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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恭候多时了。”
从一旁的树木中,于无人发现的角落,一个诡异的像是由两人拼接起来的人缓缓地出现。
漆黑的长发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了一下,面具在阳光下闪着银白的光,少年停下脚步,侧头看向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至身边的黑白色人物。
“果然与他想的一样,你还是来了。”黑色的部分似乎在笑,不过却没有引起佐助的注意,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任谁都没有办法看出他的心绪。
“带路吧。”不再多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沿着巨大的通道走向了石洞,身后,灰尘扬起,那道光芒被一扇巨大的们缓慢的隔开,视线所到之处,一片漆黑。
绝不怀好意的歪头看向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毫无反应的少年,“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加入我们,不过,你既然来了,便就没有了抽身离开的余地。”
佐助没有做声,仍旧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高耸的石头搭建起来的塑像无故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浅到极致的呼吸声几乎可以被忽略掉。
这条路很长,虽然从外面来看这里不过是一个巨大而萧索的青山,人迹罕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气息,可是,却没有想到,在这座山的里面,会是这样别有洞天。
佐助看着面前的人,首先注意到的便是站在左边位置的那个人,似乎是没有想到来到这里的人是他,鼬的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的面容隐在石像投下的暗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注意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橘发忍者,佐助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虽然有着面具来遮掩自己的行为,但是在一群s级别的叛忍面前,失去了至少一半力量的佐助还是提高了警惕,没有松懈。
“冥夜,从今天开始,你将是‘晓’的一员,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高的声望,不管你的实力凌驾于谁人之上,在这里,组织的命令高于一切。”
佩恩站在离佐助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声音低沉,然后他撇过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就在佐助等着他的下一句话的时候,一个在这个严肃的环境中□□来的声音极其不正经的大呼小叫。
“我是阿飞哦~是这一次与冥夜前辈一起加入的成员,以后还请前辈们多多指教啊!”螺旋状的面具覆盖了整张脸,他手舞足蹈的跑了进来,然后冲到了佐助的面前,“前辈,我是阿飞哦~”
“我不是你的前辈,”佐助给他的热情瞬间浇了一桶凉水,“别乱叫,我不认识你。”
“我倒是不知道‘晓’里面什么时候又开始招人了,嗯。”
似乎是对于某个人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把目光分给他,又加上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如此不符合他的艺术行为的疯子,迪达拉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迪达拉,闭嘴,”大概是他突然的出声让蝎不满,从傀儡里面发出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嘶哑,“佩恩,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临时决定的,对于冥夜的加入想必大家都没有异议。”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有发话的几个人,看出来飞段有些蠢蠢欲动,佩恩接着向佐助做着解释,“‘晓’的活动是两人一组,这个规定你应该知道,”他看着佐助,“而你的搭档就是阿飞。”
“我拒绝。”
斩钉截铁的发言让阿飞瞬间大哭出声。
“啊!前辈居然嫌弃我!我是阿飞,阿飞啊!呜呜……”
“不认识,”佐助往前走了几步,远离了某个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哭却被他一脚踹飞的神经病。
“这个,”朝着佩恩张开的手心上面,一枚戒指静静的躺着,“我记得,这枚戒指的主人,他的搭档应该是‘朱’的持有者。”
“那是大蛇丸的戒指,”蝎出声打断了此时诡异的气氛,看着少年掌心中的那枚‘空’戒,眼神晦暗不明。
“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看得出来,佩恩也没有想到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收成功的空之戒会在佐助的手上。
“‘朱’的持有者在哪里?”佐助没有回答佩恩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放在周围站立的几人身上,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怎么,不愿意站出来?”
“戒指?!怎么会?!连我都没有啊!我也要!前辈我也要!”佐助再一次躲开了从后面飞扑过来的人影,“走开。”
“你说的没错,当年空成与朱雀的确是一组,”佩恩没有否认这个事实,“不过,朱雀现在已经有了另外的搭档,而你的搭档,是阿飞。”
“我拒绝。”再一次说出了这三个字,佐助的态度很坚定。
“有什么关系嘛,我看你们两个也挺配的,都一样戴着面具,反正也看不到脸,干脆直接组成一组得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对这种状况已经不感兴趣了,飞段扛着三月镰靠着墙壁站着。
“互换搭档吧,我用飞段来换他,”角都伸出手指了一下佐助,“像这种没有财运的搭档我已经受够了,作为晓的财务负责人,我有权利给自己换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大利益的人,而他就很符合这个条件。”
“好不容易又有人加入我们,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吵起来,”在飞段还没有出声之前,一个丝毫不显柔弱的女声出现在这个空旷的场地。
“阿飞,看来这里暂时还没有你的位子,先回去吧。”她轻飘飘的安排了阿飞的去处,然后不顾阿飞不满的抗议声把他带离了场地。
一场马上就要发生的争吵就这样被扼杀掉了。
“既然这样,”佩恩也没有再坚持,“那么你就与朱雀搭档。”
他看了一眼站出来的朱雀‘前搭档’,“干柿鬼鲛,这段时间内,你就先待命吧。”
“没问题,”鬼鲛也没有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其实待命对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这并不是说他不想出任务或是不想与鼬组队,而是与在几天前那场大名宅的战斗有关系。
那个时候,他本来是可以躲避那个奇怪的雾气的,可是当他看到鼬因为保护那个弟弟而遭遇到险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决定要离开的他会挡在鼬的身前,给他们的离开了空隙。
但也因为这样,他受了绝对不算轻的伤,可以肯定的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办法出任务了,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鼬及时开了写轮眼给了那个敌人重创的话,他现在大概只能躺在病**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后,消失了几天又突然回来的鼬向他道了谢,人情债这种东西是最不好处理的,他知道鼬的道谢是真心的,但是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好像保护他的搭档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明明像他们这类的叛忍,是不需要同伴的,不要说搭上自己的性命去救谁了,就连遭遇到那种没有办法预料的危险之时,他的第一判断应该是自己优先脱身才对,就像迪达拉还有赤砂之蝎那样,开辟一条道路让自己闯出去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他的一时头脑发热却带来了这么个严重的后果,不光是要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一段时间,更重要的是连搭档都要拱手送人了,虽然他对此没有异议,毕竟这也有情可原,但是他对于鼬这个搭档还是很满意的,就这么让给别人的话,心中还是难免会有些遗憾。
“就这么定下了,那么,现在就是分发任务的时候了。”佩恩对于鬼鲛的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轻轻的看了一眼也向他这个方向看过来的几个人,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新加入的成员身上。
……
“不欢迎吗?”修长的身子半倚在开着的房门上,佐助看着手指搭在门把手上的某个黑发青年。
“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鼬没有收回打算关门的手,很清楚的下了逐客令。
“你……”佐助面具下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清冷的声音在鼬的耳边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鼬的眼底有了一瞬间的波动,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那幅波澜不惊的面孔很好的掩饰住了他的失态。
“好了,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那么现在就是行动的时间了。嗯。”迪达拉站在粘土做成的大鸟身上,俯视着这个宁静祥和的国家,一片平静的景色并没有让他生出什么恻隐之心,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身侧的粘土包中,看样子是打算地毯式轰炸。
“住手,迪达拉。”沙哑的刺耳的声音从金发少年身边的傀儡中传出来,他阻止了迪达拉的动作,却并非是处于对于即将丧命的毫不知情的人们的不忍之心,“这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你的粘土还是省省吧。”
“那么现在要怎么做?”佐助没有贸然行动,实际上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因为在这么大的一个范围之内搜索两个明显被藏得很深的人,饶是佐助也没了主意。
他们选择了降落在地面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显得很是亲切,甚至还有人看到他们是外乡人而主动上前来想要为他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