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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姐姐肯留下来陪弟弟共同抵御魔族吗?”余跃歪着头,立刻打蛇随棍上。
云飘缈止住笑声,扭着细腰,踱步到月儿身前,捋了捋鬓边的发丝,说道:“姑娘,他让我留下来陪他,你觉得呢?”
余跃心头那个汗啊!你个老不修!
月儿却眨巴着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道:“余哥哥是好人,他做的事也是好事,您就帮帮他吧。”
云飘缈闻言又是咯咯一笑,斜着眼睛:“可是我是坏人啊。”
月儿诧异地盯着她:“谁说的?”
太萌了,云飘缈都有些招架不住了,立刻放弃了她,转而望向余跃:“我帮了你,你拿什么报答我?”
余跃看出这老人家只是喜欢调侃,料想她不是真的需要什么报答,便一抱胸:“姐姐不食人间烟火,我实难想出什么可以用来报答姐姐的东西,不如您来告诉我,您需要什么?”
云飘缈火辣辣地勾住余跃的眼神:“你以身相许如何?”
要玩是吧,谁怕谁啊!
余跃一弯腰,两手一圈,当下拦腰将云飘缈抱起:“现在就去。”
月儿没想到这两人进展这么快,在那里瞪着双眼,不知所措。
“咯咯咯。。。。。。”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中,就见一朵云彩一荡,余跃吃力不住,往后急退五六步才勉强站稳身形。
再抬眼看去,云飘缈婀娜多姿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动作过。
“你还真是大胆啊,连我你也敢碰。”云飘缈嘴角轻撇,说道。
余跃耸了耸肩:“看来姐姐要的不是以身相许。”
云飘缈收敛了一脸的笑意,侧过身,望向远方,半晌说道:“恐怕我一个人也是无能为力。”
好歹是说到正事上了,余跃心里那个激动啊。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希望,况且,有前辈力敌,我智取,我们二人配合,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余跃说道。
云飘缈坚定地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人家一个指头一座城就不见了,你拿什么去智取?”
世上还有这种人存在,余跃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只有将雷九霄,冰蚀骨,火焰山,南山剑客这些人找出来帮忙,我们才有取胜的希望。”云飘缈缓缓说道。
“可是一直以来,对于这些人,都是只闻其名,我们上哪里去找呢?”余跃皱起眉头,有些苦恼地说道。
“你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云飘缈回过头,看他一眼,说道。
余跃大喜:“看来此役并不是巧合,姐姐早就心系人族的安危了,这下子我也放心多了,看来我从来就不是孤独的。”
云飘缈看了月儿一眼,又望向余跃,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姐姐我可是孤独的很呐。”
汗,仍旧是四颗四颗地流。
“姐姐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些人找来?”余跃立刻转入正题。
云飘缈又望向远方,悠悠地道:“很难找,即使找到了也不一定来,所以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余跃一颗心凉了半截:“这边的战事吃紧,魔族人一上来,我们恐怕要一溃千里。”
“那倒不至于,”云飘缈望向余跃,“一来魔族还没有完全控制吉蛮,二来魔族还想利用吉蛮与其它各国的矛盾多多内耗,他们的高手暂时不会大举进犯。而且此时此刻雷九霄打着振兴曼陀的旗号,在吉蛮西部大量掠夺土地,也让他们分身乏术,所以,你还有喘息的时间。可以跟他们签订暂时停站协议,他们也巴不得呢。”
“等等,”余跃听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立刻抢白道:“您说雷九霄前辈打着曼陀的旗号?为什么呢?”
云飘缈将手一摊:“很简单啊,很久很久以前,雷九霄就是曼陀的人,只因他坚持要让曼陀走从政的道路,而其他人不允许,他就离开了曼陀,现在他见有个曼陀的小姑娘好像有从政的兴趣,他就忍不住出来辅佐她了。”
“小姑娘,您说的是茉莉?莫非她已经被雷九霄前辈救了?”余跃心中那个惊讶和欣喜,实在难以言表,立刻冲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又不关心这个。”云飘缈白了他一眼说道。
余跃心中略显失望,却仍旧十分肯定地点头:“肯定是她,曼陀没有其它值得辅佐的小姑娘了。”
“照我说的做吧,跟吉蛮签订停战协议,然后回去好生休养生息,准备一场大战。我要走了。”云飘缈转身往山那边走去。
余跃躬身拱手:“谨尊姐姐法旨,啊,您要走啊,我还没有以身相许呢。”
抬眼间,云飘缈已行至山边,却没有停步,将身一摇,化一朵云彩飘走了。
空中传来一阵咯咯娇笑:“来日方长。”
许久,四周一片宁静。
月儿低低地说道:“她是骗你的,你不要太认真了。”
余跃回头一笑:“是你不要太认真了。”
“嗯?”月儿半天没回过神,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
余跃拦腰将月儿抱起:“走了,我们回家去。”
月儿又羞红了脸,立时将脸埋进他胸膛里。
余跃展开金翅一飞而起,往前疾驰。
很久很久,月儿才敢转头,望着余跃,怯怯地说道:“余哥哥,下次你要抱我,可不可以先问我一声?”
这恐怕就是她最大的反抗了。
余跃忍住笑,问道:“那我如果问你,你会同意吗?”
“会的。”月儿红着脸,点头。
“反正要同意,我为什么还要问你呢?”余跃说道。
“可是。。。。。。”月儿无言以对,可又觉得有什么话非说不可,憋了半天,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好月儿,是我不对,下次一定针得你的同意,好不好?”余跃赶忙说道。
月儿立刻破涕为笑。
回到蓝月城,远远地只见崔留、百里权、百里冰、司徒燕、林紫及一干将领都守在城楼,放眼远眺,望穿秋水一般地望着远方。
很显然,崔留回城之后,将在云都城的危急情况跟大家说了,大家心系余跃的安危,便齐齐等在城头。
起初一干人说要前往营救余跃,被百里权拦了下来,这个人小鬼大的皇帝说,如果余驸马搞不定的话,去再多人也是白搭。
于是大家只好心有不甘心急如焚地等在城头。
及至远远地见到余跃闪亮的黄金甲出现在天边的时候,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尤其是崔留,看着那光辉闪耀,铁甲铿锵,有如天神下凡,他的双眼都要冒出火来了:“乖乖,这家伙这身行头太酷了。”
而其余各人,却是神态各异。
百里冰见他怀里抱着月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说声:“他是一个也没有落下啊。”转身便下楼去了。
杜拉欢呼起来:“老大威武!”其他人也跟着欢呼起来。
而岳晓林见到月儿,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灰溜溜地溜下楼去了。
司徒燕挺着肚子,翘着嘴,一直盯着月儿,眼神很复杂。
余跃怀中的月儿,远远地望见这一大群人,早已羞得不能自持,将头深深地埋进余跃的臂弯里。
到得城头,余跃放下月儿。
月儿红着脸向众人施礼,那神态又可爱又可怜,林紫立刻就迎了上去,欢呼:“月儿,是我,还记得我吗?”
月儿也欢呼出声:“当然记得,你是林紫姐姐,你的病好了吗?”
二人在一旁嘘寒问暖,余跃向众人挥一挥手,示意不必担心,我回来了,大家取笑两句,便哄笑着散了开去。
只有司徒燕,既不动,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眼不眨地望着月儿。
余跃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笑道:“你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不方便就不要出来了。”
司徒燕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要你管。”转身气鼓鼓地往城楼下走去。
余跃摇摇头,立刻迈步追上去,不急也不慢,就在司徒燕前脚进门,回手关门那一刻,滴溜溜地钻进了屋子里去,将堂前一把椅子匆匆扫一扫,眉开眼笑地抬头:“坐,燕儿。”
司徒燕愣了一下,便缓缓迈步过去坐下,似乎走了这段路,心里也平静了许多,眼泪却不知不觉地在眼眶里打转:“女人怎么这么命苦,跟其他人分享一个丈夫,仿佛是天经地义的。而男人为什么不跟其他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呢?同样是人,为什么就有这样的差别。”
余跃没来由地心中一酸,是啊,这太不公平了,自己所有的女人,心里应该都有一份这样的痛苦,自己只是成天说爱她们,可曾想过她们内心深处的痛苦?
余跃轻轻地捶着她的肩,许久许久,深深地吸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一辈子对不起你们了,事已至此,我如果狠心放弃谁,也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司徒燕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可是,有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就像我们的结合。”
“你是说,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我们就不会结合是吧?”滚烫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滑落。
余跃知道,恐怕又说错话了,心中万般懊悔。
“我是说我们的结合是上天注定的。”余跃半晌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都有些发虚。
“上天注定?”司徒燕冷哼一声,“上天注定我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上天注定我只能跟自己的爱人相处三四年?”
一阵椎心般的痛,余跃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她了,相反,说得越多,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也就越重。
似乎她今天是有备而来,刻意来声讨自己的。
不过若不是罪有应得,又岂能畏惧众神审判?
“呲”一声,弯刀深深地扎进胸膛里,鲜红的血顺着刀刃汩汩而出。
司徒燕感觉有异动,立刻回头,便见余跃手握着弯刀,扎在自己胸口上。
司徒燕惊恐万状,站起身来,嘶喊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自杀?”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汩汩而出,余跃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擦去额头的汗珠,咬牙摇摇头:“死不了的,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你的痛苦。”
“你这是何苦呢?唔唔唔”司徒燕慌得手足无措,只是嚎啕大哭。
“嘘!”余跃将二指竖在嘴边,轻嘘一声,说道,“我只是分享你的痛苦,不要让他们听见,好吗?”
司徒燕立时收住哭声,眼泪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住地往外流。
余跃忍痛抽出弯刀,用斗气止住血流,撕下一片衣襟,三下五除二包扎完毕,这在战场上已经演练得再熟练不过了。
“的确是很疼的,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了。”余跃嘴唇绛紫,说起话来,声音还在颤抖。
司徒燕好容易才擦干了泪水,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半晌喃喃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痴,还是傻,也难怪你会赢得这么多女人的芳心。”
余跃坚决地摇头:“以后不会再有了。”
司徒燕再次擦了擦眼角,指了一下那宽大的椅子:“你坐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