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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也注意到何小天离开时秦京茹并未跟随,过来不过是试探一下。
“那……”
本想请何小天帮忙寻找秦京茹,话到嘴边却感受到他的冷淡,只好作罢。
邻里间相互帮衬是常事,但何小天的冷漠自有其缘由:一方面,他不愿给秦淮茹任何接近的机会;
另一方面,他已知晓秦京茹与许大茂一同离去,无需再寻。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院子中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逐渐逼近。最终,许大茂被娄晓娥拽着耳朵押了回来。
没过多久,秦京茹也回到了家中,脸色异常尴尬,脚步虚浮地跨进了自家门槛。
“姐,我回来了!”
“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四处找你?”
“许大哥请我去吃烤鸭了!”秦京茹低头回应。
“刚才进来的可是许大茂两口子?”秦淮茹仿佛瞬间洞察一切。
“没错!”
“啪!秦京茹,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好端端的何小天你不珍惜,非要招惹那个许大茂,你知道吗?现在许大茂连放映员都不是了,正被厂长留职查看呢。人家何小天都已经是副主任了,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还让人家媳妇抓个正着,真是丢死人了。”
秦淮茹一巴掌打得秦京茹发懵,手指直戳她的额头。而秦京茹只是默默承受,眼神躲闪。其实,她刚刚已被娄晓娥的气势所震慑,更目睹了许大茂在娄晓娥面前服服帖帖的样子。
事情越闹越大,秦京茹自觉与何小天之间已无可能。秦淮茹满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娄晓娥一边摔东西一边怒骂:“翅膀硬了是不是?家里容不下你了?老娘还在呢,你就想着飞黄腾达了!”
然而,娄晓娥砸的东西都是有选择性的,基本都是许大茂的私人物品。“不是这样的,娥子,我们就吃顿饭而已,真没你想的那样。”许大茂脸上挂着抓痕,一脸委屈地辩解道,
“见面、吃饭?我让你吃!还请人家吃烤鸭?把钱全给我拿出来!”
娄晓娥边说边将手里的物件朝许大茂身上砸去。
“过几天就去派出所离婚,我给你让位,你好再找个新的,赶紧滚蛋!”
娄晓娥的话吓得许大茂面如土色。如果真的因为此事离婚,他的日子只怕会更加难过。
“别啊,娥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绝对不再多看她一眼,否则我就不是人!”
“啪!”
一只臭袜子径直甩到了许大茂的脸上。
“从今往后,要么睡地上,要么搭凳子睡,别再上床!”娄晓娥铁青着脸,许大茂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一时冲动,带秦京茹吃了顿饭,
原本打算找个备胎以备不时之需。可他万万没想到,娄晓娥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年她都要过了初七才回城的啊。
这下可好,钱财散尽,还被撵下了床榻。尽管如此,屡晓贼依旧心存不甘。他径直起身,拂袖而去。
一刻钟之后,中庭聚集。
“今日乃大年初一,本当是欢庆之日,然而咱们大院又生出了事端,究竟何事?许大茂,你自己来给大家讲讲。”二大爷目光投向许大茂。
娄晓娥毫不迟疑地将二大爷从家中拽出,此事不容忽视。何小天饶有兴致地观望着,心中暗喜:一场狗咬狗的好戏即将上演。“我,没什么大事儿,都是我们自家的琐碎事。”许大茂眼神闪烁不定。
“还是痛快点说出来吧,不然大家都陪你耗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小天轻松一笑,随即搬了把更舒适的椅子坐下。
“何小天,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许大茂,我警告你,别胡乱指责,想找打不成?”何小天气势陡然升高,吓得许大茂一阵颤抖,毕竟他曾领教过何小天的拳头。
“说不说,若再沉默不语,就休怪我们采取行动!”一大爷打破僵局。
三位大爷商议事情,自然先要互通信息,讨论一下事情原委。
等待了半分钟,许大茂依然哑口无言。说什么呢?自己被抓了个现行。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来讲讲事情经过。许大茂,在娄晓娥回娘家的半天时间里,你竟然带着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去吃烤鸭,行为颇为可疑。这种行为背后的含义,我不多做评论,大家心里自有判断。如果只是普通请客吃饭,不可能只邀请一个年轻女子,尤其还是个黄花闺女。
请大家思考一下,对于许大茂这样的行为应该如何处置!”一大爷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真是不像话!”“流氓行径!”“这种男人就该抓起来教育!”
“依我看,直接送派出所好了,趁现在还没闹出什么大乱子,顶多就是有些不轨之心,还能接受教育改造。万一以后真出了什么事,那就不是教育那么简单了,可能面临判刑,甚至枪毙也不过分。”何小天慵懒地说着。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在娄晓娥那里就能了结的事,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何小天,你这是伺机报复!”
“承认事实还说我报复,你说说你,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珍惜,真是让人无语,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
娄晓娥听到何小天夸赞她漂亮,脸颊不禁泛起红晕。“确实啊,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对啊,既贤惠又通情达理!”“身在福中不知福!”
“……”
其实大家心底都明白,许大茂无非是对娄晓娥未能生育有所不满。但正因如此,屡晓贼才会愤懑不已,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自我挣扎之中。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一大爷微微点头赞同。
“不至于吧,这大过年的,惩罚一下就算了吧。”
二大爷忙不迭地回应,生怕许大茂受罚后,自己少了一个帮手。
“没错,惩罚一下便可以了。”
三大爷也点头同意,心里还惦记着中午喝的那顿酒。
“我想请教诸位长者,这四合院的章程里,对于此类状况是否有既定的处理规则?或者,诸位在处理院内事务时秉持何种原则?这种情况是否已然触及底线?
何小天侧目看向两位长者,进而发问:“您二位认为,这样的行为是否已经越过了规矩的边界线?”
“确实逾矩!”
“我看,或许是临时起意之举。”
三大爷善于权衡轻重,而二大爷则更为直率。
“据我所知,那些被警方抓获的侵犯他人之人往往是在一时冲动之下犯下罪行,但如此便能成为减轻罪责的理由吗?难道只因是一时冲动的行为,就能对侵犯他人者网开一面吗?”二大爷略带笑意,继续说:“二大爷,记得上次许大茂与您之间裤衩错拿的事,还未有个说法呢,难道那次也是所谓的一时冲动不成?”
二大爷被何小天这么一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何小天的话让许大茂的眼神都几乎要失去光泽。“一大爷,您怎么看?”
自知理亏的二大爷,只好求助于一大爷。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一大爷依旧保持着民主作风,先征求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意见。
“我认为,应当让他在上班前暂时居家反省,不得外出。”
二大爷心中暗喜,觉得一大爷似乎站在自己这边。
“我觉得,罚款为宜,上交五块钱用于修缮院子。”
三大爷总是三句话不离钱这个话题。
周围的人闻言哄笑起来。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按何小天所说办吧,报警,送去教育几天,总比以后再犯强。”
一大爷此言一出,二大爷和三大爷立刻转头看向他,表情古怪。本以为会听从他们的意见,结果……“还是一大爷高瞻远瞩。”
何小天微微点头赞同。
“没错,一大爷公正无私!”“就是一大爷最公平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晓娥妹子,这样的人就得好好教育一下,免得日后更加嚣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二大爷、三大爷此刻坐立不安。
“晓娥,你何必这样呢!”许大茂懊悔不已。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一身骚。
“何必?你自己有多轻浮,自己心里明白。现在我也顾不上丢人了,你要是因为我未能为你生儿育女就想离婚,那就离,但是在离婚之前别四处沾花惹草,这是品行问题。”
娄晓娥说完,毅然起身,欠身致谢道:“感谢三位长者为我主持公道!”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去,但在走之前,还是回眸望了一眼何小天。“行了,这事咱们内部解决就算了。”一大爷站起身,环视四周。
“我去吧,毕竟平日里咱俩关系最好。”何小天气定神闲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过何雨水递来的围巾系上。“何小天,你得意了吧!不过,咱们走着瞧,哼!”
“好啊,有种你就自己走!”许大茂在人群中远远瞥了一眼秦京茹。
真是错了!
最终,许大茂的事件,在经过大爷详尽转述之后,他遭受了半个月的拘禁,并且其间还需参与劳动改造,档案上也留下了记录。
年节的欢愉气氛迅速消散。
初六刚过,红星轧钢厂便开始逐步恢复运作。参照去年全年的业绩表现,其排名已从垫底的第四跃升至第三位。
特别是在最后一个月里,完成的产值比往年同期翻了三倍之多,杨厂长也因此满面春风,充满自信地推行了新的激励机制。
新的一年里,厂子有望冲击榜首位置。
何雨柱作为新任负责人,年后开工首要之事便是与杨厂长商定食堂采购的数量。
得到的回答是,“需要什么就采购什么,可以找何小天商量,按照市场价格结算就可以,但要注意避免浪费。”
何小天听闻此言,心中暗喜:杨厂长此举光明磊落。通常情况下,食堂大量采购肉菜时都能拿到不少折扣。
若是严格按照市场价计算,其中的差额不小,无疑形成了潜在的利益空间,仿佛是杨厂长有意为之。
然而,这样的“好处”并未让何小天动心,他认为这些蝇头小利不值一提。
连续一个月的采购账目清算下来后,食堂的开支明细和厨务成本核算得清清楚楚。
所有采购物品的实际花费,均明显低于市场价,这意味着按市场价计算的话,食堂节省下的资金可达几十元之多。
对此,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明白何小天是个精明人,自然看穿了其中可能存在的利益空间,但他坚守原则,没有染指。
李副厂长原以为,过完这个春节就能在职位上有所变动,
整个假期都在岳父大人身边鞍前马后,几乎做到了无微不至。然而节后上班一个月,一切并无任何变化,反倒是何小天愈发勤勉。
他就像每天都在监督着李副厂长工作,让人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连刘岚那丫头,现在说起话来都带着师傅般的口吻。
“刘岚,还想不想回厨房?”何小天本想开个玩笑,料想刘岚会回应。
未曾想,这姑娘应答得颇为洒脱:
“不回了,留在这里偶尔‘调教’一下新员工,感觉挺不错。”刘岚狡黠一笑。
只是,这“调教”新员工也就罢了,为何时不时地瞥向李副厂长?看来,目前库房的工作压力给李副厂长带来了巨大挑战。
正如老祖宗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旦得罪了他们,早晚会有报复的时候。
一个月后,何小天的工资保持不变,仍是103.5元;何雨水工资涨至32.5元,加上学徒补贴;何雨柱以47.5元担任食堂主任兼厨师,一家人的收入总计接近两百元。
何雨水和何雨柱一样,腰杆挺直,日子过得越发滋润起来。至于何小天,还是那个规矩,每人五块钱零花钱,如有需要再议。可以说,他们家已成为四合院中最富裕的一户人家。
“龙抬头”过去一周后,厂子里传出了即将迎来新任副厂长的消息。尽管具体人选尚不清楚,
不过二大爷为此准备了许多佳肴,忙前忙后地为迎接新副厂长做足了准备,整个人走路都带上了几分得意的节奏。
“今日可有什么喜事?”
李副厂长此刻的形象,与二大爷相近,已褪去了不少官腔,衣着也显得更为随和。
“我估摸您快要重归岗位了,外面都开始有风声传出来了!”二大爷边说边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言语间透露出一丝神秘。
“哦?我还真不清楚呢!”李副厂长闻言一愣,自己回归之事尚未接到正式通知。
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职位自从李副厂长退下后便一直空缺,原本预想春节过后就能迅速填补,不料一个月过去了仍无动静。如今,突然传出副厂长即将到位的消息,让李副厂长内心不由得泛起波澜。
刘海中的这番话勾起了他心中的新思虑。以往在位时,对于重要职务人选也会暗中观察各方动态。如今消息已然泄露,看来人选还未最终确定,对李副厂长来说,或许正是一次机遇。他嚼着嘴里的鸡肉,心中已开始盘算晚上该如何行动。
刘海中见李副厂长沉默不语,暗自猜想自己猜得没错,不禁更加欣喜。这段时间以来他对李副厂长多有关照,料想李副厂长重新上位之后,至少能为自己谋个副主任的位置,届时可以让何小天靠边站。想到这里,他心里美滋滋的。
这一幕仿佛定格下来,一边是陷入沉思、机械地往嘴里扒饭的李副厂长,一边是满脸笑容、同样机械进食却满心欢喜的刘海中。
而这一切,何小天虽有所耳闻,但并不放在心上。他认为这些琐碎之事自有杨厂长操劳,无需自己过多干预。此刻,他正在琢磨厨房后面那片空地适合种些什么作物,农历二月,大致相当于公历三月。
地上的积雪已然消融,冻硬的土地变得松软起来。杨厂长将厂外荒地均分给了各个车间,并分配了各类种子。
职工们下班后需加班半小时,先翻地再播种,日常管理则由各自车间负责。如果菜长得好,对应车间就能获得绩效奖金;反之,则会扣除部分奖金。其实,大家都不介意这额外的半个钟头,况且天气渐暖,白天时间更充裕。只要涉及金钱,人人都能提起干劲。
收获的蔬菜全部交由食堂处理,这样一来,何雨柱就成了直接负责人。为了回馈员工,食堂从使用自家种植的蔬菜开始,职工们的餐费每天都会相应降低一些,具体降多少视情况而定,总之要把蔬菜的价值完全体现在职工身上。
既然那边的地都用来种菜了,何小天反复思索,决定利用那块空地栽种一些既能入菜又能滋养身体的草药,使职工们食用后能更好地补充身体所需。
至于其他的药草,暂且储存起来,迟早会派上用场。问题在于,这些药草的种子。
若从药店购买药草,通常都是经过处理的产品,并不适宜播种。如今这个时代,野匹郡是氏愿瓯之地。
各类药草应当都能找得到,否则古代那么多医家的药草又从何而来呢?
正是如此,去野外采药,然后种植药草。“老二,杨厂长叫你过去一下!”
何雨柱刚从菜地回来,手中还握着剩余的种子。瞧见何小天正在品茶,他便走过去插话说。
“好嘞,哥这杯茶温热正合适,我这就过去。”何小天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杨厂长找自己,多半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如果是关于伙食的问题,自然会到厨房来找。
然而,最近很少见到杨厂长的身影,看来开年以来事务繁忙,据说副厂医也劳累过度病倒了。
“咚咚咚!”
门虽然关着,何小天还是习惯性地敲了敲门。
毕竟现在是下午,离下班尚早,倘若里面有客人,冒昧打扰就不好了。“进来吧!”
“厂长,您找我?”何小天进门发现无他人,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嗯,给你看看上个月的产值数据。”杨厂长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笑容中带着欣慰。听其语气,估计数据应该不错。何小天站起接过文件,平摊开来仔细查看。
哎呀,这个数字未免太惊人了。
“厂长,这……难道以前职工们都在偷懒不成?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呵呵,不是偷懒,而是积极性难以调动。以前是为了工资而干活,现在则是为了奖金而努力。哪怕机会渺茫,总归还是有的。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很难持久维持。”
杨厂长双手揉搓着太阳穴,然后倚靠在椅背上娓娓道来。
“那不如适当提高一下奖金数额,或者增设两个获奖名额,让大家的期待值更高一些……”
何小天思索了一下,确实有道理。但是,这种做法短期内有效。
一旦时间久了,总是那几个人得奖,其他人就会失去动力,重新回到之前的消极状态。
最佳的办法就是增设两个名额,即便是第三名的奖励,也能让热情持续燃烧。
毕竟多出两个名额,就意味着多出两份对工作的投入与热情。
如果一个车间里,每个月都是那么四五个人名列前茅,那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努力程度。
“真是个好主意,只是长远看呢?”杨厂长也理解了何小天的意思。
“不难解决,从四月份开始增设两个名额,五月份时,在原有奖金基础上再增加一块钱。到了七月份,进一步调整,每个车间最后三名扣除部分奖金,然后按照此方案执行下去。”
新制度刚刚实行时,职工们的积极性和关注度都会大幅提升,就像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样。
但当这份热情逐渐消退后,可能会再次出现消极怠工现象。因此,适时推出新的管理制度,足以支撑半年左右的积极氛围。
半年的热情高涨,对于工厂来说,必然能使产值大幅度提升,足以成为四大轧钢厂中的领头羊。
此刻,局势的曲折复杂程度更上一层楼。
这就好比把退路完全封死,唯有勇往直前这一条路可走。并且,只要能冲到最前端,还会有丰厚的奖赏等待着。任何一个明智之选,都会明白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