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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岳钟琪抵京。
雍正为他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并当众将武穆遗书的古本及印刷本赏赐给岳钟琪。
自清军入关以来,各地重要的军官多由满族担任,以此来避免汉人叛变。
所以现在岳钟琪以汉人之身承当川、陕、甘三省军政大权,遭到众多满族大臣的嫉恨,在朝中饱受非议。
近年来雍正收到弹劾诽谤岳钟琪的折子不计其数,虽然雍正声称坚信岳钟琪是个忠君之辈,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没底,这人心谁能够猜得准呢?
于是正好趁着这次西藏平定的机会,雍正将岳钟琪从西北摘了出来。
不过雍正想要安心,也不能让功臣寒心。一下子将官职卸下,这不是要逼人家心生反意么!
因此除了赠书之举外,私下里雍正又把岳钟琪和傅尔丹招至近前,把要出兵朝鲜的计划告之他二人。
岳钟琪自然感激涕零,当即表示鞠躬尽瘁,以报圣恩,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雍正的这招收买人心之举很是奏效。
东巡之事已经正式提上了日程,预定十月初一起程。
本来福惠是想和雍正说自己要留在京城的,到时候说不定可以住到怡亲王府里。
没有想到棋差一招,随行人员的名单里,雍正已然将福惠的名字写了上去,弘历和弘昼留在京城,怡亲王也同样留下,负责监国。
这下福惠不好拒绝了。
福惠将此事和阿兰一讲,阿兰笑道:“你还把我们想成牛郎织女啦,不是每天都见面吗,用不用这么腻歪啊。”
“哪里是见面了,只有我见到你,你看见的只是小绿。再说怡亲王府里你有那么多表哥表弟,我不看着点怎么行,我看你七姨很可能就想让你当她儿媳妇。”福惠扑棱着一对翅膀,瞪圆了眼睛尖着嗓子叫道。
阿兰受不了这尖嗓,捏住福惠的鸟嘴将它强行闭合,“你说话小点声行不行,上次三表嫂来我这儿的时候都听见了,还问我来着呢,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的。再说只是我和静雅格格长得比较相似,福晋才对我格外照顾,哪有你想的那么多。倒是我该多看着点儿你才是,宫里那么多漂亮的宫女,谁知道你会不会被他们勾引了?”
福惠挣开束缚跳到一边,“小绿的音量我控制不好,一激动就这样。”福惠脑袋一歪摊开翅膀,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且你老公我眼光很高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能入我的眼的,再说我哪有弘历那样的艳福啊,我这儿根本没什么漂亮宫女,除了嬷嬷就是公公,平均年龄都在五十以上,再不就有几个小太监,不过你老公我可是纯粹的直男啊,这点你是知道的对吧。”
“去死,没个正行!怎么着,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挺羡慕弘历的啊?”阿兰双手环在胸前,靠在床上,戏谑的看着福惠调侃道。
“嘿嘿,不敢不敢,我呀到时候能把你顺顺利利的娶回去就行了。”福惠飞到阿兰的肩上,用额头蹭了蹭阿兰的脸颊。
“哎呀,你别闹,好痒的。”阿兰伸手一推,本来她只是想要将福惠推开而已,结果没想到用力过猛,福惠直接从她的肩膀上滚了下去,掉到了被上。
“谋杀亲夫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阿兰本来还想着道歉,一听这话提起福惠的一只爪子晃了晃,“你再说一遍!”
“唉唉,别啊!晕,我去,快吐了!不行,我先撤了,阿兰我们明天见啊!”
阿兰被福惠的一招金蝉脱壳弄得一愣,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
不过福惠倒是跑了,小绿却是灵魂复位,还在在阿兰的手里摇摇欲坠着。
小绿只觉得现在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最后还是小蓝及时提醒,才使得小绿脱离苦海。
而与岳钟琪一同回来的还有耗子贝勒的老爹,智勇亲王丹津多尔济以及特亲王的遗孤。
当年罗卜藏丹津借康熙薨崩和雍正新嗣而无暇一顾之机,秘密召集青海的诸位台吉在察罕托罗海开会,令各部重袭蒙古旧号,不再称王、贝勒等爵号,自称“□□浑台吉”,号召重建先人顾实汗的霸业。
此举当即遭到了察罕丹津和其他王公的强烈反对,从此与他分道扬镳。
于是罗卜藏丹津先发制人出兵攻打,一时之间势不可敌。
雍正派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岳钟琪等从陕甘各地调集精兵前去支援,结果还是晚来了一步,亲王察罕丹津察战死。
特亲王的王妃原是藏蒙的公主南吉卓玛三室,丈夫身死后之后,便带着儿子‘谆多布旺扎勒’,女儿‘更噶热卜旦’回到了西藏。
不料王妃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临终之际上书请求皇上照拂自己的一双儿女,智勇亲王奉命将他们护送回京。
到京之后,雍正就立刻召见了他们,让‘更噶热卜旦’袭了她母亲的公主之位,而‘谆多布旺扎勒’年纪还小,雍正暂时封了一个贝勒。
雍正本打算将他们姐弟二人留在宫里交由皇后抚养。不想智勇亲王自告奋勇的站出来,跪在地上道:“微臣昔年和特亲王察罕丹津交情甚笃,愿意代他照顾小公主和小贝勒,臣斗胆恳请皇上准许。”
雍正见这对姐弟二人对此提议甚是欣喜,便允了此事。
他们不识好歹,雍正也不愿上杆子贴上去,倒是省了麻烦,要不是看在特亲王夫妇的面子上,雍正根本不愿多管闲事。
福惠知道了此事,点开系统查看了一番资料还有那些小说,然后对老天翻了一个白眼。
之前静怡因为弘暾成婚回了怡亲王府,佳倩知道了就也哭闹着要回家,皇后拿她没办法,跟雍正说了一声就放了她回家。
如今佳倩也回宫了,福惠的月老工作也要抓紧进行才是。
这一天佳倩正在房中弹琴,听到窗外有人在说话,刚想发火,忽然听到“皓之贝勒”四个字,不由得将刚到嘴边的训斥又咽回肚子,悄悄的走到窗边,静静的偷听起来。
“诶,我跟你说,我刚才看见皓之贝勒。”
“啊,你看到他啦,他是不是长得很英俊啊?”
“是呀,是呀,皓之贝勒丰神俊朗,英武不凡,不仅武功盖世,听人说就是文采学识,那也是一等一的!哎,要是我能够嫁给皓之贝勒……”
“停,停!你就别犯花痴了。人家皓之贝勒再怎么优秀也不会看上你的,你就别做那白日梦了”
“切,我犯花痴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这宫里的那些个宫女谁不爱慕皓之贝勒啊!我知道人家看不上我,想想还不行啊。”
“当然不行,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可器重皓之贝勒了,想要把他招为额驸呢?你这话要是让公主听到了你就惨啦。”
佳倩躲在窗边闻言脸上一红,她之前在宫外就听她阿玛说起中秋节那天布库比试的事情,又打听到那皓祯贝勒是蒙古智勇亲王唯一的嫡子,相貌英武,且文治武功,样样精通,心中已有计较,如今听到皇上可能真的要让他做额驸,不由得心下一喜。
“啊,真的假的?额驸?那皇上准备把哪个公主嫁给他啊?是静怡公主还是佳倩公主啊?”
“哎,你傻啊,当然是静怡公主了,皓之贝勒那么优秀,皇上肯定是要把他最宠爱的公主嫁给他啦,静怡公主娴静端雅,温柔可人,与皓之贝勒文韬武略,丰神俊伟,他二人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而佳倩公主个性那么刁蛮,怎么能配得上皓之贝勒呢!”
佳倩听到这里已然是气的火冒三丈,猛地推开了窗子,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狗奴才在乱嚼舌根,竟然敢出言侮辱于她,她定要撕烂她们的嘴巴!
可是她推开窗子一看,竟然发现四下无人,佳倩不死心,走到院子里,结果竟连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她已然是忘记了,她平日里练琴的时候,根本没人敢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曾经就有一次,这位佳倩公主练琴,那首曲子她弹了一天,却怎么弹都弹不好,最是心烦的时候恰巧有一个小宫女在院子外面扫地。
佳倩公主顿时找到了撒气的对象,直接让人将那名宫女拉出去打了十板子,打完之后接着又让她跪在院外的青石路上。
天意弄人,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不过佳倩公主依然不准她起来,就那样冒着雨一直跪到了第二天早上,其他宫人早起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然是倒地昏迷不醒了。
其他宫人都慌了,唯这位佳倩公主最是冷静,直接派人报到内务府说是宫女染病,便将那个小宫女移了出去。最后那名小宫女没挺过一天,就因无人医治,病重而亡。
而佳倩公主非但没有半点内疚之心,反而从此立了规矩,凡是她练琴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