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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起身,媚眼如丝,紧紧缠绕莫余弦,玉手轻抬,游走于他那不动声色的俊秀容颜。
指尖似笔,勾画他的眉眼,极尽挑逗,只不过万般所为不过是想撕破他那虚假的面具,让他坦诚相见罢了。
越加靠近,彼此相贴,她轻启樱口:“我们试试如何?”
话音刚落,红衫褪尽,谁也想不到孟恬里面一丝不挂,完美的胴体就这样呈现在莫余弦面前。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不想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止住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娘娘,您失态了。”
充满讽刺意味的张狂笑容响彻整个庙房,孟恬就这样一丝不挂的缓缓走到竹席前,侧卧其上,“余弦,你还是执意要叫我娘娘么?”
莫余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拿起椅旁的玉杯,鲜红的液体如血,仰头一饮而尽,一行酒液从嘴角流过。孟挥手擦净,一改笑颜:“那么,本宫就以皇后的身份来压你好了。”举起空空的酒杯,对着站在不远处的莫余弦示意:“倒酒。”
缓缓靠近,拿起酒盏闻闻的注入那只玉杯之中。谁想孟恬猛的起身,将莫余弦压在身下,低声诱惑:“抱我。”
身形变换,待孟恬回神之际,她已经身披红衣像粽子一般躺在竹席之上,莫余弦一躬身:“臣先告退。”转身离去,步伐没有乱上一分。
那已经被紧紧锁住的大门就那么轻易的被他一手打开,甚至可以听到铁锁破碎的咔嚓声。
侧躺在竹席之上的孟恬无比愤恨的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恨恨的开口说了这辈子让她刻骨铭心的三个字:“莫余弦。”
一字一刀,刀刀入心。
狂风过境亦不能形容当下风云变换的情形,朝廷变换,不断的有人上位,有人下位,有人升官,有人丧命,只有一人稳如磐石。
柳如仙的父亲也被这股浪潮波及,被捕入狱,三日后处斩。
早就哭的双目通红的柳如仙来到莫余弦的书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官人,求求你,救我爹一命。”
莫余弦抬头,有些怜悯的看着陪了自己三年女子,苦涩的摇头。
“你若不答应,我死也不起。”柳如仙无比坚定的开口,哀求的看向自己那个完美夫君。
放下手中的古卷,莫余弦只说了一句,却就是这一句让柳如仙彻底绝望。
“皇后密旨,柳父非杀不可,要怪只能怪你嫁错了人。”
孟恬与莫余弦两人,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步步紧退,一场永无尽头的追逐。
紧皱双眉,闭目躺在书椅上,莫余弦头疼不已。
满腹经纶,文武双才,纵使这样却还是被一个孟恬逼成这样,看似密不通风的防守已经出现裂纹,再也承受不住丝毫的打击。
朝堂之上。
他国使者张扬跋扈大放厥词,满朝文武却如缩头乌龟一般低头不语。
“只要贵国能向我国称臣,那么所有百官官职不变,而贵国尊贵的皇上皇后亦可继享荣华富贵,有了我国的庇护,贵国定能安枕无忧。”那个异国使者嘴上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却不住的打量那个坐在最高点的绝色女子。
待使者退下,群臣叽叽喳喳乱成一团。
莫余弦脸涨的通红,上前一步:“启禀皇上皇后,此事万万不可。我国历史悠久,国力雄厚,国富民强,怎可对区区一个小国俯首称臣。”
看到这样的莫余弦,孟恬嘴角终于露出了笑意。一直以来那伪装的面觉终于被打破,现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莫余弦正是她一直想看到得。
“莫大人此言差矣,倭国虽小,可是武器先进,你不是没有见过演练之时那些厉害的武器,若是能不动刀枪便可解决此事何乐而不为的。还是莫大人心怀不轨,想要将两国拉入战火之中呢?”孟恬不动声色,轻描淡写的将话锋一转,直攻莫余弦。
他面色不变,慷慨而言:“倭国确实武器先进,但是人丁不足,且地处岛国资源不足,想要逼迫我国称臣不过是觊觎我泱泱大国的财富罢了,战意不浓。即便真的开战,凭借我国国境之天险以及祖上流传的绝世阵法,将之全歼亦不是难事。”
莫余弦一言,令一直恐惧不已的大臣们渐渐回神,纷纷附和。
孟恬冷哼一声,对一旁坐在龙椅上已经发福的皇上开口:“皇上,此事复杂,不如仔细考虑后再下决议。”
“唔,就听爱后的。”皇上毫无己见,点点硕大的脑袋。
莫余弦抬头,迎上了孟恬那满是挑衅的眼神,苦涩难言。
此事一拖便是半月,那侍者日日在皇宫中享乐,乐不思蜀。
御花园中,赏花赏乐的孟恬懒散的靠在贵妃席上,看满园花团锦簇,听琴声悠扬婉转。
“皇上在干什么?”闭目询问一旁贴身伺候的宫女。
“回皇后娘娘,皇上正在众享园。”那宫女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手握大权的女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了她,性命不保。
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众享园,不过是她花大心血给皇上建造的一个变相的牢笼,里面金银珠宝绝色佳人应有尽有,当真讨得那个肥的像猪一样的皇上的欢心,也让自己逃脱了被那猪压的如同恶梦一般的夜晚。
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禀告皇后娘娘,宰相大人莫余弦求见。”
猛然张开秀丽的双目,嘴角的笑意更浓,等了一个月,鱼还是上钩了。
“你们都下去吧,宣莫大人进宫。”
身穿白色便衣的莫余弦得体的行李,而孟恬却忍不住抢先开口:“听说莫夫人染恙一病不起,要不要本宫宣太医去瞧瞧。”
“多谢皇后恩典,拙荆已经好了很多,稍加调理不日便会康复。”莫余弦答的不动声色。
孟恬挑起眉毛,转头看向园中看的灿烂的鲜花:“那不知道一向政务繁忙的莫大人特意找本宫有什么事?”
莫余弦似有所挣扎,但还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请皇后为天下苍生着想,斩杀那个使者,拒绝倭国的请求。”
看着那个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孟恬感觉分为舒心,只是开口的话更加冰冷:“苍生?莫大人可是忘记了,本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对政事指手画脚,只怕莫大人是病急乱医了。只是这话让有心人听到,会让本宫平添困扰的。”
莫余弦像看陌生人一般的看向孟恬,这个还是那个身穿红衣手指长鞭敢爱敢恨得女子么?没有起身,只是抬起了头,他淡淡的说:“你变了。”
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再次响起,孟恬近乎疯狂的说:“我变了,对,我是变了,可是你忘记是谁逼我改变的,是谁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胸膛起伏不定,渐渐才将满腔怒火熄灭,不再言语。
莫余弦皱紧眉头,还是不甘放弃:“求你为天下的苍生想一想,若是对那倭国称臣,那我国的百姓将会苦不堪言,再无出头之日。”
听到他说了一个求字,孟恬心一颤,骄傲如他竟然也会说出求字,刚要心软,便听到了他的天下苍生,不禁冷笑:“天下苍生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早就苦不堪言,若是能让天下苍生陪我一起,是否才公平的?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女人,什么天下苍生,大仁大义对我来说通通都是狗屁,没有一点意义。”
面对她的嗤之以鼻,莫余弦那满是期望的火焰渐渐冷却下来,缓缓起身,对孟恬恭敬的躬身,“臣告退。”转身缓缓离去。
看着那样颓废的背影,孟恬心头一软,悠悠开口:“若要我答应也无不可,只不过。”
白影迅速转身,莫余弦双目满是期待之色,“无论是什么,下臣都答应。”
看着那充满期望的眼神,孟恬又怨了起来,只因那期望不是为自己。
“什么都答应,啧啧,莫大人您可不要到时候后悔啊。”孟恬手撑下巴,笑意盈盈。
“臣绝不后悔。”莫余弦跪在地上,心潮澎湃。
孟恬笑着点头,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我要你的心。”
终于,说出了这句,早在三年前,我对你说我喜欢你,那么今天,就更彻底一些,我要你的心,让你一生一世只能记住我一个,爱我一个。
莫余弦一愣,看着这个笑着的女子,却感觉不到她的笑意,脸上神情变幻不定,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重重点头:“臣给您我的心。”
话刚说完,血涌满亭,一只银白色的匕首沾满血迹被扔在地,而莫余弦脸色苍白,和胸膛之上的鲜红成了最明显的对比。
双手捧着那还在跳动的心脏,嘴角挂起绝美而凄惨的笑容,莫余弦缓缓开口:“给你我的心,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孟恬惊呆,继而泪如雨注,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浑身血迹的莫余弦,“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还是不愿意爱我?”
头枕在她的肩头,留下最后一句:“你还是适合红衣。”
不是现在身穿华丽的黄色宫服,而是当初那身似火的红衣。
天空下起暴雨,却怎么也冲刷不掉那满地鲜红。
出乎意料的,孟恬违背了莫余弦的遗言,对那区区的倭国称臣,不出所料,三年之后,已经存在数百年的泱泱大国被蚕食鲸吞,破败不堪,而就在今日,倭国之人攻入皇宫。
那个肥胖的君王气喘吁吁的跑到孟恬面前:“爱后,现在该如何是好?”
孟恬笑的异常灿烂,话语却恶毒不堪:“还能怎样?死路一条。”说罢转身离去,来到了皇宫的最高点,怀中紧抱着一个洁白的坛子。
仿佛对情人呢喃一般,孟恬柔声说:“当日你为天下百姓抛弃我,今日便让天下百姓为你我殉葬。”
身穿红衣的她,抱着那白坛纵身一跃。
睡梦中的莫子邪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胸口,而孟贤知道,那只玉手下面便是她的心。
吻在她眉间,叹在她耳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