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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
不管这个世界,是纯洁还是肮脏,是光明还是黑暗,如果有一个人最爱你,那么,一定是我。
只有我爱你。
只有我最爱你。
心可以给你,人可以给你,就连这条命,也是可以给你的。
只要你要,只要我只有。
我没有的,我也会倾尽全力找来给你。
只要你愿意,那么,我就甘之如饴。
爱你已经成了习惯,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习惯融血刻骨,整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遍布着的全是你的气息你的名字。
你是心底里最深最重的那一道色彩。
你说,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有什么道理不接受我?
我这样爱你。
我这样爱你啊……楚云裳。
我这样爱你,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发现了?
不然,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拥抱着你,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亲吻着你?
多少个夜晚都只能独自一人练习拥抱的姿势,只能在梦中幻想着如果有能亲吻你的时候,你的脸颊是否会红,你的心跳是否会加速,你的全部身心,是否在这个时候全部的、真切的,属于我。
心脏的位置在左胸,我的掌心和你的心脏距离极近,我能感受到你心脏跳动的频率。
那样快,那样急,一如我此刻的心跳。
你在紧张。
你也在激动。
是不是?
就像我此刻也是在紧张的,也是在激动的,压抑了太久的话语终于能在这个时候倾诉给你听,恨不得能把整个世界都捧在你面前,从此看你欢颜喜悦,从此就这样一直的走下去。
人常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我深爱你,所以我情深,注定我不寿。
可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想法,此生真的很想牵着你的手,和你白头偕老,死后也要葬入同一个坟墓,生不同衾死同穴。
这一生,这一辈子,从始至终都想这样和你牵绊在一起,让你的名字永远伴随着我的名字,让你这个人永远陪在我身边。
没有别的人,没有外的人,然后我们哪里都不去,我就这样慢慢的宠着你,爱着你,看你和我一样一点点的慢慢变老,老到最终,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了,在你死之前,我也还能牵着你的手,和你说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啊,楚云裳,你能听到吗?
我爱你。
我这样深,这样重的,爱着你。
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你。
我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从始至终,从很久以前,从你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就注定我这一生,只为你而活。
没有你,我的世界,便也不复存在。
整个世界里,只有你。
只有,你。
他缓慢的将告白说出口。
绝豔容颜掩映在淡淡暗色之中,却仿若最贵重的珍宝一般,碧玉珠光,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张脸。屋外夜幕被天光缓缓照亮,她心底里一直都存在着的阴霾,好似也因着他这低沉悦耳的声音,被他温热的手掌缓缓拂去,露出她心脏最深处,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的明亮。
那明亮太淡,太浅,轻得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原来最初最初的自己,也是这样期待着一个人。
期待一个人,就好像紫霞仙子死前对着至尊宝所说的那样,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期待那么一个人,可以宠她爱她,可以将她当做整个世界。
一直在找,一直在等。
如今终于是找到了吗?
如今终于是等到了吗?
找得心脏都被无数阴霾笼罩,等得期待都已化作一抹夙愿,被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如今这夙愿终于被他缓缓取出,然后郑重收下。
收下了,那就是一辈子。
认准这个死理,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一旦松手,背后黑暗,是比深渊还要更让人绝望的存在。
她一生坎坷流离,她一生痛苦悲戚。
如果你爱我,如果你爱我。
请你好好的、认真的爱我。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比这样一句比山重、比海深的诺言,还要让人感到温暖。
然后牢牢地死死地抓住了,到死,也不想放手。
伴随在身边,永永远远的走下去。
其实啊。
一如生活在现代社会之中的女孩子,每个人都有着那么一个白马王子的梦一样,她也是一直都有那么一个梦境,梦里是山清水秀,梦里是鸟语花香,梦里是小桥流水烟火人家。
梦里有她和她的孩子,有她的房屋和田地,傍晚时分,她带着孩子回家,远远能看到她房屋所在的地方,炊烟袅袅,是有人正在做饭,等她回家。
那样一个梦,做了那么多次的一个梦,终于能在此刻,梦里她和孩子推开房门,炊烟袅袅里,余晖斜映,梦里是一片炽烈的夕阳之红。那正为她洗手作羹汤的人,身形清晰了,面容也清晰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清晰了。
然后那个清晰的人转头来对她笑,眼眸亮如星辰,漆黑深邃到仿佛能装下一个世界。
只是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多好。
这多,好啊。
终于等到这样一个人,心脏跳动得如此激烈,亦是变得如此温暖。
可是为什么,泪水都好像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是等得太久了吗,害怕这只是酒后三巡,天光氤氲里,自己无意之中做的一个梦?
可是这个梦如此真实。
真实得身上体温,都能彼此感应到最滚烫的温度。
从来都只是在小说故事里才会看到男主角对女主角深情款款的说出这样一种情话来,如今亲耳听到这样的话,被人以十万分认真而郑重的口吻说出来,缩在被子里的人,脸颊红得十分厉害,眼睛也是璀璨如星子,眸光颤动间,带着点欢愉,带着点欣喜,还带着点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
“你是认真的啊?”她小心翼翼的说,“你没有骗我?”
他听着,微笑,笑容里满含着宠溺之意:“如果我是骗你的话,我会对你说我爱你?你觉得,这样三个字,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
她扯着被角的手探过来,然后嘴巴咬住被角,好像个小女孩一样,非常认真的道:“可我看你就很随便。”
趁着她喝酒就直接说出口。
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
他也不用脑子想想,在她喝酒之后告白,确定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不会将这茬给忘掉吗?
虽说就算是被深度催眠想要从她嘴中套话,她也是能有着隐隐约约的记忆……
好吧好吧,她承认,喝酒是喝酒,告白是告白,这是两码事,她绝不随随便便忘记,然后混为一谈的。
“那就随便吧,反正我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他也不和她计较,只忍不住低头,再吻了吻,满意的看着她的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屁股了,这便躺回去,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整好,然后在被子的遮掩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因为是夏天,又是沿海,空气湿热,建造房屋用的材质都是从北方边疆运过来的,冬暖夏凉。
身上盖着的被褥,以及身下的床单垫被,也都是丝滑柔软,即便现在还没有换成特别薄的那种,但睡在其中也不会让人感到闷热,相反会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一点都不会让人出汗。
这般舒服凉爽之中,他握住她的手,手掌温度是比被子里的温度还要高上一些的,高得她耳朵都是通红通红,将将要滴下血来一样,一颗心都是隐隐要变得躁动不安。
“睡觉吧,天已经亮,嗯,是天已经黑了。”
难为九方长渊现在还记着她之前的时间观点,从善如流的立即改口,然后道:“现在,听我的,闭眼,睡觉,不准乱动。”
她果然按照他所说的闭眼准备睡觉,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她就睁开眼来,疑惑道:“为什么不能乱动?”
九方长渊眸子黑沉沉的看她,隐可见其中一点异彩闪现:“你想现在就和我洞房花烛夜?”
楚云裳傻眼。
她似乎好像大概明白了什么……
然后二话不说,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方传来:“嗯,我已经睡着了。”
看着这样可爱的楚云裳,九方长渊失笑,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小半个头颅从被窝里挖出来,免得她睡着睡着喘不过来气,这便也闭上眼,握着她的手睡觉。
原以为该一夜,嗯,原以为该一上午安好的,谁知楚云裳睡觉是个乖宝宝,真真是如他话中所说,一动都不动的,十分乖巧。
最终反倒是九方长渊睡着睡着不安稳,眉头皱起来了,面容也变得严峻了,然后猛地睁眼,倏然转头,见她还是以之前的姿势安安分分的睡着,哪里都没去,没有离开他身边,他深呼吸一口气,瞬间放下心来,握了握掌心之中她的手,终于还是没忍住,搭在被子外头的左手伸进来,慢慢覆上她的腰肢。
他知道她身材很好,和昨晚看的参加开幕式的那些个头牌花魁的身材,都是有得一拼,腰身纤细得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这样细的小腰,是怎么怀上喻儿,还将喻儿给生下来的。
不过这样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他如今搂着了,却感到刚刚好。
他慢慢的侧了个身,右侧睡着,正面对她。
此时天已经大亮,正是上午。阳光暖暖,透过窗纸照射进来,晒得房间温度有些升高,但仍旧不能让人感到燥热。
这样亮的天色里,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她,看她睡得安然而沉静,一点都没有不是和喻儿睡在一起的陌生警惕。
真真好像一个小娇妻一样,乖巧又顺从,十分的听话。
他正看她,就见她突然拧了拧眉,好似梦到了什么,又或者感到哪里不舒服了。
接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手蹭开被子,然后伸到自己的胸口上,扯了扯胸前中衣的衣襟,连带着最贴身的小衣,也是被她扯了扯。
——怎么了?
虽然很想借机占点便宜,但总归心里头还是正人君子的理念占了上风。他刚准备松手,拢好她的衣襟,就瞥见她手指在那里扯着衣襟,隐隐约约的,白玉柔软,他看清她胸前衣物,似乎有些湿了。
空气中,也隐隐有着一股子奶香味,正在慢慢的扩散开来。
这是,涨奶?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
涨奶,该怎么办?
往常听说喻儿是个很能吃的,所以从没让她涨奶过。
如今喻儿正在孙嬷嬷那里睡着,她这,她……
九方长渊在愣着,楚云裳睡梦之中却是胸口涨得难受,依旧拧眉在扯着衣襟,看样子是不把衣襟给全扯开来就誓不罢休。
这便苦了九方长渊。
心爱的女人睡在自己身边,这本来就很能考验人的,如今亲眼目睹她这样,九方长渊立时便觉得身体内部陡的便变得火热了,热得他很想,很想……
他拍了拍自己脑门。
这都什么时候了,乱想个什么。
这便推了一把楚云裳,轻声喊道:“裳儿,裳儿?醒醒,快醒醒。”
楚云裳睡得沉,但他这一推一喊,她立即就醒来了。
然后睁眼迷迷糊糊的看他:“嗯?怎么了?”
“你涨奶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不好意思,指指她的胸口,“你弄一下再继续睡吧,不然衣服要湿透了。”
楚云裳低头一看,果然胸前衣物已经湿了大半,涨得非常难受。
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耳朵也是开始发烧。
……天杀的!
居然在九方长渊面前涨奶了!
而且还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
楚云裳立即翻身面朝墙壁,嘟囔着道:“你帮我拿个杯子。”小小声的又补充了一句,“大点的杯子。”
身边立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她僵着身体,不敢转头去看。
等他拿了根本是一个大海碗过来了,她刚飞快的伸手接过,然后想要坐起来处理一下,就听他道:“裳儿,你要不要换衣服?”
“……要。”
“那我给你拿衣服,你先,你先弄一下。”
脚步声往旁边去了。
楚云裳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见身后床边果然没人了,她手脚并用的坐起来,解开睡梦里快要被自己全拉扯开的衣襟,背对着外侧开始处理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九方长渊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好了吗?”
“……好了。”
音落,新的中衣和小衣立即被人从旁边扔过来。
楚云裳看着,咬了咬唇。
无法想象,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敢拿女人家这些衣物的。
看他还是没过来,楚云裳知道他这也算是尊重她,在她真正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太急躁。
不过真说起来的话,好像他才亲了她又告白了,他们两个就已经睡在了一张床上,这还叫不急躁吗?
等起床后,被人看到他们两个一起从一个屋子里出来,以后她脑袋上就绝对要被安上他的名字,怎样都要扯不清了,至于带着喻儿嫁给他,那也简直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楚云裳想,这要是叫不急躁的话,真不敢想他急躁起来,那会是怎样的一幕。
会不会现在的她已经被拆吃入腹,连点骨头渣子都要不剩了?
她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顺带擦了擦手上沾着的奶液,这便换上了新的,然后一手抓着湿衣服,一手端着碗下了床。
才一下床,就见他正在帷幔旁背对床站着,听见她下床,他伸手过去:“你继续睡吧,我来就好了。”
她红着脸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他,然后脱掉还没穿好的鞋,飞快的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九方长渊见着,忍不住笑。
这样都能害羞。
那要是到了以后,再亲密一点了,她岂不是要脸红到自己把自己给烫死?
倒是还要好好调教调教,让她尽快习惯了才好。
九方长渊抬脚去处理手中的东西了。
等他都弄好后,再上床的时候,就见楚云裳还在红着脸,不过已经睡着了。
她还是睡在了最里面,不过却是面朝着墙,背对着外面,双手蜷在脸边,显然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再不好意思,也是敌不过大脑深处的困意,睡得很香。
他在她身后躺下来。
盖好了被子,便也翻身向里,伸手搂住她的腰,脸正对着她的脖子,他稍稍往前靠一靠,就能直接吻上她的脖子。
他果然一触即离的亲了亲,然后心满意足的闭眼继续睡。
再接着,直到午后起床,果然再没闹出什么乌龙。
而整个楚宅,一上午也俱是安宁。
一直等到了中午,才有人醒来起床,洗漱过后,便开始洗衣做饭,顺带打扫院落,就等主子们各自起床了。
然而楚宅里当主子的不过三个,一个少主一个小姐一个小少爷,其中小少爷是睡得最早的,醒的便也早,蓝月蓝香午饭还没坐好,他就已经漱了口洗了脸,穿了前两天刚做的新衣服,被孙嬷嬷抱着从屋子里出来了。
头顶阳光刺眼,楚喻仰头眯眼看了看,就转头冲着孙嬷嬷乐呵呵的笑,边笑还边“咿咿呀呀”着比划着什么。
孙嬷嬷看懂了,朝着楚云裳的卧房看了一眼,见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便道:“小姐和九方少主应该还没醒的,嬷嬷想啊,可能是他们睡得晚,就小姐那个脾气,九方少主不知得磨多久,才能把小姐给拐上床去。”
楚喻听着,一副“我很懂我非常懂我特别懂”的样子点点头。
是呢是呢。
就娘亲那又傲娇又矜羞,有时候还特别矫情的小模样,真不知道干爹得花多大的心思,才能将娘亲给拐床上去呀。
唔,他就做个乖宝宝好了,坚决不去打搅干爹和娘亲。
想到这里,楚喻又想起一件事来,接着和孙嬷嬷比划。
孙嬷嬷看着,摇头笑道:“不会的,小少爷和小姐一起睡,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九方少主哪里会嫌弃小少爷。”
原来楚喻担心,自己现在还没到断奶的时候,以后夜里还是得和楚云裳睡一起。但九方长渊现在又和楚云裳摊牌,两人同睡一个屋一张床到现在还没出来,要是他以后夹在两人中间,岂不是会扰了两人的感情,让九方长渊厌烦他?
但听孙嬷嬷这样说,楚喻立时就放下心来了。
孙嬷嬷继续道:“九方少主想要娶小姐呢,怎么会嫌弃小少爷?小少爷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对小姐好,当然对你要更好。”
楚喻听了,觉得也正是这样。
反正从最开始的时候,干爹不就是对自己特别好吗?
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来了风晚城,干爹在放开了手追求娘亲的同时,也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呀。
于是小孩儿就一点都不纠结了,闻着从厨房那边飘来的饭香,挥舞着小手表示自己饿了,要吃饭。
孙嬷嬷看看,见楚云裳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想来两个主子可能的确是在睡着,这便抱了楚喻去厨房那边,先伺候小少爷用饭了。
果然,等将楚喻喂得饱饱的,准备休息一下,开始今天的学习了,就终于听见楚云裳卧房在的地方,隐约传出了一些动静。
正准备着三百千的孙嬷嬷转过头,看看正坐在椅子上的楚喻,一大一小不约而同的一笑。
娘亲起床啦。
有好戏看咯!
楚喻立即伸出手,要孙嬷嬷抱他过去看热闹。
孙嬷嬷果然抱起他,朝着那边卧房慢慢的过去了。
等过去了,这才知道,原来是绿萼估摸着楚云裳就算睡得再晚,这时候也该醒了,这便过来敲门,喊楚云裳起来吃饭。
不过绿萼是知道今夜小姐是和九方少主一起睡的,本来该照常敲门,听见小姐的声音才能进去的,然,今天绿萼却是连敲都没敲,找了根铁丝,撬开九方长渊之前根本没上好的门闩,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几乎是踮着脚尖进去,才一绕到床榻所在的地方,抬眼就见九方少主已经醒了,正睁眼看着她。
绿萼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样的惊吓,很快就被九方少主和自家小姐的姿势给覆盖了去。
按照九方长渊的话来说,那就是绿萼在扫到他和楚云裳姿势的时候,那一双刚刚还是被自己给惊吓到的眼睛,“唰”的一下,就变得锃亮锃亮,散发着绿莹莹的光泽,好像黑夜里的饿狼一样。
有那么一种名为“八卦”的色泽,瞬间在绿萼的眼睛里呈现出来。
她真的是绿着眼睛看床上的两人。
就见此时的两个人,男的已经醒了,正平躺着;女的则是脑袋枕在男人的右臂之上,手也覆在了男人的胸膛上,被男人给半抱着还在睡。
绿萼看着这样姿势的两人,眼睛越发绿了。
这一幕真的不要太温馨嘤嘤嘤!
小姐你终于能嫁出去了嫁出去了嫁出去了!
奴婢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
重要的话说三遍不解释!
绿萼忍不住要笑,然而还是飞快的伸手捂住嘴,只露出弯得快要成了一条缝的眼睛,被捂住的嘴巴在无声的咧着大笑。
九方长渊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摆摆手,示意楚云裳还没醒,让她不要先喊。
绿萼欢快地捂着嘴点点头,便轻手轻脚先去了旁边浴室,准备将两人换掉的衣服拿出去泡着,留着下午洗。
不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却显得很激动,拿着手中的衣服直朝床上的九方长渊晃。
九方长渊眼角扫到了,转眼看过去,就见她手中晃着的衣服,正是楚云裳之前换掉的湿衣服。
他挑眉,表示询问。
绿萼神情激动的摊开那一件白色略有些透明的小衣——便也因为是有些透明的,所以绿萼刚才在浴室里收拾的时候,一下子就看清上面的白色渍迹。
她虽然还没出阁,但身为伺候人的奴婢,又是从小在汝阳侯府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多了,多多少少都是懂一些男女房事上的东西,是以看到那渍迹后,她想也不想,立即就认定这是九方长渊留下来的。
然后她就开始脑补。
九方少主留下这种东西就算了,居然还是在小姐最贴身的衣服上……
难怪小姐到现在还没睡醒!
看这样子,果然是被九方少主给折腾惨了。
哎呀好羞涩啊好像脸都要红了怎么办啊!
难道小姐继小少爷后,终于要在不久的将来,给她生出一个小小姐吗!
想想以后就能亲自将小姐的翻版小小姐给养大,简直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她现在拿着这件小衣就朝九方长渊晃啊晃的,指着小衣上的渍迹,那眉那眼,怎么看怎么欢愉,怎么看怎么荡漾。
九方长渊看了眼,立即就明白这小丫鬟此刻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是因为什么。
他觉得十分好笑,楚云裳平日里看起来那样清冷矜贵,怎么就在身边养了这样一个贴身丫鬟。
他对着绿萼摇摇头,然后指了指正被自己半抱着睡觉的楚云裳,还特意指了指楚云裳的胸口,表明这是楚云裳涨奶留下的痕迹,不是他留下的。
话说回来,要那痕迹真的是他留下来的,他能将门闩给插得那样松,让绿萼这个笨手笨脚的丫鬟一碰就掉了?
怎么可能。
看懂九方长渊的手势,绿萼立时垮了一张脸,无声的摇头叹气。
唉。
唉。
唉唉唉。
居然只是小姐涨奶了而已……
真是莫名感到好失望啊!
九方少主,小姐这都差不多是脱光了睡在你身边吧,您怎么还能这样圣人?
难道您没听过一句话,叫食色性也吗?
您这样隐忍,就不怕忍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您某方面会出什么问题吗?
小姐虽然是个医者,能给你治病,可这事关小姐的终生性福,您怎么着也要悠着点儿,千万不能憋出病来啊!
九方少主,听奴婢一句劝,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你爽我爽全都爽啊嘿!
绿萼无声的唉声叹气,转身抱好刚堆在一起的衣物,就准备出门去泡在水里了。
恰巧这时候,楚云裳终于睡饱,自然清醒了。
九方长渊侧头看她,绿萼也是立即止了脚步,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就见楚云裳醒过来后,睁眼,直接一愣。
原来她眼前不是别的,正是九方长渊隙开了襟口的胸膛。
白皙光滑,肌肉紧实,即便屋子里没有阳光照射进来,这健美的胸膛居然也是散发着淡淡珠光般的色泽,看得人几近目眩,这皮肤居然比女人的皮肤还要好。
唔,是了。
九方长渊的肤色,向来都是很白的,一方面是继承的,一方面也是天天戴着黑纱斗笠,没怎么见过光,捂的。
反正这样白的皮肤,能让很多女人都羡慕就是了。
不过楚云裳却是不羡慕的,她早说过要他多晒太阳,这样皮肤才能更健康。
却说眼下,楚云裳睁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胸膛,当即反应过来,脸直接一红,抬头一看,唇不偏不倚的,刚好吻上九方长渊的下颚。
她一愣。
九方长渊则是扬唇一笑。
这刚睡醒的福利,真是不错。
“哗!”
衣物掉到地上的声音响起,就听绿萼兴奋的尖叫声响起:“啊啊啊啊啊!小姐,要长针眼了啊!奴婢还在这里,奴婢还是未成年啊!”
绿萼兴奋的尖叫着,明明是在伸手捂眼,可为什么那十指一点都没合拢到一起,全都大张着,直接就能看到这小丫鬟的一双眼睛,重新变成了绿莹莹的颜色?
真是做样子也要做足好嘛,应该跑到床边距离更近的观察,然后再十指大张着捂住眼睛才对!
陡然听见绿萼的尖叫声,楚云裳瞬间回神。
然后涨红着脸就要后退,却恰好九方长渊这时候微微低头,和她的唇直接产生了最亲密的触碰。
楚云裳眼睛不由睁得更大,绿萼也是尖叫得更响。
响得不仅是距离最近的孙嬷嬷那边听到了,就连厨房那边,也是能听到。
“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啊,小姐被轻薄了!啊啊啊啊啊,九方少主别这样,奴婢真的要长针眼了啊!您和小姐这样,有考虑过奴婢的感受嘛!”
绿萼尖叫着,兴奋到几乎不能自已。
原来九方长渊不仅直接亲上了,还伸手叩住了楚云裳的后脑,让楚云裳退无可退,只能大睁着眼接受他的索吻。
不比天亮前后时分的蜻蜓点水,更何况此刻还是当着绿萼的面。
要说男人在人前,尤其是在想要证明自己和女人关系的人前,向来都是脸皮极厚的,此时的九方长渊,当真是将厚脸皮神功给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明知绿萼正看着,他却还是双眸含笑,第一次在楚云裳意识清醒的时候,深入的吻她。
侵入,引导,纠缠,沉沦。
气息与气息交错,握着衣襟的手指,也是越发的紧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什么时候,耳边的尖叫声已经停了,原本正偷看得十分欢快的小丫鬟,早就已经是兴奋的红着脸,胡乱抱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跑了。
坚决不要做灯泡!
做灯泡,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然绿萼跑出去是跑出去了,却是立马将自己刚刚亲眼看到的一幕,手舞足蹈的告诉给了刚过来的孙嬷嬷和楚喻。
楚喻听了,立即咧着还没长牙的小嘴笑了,孙嬷嬷也是笑看了一眼半掩着的卧房房门,拽了绿萼一把,就一同离开了。
卧房里就只剩下床上的人。
呼吸和呼吸交换,发丝和发丝缠连,周围气温飞快的升高,不知是谁先闭眼的,总之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到了越发深入的关头,原本是不想投入,想立即结束的,可最终,半推半就的,还是沉浸了进去。
沉浸,不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纠缠终于结束,他声音中略带着一丝喑哑:“要起床么?”
楚云裳听见了,受惊般的睁眼看他,然后红着脸胡乱点头,松开被她握得成了褶皱的衣襟,按着他的胸口就要从他怀里爬起来。
他没动,只眯眼看着他。
但那神情,那脸色,怎么看怎么餍足,像刚偷了腥的猫。
楚云裳爬起来后,连鞋都没穿,直接赤脚跑进了浴室,看样子是准备洗把脸,让自己崩断了的神经重新接上。
原以为被自己亲了后,楚云裳该好好教训自己一顿的,却没想到,楚云裳半个字都没说,直接就跑走了,九方长渊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浴室那正不断晃动着的珠帘。
居然没生气啊。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这就表明,对于拥抱亲吻同睡这样的亲密接触,她是不拒绝的。
不拒绝,那就表明他以后不用独守空闺,可以夜夜睡在她这里了?
然后想抱一抱,想亲一亲,都是完全可以的了?
说不定哪天亲着亲着,直接水到渠成,重温去年那一夜了呢?
思及于此,男人立即就笑了,笑得十分欢欣愉悦。
果然是离开了懿都,进展就非常的神速啊,千代玉子诚不欺他。
然后掀开被子,起床。
床边案几上有他夜里拿过来的衣服,他一边穿着,一边等楚云裳出来。
然而他衣服都穿好了,楚云裳居然还没出来,他束好腰带,这便抬脚过去。
拨开珠帘一看,就见楚云裳正低头看着水盆,对着水盆皱眉。
“怎么了?”
他走过去,楚云裳闻言抬头看他,脸已经不再红了,只嘴唇红肿得厉害,是刚才他太过粗鲁的后果。
楚云裳抿了抿唇角:“嘴巴肿了。”
九方长渊仔细一看,果然是又红又肿,不过却是十分饱满,娇艳欲滴。
看得人简直是心猿意马,想将这花瓣儿一样的柔嫩再给宠爱得更加娇艳才好。
“嗯,我看到了。然后呢?”
“然后,”楚云裳十分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凭什么只她的唇肿了,他的居然半点事都没有,只比平日看起来要红艳很多,“然后,我这个样子,我怎么见人?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干了什么好事。”
尤其是胭脂街上的人。
胭脂街可是闻名大周的风月场所,能在胭脂街上来回走动的人,可都是风月之中的老手,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嘴唇是被人狠狠折磨过的。
她等会儿吃过饭,还要去胭脂街,查看一下今夜夜不归的进账,还要将今晚夜不归要进行的活动,给重新安排一下,还要做出对花美人的宣传,以便更好的吸引客人来夜不归进行消费。
所以啊,她这个样子,她怎么出门,怎么见人?
呆在楚宅里还好说,就刚刚绿萼那几声尖叫,绝对大半个宅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她再怎么遮掩,都是没用的。
可她出门呢?
楚云裳几乎欲哭无泪。
凭什么男女之间,比较苦逼的总是女人?
见楚云裳一副恨不得要扒了自己皮吃了自己肉的样子,九方长渊笑了笑,伸手就圈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抱里带。
而楚云裳既然已经和他一起过夜,对于他此番行为,她果然是没有抗拒的。
只有些不适应,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就随他去了。
他低头看她艳红饱满的嘴唇,抬手抚了抚,然后就低下头来,小小的亲了一口。
接着,在她发飙之前,他立即道:“你这样子怎么不能见人了,谁都知道你跟我有猫腻,如今光明正大,难道你还怕别人说?”
楚云裳道:“我哪是怕人说这个。”
要是怕的话,早在敏城坐月子的时候,就该将他扫地出门了,哪里还能轮得到他来毁她名声?
“那你是怕哪个?”九方长渊将她耳边一缕沾了水的发丝别到耳后,认真的想了想,“你是怕别人说你跟我没名没分?嗯,这个不急,等会儿我去找个传家宝,你带在身上了,以后你就是我九方家预定的媳妇了,有名有分,我看谁敢说你。”
楚云裳闻言抚额。
这家伙。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真的不太懂女人的某些小心思。
名声,名分,这些在楚云裳眼里看来,根本是不甚重要的。
名声能吃,名分能喝?她现在可是在跟他同居,提前过一过二人,不对,是提前过一过三人生活,这要是传出去,她早该被人戳着脊梁骂得都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可她的态度却是表明,她根本是不在乎这些的。
因为她认为,既然如他所说,他很爱很爱她,这辈子势必要将她娶到手,那为防嫁了他,婚后两人在处理某些事情上分歧较大,导致婚姻情感容易出现危机,还不如现在先过一过同居的日子,熟悉磨合一下,尽量先习惯了对方的脾气性格以及处事态度,这样以后真的成亲了,是一家人了,就不会容易闹别扭,自然也能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不然,要换做是别的女人,哪怕是再喜欢对方,婚前听闻对方要和自己住一起,绝对二话不说一鞋底抽过去,然后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这里,就该是九方长渊庆幸,幸好楚云裳不是原汁原味的侯府千金,她的理念观点,真的和寻常女子相差很大。
不然,哪里能有今天?
“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我还是找点药抹一抹,不然今天真的不能出门了。”
楚云裳推开他,手中布巾往他脸上一盖:“赶紧洗你的,我弄好就先过去吃饭了,快饿死了。”
说完五指成梳,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准备随便拢一下,穿了衣服去吃饭。
一夜加一上午没吃东西,真的是很饿了。
目送着楚云裳离开浴室,九方长渊接了水,着手便开始洗漱了。
水光粼粼,他低头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容,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自顾自的一笑。
这真是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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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章这么甜,我居然把我自己写哭了……好吧我是被少主的深情还有衣裳的梦境感动哭的,我果然是个感性的妹纸啊,远目
然后我要话唠一下,为啥最近都没人留言→_→之前你们老问什么时候在一起,好不容易写到这里了,你们全都不出来了……我都不想万更了=。=心塞塞,好累啊,没人留言都感觉没人在看文了,意兴阑珊,感觉又要单机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