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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在宫内忐忑应对宫内纷争,偶尔还出手挑拨其中几人关系,好渔翁得利,有时也暗自思量大老爷这人,往好的方面看,大老爷比她家老爷厉害多了,她在宫外也好有个靠山。
厉害的大老爷贾赦此时又故态复萌,半躺着在炕上,手里搂着一个貌美的丫鬟,丫鬟正嘟着嘴巴亲渡酒水给老爷吃呢。
“老爷,琮哥儿和琋哥儿过来请安了。”外面是铜钱的声音。
贾赦脸皮一皱,想到一个他从前不喜的庶子,一个破落的远房族侄,他是真的提不起兴趣。
“安了安了,让他们赶紧学去——别打扰老爷我!”贾赦不耐烦道。
……
“老爷,来,奴喂您喝酒——”那美艳丫鬟道,张起的红唇鲜艳艳的。
贾赦低头瞅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十分不顺眼起来。
之前觉得她娇艳可人,现在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庸脂俗粉,眼里那慢慢的算计和贪欲,让怀中的这个女人显得更加可憎!
“滚!”大老爷可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当即撵走了她。
然后,贾赦就这么斜躺着,这么一大清早,老爷真是——还真不习惯白日宣淫了。
贾赦摸了摸下巴,回忆了从前半天,忽然唤了铜钱和扇子过来,问:“你说你家老爷我,是不是很英明神武?!最近居然做了这么多大事……”
铜钱和扇子严重同意,猛点头颅,然后看老爷不矜持的得意的“乱笑”,两人对视一眼,这样的老爷反而忒好伺候,遂忙一堆马屁拍送过去,夸赞的贾赦连连点头,甚至飘飘然的觉得圣人再世也不过似他这样了。
哈哈……
贾赦极其得意的笑了两声,又摸了摸下巴,却忽然记起自己的胡子早就没了,略感惋惜。
不过,他早就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虽然贾赦觉得灵魂还是自己的,可大脑里未免塞的内容物太多了,这人有时候性格也受影响,感觉自己都要分裂成数十份了,细细思量起来,真是令人恐慌。
甚至,其中一个性格,还让他时不时的冒出大逆不道的想法,甚至还付诸行动,例如前些日他的那个“炸药”!
想到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贾赦就脖颈一凉,这次就算贾母不找人看看,他自己都想找人瞧瞧,以安己心。
贾赦一连几日都在求神拜佛,可和尚道士他看了几个,甚至连东府的敬大哥哥那里他也曾冒昧打扰过,都没寻着什么可靠的办法或者可靠的高人来解决自己的情况。
虽然贾赦觉得自己绝对是自己,绝不是什么鬼附身、中邪,可他不能明着这么说啊,他又不傻,嚷嚷出去,让别人火刑把自己烧死?!
何况,贾赦也觉得这也未必不对自己有好处,否则面对贾家这艘快要烂掉的大船,即使他就是重生的,以他自己的才干,他也束手无策。
眯着眼睛,贾赦没有发现一向纨绔性格的自己,居然也能有这么深沉的目光,他心里盘桓着各种事宜,又想着还是不能放弃让自己恢复本性的法子,至少让自己控制自己的各种性子,不能任由脑中的各种人生把自己搞成一个“疯子”。
贾赦绝对不承认他是怕了,怕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他贾赦就是再混帐无用,也是一个独立的人……看来杀死那些外来闯入自己省区的灵魂,还是有很严重的后遗症。
贾赦此刻坚定了他寻仙访道的决心。
首先,贾家现在自己说的算,老二一家也怂了,就连大姑娘也得听从自己的吩咐,指靠着自己,嘿嘿。
贾赦拍拍手,让人唤邢夫人过来。
“二姑娘的婚事该操持起来了,你出门赴约的时候,多多带着姑娘出去走动走动。”
贾赦淡淡的嘱咐,他打量了邢氏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入不了眼。
邢夫人这年来一直高兴于老爷和自己关系缓和,甚至有共同的秘密存在,面色变得红润,在府内说话也不像从前被些仆人奴婢敷衍或嘲笑,除了府内她还不能掌控大全,没有个一子半女的,日子真是比前二十来年过的舒心多了。
老爷提到迎春,邢夫人忙点头笑道:“我这心里早就想着这事呢,只怕二姑娘不信我。”
“你是她嫡母,她哪里有说话的份儿。”贾赦嗤笑她的矫情说法,明明是她漠不关心。
贾赦此时忘记了,他其实从前也不怎么关切这个女儿,就是现在想起迎春,也只是想到宫内元春都侍候皇上了,自己的亲女一定不要嫁的差了,定要老二连从前提起元春的那副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把它彻底摁下去消灭掉。哈哈!
贾赦眼里狡猾之色一闪而逝,老爷他就是这点小乐趣,老二过得越不顺遂,他越是高兴。至于贾母,碍于孝道,贾赦不好说些什么,反正她也管不动事情了。
吩咐完毕邢氏事情,贾赦翻了翻道藏和佛家经典,这些都是从寺庙道观中辛苦求来的孤本。
可贾赦此生根本没有看书的天赋,虽然他好像真的“聪明”许多,扫一眼,甚至感觉自己能过目不忘,可贾赦本性就是不喜读书,但为了自己的脑袋思想着想,他硬着头皮看下去。
别说,看了看,他还真看出些精髓起来。
结合他脑中的“学识”,贾赦理解透彻,尤其一篇道藏中的经章,他诵读一遍,觉得清心醒脑,神舒气畅。
好像也管点用?!
贾赦默默的想,等着他再“犯病”的时候,定要想着念上一念。
贾赦又看了两遍,便完全把这文字记录在脑海里。
他好久没出去风流了,贾赦现在审美眼光那是在蹭蹭的拔高,家里这些丫鬟姨娘们,空长一副过得眼的脸皮,没有一丝气质,既没有江湖女子的大方爽利,又没有青楼才女的妩媚多情,更别提比起脑中那些印象中的性格美女了。
老爷他的桃花运怎么这么不好呐,还不如那个陆小鸡、陆小鸟的左一个右一个,美女们铺天盖地的扑来,左拥右抱的居然只烙下一个风流的名声,而他自己就是“纨绔好色”。
——命!真是命!
他的这个命呀,苦啊!可是真苦哇!
贾赦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之泪,便摇摇晃晃的带着小厮出门去了。
琉璃厂是首选地,可他才出门没多久,街上就被人偶遇攀亲攀交情了。
一路被人奉承,等到贾赦到了琉璃厂,遇到掌柜的,那些掌柜的也不敢欺瞒现在“火眼金睛”国公爷,俱是拿出真迹来兜售,让旁边溜须拍马的孙绍祖脸都笑僵了。他今日可好不容易守株待兔的遇到贾赦,只不过恐怕他不得不大出血了。
孙绍祖的牙花子忽然都觉得肿痛起来,他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听见掌柜的报价——五千两!!!
他心下一哆嗦,又扭头观察贾赦的神情,那上面写的再清晰不过来,这荣国公对这幅真迹很是满意。
咬了咬疼得不行的后槽牙,不由地跐溜一声,孙绍祖捂着腮帮子,声音都扭曲了,说了一句:“国公爷好眼光,不如买了罢。”
贾赦闻言侧目,忽然哂笑,道:“买了?!价格这么高!你给我付银子?”
孙绍祖从善如流,笑着点头,买,买!一定买!他真是、真是、欢喜的、都要哭了!
“呵呵……”贾赦眯缝着眼睛,钱嘛,他虽然手中不多,但也不怎么缺,毕竟抄了好多蛀虫奴才的家,私库里满满的,公中他也是说了算,贾母再无掣肘他的能耐。
可现在这天下掉下来的这无缘无故来的好处,也不是不能接,但要看怎么个接法。
“你送我?”他笑眯眯问,还给相熟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的忙拉来几个人围过来好“作证”。
“送,送。”孙绍祖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又忙摇头:“不不,大老爷,我、我……银子我借您,您手里便宜的时候再还我。”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孙绍祖也只是打算之后求贾赦办事,此时不过是借着由头把钱递上去。
可,这事若是贾赦不给办,他总不能白送银子吧。
孙绍祖盘算打得精,贾赦此时也不傻,更不缺钱,他虽然有一瞬间的心动,但老爷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杀人都吹了吹血珠,不当回事,还哪里面对银子不淡定嘛。
遂,贾赦开启了嘲讽技能:“难道你是想打算让我打借条?”
孙绍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之前以为荣国府还了国库银子,这大老爷手里可能缺银子,要不怎么连奴才家都抄了。
“老爷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嘛!”贾赦表情怒,这个孙绍祖,老爷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一如“预见”般的缠绕上来了。
哼,贾赦身上杀气四溢,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侧,却没发现带剑,这一摸让贾赦微微回身,瞬时想起念过的道经,默默在心里念了念,这才抑制了想一剑杀死这种打女人的畜生。
殴妻虐妻的男人,他不配做男人!
尤其他这个妻子,是他女儿迎春的时候,贾赦想到那场景,虽然这女儿他不怎么重视,将来怎么会那么无情,居然坐视不管?!
咳咳,脑中的记忆一定有误差,误差。贾赦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无情的父亲,瞧他现在——嫡子、庶子,自己都关照的很好嘛,连贾琋这个族侄,他都稀才同情的弄到府里供他读书出息了,怎么可能任唯一的亲女嫁给这个中山狼,然后被殴致死呢。
这些念头在脑袋里转了转,贾赦瞅着这孙绍祖,心里坏念头来了。
他笑了笑,伸手过来,掐了孙绍祖脸蛋肉一把,捏的孙绍祖嗷嗷的跳叫了起来。
这大老爷手上的劲道也忒厉害了,孙绍祖觉得他脸上的肉都不是自己的了。
“说罢,你想求老爷我什么?”贾赦神情傲慢,却让掌柜的收起那幅画来。
孙绍祖心中一喜,顾不上脸蛋肉疼,忙不迭的掏银子。
借条是自己小气了,毕竟这贾大老爷的爵位升了,是皇上眼中的红人,他就忍痛把这五千两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