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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玄迈步进屋之际,恰好瞅见灰毛鸡趴在白蛋上方打盹。这会儿,灰毛鸡耷拉着脑袋,微微张开嘴壳,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它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肉翅膀小心的护着肚子下的白蛋。
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几步,徐天玄低头仔细的看了看。白蛋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知道它何时可以孵化。
白蛋的孵化与灰毛鸡当初的情况大不一样。灰毛鸡当初仍在蛋壳里面的时候,就早早的到处滚来滚去,一刻也不得安宁。灰毛鸡的活跃程度与其它蛋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当然,徐天玄丁点不希望再遇见第二只这么活蹦乱跳的灰毛鸡。胖鸡仔多了,也会让徐天玄头疼不已。
自从智识之灾爆发,受伤的白兔就留在了徐天玄这儿,哪怕如今它从昏迷中清醒,依然没离开。在老管家他们回府前,白兔打算在这里暂住。
哪怕徐天玄和老管家住的地方就几步路,可它回去了也是一只兔子住,没有多少意思。
徐天玄与之前一样,逐一检查了狼一他们的身体状况。此时此刻,狼一他们仍不见丁点反应,徐天玄认为自己到时候有必要与大少爷商量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让狼一他们临时醒来的法子。
不管怎么说,此次是徐天玄与大少爷的大喜日子。徐天玄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他们一个都不参加徐天玄的婚宴,实在是说不过去。
至于究竟有没有管用的办法,徐天玄坚信,只要是大少爷,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徐天玄在屋内慢慢转了小会儿,随后拉过椅子坐下,他取出怀里的玉牌,细细的打量玉牌表面不停变化的花纹。
在平时,徐天玄实在弄不明白它在表达怎样的意义,仅是在有时间之力辅助的时候,徐天玄方能感觉出它的些许不同。
徐天玄深信不疑,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看见母亲与族人。同时,他对四值功曹也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们将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紧盯玉牌看了小会儿,徐天玄心底涌起一种奇妙的情绪,自从大少爷从城北祭坛返回主院,徐天玄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他觉得,大少爷身上貌似多了一股异样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大少爷清早出门前,并不存在。
这股力量让徐天玄有些许熟悉,有点陌生,似有亲近之感,又彼此排斥。
徐天玄无法描绘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好在徐天玄的想法向来简单,既然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如暂且放下,过一段时间再来考虑,没准一下就想明白了。
放下了这些有的没的的念头,徐天玄将玉牌重新揣在衣兜内。他取出那本记账本细细的翻看,他确信仅此一本绝对不够用,估计他得准备更多的记账本才行。
而且,就算徐天玄运用了时间之力,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何时才能清理完无穷无尽的小钱袋。
怀揣着这么一个藏有超多奇珍异宝的小钱袋,徐天玄一夜暴富的不真实感,至今不曾减退分毫。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徐天玄收拾整理小钱袋的进度并不快。在这段日子里,白十一仍旧未能孵化,灰毛鸡依然坚定不移的在孵蛋。
值得徐天玄高兴的是,云观主的身体状态一天天的明显好转。
大概是新增了百年寿命的缘故,云义常心知自己突破境界有了希望,整个人显得特别有精神。在他剩余的几年执掌期结束之后,云义常就将离开云祥观,重拾自己的修行之路。
虽说云义常有些不愿意远离小祖,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唯有走得更远,站得更高,才是明智之举。他不能永远停留在此处,他必须往前走,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实力,更好的照顾自己关心的人。
突破境界不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云义常对此极具信心。
这几天,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从云祥观返回乾府的邋遢老人。
邋遢老人拿着那颗延寿丹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合不拢嘴。这颗延寿丹来得太及时,他因此有了充裕的时间寻找办法修复师姐的道基,百年时光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然而,被邋遢老人摸来摸去的丹药,在流裳老祖的眼中,简直是一颗难以下咽的废药。她无法忍受好好的一颗延寿丹让师弟脏兮兮的爪子摸得油光水亮。此刻,哪怕是仙界的灵药,流裳也不肯吃下去。
延寿丹惨遭流裳老祖嫌弃,哭笑不得的徐天玄拿起干净的白绢卖力的把丹药擦了又擦,恨不得擦掉丹药几层皮才罢休。
瞅了眼备受揉捏的丹药,流裳终是不情不愿的吞下了那颗延寿丹。那一刻,徐天玄深感邋遢老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答谢徐天玄的相助,邋遢老人伸手兴奋地拍了拍徐天玄的肩膀:“待我炼符后,多给你几张。”
徐天玄闻言顿时一头黑线,说实在话,徐天玄手握那些纸符着实没有多少用途,而且他不懂正确使用纸符的方式。当然,这既是邋遢老人一片心意,他肯定会一口的应下。
徐天玄本人没意见,流裳老祖却是有些意见,她轻轻一挑眉:“我流云仙宗的仙符,岂可随随便便给外人?”
听得这话,邋遢老人和徐天玄不约而同的苦笑。他们明白,流裳老祖也就这脾气,他们不用太较真。大不了这事由邋遢老人和徐天玄暗地里交易。
这会儿提及仙宗,邋遢老人略有所思:“不久后,我与师姐和宗门幸存弟子就将启程返回门派。你若是找我有事,不妨到流云仙宗来。”
徐天玄连连地点头,说实话,自从得知传说中的流云仙宗比云祥观大很多很多,徐天玄就一直好奇流云仙宗究竟有多大。一旦有机会,他绝对会要奔过去看一眼。
不过,这得配合大少爷的行程安排,一家人自然要一同出行。
徐天玄并未在竹屋停留太久,流裳老祖仍需静养,徐天玄不愿意打扰她。老去的流裳老祖脆弱了许多,徐天玄唯恐她再遇变故。
迈出竹屋的小祖,很快看见了最自觉的免费后辈云观主。云观主不仅自己按照小祖的要求外出晒太阳,就连狼一他们也被云观主搬出屋一同晒太阳。直至太阳下山,云义常才又将狼一他们搬回房间。
面对此情此景,最纳闷不已的当属围观艮院的河神。陆水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道士成天搬动人形生灵晒太阳有什么意义。奈何,陆水不是道士,他不会明白道士想什么。
伴随着老管家全家的回归,兑院的家仆们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大伙儿显得格外喜悦,赞不绝口地说着祈愿会的种种。
徐天玄知道,他们忘记了很多事情。徐天玄安静地倾听他们诉说,对智识之灾,他一个字也不曾多说,他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多说话添乱。
难得李姨一家归来,徐天玄怀揣着白蛋与灰毛鸡到兑院蹭饭。他到时,李姨刚为女儿梳好头发,戴上簪花,吴冬正在院子的平地活动筋骨。
吴冬远远瞅见徐天玄的身影,立刻停下了练拳。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苦于天生个性木讷,使得吴冬不知该如何说起,也不知该怎么掩饰想法。
得知乾大少爷即将成婚,且成婚的对象是徐天玄时,大家的反应相差无几,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吴冬心情略微复杂的打量了徐天玄两眼,作为乾府的家仆,吴冬自然明白乾大少爷的地位高,远超了乾二少爷。徐天玄跟随大少爷注定前途无限。
之前,李姨和吴冬也曾考虑过,待吴小花长大了,将她嫁给徐天玄。可是,吴冬不曾料到大少爷居然有这般特殊的嗜好,而自己认识多年的兄弟竟也有这般嗜好。
这一刻,吴冬明明当与以前一样同徐天玄勾肩搭背,偏偏他的手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放,一时间显得颇为窘迫。
徐天玄唯有一头黑线。吴冬当真不用担心,徐天玄确定自己对吴冬没存有任何非分之想,真的没有。他娶一个媳妇足矣,不会再娶第二个。
毕竟婚宴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一场婚宴就得徐天玄奋斗一辈子赚钱。所以,他的媳妇一个就够了。
觉察到哥哥的尴尬,梳好头发的吴小花顿时笑了起来,她挥手唤道:“天玄哥,快过来坐。”
吴小花一边说,一边搬来小板凳,她与徐天玄排排坐在一起看吴冬练拳。期间,吴小花忍不住揉了揉灰毛鸡的小脑袋,偷偷地问徐天玄:“天玄哥,大少爷看起来好可怕的样子,他对你好吗?”
听闻此言,徐天玄倍感没奈何。徐天玄一直都清楚,大少爷煞气四溢,威武霸气,的确不及二少爷那般容易亲近。加上大少爷长期不在府内,所以家仆们不由有点害怕大少爷。
“大少爷人挺好的。”徐天玄笑着回答。他的媳妇待人可好了。
闻言,吴小花不由偏了偏脑袋,不确定这话是真是假。见她偏头,灰毛鸡也偏了偏小脑袋看着吴小花,眨巴自己的小眼睛。
吴小花忍不住再次伸手揉了揉灰毛鸡的小脑袋。
李姨见他们玩得起劲,心中平添感慨。
这些年,徐天玄在她的身边,李姨一直把徐天玄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徐天玄即将成婚,无论别人怎么看待这事,李姨皆会祝福徐天玄。不过,李姨在思索如何开口告诉徐天玄新婚之夜的注意事项。
此外,李姨觉得自己应当为徐天玄张罗婚宴,毕竟徐天玄身边没大人,弟弟妹妹们的年龄那么小。
那么问题马上来了,徐天玄成婚的对象是乾大少爷,李姨该为徐天玄张罗嫁妆还是聘礼。为了徐天玄以后不被看轻,这得准备多少才够。
当初,困扰徐天玄的难题,如今也在困扰着李姨。
然而事到如今的徐天玄已经不再考虑缺钱不缺钱的问题。他一咬牙,心一横,缺着就缺着,先办婚宴,以后再慢慢赚慢慢还,倚着媳妇的小钱袋应急。
徐天玄与大少爷的婚宴有喜伯筹备,一切所需不用徐天玄费心。他所关心的仅一个问题,最后他得给喜伯多少金子。
整个乾府皆在为乾大少爷的婚宴忙碌之际,徐天玄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他来到隔壁老管家家中,申请了新春的土地租借,他租借了十个月的中等田地,一个月一两银子,不拖不欠,当场付清银两。
徐天玄决心种下仙鹤送给他的果实,并摘种大量药草。他可是要成家立业,承担家庭责任的男人,他必须赚钱养家。
对此,老管家默默地注视徐天玄,满心佩服。不愧是乾大少爷选择的伴侣,明明可以坐拥乾府,却仍然如此勤勤恳恳,自己亲自动手摘种。徐天玄不愧为乾家勤劳的好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