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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玉麟担忧着何芷晴的时候,何芷晴和邵鑫陪一行人正在一农户家里避雨。
山上的信号本来就不好,在这样的暴风雨之中,手机收不到信号很平常。
前面道路垮方,一大片泥石垮塌下来阻塞了道路,邵鑫陪一行人等不得不停止前行。幸好有管委会工作人员陪同,陆清尤其熟悉当地环境,在山上一处平旷的地段找到一农户家,暂时躲避狂风暴雨。
看来,今晚这一行人等是回不去了。
可是这一行人前前后后众多,今晚的住宿就是一个问题。
而山上这附近只有几户农民,很难安置下这一群人。
“陆科长,能够联系上仙龙村的村长吗?”何芷晴问。为了安排好这一群人,陆清忙得像个陀螺似的,头发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打湿的。
“还是没有信号!”陆清看了看手里的手机,无奈地说。
“看来今晚只得将就着过一夜了。陆科长,你先把翁区长和邵总安排住下,其余人等只有挤一挤了。”看了看昏暗的天,何芷晴道。
“翁区长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何主任你和楚秘书得和邵总挤一下了。”陆清说。这一行人里只有她们三个女士。
“真挪不出床铺了吗?我和楚秘书挤一下倒没什么,只是不能够委屈了邵总啊!”何芷晴说。
“没办法啊,何主任。翁区长的秘书还有辛佐助理也只能够打地铺了。”陆清表示无可奈何。
“邵总,只有委屈你了。”何芷晴抱歉道。
邵鑫陪表示不介意。
可是当看见她们三个女人即将要睡的床铺时,邵鑫陪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这么小的床,恐怕还不够一米五宽吧,怎么能够睡三个人呢!平日生活很讲究的邵鑫陪决定今晚不睡觉了。就在椅子上眯一晚吧。
正好楚眉和何芷晴也这样想。
楚眉是因为邵鑫陪是她的老板,老板不睡床,她敢去睡么?
何芷晴倒不是嫌弃农户的床粗陋,有时候下乡下村视察工作,不得已也曾经住过农家。只是他们尊贵的客人邵总都不睡床,她又怎么好意思到床上去躺着呢。
三人就这样彼此僵持着,谁也不先去睡。
邵鑫陪算是明白了,看来她不睡这两人都不会去睡了。这下倒把这个平日说一不二的女老板给难住了。
邵鑫陪想了想,决定和衣而卧。
“楚眉,你睡里面,何主任你睡中间吧,我习惯睡边沿。”邵鑫陪安排。三人这才入睡。何芷晴和邵鑫陪并头而卧,盖一床铺盖,楚眉睡另外一头,另盖一床小被子。楚眉紧紧贴着墙壁,心怕打扰到何芷晴和她的老板。
邵鑫陪躺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何芷晴身上传来丝丝缕缕的清香,一抬眼便能够看见何芷晴颤动的眉眼,这情形似曾相识。一样清丽的面庞,一样小心翼翼心怕触动到对方的谨慎,只是何芷晴清秀的面庞显得有些清冷,而那人清秀的面庞却透出一丝柔媚。
不是古思源是谁呢?
看着看着,眼前的何芷晴幻化成了古思源,一样的长发纷披,一样的高挺的鼻梁,一样的小巧的嘴巴……邵鑫陪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出现了那晚在别墅和古思源缠绵的情景。
这是多久了呢?
自己和古思源自从那一晚缠绵之后,就没怎么联系。有时候邵鑫陪闲了,想起那晚,情不自禁打个电话给古思源,古思源也似乎闪闪烁烁的回答。邵鑫陪约她出来,也多有托词。
就当是419吧,邵鑫陪想。既然对方都不在意,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自己又何苦找罪受呢。加之最近生意也很忙,时间一长,邵鑫陪就把这事给丢开了。
倒是魏谨言时不时打电话约她出去畅叙旧情,都被邵鑫陪拒绝了。邵鑫陪是个很干脆的人,不爱就不爱了,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这是对自己负责,同时也是保护对方。只是那魏谨言仍旧是锲而不舍。邵鑫陪也毫不在意,反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强留有什么意义?魏谨言放不下,那是她的事情,邵鑫陪管得住自己的心,可管不住别人。
倒是这古思源,常常叫她有些牵念,邵鑫陪把它归结为喜爱古思源胸的缘故。
邵鑫陪在婆婆赵念琛处见过古思源一面,只是那一见相当匆匆。古思源一看见是邵鑫陪,连忙抓起包包,借口公司要加班,饭也没吃就准备逃出门。
邵鑫陪刚刚进门,才刚一瞥见古思源,对方抓起包包就要走,邵鑫陪张了张嘴,想留住对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二人之间显得很是尴尬。
“小源,刚才怎么没听说你加班啊?再加班也得把饭吃了再走吧。”赵念琛颤巍巍下楼欲留住古思源。
“不吃饭了,赵婆婆。加班是临时决定的,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企划案没写完。”古思源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
“小源,我有话对你说。”邵鑫陪也随着古思源跨出家门,在楼梯口堵住了古思源。不把话说清楚她心里梗得难受。
自从那一夜后,古思源的影子时不时溢出邵鑫陪的脑海,在她的办公室飘荡,在她的卧室游离,一躺上床,邵鑫陪仿佛就闻到了属于古思源的特有的清香。这让她很是烦恼,想再约她古思源却闪烁其辞。
其实,邵鑫陪哪里知道,古思源和邵鑫陪的心境是一样的。
经过那一夜后,古思源也很忐忑,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邵鑫陪相处下去,邵鑫陪不痛不痒地打个电话偶尔问候一下她,也是高高在上,主导一切似的。
“吃饭了吗?在忙什么?”
“到家了吗?”
“有空到某某酒吧吗?”
“陪我去俱乐部吧?”
这些基本就是邵鑫陪给古思源打的电话内容,无头无尾,不嘘寒问暖,永远都是那么短,常常在意料不到的时候打来,像一个冷冰冰的响炮,炸响之后就没了下文。
有一次,邵鑫陪告诉古思源说稍后来电,结果古思源满怀期待等了一个晚上,而那个晚上,至始至终邵鑫陪的电话都没有响起,是啊,像邵鑫陪那样的女富豪,怎么会将小小的古思源放在心里呢。古思源的心彻底冷却了,从那以后,邵鑫陪打电话她也只是象征性的以短句应付着。
似乎邵鑫陪也觉察到了这一点,渐渐地,二人之间偶尔的电话更少了。
只是,古思源发觉,她的睡眠越来越差了,常常数鱼都快数到一千条了还睡不着,脑海里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和邵鑫陪那晚的缠绵,甩都甩不掉。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相见怎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这滋味太尼玛难受了,古思源拒绝去想。
邵鑫陪是根本不会去想。
如今,这两人在赵婆婆家门口却尴尬地相遇了。邵鑫陪还叫住了古思源,古思源想这人干嘛叫住她呢,让她潇洒地离去该多好。有些话当面说出口那多难为情,优雅地转身离去,至少背影是潇洒的,古思源只想把眼泪烂在心底。
如果邵鑫陪只想和她继续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古思源坚决拒绝。
可是,当邵鑫陪叫住古思源的时候,邵鑫陪发觉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会,邵鑫陪开口道:“小源,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还能怎么看待?邵总,我已经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了,你恐怕是早就不记得了的。成年男女了,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古思源轻描淡写地说,故意忽略邵鑫陪眼底涌现的那抹愤怒。
这不是很好么?这不正是邵鑫陪希望的吗?莫非邵鑫陪意犹未尽,还想将她当成治疗她失眠的良药夜夜拥着她?
“该死的!”邵鑫陪见古思源一脸的不在乎,本来还想做点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有做,眼睁睁看着古思源离去。
古思源要的承诺,她还不想给。
所以,她们也只能这样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自那以后,邵鑫陪感觉自己越发寂寞了。于是,她把自己埋入了工作当中,只有借助忙碌的工作,她才感觉到日子是充实的,而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今夜,在这样一个地方,在这样一张床上,邵鑫陪再一次想起了古思源,情难自抑。
感情不是闸门,不是你想关闭就关闭的。
“邵总,不习惯吗?”何芷晴见邵鑫陪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关心地问。
“嗯,有点。”邵鑫陪回答。
何芷晴忽地想起方玉麟不知道在家里焦急成什么样子了,想必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吧。
听听外面,风雨似乎小了些,何芷晴拿出手机,竟发现现在有两格信号了,何芷晴欣喜地给方玉麟挂了个电话过去。此时,方玉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差掀房揭瓦了。方玉麟打了无数个电话,只得知通往山里的道路塌方,其他不得而知。
说不出的焦急,看外面雨小了,方玉麟正准备连夜搭个摩托进山去打听一下消息,何芷晴报平安的电话到了,方玉麟这才放下心来。“回来之后,你得补偿我!”方玉麟缠着何芷晴还想腻歪,何芷晴说了句“好”连忙挂掉电话,又以最快的速度给方玉麟发了个短信“不方便”,就将手机关了,瞬间又想起自己在值班,又连忙把手机打开呈开机状态。
何芷晴睡在床上,想到方玉麟对她的担心,心底有丝丝甜蜜泛滥开来,脸上也焕发出异样的光彩。
看惯风月的邵鑫陪心中一片了然,却涌起一股酸涩的情绪,曾经有人也那么牵挂过她啊!只是时过境迁,一些感情经不住时光的淘洗。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而邵鑫陪牵挂的那人却在何方呢?谁又会在这样的深夜打个电话来问候她呢?
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邵鑫陪的手机响起来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