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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苏闲正在小院中,等待她风尘仆仆,连夜赶来的客人,那时正当中午,天气十分不错,屋外还下着雪,屋里都被她使了清尘术清的一干二净,半点尘埃不染。
在她筑基之后已经能很好地使用术法了,何况现在金丹,修为恢复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连法术都用不了的人了,这样的能够力量安全的感觉又回来了,感觉、感觉好生畅快。
许是她很久都不曾这样畅快过来,她坐在屋子里,看着门外纷纷飘落的雪花,十分的享受地调着手中的茶,煮着酒,相比苏氏,她更喜欢这个小院,在记忆之中,那些苏氏主宅的一草一木已经记不清的,而这里是她重生之后呆得最久的地方,没有杂乱的人和事,让她觉得十分自在,有一种简单的归属感,这是一个奇怪的想法。
不过,她挺喜欢这里倒是真的。
百里棘是昨天夜里得了消息连夜赶来的,梅湘见到了苏闲便将消息传来出去,他昨天夜里已经得到了消息,幸好他所在离襄平不远,故此,才赶了过来。
百里棘一路上的心情都是愉悦的,这个他找到两月的女娃终于有了消息,终于平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于他来说,却是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使得他连夜赶了过来见她。
天空的雪从昨晚到现在都不曾停过,地面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在地
在推开门的瞬间,他站在门口愣了愣,望眼而去,前面是覆盖满雪的院子。对的是开敞的屋子,里面放着一张小桌子旁边煮着红泥小火炉,正在温着酒,那个女郎坐在桌子上,偶尔的风吹了过去,白衣轻晃,丝缕青丝清扬。可是她却安然地坐在哪里。仿佛外面的风雪和寒冷都与她无关。
悠然地伸出一只细白无垢的手,轻淡优雅的动作,洗杯。斟水,水壶里的热水冒着热气,施施袅袅地升起,映得她不似凡尘之物。好像一切都好不真实,下一刻她便会在这一片水雾雪景之中。消散而去。
他的心一顿,手指握紧了一些,她脸色淡然,抬起眼来透过风雪看到站在门口。她脸上扬起了一些笑容,淡然而出尘,可是这样的笑容......他心颤了颤。突然心生一种好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一次回来。她已经变了,变得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笑着,可是却显得客气疏离了许多。
这样的感觉让他心底十分不安。
他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将世界翻遍也找不到她的影踪,好像有一种感觉,只要她想要离开,他便会再也找不到她,她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任凭他势力再大,也寻不见。
他踏步走进了院子,缓缓地走过院子,脚步踏在覆盖了雪的地面上,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好似此时他忐忑的心情,白雪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萧条。
“请坐。”苏闲见他走了进来,微微一笑,请他坐下,将手中刚刚泡好的一杯茶送了过去,热水翻腾,茶香四溢,在这样的冬天之中,喝茶虽是有些奇怪,但是面对着雪,却又有别一番的享受。
百里棘将手中的披风解了下来,放在门口免得风雪打扰了这一份安然。
“多谢。”八百里棘将茶水接过,只见她继续倒水,神色淡然,气度悠然,她身上依旧穿着她离开时候的衣裙,那时候正是夏秋,可是此时却已经是冬季,在这个连他都要多穿一件棉布衣的冬季,竟然半点都不见冷,依旧这样坐着,神态安然。
“为你热了酒,喝一些暖身也好。”她说着,却无半点讨好或是别的意味,让人拒绝不了,也亲近不了。
“多谢。”他喝了一杯茶,被风雪侵蚀过于苍白的脸色缓了缓,可是此时她开口,他除了多谢,别的话却是半句都说不出来,他想问,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找不到你,可是想了想,到了嘴边却是再也开不了口。
“冷吗?!”他问,眉峰微微地皱起,这样冷的天气,便是她有多么耐着住寒冷也受不住吧,难不成她便找不到棉衣可穿,可是看她的神色,却也不见寒冷。
“不冷。”苏闲自己饮了一杯茶,看向他的目光淡然坦然,带着友好,但却不见半点杂质,许是对她而言,将他当成一个不错的友人,但是除了友人,再也没有别的意思。
百里棘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她对自己没意思,心底有些难受但却又不敢表现出现,许是连她都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万一说破了,许是连这样简单的友人都做不成了,她定然会疏离他,许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了。
“这阵子多谢你的关照,阿闲心存感激,如是你想要离去,那一年之约就此作罢,还你自由......”苏闲说这话是真心的,以前的她受了伤,修为又掉得厉害,连法术都使不出来,救了百里棘却是是有所算计的,此时,她已经有足够的本事做自己想做的事,至于百里棘,他若是不愿,放他离去又有何妨。
百里棘呼吸顿了顿,似是早已料到这样的结果,可是脸上却是不显:“百里棘虽然不济,也算是一个守诺之人,既然当初答应了,自然要做到,阿闲说此话,莫不是让我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此话言过了。”苏闲抬眼,嘴角荡开一点笑意,“你若是无事,那便留下吧,还有那位梅姑娘,我想让她在苏氏多呆一段时间,等过了明年八月,便可以离开了,我答应了她要将她治好,这是我说的,她帮了我,我心存感激,既然能相助于她,我很开心。”
“阿闲愿意救她,是她的福分。”百里棘深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摇头,难得地笑出声来,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慢慢地开口,“至于我,阿闲,你别想着给我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不情愿与你分得太清,不管是什么也好,他都不想与她分得太清,分得越清,越是说明她不在意他,可以想走便转身就走。
阿闲,你不明白,对于某些人来说,分得太清,也是一种伤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