夜妈妈都没那个荣幸能听到的了。
此刻,正衣冠不整,等着自家亲爱的给自己做饭端过来投食的花雉,已是在房顶上坐好,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街道上还正继续着的开幕式。
这一看,不得了,原以为互相进行合作的美人,都是两个或者三个在一起表演。
却不想,现在正进行表演的,居然是整整八个人在一起演。
演的还是有点像七仙女那种类型,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围聚着其中的一点白色,那白色好似是嫦娥,跳的舞也是仙气飘飘,面上蒙着一层薄薄轻纱,让人很有种想要将那轻纱扯掉的冲动。
台下看得一阵吹口哨声。
七仙女配嫦娥过后,再后面的表演,也是一个个人都很多,花雉按照这个人数增加的趋势,算了算时间,好像再过不到两刻钟,开幕式就能结束了。
也就是说,胭脂街的夜生活,要比往年提前很多开始了。
得。
看来今年他们夜不归和招红袖的宣传都是打得太响了,让得胭脂街上其他的青楼,都是产生了危机感,这才这样好多个楼一起合作,免得被他们打脸打得太过难看。
这样想想好像还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小爷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呀!
啧啧啧,无影亲爱的,你可要一辈子对小爷好呀,否则小爷这样倾国倾城美艳绝伦,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要是哪天真被人给抢走了,以后可有你哭的地方!
想一想无影那冰块独自一人黯然垂泪的模样,花雉臆想得十分开怀,差点要捧腹大笑。
恰巧这时候,有一阵寻常人根本听不到的幽幽笛声,突地响起。
花雉一听,这是自家少主教给七小姐,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来做,从而召唤不在她身边的自己的时候,才会响起的独特声音。
七小姐要找他。
他探头看了看,无影不知道是要给他做什么饭菜,现在还没上来,估摸着没一段时间,无影是上不来的。
但楚云裳喊他,他又不能不立即赶过去,这便想着无影亲爱的要是回来了,见自己不在,应该知道自己是被七小姐给叫走了,不会认为自己出事,这便留了个记号,心安理得的翻身下了房顶,又怕有人看到自己的平胸,便风一阵的掠过了,飞快的到了笛声的源头。
果然,看他过来了,且还是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平坦着胸部过来了,楚云裳立时摇头失笑,抬手将他散开的衣襟扯住,然后把两个新鲜出炉的比之前更大的大馒头给塞进他衣服里,亲自为他整理好了身上的红衣。
因是在勾栏美人的闺阁里,房内灯光明亮,又离得近,比之前在台子上的时候要清楚了很多。
这一仔细看,方才发现,原来花雉不仅没有如同别的美人那样挽发髻戴耳环,身上的这件红衣,也并非是寻常的女子裙装,而还是他平常会穿的红衣,只是下摆改了改,这才看起来好像女子穿的裙子一样,实际上还是男装了,只是不仔细看的话,并不会发现罢了。
他身上唯一比较女性化的,恐怕就是塞着馒头的胸口了。
果然,楚云裳这一整,他刚刚还是平坦至极的胸口,立时就又变得鼓囊囊的了,隔着薄薄的红衣,都是能看清红衣之下那浅浅的白色,竟仿佛真的是一对逼人胸器一样。
再次见到花雉这样的“大胸”,被九方长渊抱着的楚喻,忍不住又“咯咯”笑了。
小孩儿边笑边拍手,还没长牙的小嘴儿咧得大大的,似乎是为花雉这么一个造型感到心情很是愉悦。
见自己的造型把小少爷给逗笑了,花雉不仅没有尴尬,反倒还腰一直,挺了挺胸,让得胸前那一对“胸器”看起来更大了。
与此同时,他还朝着楚喻极*的挑了挑眉角,操着一口娇滴滴的口吻呵气如兰:“哟,这位小少爷,可是觉得奴家波涛胸涌,你看得很想亲口尝一尝奴家滋味如何啊?”
“啪!”
却是话才一出口,还没看楚喻什么反应呢,立时就被楚云裳给狠狠抽了一下脑袋。
于是那刚刚才跳起来的眉角直接变歪了。
楚云裳没好气地道:“花雉,喻儿才多大,你乱开什么玩笑呢。”
花雉委屈的瘪了瘪嘴,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疼的脑袋,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胸器”。
这分明是个非常猥琐的动作,然在他手中做出来,却好像他真没见过女人的胸一样,纯洁无辜得让人都不忍再看。
他捏了捏,再按了按,然后看着可能因为是自己手劲太大了,狠狠按了一把后,“胸器”凹下去了,过了两三息的时间都是没能再凸起来。
他顿感不妙,急忙抬头问向楚云裳:“七小姐,这瘪了可怎么办?”
楚云裳也是正看着他的动作,闻言伸手也是捏了捏,却是沿着另外的角度捏着。
结果楚云裳不捏不好,这使劲一捏,整个馒头直接变形了,好像一坨面团糊在花雉衣服里一样,隐隐还能看到清晰的手指印。
楚云裳:“……”
花雉:“……”
这胸可当真是个仿真的。
看着花雉的左胸就这样毁在两个人的手中,楚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要出来了。
九方长渊也是笑,肩头一颤一颤的,见楚喻笑得见牙床不见眼,忍不住便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的小脸蛋,小孩儿果然也是立即亲了过来,然后一起抬头看着花雉继续笑,父子两个难得会这样站在统一战线上。
旁边两人在笑,楚云裳看着自己的杰作,虽然也很想笑,但终究没有笑。
她掩饰性的咳了一咳,老神在在的扯开花雉的衣襟,把那个被捏变形的馒头给拿了出来。
然后走到门口,开门让人再拿一个馒头过来。
正候在这间闺阁外的伙计并不知道今晚夜不归出来的红衣美人其实是个男人妆扮的,闻言惊奇道:“七小姐,咱这位美人看着腰身很细啊,怎么饭量这么大?开幕式之前就吃了两个馒头,刚刚又吃了两个馒头,现在居然还要馒头。”
楚云裳听了,忍不住又咳了咳:“美人刚才那么卖力的用剑,你又不是没看到,体力消耗得快也很正常。好了,啰嗦什么,赶紧去拿馒头过来,不然美人饿到了,有你好看的。”
伙计“嘿嘿”一笑:“好,小的这就去,七小姐让美人稍等一下。”
说完,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而楚云裳和伙计的对话,花雉也是听见了的。
当即这位红衣美人就不依了,撅了撅嘴跺了跺脚,纤细小腰顺势一扭,塌了半边的胸也是紧随着一晃,他气鼓鼓的瞪着楚云裳:“七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奴家?奴家哪里能吃了,奴家明明为了保持身材,连午饭都只是喝一点点水,半块馒头都是不敢用的。”
楚云裳被他如此娘娘腔的动作给雷得外焦里嫩,闻言立即应道:“哦,那从今以后,中午饭就不做你的了,你只喝一点点水就行了。”说着,在小手指上比了比,“一点点水。”
花雉:“……”
喂喂喂别这样较真啊!
他只是说说而已,不带这样玩的!
旁边九方长渊和花雉见了,笑得更欢。
果然想镇住这样的妖孽,就得动真格的。
不动真格的,他还以为你是在调戏他来着。
这会儿,跑去拿馒头的伙计回来了,却拿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盘。
伙计笑得分外憨直:“七小姐,小的刚才也想了,美人用剑是很累,这一盘子都拿去让美人吃了吧,包管美人不会再饿。”
看着一整盘子的白面馒头,楚云裳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随口说了两句话将伙计给打发了。
关好门,转身端着盘子朝花雉走过去,边走边道:“美人,听见没,人家对你多好啊,还担心你不够吃的,特意给你拿来一盘子。”
花雉一看,那盘子上至少摆了四个大白面馒头,个个都是白白胖胖的,十分喜人。
他一下子就震惊了:“七小姐,你是要我把这些都给装身上?”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只够再装一个馒头的胸,十分纯洁的提出疑惑,“可我也没听说哪个女人是有五六七八个胸啊?”
楚云裳:“……”
她抓起一个馒头就丢过去:“死花雉,死花鸡,不曲解我话你能死啊!”
难得见到楚云裳这样跳脚的一面,伸手接过馒头往胸口里一塞的花雉朝着九方长渊挤眉弄眼。
少主,瞧见没,学着点啊。
追女人呢,温暖感是必要的,幽默感也是必须的。
如果温暖和幽默能齐头并进,那不用多说,把女人拐回家里当媳妇,那只是时间上的早晚问题而已。
看懂花雉眼神的九方长渊深感此言有理。
终于把花雉的“胸器”搞定,楚云裳亲自动手,再给他梳了梳头发,发中央那一条红色丝带也给拆开来,重新的绑好了,脸上的胭脂也是补了补,眼睛周围的银粉亦是再洒了一点上去。
这个时候,街上的开幕式,已经差不多要落下帷幕了。
“我们该开张了。”
楚云裳打开窗户看了看,已经是最后的几个美人表演了,台下的客人们不少都是起了身,要进胭脂街上某某青楼了。
不过这些到现在还没进某某青楼的客人,楚云裳明白,这是准备着要进他们的夜不归了。
显然花雉之前的表演,极为成功。
她转头看向花雉:“你还有两刻钟的休息时间。两刻钟后,不管在哪里干什么,都记得给我准时回来,按照之前排练的,给我来个比刚才更惊艳的出场。”
“好呢,七小姐,奴家和一位恩公还有约,奴家去去就来。”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捞了块水红的手帕,柔柔弱弱的甩了下手帕,这便如同来时一般,风一样的离开了。
他轻功太好,速度太快,快得在门外候着的伙计都是直觉眼前赤色一闪,狂风一过,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伙计一愣:“我产生幻觉了?”
正如花雉所想,回到夜不归房顶上后,无影正在等着他。
见花雉重新打扮好了回来了,无影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趁热吃吧。”
花雉紧挨着自家亲爱的坐下来,接过食盒打开一看,立时瘪了瘪嘴,抬起一双桃花双眸,万分委屈的看着无影:“亲爱的,你就给小爷吃这个?”
浓浓香味被晚风吹开,原来无影做的是一碗鸡汤面条。
无影面无表情的回视他:“不够你吃的?我特意做了大碗的。”
花雉低头看了看,的确是一大碗面。
他轻声哼了一哼:“够吃,就是……”
就是一点都不丰盛。
他还想着这是无影第一次给他做饭,会给他做很多好吃的呢。
果然当主子的就是当主子的,当媳妇的,啊不是,当丈夫的就是当丈夫的,无影亲爱的给他这个当丈夫的做饭,居然这么小气。
就这样简单的面,他也会做啊!虽然他做的可能不是咸味,而是别的味道的。
但这也不能掩盖他会下面的事实!
花雉难得真的闷闷不乐了一回,拿了筷子,低头就开始吃面。
“等等。”
大约是看出花雉有些不高兴了,无影喊了句,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筷子,同时也是把面给端到了自己手中,动作十分干脆地夹了一筷子面,语气平淡:“我喂你。”
花雉眼睛一亮。
然无影没有给他任何发表感言的时间,筷子直截了当的递到他嘴边:“张嘴。”
花雉果然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啊”的一下张嘴,就被塞了一嘴的面。
无影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给人喂饭,因为就算是九方长渊病得再厉害,吃饭喝药什么的也从没让人喂过。
所以花雉这还是得了个无影的第一次了。
只是无影不说,他也就不知道罢了,只觉得无影可能是看他太饿,这才一筷子夹了这么多的面喂他,喂得他腮帮子都是鼓了,却还是感到万分幸福的眯起眼。
被心爱的人投食,这可真是幸福的一件事呀。
投食完毕后,无影放下碗筷:“饱了吗?”
花雉拍拍肚子:“饱了。”
“好。”无影往下看了眼,“该你上台了。”
花雉闻言,算了算时间,果然两刻钟的时间差不多到了,的确是该他出场了。
要说这个两刻钟,是楚云裳特意吊客人们胃口所留出的时间。
否则,客人们才一进来,吵吵嚷嚷要见美人,美人二话不说立即出来,这可不是没点新鲜感神秘感,接下来的五天时间,还怎么吸引留下更多的客人?
所以啊,今晚花雉只需要小小的露面一下,然后快活个几天,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再露个面,他就功成身退,不用再打扮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那小爷去啦。”
花雉站起身,晚风吹起他宽大的衣摆,看起来真真好似是女子的裙摆一样,豔红的颜色妖娆艳丽,这样的红也只有他能最能驾驭得住:“小爷去一去,很快就回。”
无影没说话,只着手开始收拾食盒。
花雉这便下去了。
果然下去后,还没到他该去的一搂,就已经能听见下方的喧哗了。
他听得清楚,全是客人们的声音,都是在嚷着要见刚刚出席开幕式的红衣美人。
楚云裳正站在三楼闺阁外的走廊上看着,转眼见花雉回来了,便道:“赶紧的,刚好该你了。”
他“嗯”了一声,直接从三楼下到了二楼,却是没继续下到一楼,而是找了个二楼和一楼之间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空隙,便翻到了一楼去,然后直接翻到了一楼让勾栏美人们进行各种表演的台子侧旁,出现在了一众乐师之间。
乍一见美人居然瞬间出现在了这边,乐师们一愣:“美人,你要弹琴?”
“我不会弹琴。”
会弹棉花,弹匕首,弹飞镖,就是不会弹琴。
花雉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从乐师们之间开拓出一条道路来,看其开拓的方向,好像是要上台。
见美人翻白眼竟也是这样别有风姿,乐师们当即惊为天人。
果然不愧是他们夜不归里的花魁啊,这样绝色,这样妖艳!
然后纷纷从座位上起身,给美人让路,让美人上台。
前方道路再无任何阻拦,花雉直直地走上前。
而花雉突然出现在乐师这里,让得这边造成了小小轰动的同时,也是被等美人出场,等得着实亟不可待的客人们,很快就注意到了。
“美人在那里!”
有人指向了花雉,其余客人也都是看了过去。
然后不少人立时就喊道:“美人美人!再唱支小曲儿,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美人,一百两够不够你再唱曲儿?不够的话,我再加一百两!”
“滚犊子,还一百两呢,够个屁啊!想让美人唱曲,至少也得一千两吧!美人,我出一千两,你再唱个新曲儿,把爷伺候乐呵了,爷今晚带的银子,就都是你的!”
听着让自己唱歌的价钱简直是成倍的增加,花雉暗自算了算,然后忍不住咂舌。
果然花魁头牌都是十分赚钱,敢在选美期间进青楼里的客人也都是十分豪气,他这才露个面,什么都还没干呢,就要给夜不归进账成千上万两银子。
比他给少主加班加点干活赚的钱还要更多有没有!
要不跟无影商量下,以后他就不当暗卫了,改行当勾栏美人得了,露个面就能赚几千两几万两,真的是一辈子吃喝不愁啊。
他正想着,抬脚上了台。
见红衣美人上台,客人们立时都是激动了。
美人要表演了!
正万分期待着美人再跟之前在开幕式上的时候一样,跳个舞唱支曲,却见美人上台后,没有任何的停留,直直地就朝台后走。
哎哎哎?!
“美人,你干吗去?”
“美人,还没表演呢,你别走啊!”
似是听到客人们的挽留,红衣美人回头看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秋波脉脉,水波盈盈,好似有着千言万语凝聚在其中,却是千言万语都无法从口中说出来,这一双眸子竟是极其的动人。
客人们的心立时便被这一眼给俘虏了,当时一个个眼睛都是变得迷迷瞪瞪的,更有甚者,口水都是要流了出来。
“美人,赶紧跳个舞,快跳个舞!”
“美人,你这两天接客不?初夜多少,你开个价,老子就算是倾家荡产,也绝对要跟你*一夜!”
花雉听了,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还倾家荡产呢。
可惜就算真的倾家荡产,小爷也不会陪你一夜*!
美人转回头,继续朝前走。
然而走着走着,不知台上是不是有哪块木板上的钉子开了,但听“嗤啦”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响起,美人那豔红的衣摆,突然被撕下了一小半,露出美人那光滑如玉的小腿来。
周围暧暧灯光一照,刹那间,冰肌玉骨,活色生香。
“嘶,好美。”
“这弧度,细腻柔软;这颜色,白如凝脂!这样一双腿,要是勾在男人的腰上……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好像要流鼻血了,你带手帕了吗?”
“连腿都这样美,真不敢想象,美人要是脱光了衣服,那又该是有多*。”
“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客人之中的男人们一个个眼睛都是绿了,女人们也是看得眼红,真真是羡慕嫉妒恨。
而台上的美人,乍一见自己的腿居然露了出来,当即眉头一蹙,眸中也是水光乍现,不及多呆,抬脚就要离开这里。
却是衣摆还挂在钉子上,没有彻底离开美人的身体,美人这一走,身上的衣服一扯,顿时小半个肩头和小半美背也是露了出来,在乌黑发丝的遮掩下,更显撩拨。
“嘀嗒。”
看着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色泽,有人口水流下来了,鼻血也是在同一时刻一齐流了下来。
更有人当场丑态毕露,恨不得直接能按倒那美人,好好的发泄一通再说。
美人本就因双腿外露,而显得十分羞恼,这下更好,身子被这么多人看了去,美人懊恼的一跺脚,踩断那一片衣摆,急急地便跑开了。
见美人直接跑了,男客人们立即就喊:“美人,美人你别走啊,你还没说初夜的价钱呢?”
这时候,夜妈妈上台来,笑眯眯安抚道:“各位大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这位花美人,可是出了名的矜羞,别说陪客了,平常连男人的手都是没碰过半分的!才花美人出了这样的丑,咱花美人心里正羞着呢,哪里还好意思再出来见各位大爷呢。不过大家伙儿也别急,花美人暂时出不来,咱们夜不归还有其他的美人啊,妈妈我啊,这就叫其他美人上来给大家助助兴,保管让各位大爷今晚能够尽兴……”
这边台上,夜妈妈正喊着让楼里其他的勾栏美人上台。
那边,已经离开了台前的花美人,刚在台后站稳,还没来得及把身上的衣服给扯好,把胸前的馒头也给埋好,就感到眼前一黑,有谁当头扔过来一件衣服,把他从头到脚都给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
花雉一惊,旋即便感到有谁拦腰一把把自己背到肩膀上扛着,然后扛着他的人二话不说,抬脚就朝楼上走。
见花美人被人给袭击,台后的人刚要喊,就被知情的夜不归原花魁拦住了。
“噤声,那是花美人朋友,怕他着凉,要带他回去换衣服的。”
“噢,这样啊。”
于是无影毫无阻碍的将花美人带走。
无影带花美人去的地方也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暂时安排给花雉的一间闺阁。
闺阁房门正关着,无影一脚踹开房门,进了房后,再朝后一踢,门被关好,门闩也给直接插上了。
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到香床之前,将肩上扛着的人直接摔到了床上去。
“砰!”
花雉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不过香床很软,也没摔疼他。
他三下并作两下的扒开罩在头上身上的黑袍,还没来得及看无影一眼呢,就感到胸前一空,两个大白馒头被人拿掉了。
而后,身上本就松散着的红衣,也是被人给毫不留情的直接扯开,将白皙光滑的身子,给真真的露了出来。
他一呆:“无影,你干吗?”
无影扯掉他身上的红衣,此时正动作十分凶狠的扯着他最后的衣物。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
而后再不说话,低头便吻了上去。
花雉瞪大眼。
再接着……
“嘶!无影,你是属狗的吗,怎么咬得这么疼?”
“……”
“等等等等!疼疼疼疼!你别用这么大劲儿啊,疼,无影,我真疼!”
“……”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
“我去!无影!不是说好小爷在上你在下的吗?!你怎么……呃……”
灯光缱绻。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