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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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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君临小小的身子着金黄的龙袍高高坐在金子铸成的龙椅上,奢华却冰冷。

    头上的王冠有些大,流苏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一旁坐着的是一样明黄色宫装的良妃。

    “禀皇上,北朝宰相血隐大张旗鼓来我朝却不参见我朝圣上,反而与江湖门派勾结,不知有何目的?”太傅严平乱出列义正言辞的说。

    “严大人此言差矣,这血隐不仅身为北朝的宰相,更是江湖四大门派之首血龙门的,此次前来不过是江湖门派之间交流切磋,严大人过滤了吧。”刘尚书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眯着小眼睛说。

    严大人厉声道:“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入我朝如入无人之地,让我朝颜面何存?”

    “我朝如今不顾千年祖训让女子干政,何来颜面?”刘尚书当着满朝文武大方厥词,良妃的脸顿时煞白,明黄色凤袍下的手不住的颤抖。

    朝堂大乱,窃窃私语声不断,隐约能听到

    “刘尚书,你,你怎可如此说话,皇上在此岂可容你胡言乱语。”严宰相气的手直哆嗦。

    “来人。”一直坐在龙椅上没有说话的君临缓缓开口,一直略微低着的头颅高高抬起,面无表情。

    “刘尚书当朝侮蔑当今太后,讽刺朝廷,罪不可恕,即刻押至午门斩首。”略带稚嫩的声音中透着坚定和狠绝,但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几分笑意。

    全场寂然,连良妃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君临。

    “朕说的你们没听到么?来人,快将他拉下去。”几个侍卫听令去扣住刘尚书。

    “我是两朝元老,就是先皇也不敢如此对我。”刘尚书边挣扎边大呼小叫。

    君临反倒笑了:“是啊,父皇不会,可是,朕不会像他一样。”只是脸上的笑意透着浓浓的涩,苦涩。

    “哈哈哈哈,我到要看看南朝怎么在你这个儿皇帝手中亡的,我在阴朝地府等着你,看你有何颜面见先皇。”刘尚书奋力挣脱差点冲到了龙椅前,侯在君临后面的小贵子已经暗中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两个侍卫一惊,急忙拽回刘尚书,将其制住,用布塞住他不断胡言乱语的口拖出朝堂。

    “朕登基不久,年岁尚幼,但并不意味着年少可欺,封太傅严平乱为当朝宰相,赏赐金银万两,良田百亩,见君免跪礼。”君临笑眼盈盈的看着严平乱。

    “谢主隆恩。”身为宰相的严平乱深深的跪下去,心悦诚服。

    君临嘴角带笑:“严爱卿许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朕刚刚说过,见君免跪礼。”

    “臣知罪。”诚惶诚恐的起身行站礼。

    “罢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君临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众臣,低下悄无声息。

    小贵子尖着嗓子大喊:“退朝。”

    待君临小小的身子消失在大殿之时,满朝文武乱作一团。

    谁人不知刘尚书为逍遥门在朝堂势力的代表,不知儿皇帝此举究竟是何意,个个暗自揣测人人自危。

    站在御花园中,君临一言不发。

    良妃渐渐靠近,轻声呼喊:“临儿。”

    甩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玉手,君临离得更远,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要以为我原谅你了,我不是傻子,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只是现在的日子是你想要的么?”

    良妃面色苍白若纸,咬着下唇不住摇头:“临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后。”君临不耐烦的一挥手,“今后朝堂之上您还是不用去了,免得出现今日之事,有空多祭奠一下父王的灵位吧。”

    留下良妃一人在御花园暗自神伤,小贵子尾随君临来到了月牙湖。

    粼粼的水光一如往昔。

    自登基以来小贵子再也没有见过君临开心的笑过,刻意的讨好说:“皇上要不要放风筝?”

    “风筝么?”仰望湛蓝的天空,君临摇摇头,“把那个巨龙的风筝,烧了吧。”

    “皇上?”小贵子不理解,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最喜欢那个风筝了。

    “朕说烧了,没听到么。”君临突然发怒。

    小贵子紧忙领命,不住点头:“是,是。”一溜烟的小跑着执行任务去。

    君临小小的拳头握紧,狠狠的敲打的粗壮的树干上,恨恨的说:“莫子邪,早晚有一天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此时此刻,被南朝天子不停咒骂的莫子邪正优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还不住的打量脸色铁青的刘富。

    “想来刘公子身为南朝首富之子,区区一万多两银定然不会赖账吧。”莫子邪咬了一大口苹果,眯着眼睛说。

    颤颤巍巍指指宣纸上那个鲜红的指印,刘富急的满头大汗:“我,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了这张借据。”

    “刘公子明明说用多少都双倍返还,此话有假?”灵动的眸一闪,流光转逝。

    悄悄擦拭额上的冷汗,刘富支吾着说:“这,这话我说过。”

    “那给小二的一百两小费刘公子可有疑问?”莫子邪循序渐进。

    茫然的摇摇头,刘富感觉到了危险地味道。

    “这不就行了,请我们吃顿饭刘兄何必如此计较。”友好的拍拍刘富的肩膀,莫子邪笑的一脸无害。

    一狠心,刘富甩开莫子邪的手:“我实话和你说,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莫子邪友好的手悬在半空,脸色几变,随即笑着靠过来,“刚才不过是和刘兄开玩笑,何必急了呢?”

    一旁看戏的乐天偷笑,想不到莫子邪也有吃瘪的时候,慕容松则嘴角含笑的摇摇头。

    “原本这点钱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我犯了事,老爷子把我赶了出来,说我不能挣五百万两就不让我回刘家门。”刘富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

    眼珠几转,莫子邪笑着将借据撕得粉碎,“难得我们兄弟一场,怎么也不能雪上加霜,这借据一事就此作罢。”洁白的宣纸被撕得粉碎,如雪花般飘舞在房中。

    刘富一愣,而后感激涕零的握住莫子邪的手:“好兄弟,大恩不言谢,有朝一日为兄发迹定然不忘莫兄接济之恩。”

    乐天的嘴巴长得差点合不拢,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刘兄太客气了,兄弟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对刘兄挣五百两之事,小弟也愿两肋插刀肝脑涂地。”

    “莫兄弟。”刘富热泪盈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将刘富请到席上,莫子邪笑着将笔递他:“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不如我们从新拟定一个新的契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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