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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去找周金贵家人的柳二郎与阿品,他们出了巷子拐个弯就进了新街巷。新街巷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巷子道路都比小桃红她们住的巷子宽得多,都快比得上外面老街的宽度了,屋子也全是十分讲究的大院子。
倒还真如三郎所说的一般,这条巷子的人都知道周金贵的大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周家住在巷子中段,算得上江树县城有名的大户,而周金贵就是周家这一辈长房长子。
周金贵他娘足足生三胎才生了这么个儿子,还不得放在手心儿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溺爱过度,导致周金贵天不怕地不怕,不止家里有好几房小妾,丫鬟也是收用无数,玩男人都开始光明正大了。
越听阿品就越咬牙切齿,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活着还有什么用?活着就是为了浪费粮食,祸害世人的吗?
打听清楚周家住在何地,柳二郎与阿品便快步朝目的地走去。走至巷子中段,就看到一座十分气派的院子,朱红色的大门,铜制的门环都有别人脑袋那么大,大门上方挂着一块漆黑的牌匾,书着“周府”两个像模像样的鎏金大字。
原来周金贵家这么显眼,完全不用费劲去找了,直接从巷子里走就能明晃晃的看到。
柳二郎与阿品在周府大门前顿了一会儿,柳二郎上前拉着门环拍了拍门,不多时便有家丁开门出来,看着门口穿着朴素的两人,疑惑道:“不知两位有何事?”
柳二郎当即把事情原委说与家丁听去,家丁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我还道是哪里来打秋风的,原来你们就是伤了少爷的穷酸,我可告诉你们,若是咱们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全家被杀头罢!”
阿品差点就要发作,简直狗眼看人低,柳二郎伸手把阿品摁了回去,他懒得与家丁作口舌之争,问道:“那可以去通报一下你们家主子吗?该如何解决也得你家主子说了算,你个看门的说了不算。”
家丁脸色一阵涨红,“你……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们大夫人已经领着人朝你们家去了,就在你们来的前一刻,现在大约到了吧。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与周县令是亲戚,还是京城周家的旁支,打死个把个人的也不怕。”
原来是与周金贵为伍的那些个人,见周金贵被打得头破血流,不知生死,便吓得跑了回来。他们是知道周金贵家里人如何把周金贵视为宝贝的,也不敢来与周金贵家里人说,毕竟他们日日与周金贵在一起厮混,还是他们撺掇周金贵对三郎动手的,万一周家人迁怒于他们该如何是好?
几人踌躇再三,便回去原地找周金贵,却发现周金贵毫无踪影,只留下一滩被处理过的血迹。几人这才觉得事情闹大发了,不得不来跟周家说明情况。
而周金贵的娘,也就是长房媳妇儿大夫人,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打得不明生死,当即大发雷霆,叫上一众家丁,气势汹汹朝打人的那家去了。
柳二郎听到家丁这样说,心里疑惑,他们刚刚从巷子那头过来,完全没有在路上遇到领着家丁的妇人啊?顿了顿柳二郎才想起,巷子与巷子之间有小道连接,也许周家大夫人走的是小道。
想明白之后柳二郎心中一跳,转身朝就近的小道奔去,“品子,快回家。”
就是因为想着怕周金贵家人太过激动,柳二郎才叫上阿品和他两个壮力前来,家里剩下的,全是老幼病残,若是周家人真的过于偏激,动起手来,小桃红她们怎么可能会是周家那些壮汉家丁的对手?
周家大夫人总归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子,不及柳二郎与阿品跑得快。待柳二郎两人赶到自家不远处的时候,周家大夫人与一众家丁才堪堪把门叫开了。
来开门的是小花儿,看到门外气势汹汹的一众人,吓得瑟缩了一下,小声道:“你,你们找谁?”
周家大夫人穿得珠光宝气,见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却也没有多客气,直接道:“少废话,把打了我儿子的人叫出来,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去了?若是贵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偿命!”
小桃红在里面自然也听到了周大夫人的话,赶紧走过来道:“您是周公子他母亲吧?咱们有话好好说,周公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几个少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大伙儿都只受了一些皮外伤,我们已经找大夫给周公子看过了,他此时正在耳间休息呢。”
“你说贵儿在里面?那还不快让我进去!”周大夫人说着就推开小桃红与小花儿,慌慌忙忙朝里走,一边走一边道:“贵儿,贵儿你在哪,我的儿啊,娘来看你了。”
……小桃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周大夫人如同没头苍蝇似的找周金贵,小桃红看不下去道:“周夫人,令郎在这里。”说着推开周金贵所在的耳间。
此时柳二郎与阿品气喘吁吁赶过来,进门柳二郎就哐啷一声关了门,把周大夫人带来的一众家丁关在了门外。
周金贵被小桃红突然开门下了一跳,待看到小桃红身后的周大夫人,一瞬瘪着嘴,“娘,他们打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之前周金贵被虎子唬住了,安安分分不敢造次,此时见到周大夫人,俨然找到了靠山,一个劲儿的诉说自己的委屈。
“娘,他们对我的命根子下手,日后儿子不能尽孝道了,不能给娘生大孙子,不能让娘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都是儿子不孝。”周金贵一番话说得凄凄惨惨,小桃红都快要信他的话了。
周大夫人更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儿啊!你放心,娘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让这一家子都给我的大孙儿偿命!”
周大夫人说着就起身喝到:“来人!把他们通通给我捆去堂哥那,全都斩首示众!”
在场之人俱是被吓了一跳,小桃红立刻上前道:“周夫人您先别生气,我们还没跟令郎说明情况,事情不是这样的,令郎还能人道,传宗接代没有任何问题的,养几个月就好了。”
小桃红一家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明明是周金贵错在先,她们却不得不好言好语跟别人说话,谁叫别人拳头大呢?
周大夫人总算没有立刻把她们全都捆起来,随后小桃红把大夫说的那番话又给周大夫人说了,周大夫人半信半疑,“你说的可真?若是我们贵儿今后不能人道,我就让姑妈把他们三人送入宫里做阉人。”
“真,绝对真,只是日后让周公子节制房事,毕竟那事儿太多也不好,容易染病,容易掏空身子,还容易触发旧疾。”说实话小桃红心里也没底,大夫说恢复得好与常人无异,尽量少一些房事,若恢复不好就得靠药物刺激,谁知道那周金贵恢复得好还是不好?万一他日后豪不节制,萎了怪谁?
周夫人只是对周金贵过于溺爱,并非是不讲理之人,若是日后能少些这事儿,让周金贵多些时间做正事,倒也不算坏事,只要还能生孩子就成。
眼看周大夫人快要被说服了,周金贵十分不愤,他扯了扯周大夫人的袖子,“娘,他们都把你儿子打成这样了,你怎么能就这样就放过他们?娘~你说过要给我讨个公道的~”
小桃红看着周金贵快二十岁的人了,还揪着娘亲的衣袖撒娇,实在有些接受无能。
偏偏周大夫人就吃这一套,每次周金贵有求于她,撒娇总是屡试不爽。周大夫人伸手安抚了一下周金贵,“好了好了,娘会给你讨个公道的,贵儿你说,你要如何个讨法儿?”
随后周大夫人转向小桃红一家人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是不讲理,只是你们怎么着也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得赔偿一番,以平息贵儿所受的委屈,你们没有异议吧?”
小花儿闻言想也不想就道:“我们已经付了医药费了啊,把他养好还不行吗?还要赔……多少钱……啊?”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她觉得赚钱很辛苦,罕见开口反驳一次,却没有勇气说到底。
周金贵扯了扯床上的被褥,嫌弃道:“就你们这地方,屋子还没有我家茅厕大,怎么养好我?赔钱?你们赔得起吗?我吃一顿饭够你们一家吃一年,你们拿什么赔?”
小桃红一家十分恼火,自己说要讨公道,现在说什么什么都不成,三郎站出来道:“那你们想要什么公道,干脆你也打我一顿算了,反正我们家你们也没有看得上的东西。”
爷爷立刻把三郎拉回来,“周夫人你别听三郎瞎说,他年岁小,打三郎一顿周公子也不会立刻就好,干脆就两清吧,周公子不也打了三郎他们吗?”
周大夫人寻思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儿,这破院子送给她她还嫌麻烦,别的东西这家人也拿不出个什么来。
周大夫人正寻思呢,一旁的周金贵眼珠一转,笑道:“你们倒也不是什么东西我都看不上眼,我看得上张才龙和那边那小美人儿,你们把他俩送给我,这事儿就算这么完了怎么样?”
听闻周金贵的话,看着周金贵指了指三郎,又指了指小花儿,柳二郎与小桃红等众人瞬间黑了脸。最初就是因为周金贵对三郎动手动脚,才多出这么多事来,如果把三郎送在他手里,还搭进去小花儿,虎子当初又何必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