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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时分,青草坡。
天空湛蓝,白云丝丝缕缕,静止空中,四下一片邪恶的安静。附近的林子葱葱郁郁却听不到鸟鸣,黄沙,小石静静地躺在坡上,寸草不生。
苏那柔和苏夫人各自背了一柄长剑,骑着健马,不紧不慢的往青草坡而来。苏夫人一脸忧虑,心情甚是沉重。
“小柔,你不让那个叶醉秋跟来,会不会有点失策?那个金世俊肯定带了不少人,设了不少埋伏,仅凭你我二人,实在是有点势单力薄。”
“您不用太担心,我的下手并不重,以叶醉秋的功力应该很快就会解开被封的穴位,他一定会赶过来的,您和我只要完成计划,撑到他赶过来就好。”
又疼又怜的看着她,苏夫人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如此聪明美丽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小孩,过平淡却很幸福的生活?难道女人真的不能太聪明,太美丽?她忍不住轻轻叹息,自己究竟生了个怎样的女儿呀?
“娘,您别想太多了,女儿可是福星高照的人,万事都可以化险为夷,您不是也常这样说吗?所以放开心思,对付金扇子就好。”所谓知母莫若女,她只稍稍看一下她的面色,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女儿当然是福星高照,受万灵庇佑,我只是觉得你还是早日成家的好,一个女孩子成天做这么危险的事,太让人揪心了。”
苏那柔笑笑没再出声,青草坡已经到了。
只见金世俊一身金色华服,正舒服地靠在一张轿椅里,轿椅上撑着一把很大的锦苏遮阳伞,手持金扇轻摇慢晃,一副风流状,以为自己是潘安宋玉,自命风流,自负得紧。
他身边还侍立着三个穿着打扮都很奇形怪状的老头子,生的是尖嘴猴腮,精悍瘦小,瞧模样有点像三兄弟,都穿着黑白相间,巾巾挂挂的衣裳,留着山羊胡子,脖子上都挂了一串小叶紫檀木珠子。
左边的那老头腰间别了一杆铁尺,眼睛细小有光,眼神阴狠游离,名叫金天福,是金世俊的二叔。
中间那个老头腰间别了一根长烟斗,鼻子颇大,眼睛也稍稍大些,目光不正,一脸邪气,是金世俊的三叔,名叫金满罗。
右边那个老头腰间别了一对判官笔,模样猥琐,一脸奸猾相,是金世俊的四叔,名叫金德宝。
他们三人在江湖中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江湖人称金氏黑白三煞。他们三人都早年丧偶,膝下没有子女,只有大哥金昌冠有一个独苗,那就是金世俊,只可惜金昌冠却是个短命鬼,儿子生下来没几天,他就暴病身亡,夫人没过几天也跟着一命呜呼,随他去了,而金世俊就由这三位叔叔共同抚养长大,这叔侄四人倒是情深意浓,臭味相投一家亲。
苏那柔冷冷的打量他们几眼,目光又四下望去,但见青草坡已被团团围起,无数金扇堂的帮众已经张弓搭箭,瞄准她二人,只等一声令下,便要施放冷箭将她二人射杀,看这阵势,金扇子此番是志在必得。
只听那金扇子哈哈大笑道:“臭丫头,怎么只有你们二人?你那个帮手不来么?”
“我的帮手不来你有些失望么?”她一脸嘲笑的讥讽:“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对付两个女人,你怕日后传出去会贻笑江湖么?”
“臭丫头,我知道你嘴比刀利,我说不过你。”他收起笑容,一脸阴狠:“你今天若不乖乖交出黄金龙和路线图,我就要让你尝尝金爷我的厉害。”
“你贪图他人财物,还敢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被生出来的?难道你都没有父母管教的么?”
“你这臭丫头真是找死。”她这话还真是骂到他的痛处,气得他差点喷鼻血:“三叔,你去把这臭丫头拿下,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好。”三叔金满罗拔出腰间烟斗,笑嘻嘻的踏上前:“这臭丫头模样生得倒不错,拿来给你做第十六房小妾。”身子微微一晃,就到了她跟前。
苏那柔冷笑一声,“锵”的拔出背后长剑,跃下马背,剑尖直指他的鼻子:“你自己要送死,可怪不得姑娘我心狠手辣。”
金满罗哈哈大笑:“你这小妞,说话不怕闪了舌头,有什么本事你只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心狠手辣的?”
苏那柔也不和他多废话,长剑一扬,舞起一道旋风,拦腰直劈。剑势疾劲凌厉,快若闪电。
金满罗一时大意,竟差点被她劈中,慌乱中急挥烟斗格住她剑刃,发出一阵金铁撞击之声,尖锐刺耳,火星四射,忙一个跟斗后跃,拉开了距离,阴恻恻道:“臭丫头,想不到你倒还有两下子,看招。”烟斗一抡,恍若灵蛇出洞,直锁她咽喉。他出招奇特诡异,招走偏锋,刁钻古怪,倒也颇有几把刷子。
苏那柔剑势灵动,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空中飞柳,雾中飞花,柔力连绵,不绝不息,颇有些太极剑的风韵,却又不是太极剑法,却正是她的独门武功——金兰飞柳散花剑,正是她师父传给她的独门绝学。
金兰飞柳散花剑共有九九八十一式套路,每一招,每一式都特别飘逸灵动,优美好看,内功达到一定修为时,可凌空御剑,仿如九天神仙,威力无穷,只可惜,苏那柔的内功修为尚差一段距离,还不能达到凌空御剑的地步,但尽管如此,能打败她这套剑法的人也还是不多。
眨眼间,两人已交手百来招,金满罗不但没能拿下她,竟然还渐落下风,被她的一柄长剑攻得左支右拙,好几次差点被刺中,险险避开,已是强弩之末。
金世俊看得大是不耐,大声道:“二叔,四叔,你们都上吧,速战速决,别再耗时间了。”
那二叔金天福和四叔金德宝也不答话,抽出兵刃就冲了上去。苏夫人“呛”的一声拔出长剑,飞身跃下,加入战团。金德宝一双判官笔接住了她的长剑,两人缠斗在一起。
金满罗和金天福一人使烟斗,一人使铁尺,上下翻飞,左右夹攻,配合默契,转瞬间便将苏那柔逼至下风。
苏那柔见势不对,突然改变套路,一手施展剑法,一手却激射银针,剑法和银针配合得天衣无缝,金满罗一个不慎,手臂上竟然中了一针,攻势顿时慢下,这二人合击苏那柔竟然也讨不了丝毫便宜。
苏夫人却并不是金德宝的对手,被金德宝攻得手忙脚乱,危机时便发一把银针,把金德宝的攻势缓上一缓,但毕竟年纪大了,气力不济,百招后已是气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苏那柔却还是气定神闲,不见丝毫慌乱。
金世俊一拍轿椅的扶手,突地凌空翻起,蹿了过来,手中金扇机关轻轻一按,一篷粉红色毒烟喷向苏那柔。苏那柔忙闭息敛气,还施一把银针。
金扇挥舞中,银针已被他一一击落,粉红毒烟仿佛一团云雾,当面扑到。他这人向来卑鄙,从不介意以多欺少,管他什么阴险手段,只要能尽快达到目的就好。
苏那柔闭气终不能维持太久,勉强又接了几招,终于还是吸入不少毒烟,顿时全身发软,被金天福的铁尺一击,手中长剑竟被击飞,身子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臭丫头,你中了我的红妖软骨三日香,三天之内全身都会软绵无力,大爷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大能耐?”
她强自支撑,吸进的毒烟却越来越多,全身的力气瞬息间便已消失,终于站不稳脚,慢慢软倒地面。
金世俊见机蹿了过来,一把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进怀里,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邪笑道:“臭丫头,你现在还能再凶么?”
冷冷瞪着他,她恨得真想狠狠甩他一个耳光,怎奈全身没劲,手举到一半又无力地软下。
“怎么?是想打我耳光么?”又掐掐她的脸蛋,他大是得意:“可惜呀可惜,肉在砧板上,你只能由我宰割。”抓起她的手,轻轻贴到脸上:“我让你打呀,可惜,可惜,即使让你打,你也打不动呐。”哈哈大笑的抱着她跃回轿椅,色咪咪的瞅着她上下打量。
苏那柔虽然被他瞅得浑身汗毛倒立,脸上却依然神色不动,还是非常冷静。
这时,苏夫人也被金德宝磕飞兵器,点了周身大穴不能动弹。
金世俊大声道:“四叔,先搜一下全身,看看东西在不在。”
“好。”一双手已在她身上摸了好几遍:“好侄子,她身上没有。”
“没有?”邪笑着揪了揪苏那柔的脸,阴阳怪气道:“看来那东西应该是在你的身上,我来搜搜呢。”一只魔手伸入她怀里一阵乱摸,还顺势在她那鸽子般柔软的胸膛上揉捏两把。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淫贼,王八蛋,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球,总有一天我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苏那柔咬牙切齿的怒骂,真恨不得撕碎了他。
“东西藏哪了?”金世俊上下其手,直将她全身搜了好几遍,也没发现要找的东西,不由双眉一皱,阴测测道:“你若不交出来,待会有得你好看。”
“你这该死的混蛋,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
金世俊冷笑一声,大喝道:“都先带回分堂,我就不信找不到东西。”手上猛一用力,似乎恨不得要将她那细细的腰肢也给狠狠掐断。
众人领命,抬起轿椅,押着苏夫人迅速撤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