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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辰飞兄妹刚到家门口,就见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牛车,难道家里来客人了,焦辰飞笑着解释道:“这是李珏家的牛车,李爷爷派他过来请我们全家过去品尝野味!”
焦宛清哦了一声,难怪李珏要赶牛车过来,白石村离栖霞镇很近,不过几里地,平常李珏都是带着小厮步行过来的,很少见他骑马或驾车过来。
一提起好吃的,焦辰星就笑得眉眼弯弯:“李珏家的庄子送了野味过来,野鸡野兔一大堆,李珏说里头还有两只跳麂!”
跳麂?焦宛清一怔,跳麂肉有什么好吃的?
跳麂长得狗头鹿身,弹跳很好,可以蹦得很高,这新鲜的跳麂肉一点都不好吃,在锅里滚起来就跟肥肉一样,看起来特别腻人,做成风干肉还差不多。偏偏自家爹爹、哥哥和李珏祖孙就很喜欢吃,在吃食上面,男人和女人口味相差太大了。
或许是早年在寺庙吃素的缘故,焦辰飞和李珏似乎要把早年少吃的肉全部补回去,两人是无肉不欢,顿顿都不能少肉,尤其是守孝的那段日子,焦辰飞都快成饿狼了。
兄妹俩说说笑笑地走了进去,一见到宛清,焦文俊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这么迟?就等你一个人了!”
周小樱道:“快去厨房吃早点!整天往山上跑,都成野丫头了!”
焦宛清笑嘻嘻地没当一回事,周小樱的话就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周小樱暗自庆幸,还好宛儿嫁得是李珏,就这幅德行,换哪一位婆婆都不会高兴,没有一点女孩子的娴静矜持。
焦宛清掀开锅盖,里面的番薯粥、窝窝头、小菜还是热气腾腾的,小娘亲没把火熄掉,锅一直热着呢。
就着番薯粥,小菜,啃了两个窝窝头,焦宛清很快就饱了,他们早在外面等着了。
见宛清出来,焦辰星嚷道:“姐姐,慢吞吞!姐姐,快点上车!”
焦宛清可不想上牛车被小娘亲唠叨,笑着推脱道:“牛车挤,爹娘小弟你们坐吧!我和哥哥就走路好了!”
李珏笑道:“还是辰飞赶车吧!我陪宛儿姐姐走路!”
既然李珏愿意陪宛儿走路,焦文俊夫妻也没反对,宛儿明年就上京城了,与李珏见面的机会也不多,等他们再见面时,该是他们大婚的时候了。婚前能有机会让他们相处也好的,总比宛儿两眼一抹黑嫁人强。
乡下男女大防观念没那么严重,见到一个小女孩和小男孩结伴到镇里,也没多少人会说闲话。只有那种大家族、书香门第才会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乡下人干活都来不及,农忙时节,男女都要下地干活的,没那么多穷讲究。
焦辰飞他们驾着牛车先走了,焦宛清和李珏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和牛车保持着十丈距离。焦文俊不禁气结,同周小樱小声嘀咕道:“女生外向!这还没嫁人,就不要爹娘了!那李珏难道比自家爹娘还亲吗?”
周小樱哑然失笑,夫君明明是妒忌李珏,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焦文俊真得是冤枉宛清了,她正与李珏商讨,如何处置金陵宅子里那位姑娘,李珏向来很细心。
焦宛清沉吟道:“阿珏,这事你怎么看?”
李珏道:“我看那丽娘不像是找活干的人,倒不像小户人家出来的姑娘。若她是庄户人家姑娘,怎么不会生火做饭,这实在说不过去。”
焦宛清问道:“那像不像那个地方出来的?”
李珏知道她的意思,那个丽娘是不是从青楼楚馆里出来的,他摇摇头说道:“她身上没有那种风尘味,看起来不像那个地方出来的。”
焦宛清又问道:“会不会是高门大户里逃出来的丫环?”
李珏答道:“她没有当丫环的自觉,连斟茶倒水都做不好,刺绣也是马马虎虎的。”
焦宛清猛地想到一类人,他们样貌出众,举止大方,跟大户人家小姐相差真得不太多,那就是戏子。或许李珏也想到了,两人异口同声道:“戏子!那姑娘很可能是戏子!”
想通了这一点,李珏豁然开朗,他有一次经过她的房间,听到过那女子唱牡丹亭,字正腔圆,极为婉转动听。幸好他和焦辰飞没把那那女子带回家,他记得焦伯伯还未出孝期,若是焦家闹个窝藏戏子的罪名,焦伯伯仕途就完了。
他说怎么这么巧,这女子好巧不巧地让他们给遇上了,他们从书院里出来时,这女子就冲到他们前面来,她怎么不去求那些年长的师兄。按道理,她跟师兄们年纪也般配一些,他起初还以为,那女子是见他们年幼心善,容易心软。
想通这一点,李珏、焦宛清一刻钟也等不住了,先要稳住那女子,把她从焦家宅子移出来,再慢慢做打算。
一到家里,李珏就火急火燎地去找李管家,吩咐他派人赶紧去把此事给办妥了。李管家自小跟着老爷子很多年,听了李珏的叙说,也觉得此事不对劲,他倒不担心那女子出幺蛾子,他担心的是焦宅已经被人盯上了。
事不宜迟,李总管和李珏带着几个心腹,亲自出马去办理这件事。焦宛清兄妹很不放心,以陪外祖父外祖母为借口,留在栖霞镇里住几天。
第二日中午,李总管才匆匆忙忙从金陵赶回来报信,那女子已经被软禁在李家别院里了,不出老管家所料,真得有人盯上了焦宅。那女子招供她原是盐商萧家养得戏子,她是奉她家姑奶奶萧秋娘之命,混入焦家,勾搭上家主焦文俊,最好让焦家闹出孝期窝藏戏子之事,断了焦文俊的前程。
这人是焦辰飞和李珏一起救的,只要李珏留在别院里,那萧秋娘就不会怀疑焦家已经知情了。
焦宛清原本对萧秋娘还有些歉意的,她走之前,没给她解开不孕穴,乔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她根本是咎由自取。
李管家说道:“那萧秋娘离开焦家后,不久被她父亲萧元启送给了金陵知府方正明,成为方正明的第八房姨太太。那方正明的正房太太极其厉害,出身京城勇毅侯府,是金陵有名的母老虎,三天两头责打小妾通房,若不是萧秋娘关系着方家的钱袋子,她也难逃责打。”
焦宛清一下子就明白了萧秋娘的心思,萧秋娘极其高傲自负,她那时离开焦家还憋着一口气,想找一个比便宜爹爹更好的人,没成想又被她父亲当礼物送了出去。
那金陵知府方正明都快五十岁了,不仅妻妾成群,儿子女儿都跟萧秋娘差不多大了。他有厉害的正房太太,还有虎视眈眈的七房小妾,萧秋娘要想熬出头,简直难于登天。这让一心想做正室的萧秋娘,情何以堪?
萧秋娘恨她那无情的爹娘嫡母,却又不能拿娘家出气,没了娘家,她在方府的日子更不好过。倘使萧秋娘当初知道这个结果,焦宛清想萧秋娘打死也不会离开焦家,焦家至少没人虐待她。
萧秋娘无处出气,就把这笔烂帐算到焦家头上,听说便宜爹入了圣人眼,调到京城的消息,萧秋娘不气得发疯才怪。焦文俊越发达,萧秋娘就越恨,只有焦家落魄了,她的心里才能平衡一些。
想上辈子李莫愁也差不多,自己过得不好,也恨不得别人过得不好,她尤其妒忌师妹小龙女。想她李莫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机智谋略也不差,她努力争取了一辈子,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爱人和绝世武功,师妹不争不抢,就赢得杨过至死不渝的爱。为什么师妹那么幸福,而幸福离她却那么遥远?
如今萧秋娘的心理大概和李莫愁当初差不多,说白了,萧秋娘也是个可怜的牺牲品,怪她父亲太贪心了。
萧秋娘的未来可想而知,方正明这么多妻妾,也只有正房太太生了三个儿女,其余妻妾一无所出,那方正明正室的手段多么了得,或许也是方正明认可的。
也不知李管家如何同老爷子禀报的,当日下午老爷子就让人送信给焦文俊,次日两人一起赶往金陵。隔了几日,李珏回来,带来最新的消息,借口方家丢失戏子,通过江宁知县之手,把那戏子送回方正明手中。
那王丽娘知道落到萧秋娘手中,只怕性命难保,使出浑身解数勾引方正明。王丽娘本身姿容不错,又是戏子出身,很快就成了方正明第九房太太,还成功地从萧秋娘手中讨回卖身契,与萧秋娘平起平坐。
萧秋娘有把柄落在王丽娘手上,对她一直很顾忌,又因王丽娘的事,得罪了正室太太,在方家的日子更加难熬了。若不是萧家有用,方夫人早就把她发卖了,不过萧秋娘还是被罚一年月例,关佛堂念经半年。
听到只罚月例一年,关佛堂半年,萧秋娘松了一口气,这个处罚简直是毛毛雨雨,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她手头不缺钱,当初从焦家带回的陪嫁她悉数带过来了,她父亲还额外给了五千两的银票。关佛堂半年也是小事,她可不想陪方正明那个老男人,谁喜欢那个肥肥的老男人爬在自己身上,嘴巴臭烘烘的,简直是一头肥猪。
她得想办法把陪嫁弄成银票,把产业一点一点的转移出去,娘家靠不住,男人也靠不住,那她只能靠自己了。她可不想一辈子,白白浪费在这个老男人身上,在他们夫妻手下,她萧秋娘可是一旦活路都没有,得想办法跑路才是。
只是这王丽娘挟着她的把柄,经常到她这里敲诈好东西,让萧秋娘有点受不了,不过她不想动手。在她的眼里,王丽娘给方正明做妾,就是自寻死路,连戏子都不如。
王丽娘很嚣张,跟方正明没多久,就怀孕了,方正明觉得自己宝刀未老,越发把王丽娘宠得没边,连正房太太也不看在眼中。方夫人也一反常态贤惠起来,没有敲打王丽娘,时常让人送补品给她,把她养得越发珠圆玉润,安抚她尽早给老爷生个大胖儿子。
正月十五,方正明带着家眷一起到秦淮河上观花灯,王丽娘落水身亡了,方正明嫌晦气,根本没派人打捞尸体,尸体在河滩上腐烂了很多天,也无人来给她收尸。萧秋娘实在看不下去,王丽娘好歹也是她萧家过来的人,私下拿了银子,给她买了一副薄皮棺材,才把她给安葬了。
王丽娘的事让萧秋娘很恐惧,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轮到自己头上,要光明正大离开方家,对她一个弱女子来说,这谈何容易。
很快到了二月,到了童生试开考的日子,首先开考的是县试,一共要考五场,要考八股文、诗歌词赋、策论等,只有通过县试,才能考四月的府试和年底的院试。只有通过了这三次考试,才算取得秀才资格,前十名被称为廪生。
焦文俊对李珏通过童生试很有信心,自己儿子辰飞能通过县试就不错了,反正孩子们年纪还小,不过十二虚岁。因家有考生,焦家一直处于忙碌状态,焦文俊都恨不得替儿子去考。
临考前,焦文俊结合历年考卷,朝廷热点,出了几个策论的题目,让儿子和李珏分别写好文章,他再替他们修改润色不足之处,让他们把文章记住背熟。
没成想策论被焦文俊猜个不离**,焦辰飞和李压按捺住喜悦的心情,答完了试题。大概是因为两人一直练武的缘故,五场考试下来,别人出来,头发胡子都很退逼,脚步虚浮,回家倒头就睡,他们俩出来却精神不错,还有空跟焦文俊讨论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