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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栾柔准备了一些礼品,前往骆府。
回来近十天了,她除了第一天见过大表哥一面,其余一直呆在家里。
今日她特意准备了一下去看望骆昂。
哐当一下,马车剧烈晃动。
马车帘子被撩开,飞鸟探头进来,“小姐,前面有车横在路上,咱们的马车得停下一会儿。”
栾柔摆弄手中的礼物毫不在意,转身撩起马车帘子看向窗外。
眼眸一飘忽然发现当街有人在吵架,而那吵架的人竟然是湛佳和裴子豪。
不知是什么原因,俩人当街争执,看着俩人的样子,好似裴子豪做错了什么,一直拉着湛佳解释,而湛佳脸上却写满了不耐烦。
“小姐,坐稳了,咱们可以走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飞鸟声音慢慢传来,“是前面的马车轱辘卡住了,如今马车已经挪走了。”
栾柔沉吟片刻,淡淡道,“走吧。”
马车缓缓驾起,栾柔透过车窗看着还在拉扯的俩人,心里充满了好奇,不知道那俩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
来到骆府,栾柔被管家热情的接到府内。
骆老夫人大病初愈,让这个家里重新燃起了生机。
因为生病,骆老夫人明显瘦了不少。
骆老爷就像失而复得自己的宝贝似的,围着骆老夫人跟前鞍前马后的照顾。
看的骆母桓美君直报怨骆父骆松泉,称其要是有公爹对婆婆好的一半她就满足了。
“老爷,夫人,表小姐来了。”
“哦,快让她进来。”
说着栾柔便带着飞鸟走进来。
一脸笑盈盈的对着众人施礼,“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柔儿给您们请安。”
栾柔看见一脸憔悴坐在上首的骆老夫人,轻声道,“外祖母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现在就靠养了。”
骆老夫人一脸慈爱,声音有些虚弱,可是不难听出,骆老夫人的声音听着透亮,一点生病的浑浊都没有。
栾柔有些心疼,“祖母瘦了好多。”
“傻丫头,能不瘦吗,病了这么久。”
虽然骆老夫人瘦了许多,但是做人要感恩,身体是瘦了些,好歹她现在还活着,万一下子过去了……,骆老夫人很感激老天又多给了她一些时日。
“柔儿,快来舅母这边。”
栾柔一进门,恒美君便一直看着栾柔,一脸笑盈盈的,起初得知栾柔独自一人追去南疆寻找她儿子的下落时,她是震惊的,担心栾柔半路出事,但是心底又隐隐高兴,先前儿子一心扑在栾柔身上让她不喜,全是栾柔的心思不在自家儿子身上,可是现在看来自家儿子在栾柔的心里地位也如此重要,那点不快便全部消散了,眼下见栾柔十分欣喜。
栾柔淡笑,迈着莲步走过去。
“舅母。”
恒美君一脸笑意的把栾柔挽了过来,“多久没有看见柔丫头了,一眨眼的功夫就长这么大了。”
坐在上首的骆老夫人也跟着笑,并且调侃道,“可不是,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才会发觉自己真的老了。”
栾柔脆生生道。“祖母才不老呢,祖母是要长命百岁的。”
骆老夫人哈哈一笑,“世间哪有长命百岁的,那不成老妖婆了。”
“这丫头模样漂亮,嘴也甜,越看越喜欢。”
恒美君一直握住栾柔的手,好似稀罕不够似的。
一旁骆老夫人道,“行啦,知道这是你未来儿媳,不带处处夸的。”若是以前说栾柔模样俊,她也会跟着附和的,可是眼下栾柔这小脸一脸的红疹,哪里能看出漂亮来,虽然她是栾柔的亲祖母,可是也不能是非不分的夸自家孩子。
栾柔面色有些尴尬,确实啊,舅母今天是怎么了,对她这般热情,一时间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还有她这张脸,这辈子她是与美这个词无关了。
“舅母,大表哥他……。”
提到骆昂,骆母一脸落寞,“昂儿啊,在自己院子里呢,因为有些记忆力紊乱,回来这些天,天天窝在院子里,想自己的过去,每次让他别勉强了,他总是不听。”
——
栾柔来到骆昂的院子。
因上次来过,已经熟悉了路,在没有任何人的带领下自己直接奔着骆昂所住的地方去。
“小姐。”
“飞鸟,去门房休息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好,待会要走的时候我在命人去叫你。”
飞鸟颔首,“是。”
这里是骆府,飞鸟相信栾柔在这里十分安全,故而放心离去。
栾柔转身,伸手刚要推门,忽然听见屋里面传来说话声。
“朗宜,我最爱的人是朗宜,朗宜是我从小就喜欢的人。”
屋里骆昂不断重复朗宜的名字。
门外栾柔微怔,心头有些诧异。
伸手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大表哥。”
栾柔一进门没有看见骆昂的身影,四处查看后才发现骆昂竟然站在书案前,手里还提着笔好似在写些什么。
脸上扬起淡淡笑意,“大表哥,你在做什么。”
骆昂见到栾柔,表情一愣,声音毫无感情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啊,你在做什么?”
见骆昂对她疏离,栾柔且没有在意,骆昂生病,对她冷淡一时,还是可以理解的。
大步走到骆昂身边,想要去看骆昂在写什么,可是到了跟前看着书案上的宣纸,让栾柔愣了一下。
骆昂不是在写字,而是在作画,那画中竟然是个陌生的女子,对别人来说或者是陌生人,可是在栾柔眼里她却认得。
这个女人她记得,正是与她抢过衣服的南疆公主朗宜。
“大表哥你……。”
骆昂一脸紧张,迅速的把画卷了起来。
“突然想起来的,所以就随便画画,倒是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随意来一个男子的房间,传出去成何体统。”
听见骆昂的话,栾柔整个人僵住,可是片刻后,栾柔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道,“大表哥说什么呢,什么女儿家随意进男子的房间,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可是未婚夫妻,你在去南疆之前曾像我许诺过,在我十五岁及笄礼后就要娶我为妻的。”
骆昂眉头紧蹙,死死的盯着栾柔的脸,好似想要看看栾柔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许久后,骆昂憋出一句话。
“我不记得了,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见陌生人,表妹若是没事,就回去吧。”
还不等栾柔反应,骆昂竟然动手,推着栾柔走出他的房间,待栾柔刚踏出房门,骆昂就把门给关上。
骆昂这一举动,彻底让栾柔呆愣住。
“大表哥。”
栾柔转身趴在门口上,随即屋里吗传出骆昂淡淡的声音。
“朗宜,从小的青梅竹马,最喜欢的人,这辈子就要娶她为妻。”
栾柔听清屋里面的话,不敢置信的捂住嘴。
——
栾柔失魂落魄的从骆府回来,从舅母恒美君嘴里得知,原来骆昂记得所有人,唯有她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就算知道有栾柔这个人,也只是把她记成姑母家普通的表妹,再无其他。
回到栾府,刚下车就见栾毅的马车同时归来。
栾毅下了马车,便看见刚回府的栾柔。
轻声道,“柔儿。”
“大哥。”
栾毅走上前,“可见到昂表弟了。”
栾柔脸色不虞,轻轻点了点头。
“恩。”
“怎么样,他可有记得起你。”
栾柔摇了摇头,“大表哥还没有恢复好,想必以后会记得吧。”
见栾柔脸色落寞,栾毅便知道栾柔今天去骆府遭遇了什么。
他早就从骆呈哪里得知,昂弟已经记忆起所有人,唯有栾柔他不记得。
栾柔今天去了哪里一定是被骆昂伤到了。
“先进去吧。”
栾柔点头,刚要进入栾府,无意间瞥到栾毅腰间挎着的荷包。
紫色的小囊袋,上面绣着蓝色花纹,又典雅,又精致。
以前从来没有在大哥身上见过。
栾毅发觉到栾柔的目光,下意识用手把荷包捂住。
“今天在书院里指导许多学生琴艺,有些累了,我先走一步了。”
栾毅大步进入府里,栾柔站在身后有些诧异。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如此紧张,难不成那个荷包是哪个女子送的。
不在继续剖析,地拎起裙角走进去。
栾毅匆忙回到房里,立即摘下腰间挂着的紫色荷包,满眼厌恶的把荷包撇在一边。
今天他去书院,见到的魏诗澜,俩人在单独合奏时,魏诗澜亲手系上去的。
把那紫色荷包抛开,转身从胸前拿出一个已经略旧的荷包出来。
这是栾柔曾经秀给他的。
转身躺在床上,把荷包轻轻放在鼻翼下,轻嗅着那残留在荷包上,仅有的属于栾柔的气息。
——
栾柔依照平时的习惯,在院子里摆上竹凳,在上面躺着仰望天空,只是眼下天色渐凉,栾柔披着一个厚厚的大氅,把人裹在大氅里。
虽然天色渐冷,树木上的叶子落了个干净,看起来十分萧瑟,可是头顶上的天空仍然湛蓝。
栾柔一看天空就能看上许久,每次看见天空整个人就跟放空了一般,很是安逸舒适。
昨日她去骆府,听见骆昂念着朗宜的名字,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表哥爱上了南疆公主吗。
若是如此她要怎么做。
同意大表哥把南疆公主娶进门,她们二女侍一夫。
呵,栾柔忽然笑出声。
她做不到。
若是大表哥真的爱上了朗宜公主,那她主动退出。
据她及笄礼还有几个月,她相信在这几个月里,还能觅得佳婿。
就算找不到自己喜欢的,也要找一个本分老实,好欺负的。
栾柔闭上双眼,享受这一刻安逸。
那微冷的清风吹在脸上,让人十分清醒。
就连头中紊乱的思路也清晰了起来。
“小姐。”
“嘘,你小点声,没看见小姐在休息吗。”
蝴蝶一愣,果然看见栾柔躺在院中假寐。
飞鸟端着热茶走过去放在茶几上。
“什么事啊你,这般慌张。”
蝴蝶淡淡一笑。
“当然是好事了,小姐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
“什么事啊。”
蝴蝶转身坐在一旁。
“还能有什么,就是关于湛姑娘的,原来她……额,小姐你醒了。”
栾柔坐起身,其实早在蝴蝶进来她便醒了,只是这一刻太过安逸,她不想破坏罢了,可是听见蝴蝶查到有关湛佳的事,安逸什么的,还是以后在享受吧。
“查到什么了。”
蝴蝶淡笑,笑得十分开心。
“小姐,奴婢查到……。”
“什么,你说真的。”
飞鸟第一次如此失态。
“真的,千真万确,小姐,那裴公子真不是东西,先前在佛寺当着佛祖的面睡了雷儿,如今他借着拜访恩师的时候,睡了他恩师的女儿,而且还让人抓了个正着,闹得满城风雨,原本湛家与裴家的婚事都拿出明面上了,要商定俩人的婚事,可是途中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岔子。”
栾柔若有所思,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这样说来昨天裴子豪拉扯湛佳,应该就是在解释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