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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波觉得目前的情况有点复杂。
她脑子不怎么灵活的分析了一下,她好像是刚刚偷亲完孙嘉树,接着就被他当场抓到了现行?
……
姜凌波想了想,决定先糊弄过去再说。
于是她表情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拿过那管口红就递给孙嘉树:“你喜欢就多吃点啊。”
孙嘉树的表情比她还自然,也不说话,就那么懒懒散散地露出笑,伸手去摸她的嘴唇。
他的手指微微发凉,但他在她嘴唇上摩挲过的地方却仿佛蹭出了火花,烫得姜凌波缩着脖子就朝后躲,没躲几下,后背就贴到床头了。
她看着孙嘉树俯身靠近,紧张地直接闭上了眼睛,但心里却还在不断尖叫:这这这,难道是要“床头咚”?!
就在她气都要喘不过来的时候,她听到孙嘉树轻笑了一声。
接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慢慢消失了,那种刚变得强烈的逼迫感也逐渐不见了。
……?
姜凌波偷偷睁开一只眼,孙嘉树已经边抓着脑袋,边下床往卫生间走了。
“……”
有点不开心╭(╯^╰)╮
不过至少偷亲的事蒙混过去了!
姜凌波听到孙嘉树在浴室里打开热水的哗哗声,捂住自己滚烫的脸,拎起包和外套就想要开溜。
谁知道她脚刚伸进雪地靴里,孙嘉树就从浴室里探出脑袋:“帮我从箱子里找条浴巾出来。”
……要找浴巾?
那不就是没穿衣服!
姜凌波脚下一顿,眼睛嗖地亮起来,呜哈哈地蹦到箱子前面扒拉浴巾。
但孙嘉树的箱子塞得满当当,虽然找到了浴巾,但上面还压着好几件衣服,姜凌波懒得把衣服全拿出来,干脆拉住浴巾角生拉硬拽,没想到把箱子里的东西全弄乱了。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当做没看见,起身就朝浴室走。但刚抬脚,她就踢到了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她几年前给孙嘉树买的耳钉。
虽然她也算是给孙嘉树送过很多东西,不过需要花钱买的,就只有那个耳钉呢,没想到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姜凌波心里甜甜的,好像在盛夏里吃到了绵软薄冰沙上撒满的甜芒果丁,嘴角止不住地弯呀弯。
但是等走进浴室,看到正在系浴衣腰带的孙嘉树,她的嘴角又啪唧滑下去了。
虽然穿着黑色浴衣是很禁欲很性感啦~
但你都穿好浴衣了,还叫我来送浴巾干嘛?!
姜凌波撇撇嘴,把浴巾丢在架子上,转身就要走,结果被孙嘉树一把抱住,给举到了洗手台上。
孙嘉树倾身靠近,单手撑在她身侧。接着他侧侧脸,对还懵着的姜凌波指了指他脸颊上的两道粉色胡须。
然后,他用他惯有的那种懒洋洋的腔调,嘴角眉梢带着笑地问:“说吧,怎么回事?”
声音温柔得不得了。
但是……好可怕!
姜凌波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一直盯住她的目光里,把他脸上的粉色胡须给来回擦掉了。
“看,已经没有了!”她眉眼弯弯地讨好道。
……
孙嘉树只笑,不说话。
姜凌波的笑撑不住了,好在她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
“我在你箱子里看到了这个!”
她献宝般地打开盒盖,纯金的耳钉在昏黄的灯下闪着光晕。
姜凌波笑嘻嘻地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还记得吗?这是我送你的耳钉!”
孙嘉树看向耳钉,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圈着她。
姜凌波试探地问:“我好久都没看到你戴耳钉了,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她说的也是实话,自从回国,孙嘉树就没有戴过耳钉,他以前的耳朵上可是一直blingbling的呢。
她最喜欢blingbling的东西啦!
孙嘉树没搭腔,不过还是把头朝她那边歪了歪。
姜凌波立刻手忙脚乱给他戴起耳钉来。
孙嘉树打耳洞是他们初升高暑假的事儿。
当时影后大人新出了一张专辑,在专辑封面的照片里,她就在耳朵上戴了一整排的钻石耳钉,那样子实在太帅太美,让姜凌波心动得不得了。
但是她自己又怕痛,于是就怂恿孙嘉树先去试试,并正色表示“女生都喜欢戴耳钉的男生,孙小草你打了耳洞以后,一定会收情书收到手软的!”
……不过他一封情书都没收到,因为全叫她没收了。
而他当时好像只问了她一句“你喜欢吗?”,看她猛点头以后就乖乖去打了。
哪像现在,不就给他画了几道胡须嘛,居然就要把人按到洗手台上审t^t
给他戴着耳钉,姜凌波又有些心猿意马。他现在贴着她很近很近,呼吸都扑到她的脖子上,痒痒的,痒到她心里。
好想再亲他一口。
住嘴啊姜凌波!
姜凌波拼命抑制住这个念头,在帮孙嘉树把耳钉戴好的瞬间,就立刻推开他,捂住脸冲出浴室,闷头朝自己房间跑。
直到跑到房间门口,她才靠着墙面,开始慢慢回神。
她果然还是喜欢孙嘉树的,不然刚刚她才不会脸红呢。
她心跳的声音大到震得自己耳膜都疼了!
“想什么呢?”孙嘉树学着她,也靠在墙面上,歪头问道。
……
啊啊啊吓死了!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姜凌波迟钝地吓了一跳,刚要溜,就被孙嘉树的长胳膊揽了回去。
他把她落下的小包挂到她脖子上:“你的东西。”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套上狗绳的五花肉?
孙嘉树又揉揉她的脑袋,微笑道:“看你没拿房卡就跑出来,还以为你要去找锦绣姐,没想到你会直接跑回房间呢。”
“……”姜凌波不想和他说话,专心低头找房卡开门。
翻着房卡,姜凌波开始盘算,等门一打开,我就要冲进房间里,把孙嘉树关在外面!谁叫他笑话我笨~
但等门打开,姜凌波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雪白的墙面被红漆喷满了“贱人”、“快滚”、“去死”,房间里的东西基本都被砸烂,连姜凌波带来的箱子也被砸碎,被扯烂的衣服撒得满地都是,还洒上了红色的油漆。
随着她的开门,原本插在门框顶端的照片碎屑撒了她一身。
她手指僵硬地拿起一片,被戳烂的,是昨晚她和孙嘉树玩沙子时的,她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