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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夏,但夜间的风吹得城头之人衣裳呼呼作响,静静伫立,默默不语,直到那激动的情绪随时间的消逝而渐渐变淡,恢复自然。、
晨曦,温柔的红色光芒出现在东方,随之而来的是浑圆的暖日。
黑衣人已然淡定,从怀中取出纸扇,轻轻摇摆,又恢复成那风liu倜傥的司徒寒,移步下城头,昨日之事仿若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乒乒乓乓的响声在东宫此起彼伏,满地的陶瓷碎片,一旁还跪着几个小太监,碎片就在他们身边,甚至个别已经深深的扎入膝盖中。
几人不住的叩首,额上已经渗出丝丝鲜红,不住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不想此举更是惹恼了太子,又一只翡翠茶盏被扔到了地上,“一堆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朱嬷嬷急忙安慰到:“小祖宗,一会引来了皇上和皇后就不好了。”
一提到皇后,君临的瞳孔明显一缩,小小的身子略有颤抖,而后强自镇定,握紧拳头,转向朱嬷嬷:“我想见父皇。”
朱嬷嬷皱皱眉头,让跪着的几个小太监退下,而后和颜悦色的对太子说:“殿下,您要知道为了这么一个下作的奴才得罪皇后是否值得?更何况圣上他。”肥胖的脸挤成一团,几乎分不清鼻子和眼。
明明知道她是对的,可君临还是倔强的扬起小脸,“我一定要见父皇。”
朱嬷嬷叹了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看着那落寞的小小身影,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游龙殿前,那雄伟的金色巨龙高高耸立。
“报,太子殿下求见。”太监在皇上寝宫外通报。
明黄色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彼此纠缠,压在底下的人听到通报似想挣扎却不想上面的人动作加快,不由的呻吟出声,娇媚入骨,让人感觉阵阵酥麻。
门外的太监听到那声音不由得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
台阶下面的君临不耐烦的催促:“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通报。”
“是是。”这太监脸都绿了,两头都不能得罪,为什么今天非得替小玄子的差啊,早不生病晚不生病。
“禀告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运动正激烈的皇上丝毫不曾注意,只是身下的美人边喘息边说:“皇,皇上,啊。”不待话说完,更大的波涛将他淹没在情欲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君临静候半天,上前推开站在门口的太监打开了房门。
“谁?”略胖的皇上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床头的宝剑抽出,直指来人。
发着寒光的剑身明晃晃的指向目瞪口呆的太子,皇上皱紧眉毛,放下剑披上了一件外衣,冷言道:“这么不知道规矩,胡乱就闯进来,也不知道你母妃是怎么教的你。”
君临的脸涨得通红,开始的尴尬变成现在的气氛,倔强的扬起头:“和母妃没有关系,小太监已经通报了,父皇您没听见。”
“有事么?”秃顶微胖的皇上不慌不满的坐到床上,让小太监伺候更衣。
握紧拳头,君临缓缓开口:“父皇,皇后娘娘派人给我送来了百合酥,可是这人不见了。”
“哦,怎么了?百合酥有毒?”皇上起身,让太监给他系腰间佩饰。
君临摇摇头:“我想找这个人,他对我很重要。”
“不就是那个伶人么,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不耐烦的推开小太监,皇上自己整了整领口,秃顶的脑袋略胖的身躯与一身明黄华贵甚不协调。
终于整理完毕,对君临说:“别胡闹了,有空多去西席找太傅学些东西,天天就知道玩乐如何能成大气,回去吧。”
君临满腔怒火郁积于心,却强忍了下去,恭敬的行礼:“父皇,儿臣告退。”
明黄色色的身影渐渐消失,而游龙殿中又喧哗热闹了起来。
暖暖湿湿的感觉弄醒了睡梦中的莫子邪,打眼望去,小叽咕正在用她那透明的小小的舌头舔她受伤的脚趾,想也不想,莫子邪一脚给踹开。
“叽咕叽咕。”小叽咕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又慢腾腾的爬了回来,不住的“唧唧咕咕”的抬起小爪子手舞足蹈。
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莫子邪急忙躲到门后。
来人在窗子上敲了三声长两声短,她才安下心来,见光着的脚,急忙胡乱套上靴子,慌乱间身子向下倾眼见着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一个散发着青草香气的怀抱接住了他,莫子邪脸又一红,心里暗骂,真是中邪了,咱啥时候脸皮也边薄了。
“脚还疼么?”略有低沉的声音随着一阵温热的气息吹到莫子邪的耳边,她打了个寒战,急忙推开慕容松,讪笑着说:“不疼了。”
慕容松长年不变的脸上竟有了似笑模样:“昨日咬你的是在地窖中生存多年的污鼠,凡是被它咬过的活人都会得上癔症,发狂疯癫而死。要是毒没有清干净,随时都可能发病的。”似乎他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中间不时停歇一两下,磕磕绊绊。
莫子邪一听,脸色煞白,立马脱鞋仔细观察伤口。
昨日被咬伤的小口已经愈合,而且结痂,但一丝浮肿都没有。在洁白如玉的玉足中那一块小小的暗色,突兀的像是不小心滴落在完好山水画中的墨滴。
慕容松仔细打量伤口,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怎么样?毒清理干净了没?”莫子邪紧张兮兮的望着他。
伸手轻轻在伤口周围按按,慕容松眉头紧皱。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我不会要死了吧。”莫子邪差点冒出来哭腔,两只手不住的摇晃慕容松的胳膊。
“毒清了,只是”慕容松渐渐舒展开眉毛。
“只是什么啊?你说话别说一半啊。”莫子邪急得抓狂,偏偏这慕容松还一副慢腾腾的模样。
“只是你的伤口好得太快了,正常来说,没有半个月是不会止血的。”在莫子邪两眼紧瞪的情况下,慕容松缓缓开口。
轻拍自己的前胸,莫子邪大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慕容松的胳膊,不好意思的松开,但那白色绣花棉衣上还是留下了褶皱。
*****成功感冒的某人爬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