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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绍和王氏的婚事就安排在十一月里的下旬,待他们完婚之后的第四天,便是瑞珠出嫁的日子,月牙儿准备在年前就把这两对新人的婚事办好,也算是赶在过年凑个热闹,连着多喜庆几日。
瑞珠现在知道前段时间月牙儿和掬惠背着她嘀咕些什么了,现在除了把手上的东西慢慢转交给掬惠,平时就待在屋子里帮着月牙儿给未出世的小世子做做衣裳,若是被人打趣她几句,她能躲在房间里一天不出来。
王家的人是不会允许王芳绫回到王府重新出嫁一次了,他们也不愿丢这个脸,月牙儿把休书交给王氏,便说若是他们两口子不计较的话,可以直接从她住的院子里出门,在府中转上一圈,然后抬到宁绍外面的婚房去。
宁绍和王氏自然不会在意那些,一切但凭月牙儿的安排。到了娶亲那日,王氏一早穿着大红嫁衣前来拜谢月牙儿,月牙儿给她准备了不少的陪嫁,与她那日嫁来王府时不相上下,如此已然让王氏受之有愧,磕完头,月牙儿又让人给她塞了些贴己银子。
“你嫁过去之后,或许会有一些不如意,日后也不会经常见你一面,这些也算是我的心意,你好生收着就是。你嫁来王府,我与王爷时常冷落于你,你却仍然安分守己,实属不容易,不过你也不要过于老实了,难免在外受人欺凌。宁绍虽然只是一个管家,却是不容小觑的,多少人还巴结着他过活,你也不要有心理上的落差,好好过日子方是正经。”
月牙儿看着地上跪着的王氏,想起她第一天来王府敬茶,彼时还只是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裳,小心翼翼兢兢战战,没成想,还有要送她再次出嫁的一日。只是这次却是身披红色喜服,已然不再给人做妾了。
“妾身谨记王妃教诲,一生一世不忘王爷与王妃的大恩大德。”王氏双眼通红的伏下身去,重重的给月牙儿磕了三个响头。
月牙儿见她磕完,吩咐瑞珠把她亲自扶起来,又道:“你是去过好日子,就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父亲不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要太在意那些。快些把眼泪擦擦,等下就要上花轿了。”
王氏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由瑞珠亲自盖了红盖头,扶着走了出去。
她从王府带来的奴仆,除了已经婚配的莲珠,其他都是要陪同她嫁去的,纵然人手不够用,想必宁绍也不会委屈她的。
“王爷现在在哪?”月牙儿这几日又开始吃不下饭,反反复复的,便只待在屋内歇着,外面乱哄哄的,实在不适合她。
“王爷正在前面书房,宁管家估计这会儿正跪谢着王爷呢,世子爷今儿也来凑热闹,还带了一些官宦子弟,估计是他平日的朋友,倒真是给宁管家挣大了排场,原先说三道四的人再没有了,可都巴结着宁管家呢。”瑞珠拍手笑道。
月牙儿闻言觉得很是意外:“当初王爷就是宁管家找到的,自我们来到京城,除了侯爷和世子,就是他一直在为王府细心打理,如此也是他应该得的,我们府的管家,怎可让他人说三道四胡言乱语呢。”
“王妃说的是。”瑞珠附和道。
月牙儿看了她一眼,认真的问道:“过几日就要安排你的亲事了,你可有什么自己的想法?虽然你我主仆不过几个月,但是若没有你,这内院里也不会这般井然有序,你是功臣,和宁绍一样,我和王爷是一样的重视你们。”
瑞珠急忙上前道谢:“多谢王妃厚爱,奴婢一切但凭王妃的安排。”
月牙儿见她面色泛红,知她是情羞,也就不再难为与她,只在嫁妆上多加些体面,后面再悄悄的塞给她些贴己银子,想必日后嫁过去了也不会受委屈。
宁绍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下人,于是那些公子哥撑完场面后,便一起相邀去喝酒,林槐之想起上次的事情,便竭力拒绝,众人知他心中惦念媳妇,加上月牙儿又有了身孕,也不多加责怪,便也不再勉强。
林槐之得以脱身,兴高采烈的去找自家媳妇,抬脚走进院子,见院子里的丫鬟比原来多了一些,便有些奇怪。他走近屋内,热气扑面而来,立时脱了外面到底袍子,交给前来服侍的云坠,见几个丫鬟陪同着月牙儿做着针线活,便奇怪的问道:“我怎么见院子里的丫鬟变多了?还是最近事情多,需要人手?”
月牙儿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又朝一旁的瑞珠使了使眼神,笑道:“这不是我们最得力的瑞珠要嫁人了嘛,本来她可是一个顶好几个的,现在她要走了,自然也要多几个人才行。”
瑞珠听了这话立刻僵硬起来,她先朝林槐之行了礼,又道:“王妃就会打趣奴婢,我去给王爷泡茶喝。”
月牙儿好笑的看着瑞珠躲了出去,掬惠等人知道王爷最喜欢黏着王妃,于是各个都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二人。
林槐之对方才的事不置可否,上前拿起月牙儿已经做好的一件小衣裳,好奇道:“怎么我看着都是男孩子的衣裳?或许是个女孩子呢?”
月牙儿手上的动作不停,嘴上笑道:“自然是人人都盼着是个男孩子了,不过为防到时候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儿,也做了女孩儿的小衣裳,诺,这件就是。”
林槐之又拿起月牙儿说的那件小衣裳,两个比对了下,奇怪道:“为何人人都盼着是个男孩子?”
自然是想要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了,就连她自己,都想着现在肚子里的孩儿能够是个男孩子,这样父亲母亲也会放心她在这里的生活,宁王侯也会无比欣慰,下人们有了新的小主子,奔头也更足了。
月牙儿抬起头笑着问林槐之:“你呢?你想要个女儿呢还是儿子呢?”
林槐之煞有其事的想了想,纠结片刻,方才道:“我还是觉得这一个最好是女儿。”
月牙儿疑惑道:“为什么?”
林槐之凑到月牙儿身边,笑嘻嘻道:“女儿长得像你就更好了,每天可以看到一个大的月牙儿,和一个小的月牙儿,这样多好。”
月牙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点了下他的鼻子,道:“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我觉得不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很好,只是我想舅舅希望有个男孩儿可以传宗接代,那么这头一胎是个男孩儿最好了,要是是个女孩儿的话,舅舅可能会失望吧。”
林槐之不以为然道:“若是女孩儿,那就再生个男孩儿啊,要是还是女孩儿,那就再生一个。”
“生一个又生一个的,你当我老母猪啊,你以为生孩子很容易吗?我要多辛苦呢。”月牙儿嘀咕着,这一个孩子都够折腾她的了,想来当年母亲怀她的时候一定也很辛苦,现在她也即将要做母亲了,将心比心,才知道做母亲是多么的不容易。
林槐之想到月牙儿最近受的苦,也有些为难了,思索片刻,道:“我们生了这一个就不要再生了,不管是儿子也好,女儿也好,就要这一个了,这东西虽然让人高兴,却也让你受那么多的罪,还是算了吧,有一个就够了。”
这话虽然说得不显示,但林槐之这般心疼自己,月牙儿还是很高兴的:“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是个女儿的话,那必然要再生个儿子的。若是个儿子,我又想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这......”林槐之有些犯难了,他也想要多一些的孩儿,但若是月牙儿因此要受很多罪,那他宁愿只要一个,但是月牙儿要是想要的话......
月牙儿见他苦恼的皱起了眉头,笑着给他抚平,道:“好了,等我们先把肚子里这个生出来在想这些问题也不迟,你就不要烦恼了。”
林槐之闻言舒展了眉头,亲了亲月牙儿的嘴角,小声道:“我都好久没有碰你了,这些日子你一直都不舒服,大夫又嘱咐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同房,以免伤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儿,真是憋死了!”
又开始没正经了!
月牙儿扯了扯他的耳朵,恐吓道:“你这般不正经,小心肚子里的孩儿听着了,笑话你这个不正经的父亲。”
林槐之一脸的不相信,道:“你骗我,他才多小,怎么可能听得见,再说我可是他的父亲,他敢笑话我,等他出来我打他的屁股!”
月牙儿见他一脸的孩子气,笑道:“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嘛。”
林槐之不依的在月牙儿身上蹭着,不满的撒着娇道:“就算不能碰你,你晚上帮帮我好不好?媳妇儿,好媳妇儿,好不好嘛?”
月牙儿被他磨的不行,只好红着脸应了他这厚脸皮的恳求。
晚间,林槐之长出了口气,一脸满足的搂着自家媳妇儿。月牙儿推开压在自己胳膊上的男人,坐起身来,林槐之复又把她搂进怀里,嘴里嘟囔着:“你穿这么少去哪儿?要做什么,我去。”
月牙儿啐了他一口,愤愤道:“去洗手!”
林槐之嘿嘿的笑,讨好的亲了亲她,道:“你别动,怀着身子小心磕着碰着了,我去湿湿毛巾来给你擦擦,你好生在被窝里躺着就是。”
月牙儿也不勉强,任由林槐之亲自打水来服侍她洗了手,待他自己清理完,躺回床上,月牙儿便钻进林槐之怀里准备入睡。
林槐之此时没有了睡意,他想了想,和月牙儿商量道:“我想和宁遂做点子生意,挣点钱花。”
月牙儿听了这话,顿时睡意全无,她奇怪道:“家里没钱花了吗?乡下的庄子那么多,还有好几年铺子,怎么突然想做起生意来了?”
林槐之低头亲了亲月牙儿的脸蛋,道:“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告诉舅舅,是宁遂想挣些钱,只不过他手底下的铺子舅舅都知道,他的收入和去处舅舅都能查得到,所以如果是我帮他的话,舅舅就不好插手了,况且舅舅也不会查我们的账单的。”
月牙儿满脸不解:“他要挣那么多钱做什么?还怕舅舅知道?”
林槐之急忙安抚她:“你放心,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有自己的考量,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不会有事的,你若是同意,我便帮他一帮。上次和他喝酒的时候,我看他特别苦恼,既然是正经的生意,我们也是举手之劳,应该也没有什么吧,我与他是兄弟,他总不至于害我。”
月牙儿倒不是怕宁遂会害林槐之,宁遂虽然看起来不靠谱,其实他这样的人都是有一个底线的,有些人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哪怕是自己去伤害的。也许是他不想依赖宁王侯的威名,自己做出一番事情来?依他那样的性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他有困难,你又是他哥哥,能帮他是最好的了,只是你又不懂得生意,赔了可怎么办?”
林槐之释然一笑,道:“媳妇儿若是同意了,我就去与他商量,究竟做什么,怎么做,自然是宁绍的事情了,我缘何去做那些事情,每日里陪你都陪不过来呢。”
月牙儿闻言忍不住笑道:“别人都道你是个笨的,其实你才是那个最精的人,谁都让你算计进去了,你就坐等着收钱了,可怜了宁绍又要多一份辛苦的差事了。”
不过宁绍得了林槐之夫妇这么大的恩情,想必也是极其乐意的。
林槐之但笑不语,只紧紧抱着媳妇儿踏实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