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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有我们兄弟在,管他亲王不亲王,统统不在话下,我还告诉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否则必定叫你输个精光,恐怕这辈子真要光了棍了。”梅东很认真的调侃道。
“不知好歹,看义亲王怎么收拾你们,哈哈。”中年男子鄙夷道。
冯延鲁提醒道:“我们勉强凑齐七人又如何,老朽可是只会看不会玩啊,你们还是去街市购得几只球回来,好好的演练一番,到时候未免输的太难看。”
“冯老将军多虑了,看我们如何给你给整个南唐挣回这个面子。”罗本早就跃跃欲试了。
“请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你们大宋的蹴鞠有何规矩,可否告知一二?”吴秦恩起身抱拳道。
“客气了,小人黄友才,说起这个规矩倒也简单。”中年男子闷了一口酒下去,兴致勃勃道,“其一:分两队对抗,七人一伍,双方各选一种颜色的衣服,通常有蓝、红、绿、白、黑五种颜色可供选择;其二:四方场地,九丈见方,一方碰球出场地换有对方主动,场地两头各有两根竹竿耸立,将球送进竹竿以内方可为胜,比赛也重新开始。其三:在设定时辰内,进竿多者为胜,另外不能用手触球,否则换对手主动。”
“不过如此。”梅东斜眼瞄了一眼罗本,两人相视而笑。
回到驿馆,在梅东和罗本的指点下,众人开始蹴鞠。
叶飞和晋礼还有秦恩虽不精通此道,却凭借深厚的内力和上乘的轻功,很快融入进来,只是冯延鲁稍显迟缓,项虫更是慢吞吞的,空有一身蛮力,一直到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众人才散去。
入夜,冯延鲁辗转不能入眠,起身来寻秦恩,房内空空不知所踪。
赵匡义王府,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丝毫不亚于皇帝的排场。
四下寂静,唯有一处房内灯火通明,房门敞开着,吴秦恩见四下没人便闪身进了屋内。
屏风里依稀有女子更衣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门外随着脚步声靠近,有人高喊“王爷幸临”。
吴秦恩心想还真巧,看来是不虚此行了,见屋内一大衣橱,便掩入其中。
来人醉醺醺的关上房门,不一会就传来阵阵欢笑声,赵匡义搂着这个艳丽女子,两人甚是亲热。
一会功夫就听的那女子道:“王爷都有几个月没有召见卑妾了,可是想坏了奴婢了。”说罢双手在赵匡义身上游走。
赵匡义脸颊发烫,不甚酒力,醉意微醺道:“美人如此多娇,可惜啊!”
“可惜?可惜什么?”女子娇嗔道。
“可惜你不是霜儿!”赵匡义微微一顿,“否则,否则我也不用那么痛苦。”
那女子也跟着停顿一下,“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谁是霜儿?”女子心生醋意,突然感到双手发麻,竟已经被王爷牢牢抓住,“你弄痛卑妾了,哼……”
话还没说完突听的“咣当”一声,吴秦恩透过门缝分明看到说话的女子竟已经摔倒在地上,却不敢再细瞧,君子非礼勿视啊。
“滚,霜儿也是你叫的?滚,贱人!”赵匡义发了疯似的起身,此时就听的门外有人慌慌张张来报:“禀王爷,大、大事不好,皇宫内惊现刺客。”
“什么?刺客,好大的胆子,皇帝没有受惊吧!”赵匡义吓得顿时酒醒顾不得穿戴整齐奔出门外。
吴秦恩纳闷:是谁夜闯赵匡胤的内宫,难道是他们兄弟,那可糟了,这王爷府都是这等戒备,不行,我必须跟着赵匡义去看个究竟……正思索呢,就听的那女子道:“怎么,也不出来扶我一把。”
原来人家早知道我藏身于此了,可是刚才怎么不揭穿呢?一定是不好意思了,想到此说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女子起身从床上扯过被子裹了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看王爷……让我看看你长几个脑袋?”
吴秦恩硬着头皮出来嘴上不忘耍贫:“没几个,就一个,我还有事,告辞了。”
“呵呵,真是笑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女子打量了一番,不禁叹服,这世上竟还有如此美少年,那张清秀的脸虽没有自己那么娇俏却要俊朗许多。
“在下误闯王妃寝宫,还请恕罪,幸亏什么都没看见。”吴秦恩见那女子好生美丽,比起离人和彬儿更多几分妖娆。
“王妃?呵呵,怎么,要是看见了什么,是不是要把你眼睛挖出来再走啊!”说罢右手有意无意一松,那被子的一角竟耷拉下来,露出了半边香滑的肩膀,和那浑圆的玉峰。
吴秦恩只觉得眼角发涩,不敢多看,扭头道:“请王妃自重。”
“我不是什么王妃,不过只要我大喊一声,外面的护卫立刻将你千刀万剐。”女子稍稍拉高了嗓门。
“未必吧,龙潭虎穴,我既然能来,自有办法出去。”吴秦恩心想她要是喊刺客,恐怕就要一番恶战了。
“怎么,还是急着要走?难道你就不想和我……”说罢左手也松开了,任由被子滑落在地上。
吴秦恩听到被子落地的同时还听到了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厉害,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如果我此刻要走,王妃你,姑娘你是万万不会喊刺客的对吧,哈哈。”
“且慢,你是不想留下呢,还是不敢留下,实话告诉你,王爷去看皇上了,天亮前是不会回来了!”女子说的直白,向吴秦恩走来,她胜算在握。
“这有区别吗?”吴秦恩傻傻的问道。
“当然有,若是不敢,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懦夫,可你又敢夜闯王府;若是不想,那你就不是男人,莫非是个太监,可惜了这张脸,何况白日里就连太监见了我也是往肚子里流口水啊,更莫说现在!”那女人说的几乎都是真的。
吴秦恩也相信她说的话,“可惜我不是太监,也不怕什么王爷。”说罢一个飞身闪了出去。
身后果然一片寂静,那女子没有喊刺客,这晚她的心已经被两个男人深深的刺痛了,此时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烛光下,微微泛黄的胴体慢慢开始冷却,她问自己,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留下的。
吴秦恩担心梅东和罗本夜闯大内禁宫惹下大祸,急忙飞奔而来,宫墙内虽没有乱作一团,却是明显兵来将往,如临大敌。
现在这架势恐怕很难进的内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但愿不是,正琢磨着,突然有人抓住了吴秦恩的左右手,正待挣脱,就听的梅东的声音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兄弟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走吧,回去再说。”
“果然是你们,办事?办什么事要夜闯禁宫啊。”吴秦恩不解道。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灵璧小峰啊。”说完兄弟两人相识而笑。
“你们?你们把灵璧小峰偷回来了,太莽撞了!”吴秦恩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偷,是拿,给个臭皇帝看一下也就够了,走,回驿馆再说。”罗本拍拍胸脯道。
回到驿馆,冯延鲁还在吴秦恩的房里来回踱步,众人都在,“你们总算回来了,可急死我了。”彬儿拽着秦恩直瞪眼。
冯延鲁埋怨道:“你们又做下什么事要给老夫一个惊喜啊!”
“还真是惊喜,冯老将军,瞪大你的眼睛,我给你变个戏法!”梅东双手一摊,空无一物,然后再在罗本肩膀一拍,喊道“变”。
“灵璧小峰,真的是灵璧小峰?你们,你们,真是艺高人胆大,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这样也太大胆了,那赵匡胤可不是好惹的,我们刚献上灵璧小峰,它就被盗,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行不行,这下可又闯祸了!”冯延鲁的喜悦很快被更大的恐惧所吞没。
正这时,驿馆外人声嘈杂,大批兵马已将整个驿馆团团围住。
冯延鲁定了定心神道:“大家不要慌张,各自回房睡觉,梅东,你藏好灵璧小峰,老夫自有办法搪塞过去。”
梅东笑道:“无凭无据,我看他们也就是瞎猜的,大家回去休息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嘀咕,是不是我们兄弟露了什么马脚,不会啊,一切都很顺利。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的王爷赵匡义。
冯延鲁躬身道:“王爷深夜降临驿馆,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何不等明日召我等宫内说话。”
“哦,本王受皇兄所托,特地前来探望贵使,皇上很是喜欢那灵璧小峰,说是要论功行赏,你让他们都出来领赏吧!”赵匡义心想,如果不是他们所为,岂不是让他们看了笑话,我堂堂大宋皇宫,居然来了刺客,还来去自如,岂不可笑,故而隐去了刺客的事。
“谢王爷美意,就有我代他们收下了吧,你看这三更半夜的…..”冯延鲁乐呵呵道。
“怎么,难不成,有人贪恋大宋国都的美色,彻夜未归?”赵匡义眼珠子乱转。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王爷啊,难怪好大的派头,这黑灯瞎火的,您是巡街呢,还是抓贼啊?”梅东从东厢房里出来,一脸迷茫道。
“是啊,是啊,吵的人家都睡不好觉,看来这大宋也不太平啊,不像我们金陵,夜不闭户。”罗本也假装起夜。
“就是,我们驿馆就不用重点看护了,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有的,白日里也都于朝上贡于了贵国,怎还敢劳烦王爷亲自护卫呢?”梅东打着哈且道。
赵匡义鼻子都气歪了,心想如果真是他们偷了灵璧小峰,我就算强行搜查,也未必有结果,如今还是不要撕破脸为好,何况丢的只是个假的灵璧小峰。于是说道:“那就有劳冯将军转告,皇上有赏,明日里要为南唐使臣接风洗尘。”说罢扫兴而归。(觉得好看就收藏吧,因为工作忙,更新确实慢了点。大家给点鼓励,再忙也抽时间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