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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外婆应该挺有默契的,现在却发觉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这已经不是没默契,而是根本上南辕北辙了吧……
完全黑线的阮婉低头看着手机中的照片,疑惑地问:“外婆,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呢?”
“这小伙子看着有些面善。”
阮婉:“……”不面善才怪,您根本就见过人家的好么!
“而且长得俊。”
阮婉:“……”这才是重点吧喂!
她整个人略不好,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默默地拿过手机,快速翻动相册,把自己和锦年的合影翻了出来。然后,她又将手机塞回了外婆的手中,郑重道:“您记清楚了,这个才是你未来的外孙女婿!”
外婆低头看着相片,眯了下眸,给出评论:“不如刚才那个好看。”
“……”喂!阮婉扶额,“长相不是重点好吗?”而且,“明明这个才比较好看啊!”
“还是刚才那个好看。”外婆对自己的审美非常有信心,点评说,“那个一看就有外国血统,混血儿的长相更有优势。将来你和他要是有孩子,也是个小混血,多好。”
“我还是喜欢正统点的,将来孩子也……”阮婉说到这里,突觉不对,顿时哭笑不得,因为话题歪了好么!为什么会火速从“男朋友”过渡到“生孩子”,这呼啸而过的速度简直太快,她把握不住啊!
她正准备又说些什么,就听外婆说——
“不过,你看上的这个小伙子,倒是和你爸挺像的。”
“是吗?”阮婉一听就乐了,“真的和爸爸像?”虽然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猜测,但眼下被肯定了,她无疑相当高兴。
“……”外婆也是无语了,男朋友被评价说像爸爸还能这么高兴的,除了她这外孙女外恐怕也没有别家了吧。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婉婉这孩子小时候最开始还挺爱问有关她爸爸的事情的,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不再问了。可是不问不代表不关心,更别提,她对阮海的印象是很好的,能说出来的也都是些他的好处。没想到,婉婉她就一直记到了今天。
想到此,外婆觉得自己有必要知道一件事——
“你喜欢他,是因为他像你爸?”
“……”阮婉听了这话一愣,随即笑了,“外婆您说什么呢!”她摇了摇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对我好,至于他像爸爸,嗯,只能说是意外之喜——他将来肯定也会是位好爸爸。”
外婆听了这话,不禁一笑,抬起头戳了戳自家小外孙女的额头:“不知羞,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当妈了。”
“嘿嘿。”
外婆看着自家外孙女幸福以及隐约夹杂着一丝憧憬的笑容,微微一笑,总算是略微放下了心。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虽说时代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但这句话却仍旧没有过时。又或者说,婚姻无论对女人还是男人,都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有的时候,不是人好就能成就一桩美好姻缘的。
芳华的事情一直在提醒着她这件事。
阮婉是个好人吗?
毋庸置疑。
芳华固然有着诸多毛病,但本质上也绝对不是坏人,作为没有把孩子较好的母亲,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可两个好人凑在一起,不依旧没能幸福吗?
至少,就她看来,芳华是自始至终都对阮海没有太深的爱的。这也是没法子也强求不得的事,不过这件事她不会对婉婉说,哪怕这孩子心里其实有数,她也依旧不会说。有些话,说透了,太伤人。
她没打算包办婉婉的婚姻,只要她开心,只要她选择的人靠谱,她绝不会随意插手。
她只希望,婉婉是因为“喜欢这个人”而嫁给某个人,而并非是因为“他像某个人”而嫁给某个人。
总体来说就一句话——婉婉开心就好。
某种意义上说,作为一个外孙女控,外婆的想法也当真是简单粗暴。
接下来的时间里,阮婉对自家外婆说了许多与锦年相关的事,哪怕只是一些小事,她也尽力去描述地生动形象诙谐有趣。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外婆对锦年的印象好一点(虽然她觉得没人会讨厌锦年那样的人),就是希望外婆能多放下一点心。这样,她就满足了。
如果说外婆对这件事的接受态度良好的话,那么叔爷爷简直就要爆炸啦!
这也难怪,俗话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外婆虽说不是阮婉男朋友的“岳母”,却也相差不多。这么一横向比较,叔爷爷差不多可以说是担当“父亲”的角色了,对于上门来拱自家新鲜白菜的倒霉孩子,他的想法用一句话可以概括——打死!
别看他表面上一副“哎呀,孩子你高兴就好”的模样,心里已经盘算着“等婉婉一开学就跟着回去,一定要见一次那小子”的事了。
阮婉哪里不知道叔爷爷的口是心非,她无语之余,又觉得有一点……高兴。因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没有某一位亲人因为她“被其他人拐了”而表现出愤怒失落舍不得的情绪。
她……
真的很高兴。
也很温暖。
这个年,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好。
虽然是第一次三个人一起过,却没有半点生疏,热热闹闹的。
年夜饭桌上,叔爷爷直接把自己给灌翻了,一餐饭还没吃完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省。外婆一脸嫌弃地把他扶到沙发上睡下后,支使笑个不停的阮婉拿来一床被子给这位“老酒鬼”盖上。
阮婉依言而行,才刚给叔爷爷盖上被子,就被老人家拉住手塞了一个超级大的红包。
“收、收着!”眼睛都喝直了的叔爷爷大人吹胡子瞪眼地说,“女孩子就要有点钱防身,如、如果那臭小子对你不好,你就雇人去揍他!”
阮婉:“……”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压岁钱派上这种用场的,该说叔爷爷不愧是在歪果混久了么……她这么想算不算地域黑?
路过的外婆听到这话,很不客气地说道:“婉婉,去,用这钱雇几个人把这老醉猫丢出去。”
阮婉:“……”
“得了,别管这老东西了,碗也之后再洗,你先跟我过来。”
“……啊?”阮婉愣了下,随即连忙颠颠地跟上——外婆今天还没包红包给她呢!这是给一个超大的节奏?
随即,她跟着外婆进了房。
才一进去,她就愣住了,因为外婆的房里居然多了一个立柜样的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突然又想起叔爷爷今天说“为了帮你扛那东西我的老腰差点没断掉”,所以,“这就是叔爷爷说的东西?”
外婆冲阮婉挑了挑下巴:“自己看看。”
“嗯。”阮婉于是走过去,一把扯开红布,然后就发出了“哇”的一声。不怪她不淡定,而是……她没想到红布下面居然是一座雕花梳妆台,看来颇具古色,又明显没被使用过几次,可见被保养地很好,“这是……”
“我出嫁那年,我母亲专门找人给我打的。”外婆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台面,满脸怀念地说,“她天性诙谐,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把它摆在我屋里给了我个惊喜。”
“真的很漂亮。”阮婉爱惜地摸了摸梳妆台,嗅着它散发出的那种独属于木料的香味,由衷感慨。
“这算什么?”外婆露出骄傲的表情,“你打开抽屉看看。”
“……”
阮婉心想“不会吧?”,随即拉开抽屉,意外又不意外地发现里面居然还真的装满了……首饰,钗簪环佩,金银玉石,凡是能想到的,里面总有一样。
“我是家里的小女儿,从出生起就极为受宠,你曾外祖母为了让我风光出嫁,用了三分之一的家产给我置办嫁妆,这梳妆台就是其中我最喜欢的几样之一。”外婆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玉簪,在外孙女的头上比了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玉质的东西这些年我都时有想法子保养,不至于让它们变得灵气全无。不过金银就没办法了,而且它们款式也都老了,你若是不喜欢,将来就找个金匠重新打。”
阮婉听着这话,虽说心中早有预料,却还是有点“心惊肉跳”。
“都是给我的?”
“不然呢?”外婆颇有气势地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老人家现在还能戴着这些东西招摇过市?”
“……”
“你也是赶上了好时候,它们原本应该是你妈的陪嫁,不过那时候真把它们拿出来,反倒会惹麻烦。”外婆摇了摇头,将簪子放回小抽屉,说道,“只能说,这是你这个小财迷的缘法。”
二更
“太……贵重了吧。”阮婉除了这个不知道该说啥,她虽然早知道外婆颇有家底,也知道上辈子那把火大约烧去了许多好东西,但是,预料是一回事,现实就是另外一回事。
总之,她真心是惊了。
“瞧你那小家子样。”外婆“鄙视”地说,“你也是大孩子了,未来的事情心里都有数,我不和你掺合,这些东西就当提前给你备下的一点嫁妆,该怎么处理你自己说了算。将来你这结婚,还有别的等着你;等我死了之后,你……”
“我有这些就够了!”阮婉打断了外婆的话,抱着她的手撒娇说,“才不稀罕别的呢。”
“你到时候别流口水就成。”
“嘿嘿嘿……”阮婉不乐意听外婆提到与“死”相关的字眼,主动岔开话题,“说起来,外婆,你既然喜欢这梳妆台,为什么不用呢?”她看它跟全新的似的。
“我是挺喜欢。”外婆说起这个,眼神顷刻间变得柔和如水,“不过你外公当年在省钱亲自布置新房时,也给我买了个新梳妆台,那种时候最流行的那种,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就把这个给收起来了,这一收啊,就一直收到了今天。”
“……”阮婉低下头,暗怪自己说错话,提什么不好偏偏提这个话题,结果又让外婆想起外公了。
“行了,别露出这种表情。”外婆伸出手拍了拍阮婉的手背,叹息着说,“我现在提到你外公,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难过了。”她曾经那么怨他,怨他为了别的事把她给丢下,他们新婚不到一年,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几乎可以掰着手指头来数。他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丢下她一去不回,不在乎她的以后,不在乎他们的将来。
她当时真的是恨毒了,大哭了一场后,一把火就把与他有关的东西全给烧了,烧的时候还恨恨地想“你不要我,总有人要我”,结果还没烧完,她就后悔了。可惜后悔也晚了,最终能留下来的只有几张相片一些信件,以及……存在于她腹中的一个孩子。
她其实早就不恨他了。
或者说,从未恨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对他的思念不仅没有丝毫减少,反倒一天天加深。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伤口,刺|入了一根刺,伤口愈合,刺还在。只要一想起,就锥心地疼。
直到……
乔泽生那个为老不尊的混蛋给她送回来那个人的日记。
其实她知道,因为这件事责怪乔老爷子那混蛋,他其实有点冤。
因为不是乔泽生一直扣着那个人的日记不肯给她,而是那个人自己的意愿。
在日记的最后,他写到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此去恐怕再也无法归来,若是有人看到这本日记,他希望这人看在同袍的份上,将来若是遇到她遇到什么难事,能出手帮上一帮。并且,他若是真的死在外面,遗物可以邮寄回去,这本写满了思念的日记就算了。
【静姝年纪尚轻,又极重情倔强……】
【我已误她一次,不可再误她一生。】
【来日她若择夫再嫁,我地下有知,也只心存欣慰,无有半点怨懑……】
……
他知道她重情,所以不愿意让这本已经成为遗物的日记加重她的情愫,让她为他疼痛入骨,痴守上一生。
可他又哪里知道,从她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决定这辈子只有他了。
一世不悔。
她也差不多用了一世来践诺。
她这些年的疼痛,不过就是耿耿于怀——她可以不介意他把别的事情看得更重,却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地位。
她疑惑了一生。
纠结了一生。
总算盼来了答案。
日记最后写到,如果她真的死心眼地终生不嫁,那就在一定年月后把日记给她,算是全她一番念想。之后哪怕她怨他也好,恨他也好,他都在奈何桥边等着她,任由她发落也无怨无悔。而如果她已经嫁人,就把这本日记烧掉,权当它从不存在。
他待她,就如她待他一般。
还有什么比知道这个更让人满足呢?
从那一刻起,一直束缚着她的锁链也终于断开了。
婉婉读书后,她去了很多地方,这些地方都是他过去曾经到过的。虽然如今再找寻,已然不可能再有他的踪迹,但她却是觉得安心无比。
等她把他踏过的路都走上一遍,再看到婉婉结婚生子幸福美满,就可以安心地等阎罗王来召她了。
她不怕死。
真的不怕。
只要一想到有个人会在奈何桥边等她,她就全然无惧。
“外婆……”阮婉没想到能从外婆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语,讶异之余,又不由喃喃问道,“你……不怪外公啦?”
“早就不怪啦。”外婆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地答道,“他待我很好。”
当年,她在阳间等了他几个月,最终只等到他的死讯,也算是有了一个“结局”。
如今,他在阴间等了他几十年,却又根本不知道哪一天才能等到她。
这么一想,反倒是他吃亏些。
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性子。她被家里疼宠惯了,年轻时有一点小蛮横,动不动就爱对他使小性子,每次都要他哄上许久,也亏他能忍地下来。
也只有他能忍得了她了。
所以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还缠着他。
想到此,外婆不禁笑了。
这个笑容,仿若穿越回了若干年前……
她第一次见到他,手持团扇,低下头羞涩一笑。
她第二次见到他,隔着珠链,手拿娟帕掩唇莞尔。
她第三次……
……
新婚夜,红柱高照,被掀开盖头的他抬起头,大着胆子朝他粲然一笑。
他总说她笑时最好看,殊不知,她只有对他笑时才最好看。
多少年了,再没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阮婉注视着外婆的笑容,微微动容,她其实一直觉得外婆真的是太苦了,只要她愿意,分明可以过得更好。可她又分明苦地心甘情愿,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感情在支撑着她呢?
阮婉真的是好奇极了,可惜,外婆好像打定主意要把她变成独属于她的小秘密。
最后,那只梳妆台被搬进了阮婉的房间里,现阶段她肯定是不可能把她背去上学了,不过倒是可以从其中挑选一些首饰带去戴。她最终选了几样玉饰,别的东西都留在家里,也没打算以后找金匠改样子什么的。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外婆的记忆,也是外婆留给她的记忆,所以,至少在她有生之年,会好好留存着。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五。
正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民间有“初五接财神”的说法,不过泽水镇都是并没有这样的习俗。虽说如此,这一天对于阮家来说也还是很重要的,甚至于,宋婷和宋初也跑来了。
理由只有一个——
“之后就能在电视里看到祁哥哥了吗?”宋初一边心满意足地啃着阮婉端到桌上的茶叶蛋,一边模模糊糊地问。
“是啊。”阮婉点头,“马上就能看到你祁哥哥了。”
“那家伙今晚可要表现好点。”宋婷一边啃外婆独家秘制的麻辣鸡翅,一边嘟囔着说,“否则怎么对得起我今晚花在他身上的时间!”
阮婉一听这话,不禁莞尔。
宋婷和祁宣的关系其实好得很,就是两个人一见面就总是吵吵嚷嚷的,跟天生犯冲似的。思来想后,她觉得这“仇”大约是若干年结下的,当年还很青涩的宋婷差点被祁宣这家伙给吓哭。现在再回想肯定会觉得是黑历史吧——“像我这样的女人居然会被那个逗比给吓到,不科学!”之类的。
想到此,她一边笑一边对宋婷说:“你别吃太多了,小心上火。”
“现在一年只能吃两次,上火就上火吧!”宋婷非常豪爽地表示“上火没有吃重要”。
“就是就是!”不知道吃了几个蛋的宋初连连点头,“吃撑也没事,一年就几次呢。”
就这点而言,他们也的确是亲姐弟。
结果宋婷一秒就拆穿了小宋初的谎言——
“少胡说八道,昨天妈还跟我抱怨说你经常来苏奶奶这里蹭饭呢。”
“姐姐你是羡慕嫉妒恨了吧?”
“……找打!”
没错,宋婷和宋初之所以会在这里,一来是蹭吃蹭喝,二来也是因为阮婉家的电视是新买的,够大够清晰,看起来倍儿爽。
不过,这些对于节目本身来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晚会有多少人坐在电视前呢?
也许只有有过上辈子记忆的阮婉才清楚,今晚的收视率会是个“业界神话”。而这神话也让好几位已经很红的年轻人更加红火,这种“火”起码能持续一年。而之后能不能一直火下去,就要看他们个人的实力和运道了。
就这一点而言,眼下几乎可以说是“人气王”的祁宣已经算是个当之无愧的幸运儿了。
说实话,阮婉直到现在都觉得有点没真实感——那家伙居然还真的红了,而且是以如此走运的方式。
只能说命运这玩意真的是偏爱逗比啊。
当然,前提是,祁宣是个有能力的逗比。
她很清楚,今夜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