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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心深知自己不过是微末的一介商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进行补救,以求庇佑一双子女与家业,另一边作为江南的“土皇帝”甄嘉应听闻此消息后,面上却是带着不屑之情。
他甄家就是吞掉祭田最多的又如何?区区几亩田地而已,只要盐政,漕运尚在手中牢牢紧握便可,就算……甄嘉应端起茶盏,淡然的抿口茶。
饶是他们甄家所有违法犯罪暴露在公众面前,只要他祖母,奉圣夫人还在,上皇总会念旧心软。而且,上皇也不会让自己儿子的外家成为罪人。
眼眸扫过面色慌张前来求主意的官员们,甄嘉应眉头一挑,道:“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就算是当今亲自前来,他能一下子把整个江南官场给清空吗?他难道要当光杆司令?”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诸官员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有一人上前小声道:“甄大人,据说侯将军与驸马也一同前来了。最要命的是侯二爷手中有金牌,能先斩后奏。”
听到金牌两字,甄嘉应眸子微微一闪。先前他派出的人都铩羽而归。
“那又如何!”甄嘉应把茶盏搁置在桌案上放出清脆的声响,“诸位大人难道要着眼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贾赦那性子我还不清楚?不过是想借机把他家老二打入泥塘子里罢了?若非其仆从嚣张跋扈,他也不会闹上公堂。给他点好处,没准就乐的找不着北了。”
话顿了一顿,甄贾应轻笑着:“不过是祭田一案,我们把薛家抛出去,实在不行,在帮贾琏重新找门亲事,恐怕贾赦乐的能直接撤诉。”
史家如今尚有两侯,又史老太君是贾赦亲母,料想贾赦再混不吝,也不敢跟史家作对。至于王家虽有王子腾,但也不过一枝独秀,何况谁都知晓两家甚至还带着杀之之仇。
听着甄嘉应如此笃定的话语,原本一帮跟没头苍蝇乱转的官员此刻也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安定下来。毕竟,比起祭田,他们勾结谋取的盐政,漕运利益更巨大。
放心下来的官员们对着甄嘉应恭维几句,而后笑着离开。
但是万万没想到,当他们回到家的那一刻,等待的会是煞气腾腾的军队。
还特么不是金陵驻军!
看着涌进自家门的侯家军队,个个面色如霜。
于此同时,先前还万分淡定的甄嘉应也同样面带寒霜,愤怒的看着闯进门来的缉拿小衙役。
侯子祺原本窝在他爹怀里吃饱喝足,正准备惬意的打盹休息,但一听闻要去抄黑衣坏人的家,立马撒泼打滚要跟来围观。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把他吓哭过!
此仇不报,日后怎么当将军?!
于是一哭二滚三找皇帝,最后在五环一句:“诸位大人,咱家说句不该说的话,主子还是个孩子呢,就算闯了什么大祸,老老爷难道还能跟他计较?”的话语中,终于得到众人的首肯。
侯子祺压根不知自己是“免死金牌”担当,小手一挥,点了一批人马,特意翘着脖子,挺着胸膛前来缉拿罪魁祸首。
“把你们家老爷叫出来!”侯子祺被人抱下马,而后一路往里冲。
看得后面的贾赦直乐,肩膀蹭蹭侯孝康,“哎……我说,康康,你们老侯家真人如其姓的冒出一只小猴子?”
“子祺还是很乖巧的,只不过有时候被宠过头,沾了一些坏习惯,改一改就好了。”侯孝康严肃认真的解释着,顺带眸子飘过凑过来的某人,道:“相比某些人,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合着你说爷一百步笑五十步?”贾赦概叹:“我可没有这么能耐的外祖父!”
听出贾赦若有所指的话,侯孝康深深叹口气,“当今没打算让子祺成为靶子,他……”话说道一半,侯孝康哑然无言。相比让侯子祺接着年幼与身世闹得官场动荡不安,当今另外一道皇令简直是强人所难。
看着脚步忽地慢下来,互相“含情脉脉”像是在商议模样的两人,侯国强觉得自己如今看什么都像是在断袖。
他爹尽是给他出难题。
不仅有“继母”还有弟弟,更是连大侄女都有一个。
满肚腹诽无处可说,侯国强大步越过两人,径直入内。刚一跨入大堂,就听他宝贝儿子得意洋洋的威胁道:“你不给我进去,我就哭给你看哟!”
甄嘉应冷着脸低眸敲着还没到他大腿的侯子祺,眼尖的扫见大人入内,当即怒气冲冲道:“驸马爷,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望甄大人见谅,子祺被家里长辈们都宠坏了,有些天真烂漫,童言无忌。”侯国强有礼有节的抱拳施以歉意之后,道:“但还请甄大人走一趟。”
“你们这打算是威逼?”甄嘉应眼眸扫过排列有序的军卫,冷笑一声:“也不看看我甄家是什么地方,岂有你们如此践踏!”
话音落下,便有甄家护卫前来。
眼见两帮人马即将对立起来,贾赦呵呵上前笑着和稀泥,“甄世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今日前来也不过是请您老前去自辩一番。怕派些小虾米过来,您老贵人事忙,故而我们一起前来邀请。”
“听得出你这番厚脸皮的话,也难怪公堂之上直接对人屈打成招!”甄嘉应一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脸色黑成一片。这侯家也真够心狠手辣的,直接在公堂之上对人动用军刑。
“甄嘉应,你既然关注案件发展,那也知道本侯不愿拐弯抹角。来人,带走!”侯孝康干脆利落的吩咐手下。
“你敢?!”闻言,甄嘉应暴喝道。
“动到我家人头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侯孝康面色冰冷一片。
贾赦眼见事件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眼眸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侯孝康,而后便像是眼珠子黏在对方身上一般,移不开眼睛。
他几乎一夜没睡,这侯孝康又是迎光而战,对方的表情有些模糊,压根一点儿也看不清,但是却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正准备瞪大眼睛,瞧个一清二楚,忽然对上了一道视线。
探究的眼神还没有收回,便隔着对峙的人群相望,忽地,贾赦觉得自己耳聪目明,不仅看清楚了对方带着安抚的笑意,还有张开唇,铿锵有力,坚定万分的一句:“别怕,有我!”
就像小时候一般,不管他们闯了多大祸,最终总会在背后默默来一句:“别怕。”
贾赦感觉自己老脸燥红。
因为竟然涌出一股羞涩而甜蜜心绪。
简直是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