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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可笑的乌龙(二更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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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疑团解开了,余跃心里的惊喜,实在难以言表,然而与之同时,心中的沮丧,也与日俱增。

    因为他体内那打死不前的斗气,似乎又一次地变成了拦路虎。

    这个问题,又已经变成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了。

    上哪里去找一个绝顶高手来替自己打通命门玄关呢?

    柳飞?——可以吗?

    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拿出空间戒指里那张图纸,照着上面的曲线,大略地描摹了一张赝品,山山水水,条条大路点滴不漏,俱都照实画上去,但就是那个关键的指示点,却刻意给它扭曲了一个方向。

    他打定主意,只要柳飞再次上门求图,直接把赝品给他,交换条件就是:让他为自己打通命门玄关。

    瞒过了柳飞,到时候即便是将真图送给杨寒,也无所谓了。

    然而奇怪的是,柳飞却许久许久都没有出现。

    在这段时间里,什么功夫都不能练,让得余跃有些焦躁不安,甚至有些抓狂。

    以至于后来他竟然用体内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初元”去冲击命门玄关,最后只是一番徒劳。

    后来实在憋得难受,就试着去修炼那微弱的荒废已久的斗气——练着玩呗。

    没想到这一修炼,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体内斗气不再受阻,居然可以提高了!

    惊喜之余,他也倏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自己体内原有的白龙魔法之所以会阻止斗气的增长,那是因为它当时并没有真正被自己完全融合,用杨崇山的话说,它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里。

    然而现在,通过自己近一段时间的魔法修习,已经完完全全地融合了原有的魔法,并将其变成自己灵魂里的东西,因此,它与自身斗气之间,也就不再存在任何冲突了。

    杨崇山当时只是看到了自己体内的里外两个世界,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里外两个世界,一直处在进一步的融合之中,而且实际上并不存在实质性的界限。

    他只是按照他的医学理论,坚定地认为,阻碍里外两个世界交融的东西是命门玄关,故而要解决问题,非打通命门玄关不可。

    其实他能有这样的发现已经难能可贵了,毕竟穿越这种东西,恐怕神仙都解释不清楚,他又如何单凭他精湛的医术就将它剖析透彻呢?

    只是因为他那一句话,就造就了一个可笑的乌龙!——余跃为此将斗气修炼活生生荒废了一年之久!

    想到这里,不觉对杨崇山生出几许恼恨——而这种恼恨产生的直接原因,是源于深心里对杨崇山诈死的猜测。

    如果能够确信杨崇山已死,他心中恐怕就只有敬佩和悔恨,再也揉不进其他的任何东西。

    然而现在恼恨也没有用,还是赶紧修炼吧!

    只要有时间,他几乎废寝忘食地修炼,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将这一年,不是,这五年所荒废的斗气都弥补回来。

    于是每逢安营扎寨之时,余跃总是偷偷跑出军营,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修习斗气和魔法。

    有时候练得投入,忘了时间,耽误了全军开拔,好几次弄得全军都以为他被人绑架了,漫山遍野的去寻找。

    幸亏这时候四近没有敌军,否则来个突然袭击,恐怕就要搞得鸡飞蛋打了。

    有组织有规模的敌军没有碰到,但偶尔也会碰到一些散兵游勇,大多是在两军厮杀之时逃得晕头转向的人,有永安的,也有加兰的。

    遇到加兰的逃兵,余跃直接就将他们收编了,这时候麦格忠告他说道:“这种士兵,他敢逃第一次,就敢逃第二次,留下终究是个祸害。”

    余跃不屑地说道:“打了败仗,不逃命还等死不成?”

    麦格张口结舌:“……”

    一旦遇到永安的逃兵,余娜就有机会亲身体验欺凌弱小的酣畅淋漓了。

    那时刻,她双手叉腰在那里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地指挥着贺兰缺及其手下一干人等上去一顿群殴,细致到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落实到每一双腿脚每一个拳头。

    贺兰缺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完全忘记了她只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

    余跃见他这么软弱,不由得有些恼火:“你要再不摆正姿态,我就撤了你的旗长职务。”

    “立刻摆正,立刻摆正。”贺兰缺拍胸保证道。

    然而一转过身,面对着余娜的刁横,他又不得不点头哈腰地应承着。

    做人难啊!——贺兰缺。

    然而据余娜所说,她这么“放肆”,是有理由的。

    因为曾经在月亮城的时候,贺兰缺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狗腿子多,好几次当街欺负她三哥,现在正是天理报应,让他落到了她的手里,她要趁机替她三哥讨回公道。

    其实她自始至终就没搞明白,到底是谁落到了谁的手里。

    余娜口号喊得很响亮:我就是要公报私仇!

    弄得贺兰缺都吓得心惊胆战:你低调点。

    一路往东,没过几天,大军就抵达雅格城下。

    说来也巧,此时孙卫景的西区军正在围攻雅格城。

    话说孙卫景一路节节败退,却从未放弃反抗,一直浴血奋战,使得敌军蓄好了万马奔腾之势却放不开手足,始终打不开局面,以至于在中路军司徒乌龙溃败之后,永安军士锐气受挫,进攻局势也被打破,于是衰竭的迹象就逐渐显露出来。

    这时候孙卫景抓住战机,来了个绝地大反扑,很快将白石率领的永安右路军杀得落花流水,白石军全线溃退,退至雅格城中,便凭借坚固的城防,坚守不战。

    孙卫景几次强攻,不得而下。

    无可奈何,孙卫景索性命令全军将雅格城团团围住,断其粮道,意图活活困死它。

    余跃部使的人马出现,甫一见面,两军差点打起来。

    因为在余跃看来,戴罪的孙卫景军团一直在逃亡,这时候应该在斯坦堡以东艰苦奋战呢,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更加不可能围了城池反守为攻。

    幸得孙卫景早就听说有好几支北区军在西部一带活动,见到余跃的旗号,便相信了几分,而后互对了令牌,才消除了误会,摒弃了敌意。

    孙卫景约摸四十岁,肩宽额阔,一脸正气,柔和的眼神,又透着一股敦厚,说起话来,很是随和,不似传说中的那样拒人千里。

    两个不熟识的人见了面,为了拉近距离,自然而然地就聊到熟识的人。

    孙卫景便很随意地说道:“欧阳都统一向可好?这家伙行事还是那么强横霸道吗?”

    原来他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啊?余跃不由得一阵晕眩。

    “嗯,他的脾气的确好像不怎么好。”余跃干笑了一下,委婉地说道。

    孙卫景会意地轻笑一下,转而又说道:“你们的梅将军我也见过,无论相貌气质人品才智皆出类拔萃,实乃女中豪杰,”继而又上下打量着余跃,“而且少将军你也是英武不凡,总之你们北区出人才啊。”

    余跃有些腼腆地笑笑:“都统大人过奖了,我只不过瞎猫碰死耗子捡了一个都使而已,不值一提的。”

    孙卫景忽又仰起头望着天空,眼中流露出无限钦佩:“我还听说这次对永安之战反败为胜的转折点,完全是因为你们北湘军一个足智多谋的校尉,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见一见这位校尉,可以说,是他救了我一条老命啊。”

    原来,我已经这么赫赫有名了!

    余跃惊讶之余,心里都乐开了花。

    然而他一向以矜持为本,此时此刻也不好当场点破,然而似乎不让对方知道又有些遗憾,于是就向着身边的穆林卡使了个眼色。

    穆林卡会意,不由得鄙视地看他一眼,继而很懒散地指了一下这个家伙,对着孙卫景说道:“孙都统,这就是你想见的那个惊天动地盖世无双的余校尉,不过现在成了暴发户,暴成余都使了。”

    “哦?”孙卫景两眼放起光芒,双手拍着余跃的肩膀,声音都激动得颤抖起来,“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一句“真的是你”,看来他心里有过这样的猜测。

    余跃有些不好意思了,差点脸都红了,立时强笑道:“我,我只是瞎猫碰死耗子……”

    孙卫景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短暂的激动之后,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笑了起来:“余都使你太谦虚了。”

    再这么说下去自己非羞死不可,余跃立刻转移话题:“刚才你好像说我救了你一命,我有些不太明白。”

    “当然了,我得感谢你啊,”孙卫景笑着又拍了一下余跃的肩膀,“这么说吧,正是由于你的原因,我们赢得了那场关键性的胜利,摧毁了司徒乌龙三路大军进攻体系,扭转了整个战局,否则的话,司徒乌龙三军一体,一路势如破竹,直下帝都,那我们加兰就岌岌可危了,到时候我的失职的罪过可就难以挽回了。”

    原来如此,余跃这才猛然想到,这个孙都统现在正是戴罪立功之身,如果一直败下去,他真有被砍头的危险。

    然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非常微妙的,许多人认识不到这一点,即便是能够意识到,碍于自己的面子,恐怕不会承认。

    然而这个孙卫景,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着比自己低级的将领,毫不避讳地就说了出来,足可见其心胸之广阔,余跃不由得暗自佩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