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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之踏进菊香园,门口正朝外探头探脑的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王爷来了!!!”
林槐之被她尖利的嗓门吓了一跳,喝道:“大晚上的,叫什么叫!”
那位嬷嬷急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拜见王爷,请王爷赎罪,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林槐之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胡乱的挥了挥手,大步迈了进去。
院子里香气四溢,只是同一种花太多,难免味道过于浓腻,林槐之不太舒服的皱了皱鼻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那位嬷嬷急忙跑上前来,讨好的笑道:“天气逐渐变寒,王爷要小心身子才是,请跟奴婢过来,小...侧王妃已等候王爷多时。”
林槐之跟着那嬷嬷走了两步,回头奇怪的问向宁绍:“你怎么不跟过来了?”
宁绍嘴角抽了抽,见那嬷嬷神情怪异,急忙解释道:“王爷,前面是侧王妃的闺室,小人怎好进去,王爷快进去罢,小的在外面等您。”
林槐之一想也是,便不再唤他,跟着那嬷嬷走了进去。
那嬷嬷领着林槐之进了屋子,一边道:“...奴婢姓李,人家都唤奴婢一声李嬷嬷,我们家小姐啊,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不是嫡生的,但相貌人品俱都是好的,女工也十分好,即便这亲事十分急促,小姐...瞧我这嘴,就是改不过来,侧王妃呀,还连夜给王爷做了双袜子呢!”
说话间,林槐之已经看到了坐在床榻间的女子,即便被帘子挡着脸,仍能看出她十分的紧张。
李嬷嬷退后几步,笑道:“王爷和侧王妃说说话,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李嬷嬷在林槐之背后朝王氏做了几个手势,随后悄悄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林槐之站了片刻,不知道该做什么,刚想转身走,就听里间传出了女子温婉的声音:“王爷忙了一日的公事,定是累了,不如...让妾身服侍王爷休息罢。”
林槐之暗自嘲讽着,还忙活了一日,想了想,他睡了一上午,下午又在月牙儿旁边闹腾了她一下午,可不是忙了一天么。
林槐之弹了弹衣襟,淡淡道:“嗯,是有些乏了,你先休息吧,我这就回了。”
说完也不待那侧妃什么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李嬷嬷正高高兴兴的让丫鬟准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半夜里面的主子吩咐,便抬了热水进去,只是这边刚吩咐完,林槐之就走了出来,唤上带来的小厮们,就往外走了!
李嬷嬷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此时也顾不得进屋去问小姐是何原因了,急急忙忙的追上林槐之,跟着后面哀求道:“王爷,我们家小姐...不对不对,侧王妃她初来乍到,不懂得王府的规矩,也不知道王爷的忌讳,若是什么地方惹恼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王阁老的面子上多担待担待。”
林槐之停了下来,李嬷嬷还以为林槐之听了进去,刚高兴了一下,又听林槐之道:“她没有得罪我,你回去服侍她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李嬷嬷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林槐之越走越远,难以置信的瞪大着眼睛。
林槐之回去的时候,比去菊香园快多了,想着这个时间月牙儿估计已经睡下了,今日刚看的那几个姿势怕是用不着了,月牙儿起床气大得很,不能把她吵醒,不过纵然她生气,也只是一息,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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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昨晚被林槐之闹腾了大半夜,早上差点起不来了,她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对仍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林槐之咬牙切齿,这个混蛋,看她回来如何收拾他!
瑞珠在月牙儿身后道:“王妃,今儿不如梳个朝月髻,戴皇上赐给的那套烧蓝镶金花钿,看起来又贵气又大方。”
月牙儿自然理解她的用意,今日那位新进门的侧王妃要来给她请安,瑞珠想让她在装扮上压她一头。
月牙儿领了她的心意,笑道:“不必了,何必弄得那么麻烦,你只给我梳个随云髻便好了,把那支珊瑚番莲花钗给我戴上。”
瑞珠笑了笑,按照月牙儿的意思给她梳妆了,又自作主张的把那支金海棠珠花步摇插在了月牙儿的鬓间,赞叹道:“王妃这样真好看。”
月牙儿无奈的笑了笑,拿她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
林槐之朦胧间听见有人夸自家媳妇儿好看的话,眼睛睁开一条缝寻自个儿媳妇,见月牙儿今日果然比平日里好看许多,她上身穿了件古烟纹碧霞罗衣,下身着了件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配上鬓间海棠步摇,行走间风姿绰约,好看极了!
林槐之瞬间就清醒了,看着月牙儿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月牙儿看着眼里,噗嗤一声笑了,这人,恐怕以为是为了他才这般穿的罢。
月牙儿朝林槐之道:“我先出去了,你再睡会儿罢,待会儿回来同你一起用早饭。”
月牙儿没有回头去看林槐之的表情,想也知道他定是满脸的不满和不甘心,月牙儿心中窃笑着,向花厅走去。
王氏早就到了,只以为是这王妃第一天要给她个下马威,遂安安静静的等在花厅内,忽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抬眼看去,正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年轻的少妇入门来,心想此人定是王妃无疑了,便急忙低下头去,作出恭敬的姿态来。
月牙儿走上前来,由丫鬟扶着坐了,抬眼看向站在花厅中央的女子,虽然还未看清面容,但见她那弱柳扶风的身姿,就能断定,必是个美人胚子了。
丫鬟朝那王氏拿来一个垫子,放在王氏面前,王氏顺势而跪,捧起身边丫鬟递过来的茶,垂下头去,轻声道:“妾身王氏,见过王妃。”
月牙儿想着母亲素日里温和大方的笑容,朝跪在下面的王氏道:“快起来吧,今后你我可是要一同生活的了,不必如此客气。”
王氏感激涕零的被丫鬟扶了起来,月牙儿接过茶杯,却没有喝,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笑道:“坐吧。”
王氏坐下了,月牙儿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果然如同宁绍说的那般,皮肤比月牙儿还要白皙,一看就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小巧的五官十分清秀,头上戴着珍珠玉簪,与耳畔处的珍珠玉坠交相呼应,素色的衣裙使她愈发的惹人心生怜爱,只是眼下有一片乌青,像是昨晚没有睡好。
至于这些,月牙儿自然不好问,林槐之放着新娶得妾室看都不看一眼,竟跑来折腾了她一晚上,王氏若是睡的舒坦才是奇怪了。
“王氏在王府可还住得惯?这府里也是刚刚收拾妥当,仍有许多事情要仔细盘查,府里人多事多,漏洞自然也多,若是有哪里没有照顾到的,你只管吩咐他们。”说着,月牙儿看了瑞珠一眼,瑞珠心领神会的拿过一早给王氏准备的见面礼,“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不要嫌弃。”
王氏急忙接了,见里面是一对珊瑚手钏和宝蓝点翠珠钗,遂起身行礼谢道:“多谢王妃赏赐,妾身只有受宠若惊的份儿,哪还敢嫌弃呢。”
月牙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眼睛瞥见王氏身后的一个嬷嬷,一脸的焦急,像是在暗示王氏什么,王氏却是畏畏缩缩不敢言,月牙儿心中有数,定是那盏茶的缘故了。
月牙儿刚想做做样子,以示疲惫,让王氏退下,就听见王爷过来了。
众人急急忙忙站起来迎接,林槐之却是一进门便冲着月牙儿去了,嘴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埋怨道:“你怎的去了这么久还没来,我都等了许久了。”说着,扭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王氏,问道:“这又是谁?”
“......”
月牙儿没有想到林槐之昨日竟是连王氏的面都没有见就回来了,此时当真是闹了笑话,那些捧高踩低的人日后还指不定如何欺负那可怜的王氏呢,月牙儿想了想,笑着嗔道:“王爷也真是的,莫不是高兴的太过了,激动地连人家的样子都忘了,可是要伤了人家的心了。”
林槐之刚要奇怪的反驳,月牙儿又急忙打断他,道:“可吃了饭了?王氏可用了早饭不曾?不如大家坐下了一起吃罢?”
林槐之道:“还没有,方才宁绍说要给我一个好东西,去了许久也没见回来,你也没有回来,只我一人待在房里,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你却一直不回来了。”
王氏站在一旁尴尬无比,刚要告退,就见一位面容温和的男子走了进来,急忙低下了头。
那男子正是宁绍,此时跑的气喘吁吁的,有德跟在他身后,手里抱着一张虎皮,只听宁绍笑道:“王爷可是要小人一阵好找,竟跑王妃这边来了。”
说毕,又朝王氏行了一礼。
林槐之便问道:“你方才说有东西给我,就是那张虎皮?”
宁绍笑道:“可不是,这虎皮啊,还是当时朝您买的呢,您还记得吗?当时您正打算求娶王妃,要卖了这张虎皮做聘礼,当时还是小人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您才娶了王妃的啊!”
林槐之仔细瞧了瞧那张虎皮,果然有几分熟悉,只是宁绍把他娶月牙儿的功劳都揽去了,倒是滑头的很。
林槐之接过那张虎皮,笑道:“你倒是会做好人,没了你,我还娶不了媳妇儿了?”
宁绍笑道急忙道:“哪里哪里,王爷与王妃是天生一对,哪是旁人能够左右的,只是苦了小人攒了许久的私房钱了,这老虎小人自己没敢碰,还给您留着呢,做成虎皮放在椅子上,又威风又舒服,小人才是赔了银子又折了虎啊!”
林槐之却是被他逗得笑的停不下来,道:“既然如此,那我把钱再还你就是了,大不了再多给你些,你可还叫屈?”
宁绍这才展开了苦巴着的一张脸,一副贪财的小人模样,笑道:“不屈了,不屈了,多谢王爷,小人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