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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君这几日想她想的紧,之前她一身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养着。那日虽说知晓顾流惜不会下重手,可是仍是忍不住担忧。这会儿仅剩两个人,她便毫不掩饰地看着肖梦锦,见她脸色虽不红润,却也不是伤病模样,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看到她如此沉默,苏若君心里叹了口气,随后微微勾起唇,轻笑道:“看见我,很不开心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肖梦锦抬起头,眼神微晃:“没有。”抿了抿嘴,她低声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苏若君却不回话,反是继续道:“没有,那便是开心了?”
肖梦锦:“……”
苏若君看她僵着一张脸,心情却是大好,只是收敛了眼里的戏谑,直直盯着她的眸子,认真道:“我很想你。”
肖梦锦心里一滞,却是没再避开苏若君的眸子,耳根处有些微微泛红。她低声道:“我……”
苏若君没让她开口,复又认真道:“你不需要多说,你听我说便好。上一次我有些急,说话语气不好,我同你道歉。我明明晓得你有难言之隐,却没能好生同你说,是我不对。可是我并不是怨你,只是气你不信我,也气你不辞而别,还被人拿捏住了,你明白么?”
肖梦锦声音有些涩:“你没错,是我不好。本来我来刺杀你的朋友便是不对,还差点……还重伤了你。可我并不是不信你,只是我已然习惯了一个人解决问题,又觉得愧对你,所以我才没同你说这些。”
苏若君笑得柔和:“其实我懂的,只是看你脾气倔,又不爱惜自己,这才一时冲动了。梦锦,我之前在大理曾同你说过,我好像喜欢上你了。”她微微低了头,罕见的有些腼腆:“可我如今已经很确定了,我喜欢你。说不清道不明,可我却很清楚这种感觉。你说你习惯一个人解决问题,你以往也习惯一个人扛着那些痛苦,难受自己忍着,受伤了自己受着,那如今我想陪着你,想和你一同面对,即使我不会功夫,只是一个大夫,我也会尽我所能护你无忧。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么?”
苏若君不是一个直白的人,也不擅于说这些剖明心迹的话,只是她不想再纠结下去。她算是了解肖梦锦了,这个人从来学不会主动,性子又倔。如果不如此直白,都不晓得她会忍到什么时候。
肖梦锦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地深情和认真,故作冷漠镇定的表情终于开始融化,冷凝的眸子开始发红,声音极力沉稳却带着颤音:“即使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即使我差点害死你和你朋友?”
苏若君眼里有些心疼:“谁说你杀人不眨眼,我看到的肖梦锦绝不是这样的。你那日闯进来,分明可以直接干脆的要了我的命,可你没有,那也是我为何选择救你。”随后她却低低笑了笑:“你虽嘴硬,可是一路上遇到危险,却依旧会护着我,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若非命运不公,让你遭受那些痛苦,你定然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肖梦锦愣愣看着她,随后却是红着眼睛笑了起来。
苏若君被她笑得有些怔,有些忐忑道:“你作甚么笑?”
肖梦锦开口道:“你一惯牙尖嘴利,说话厉害的紧,却不知你还会哄人。”
苏若君见她这般,心里已然有了底,亦是正经道:“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办?”说着叹了口气,幽怨道:“有人夺了我清白,还一走了之,我不厚脸皮留着,日后可怎么办?”
肖梦锦一张冰块脸总算绷不住了,这下不只是耳根子红了,脖子也红了,羞恼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夺……夺了你清白。”
苏若君无辜道:“在苍山回来后,那日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不是你亲我的?之前你顾看我,身子不也被你看了,你居然还想抵赖?”
肖梦锦虽说江湖阅历丰富,身为杀手,最是不形于色。可是面对自己心动的人,同她说这些难为情的事,她也有些扛不住,咬牙道:“谁第一次见面就脱光我的衣服的?”说完更觉得自己被气傻了,可话已出口,除了懊恼也没办法了。
苏若君眉眼弯弯,低低笑着:“嗯,所以我早就准备负责了。那肖姑娘,你可愿让我负责?”
肖梦锦看着她满脸笑意,眸子里却是温柔缱绻。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也舍不得苏若君。她为了做任务,不知同多少人打过交道,可她看到的几乎都是一些令人作呕的人,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苏若君一样,让她心神摇曳,感受到让她心动的温暖。她不是矫情的人,只要解决了娘亲的事,日后若可以和这人过一辈子,当是她一生的幸运。脸上的红色终究缓缓褪下,她眉眼间依旧有些清冷,可是眸子里却少了冷凝,多了认真温柔,缓缓点了点头。
一刹那间,肖梦锦心里陡然明快。而对面的苏若君,眼里亦是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
回到苏府的苏若君,脸上带着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一路上轻快地同苏府见到的人,笑眯眯地打招呼。虽然她历来温婉娴雅,神色虽温和,却也不至于见谁都笑,惊得墨影几人面面相觑。
“若君姑娘这是怎么了?往日就算炼出了好药,也不至于乐成这般。”墨影有些惊疑道。
紫曦眯着眼看了看:“我到觉得,这跟主子有时的模样挺像的?”
“什么时候?”
“咳……占了流惜姑娘便宜的时候。”
这边给顾流惜揉好眼睛的闻墨弦猛突然打了个喷嚏,眉头微微皱了皱。
顾流惜有些紧张:“怎么了,着凉了么?”
闻墨弦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
顾流惜欲要说话,苏若君调侃的声音却传了进来:“估计阿墨你心太黑,被人骂了。”
闻墨弦白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你的肖姑娘准备娶你了,这么开心?要不要我给你备好嫁妆?”
苏若君:“……”
看着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厚脸皮,心黑程度跟闻墨弦不相上下的苏大夫,居然一声不吭的脸红了,顾流惜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却想着眼睛还肿着,忙赶紧憋住了。
苏若君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你们之前奇奇怪怪地离开,一会儿不见,流惜眼睛就肿成这样,怎么了?莫不是阿墨又欺负流惜了?”
闻墨弦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顾流惜,摇了摇头,声音略微低沉,却透着股温柔:“没事了,一切都好了。”
顾流惜眼波微闪,痴痴地看着闻墨弦,良久后,笑着点了点头。
苏若君虽不晓得她两说了什么,可见二人如此反应,也知道不是坏事,亦没有多问?想到肖梦锦的事,有些担忧道:“梦锦的事并不好解决,那些信息远远不够,即使真能找出那个他们躲得地方,可想寻到那个暗室,寻到关人的地方,更是难的很。”
闻墨弦眼里微微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若君别急,我自然会让她能安安心心地同你在一起,这事我自有办法,交给我便好。而如今,我却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看着闻墨弦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苏若君神色也很慎重,眉头轻蹙:“你想我解了你体内的封针?”
顾流惜听的心里一紧,也忙看着闻墨弦,眼里有些激动,也有些担忧。
“不错,如今心昔阁因着落霞楼的事,早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苏望几人来信越来越勤,形势也越来越急。落霞楼虽不确定我的身份,却也秉着宁杀勿纵的想法,肖姑娘完不成,也有其他人来。再加上冥幽教的那位比我想象的更有耐力,我再躲在后面,局势只会越来越不利。”
苏若君也明白闻墨弦的话,名剑山庄和冥幽教一直貌合神离,可因着心昔阁的壮大,两派更是隐隐有了联手的趋势。如果再不快刀斩乱麻,心昔阁面的阻力也会越来越大。
“好,只是你的身子还是弱了些,我给你开副方子,你先喝几日,我再替你解封针,不然怕是伤了身子,与寿数有碍。”即使闻墨弦身上还有个定时炸弹,她也不愿再损及她一丝一毫。十余年的病痛折磨,如今即使好了,闻墨弦身子也比不得平常人。万一蛊解了,却折在这上面,得不偿失。
闻墨弦点了点头,随后弯了弯眉眼,开口道:“对了,既然他们还在那晃悠着,想取了我的命,那我便成全了他们,顺便送你家那位一份大礼。”
苏若君和顾流惜一愣,随后却是心里了然。苏若君皱了皱眉:“阿墨,你要离开苏州?”
“多少年没踏出苏州了,如今想来是时候了。青州那里,我会亲自去。”说着她看了眼顾流惜。
顾流惜嘴唇微动,闻墨弦的心思她明白,虽说她知晓暗室所在,可是要想万无一失,最好她能亲自出手,可闻墨弦怕是不会放心她自己去。而且她也相信,如今的青州,关着的绝不止肖梦锦的娘亲。苏州红袖招一动,其他地方怕是也会打草惊蛇。闻墨弦的想法,该是不动则已,一动就一个都不放过。
只是即使闻墨弦恢复了功夫,这么多年不动武,她还是不放心。
苏若君也是有些不赞同:“你刚恢复功夫,去那边怕是不妥,万一出了事,如何是好?”
闻墨弦神色淡然,轻轻摩挲着杯沿:“就是因着许久不曾动过武,我才更要去。幽冥教的高手,只怕不比心昔阁少,蔺印天的功夫更是难以估计。我爹的仇,我得亲自讨回来。”说到这,闻墨弦眸子沉了沉,手里的杯子也被她捏的死紧。
顾流惜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却不知道如何劝阻,而蔺印天的功夫,想起那日他出手时,自己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上一世闻墨弦功夫也是令人惊叹,可是对上蔺印天,还是危险重重。
脑海中不禁想起上一辈子的蔺印天,到了冥幽教被心昔阁全部掌控时,他已经死了。想到那一天冉清影颓然癫狂的样子,顾流惜不禁皱了皱眉,蔺印天最后到底死在谁手上?会是墨弦吗?可是冉清影如此痛恨教中几个长老,骂他们背信弃义,弑主叛教,到底是指最后归顺闻墨弦,还是暗指对蔺印天下手?
弑主叛教,如今想来那两位长老之所以会帮闻墨弦,怕是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吧。既然最后他们肯信,那如今的闻墨弦是否可以提早接触那两人?沉思间,顾流惜不禁看着闻墨弦,也许可以同她提一提?那两个人,在冥幽教的地位威望,可是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