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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鱼小满彻底失恋后这么诡异的表现,鱼清明可能真的不明白。
在鱼小满吃着那碗,看着就辣的人胃疼的面条的时候,鱼清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鱼小满,别吃了,不哭就不哭,哥只是关心你。”
“嗯?”鱼小满嘴里塞着面条,惊奇地抬起头。
“我想过了,你只是失恋,又不是丧偶。其实,也没必要非得怎么样。”鱼清明点点头,表示自己想通了。
鱼小满一口面喷了出来雠。
“可你怎么是这反应呢?”鱼清明沉思着,再次钻进牛角尖。
“哥……”鱼小满放下筷子,无奈地:“你这么多年,是真的把我当成纯情小女生了吧?”
“事物的外因和内因会推动不同的发展。如果从前因为外因,才有我百折不挠的躁动的话,这次内因,就是我自我客观冷静的放手啊。……我自己放的手,有什么必要哭?”
鱼小满就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眼眶都没红,只是淡淡道:“所以接下来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为什么一定要哭呢……世界这么乱,装纯给谁看。”
何况她已经苦哭过了。
小满说完那句至理名言,鱼清明就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半晌才说:
“鱼小满我觉得你有点分裂。”
她好像把一段感情看得很重要,可以为此不管不顾很多年;可她同时也把感情分得很清楚,哪种可以要,哪种她不要,统统划分得异常清晰。
“我看了医院疯传的那段视频,其实……他还挺维护你的。”鱼清明说。“你当时,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话题终于提及了鱼小满的敏感部分,鱼清明感觉是时候问了。
“对不起,我爱你咯!”
鱼小满嘻嘻笑着,回答并不正经,似乎不想再谈简律辰。
“能不能正经点。”鱼清明问。
“那能不能不问了。”鱼小满突然低声说。
她用手在桌上沿着桌面的的纹路轻轻描着,声音低了下去。“哥,我现在只想找到瑟儿,我真的很担心她,也很记挂她。一天没有找到她,我一天也没法放心。”
“至于简律辰。”鱼小满牵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我爱过他。”
……
分手只是一个人的失恋吗?并不是。
偌大的GS,最近也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的气氛。
自从设计部少了一名被整个公司誉为“脱缰的黑马”的鱼小满,整个部门,突然像少了很多的声音。
再没有人的设计能够让秦寿看看就满意,也没有人能在他不满意地暴吼着“你丫得有没有仔细看要求,这风格明显太跳戏”的时候,能够同样毫不畏惧地大声顶回去“跳戏才能跳圈子,闪瞎评委的24K纯合金狗眼,在竞标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秦寿又变成了亚历山大的工作狂魔,疯狂地怀念起鱼小满坐在办公室另一头的日子。
又自从,八卦里曝出鱼小满和大老板那一段惊世的恋情和结局后,GS里的气压变得非常古怪。特别是大老板经过的地方,一片寒冬腊月,寸草结冰。
关键是,他们总裁也是那种,心情一不好,就会实施工作扫荡计划的男人……那个莫名离去的鱼小满,直接实现了GS有史以来最长的工作扫荡周期。
人人战战兢兢,工作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总裁抓经理经理抓部门,部门抓团队,团队抓小组……食物链的最底层,就是闲来无事八卦漫天飞舞的广大群众了。
都说女人长得漂亮是优势,活得漂亮是本事。从来坐怀不乱稳如泰山的简律辰,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险些和自己的母亲女友反目……
漂亮分很多种,纪潇黎也漂亮,然而纪潇黎永远做不到让心如金刚钻的简大老板如此失常。
于是,很久之前的一桩案件告破。
——当时总裁sama是为了哪个女人直接逃离了订婚现场?
鱼小满是个英雄。
医院里不知道哪位肇事者上传的视频现场,鱼小满的某局咆哮体火了。
这些在扫荡下,怨念满满的女观众们,闲来无事,就会学着鱼小满,不管借了什么东西,还的时候都会幽怨哀伤地说上一句“还给你,都还给你”……
——这是八卦女人圈里,最为浅层次的效应。
其实简律辰就只有一个,鱼小满为什么要用个“都”字呢?
不得不说这一个“都”字意蕴深长,含义无穷,用字精妙,表达了当事人当场那崩溃无解的心理,以及对总裁那浓烈又绝望的割舍,外加那“我爱你可所有人逼我离开你”的永无休止的爱意……
——这是一群更无聊的言情YY文青女们,对经典极尽详尽的分解与剖析。
有时候,潮流是一种众人哄抬的恶趣味,分析是一种没事可干的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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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地铁站里,带着兜帽的海瑟薇盯着这段视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手指落在键盘上。几个起落找到了文件散播源和中转站,然后在她从前编好的木马程序里,选择了攻击程序里的“抹除。”
视频上两人掰了。简律辰没有插手视频的传播,看样子,他被鱼小满那么一推也重伤了。那小满呢,小满现在,由谁在照顾?
狄庚霖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从车上下车的时候,女秘书亲昵地把他搀扶着,似乎还想把他扶进屋。
然而狄庚霖搂搂抱抱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最终悻悻离去。
狄庚霖醉醺醺地进了别墅,未及开灯,迷蒙中借着月光,看到黑暗里的沙发边,似乎矗立着一个人影。
狄庚霖就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与那个人隔着幽暗的月光遥遥对望。
“又换了女秘书?挺漂亮的嘛。”黑暗里的女人说。
“我的眼光,哪能差。”狄庚霖朝前慢慢走去,回答道。
“胸大腿长的,还是你喜欢的大波浪,怎么没带进来逍遥快活啊?”戏谑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我遇见个漂亮女人就得睡一觉似的。”
狄庚霖继续往前走,和这熟悉的声音对着话,脚步有点摇晃,那个人影在黑暗里原地似动未动。
“不睡不科学。虽然她那头铜锈色的头发很减分。”
“是吗。”
狄庚霖已经走得很近了,和黑暗里的女人近在咫尺才站定,他低头看着她,“海瑟薇,你好像是在夸奖你自己。”
呼吸近了,海瑟薇闻到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酒气。
“你原来还活着啊,来我的住处干什么?……啊对,好像我忘了改改门锁密码。”
狄庚霖有些讥诮地问着,手指不安分地卷起海瑟薇的头发在指尖把玩,然后低下头冷笑。
“不是走了吗?不会记起你还欠我一个回答,专程回来给我讲故事的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里的酒气都喷薄在海瑟薇鼻端,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海瑟薇肩头。
“某些原因没走成。”海瑟薇说,然后淡淡抬头注视着他:“你身体好点了吗?自己说术后不能喝酒,真是身体力行啊。”
“你管我。”狄庚霖“切”了一声,绕到她身后,手指开始从肩头头发往她背上流连,口气不好地命令:
“伤口怎么样了,我看看。”
海瑟薇抿着唇侧目看他,不动。
狄庚霖就耐性不好地伸手绕到她前面,沿着脖子胡乱摸索着她的衬衫扣子,表情赌气而不快。“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海瑟薇有些哭笑不得:“你都自己动手了,还需要我自己解么?……流氓医生。”
狄庚霖喝多了还真是……像个流氓。这么圈着她,炙热的胸膛就靠在她背后,说话的气息都落在了耳边,模糊暧昧。
“都过了一个月,再深的伤口也该长好不用看伤换药了……”
海瑟薇抓住他那像在点火的手,然后在他怀里转身,反守为攻,突然柔软的双臂揽上了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抬眸,语调暧昧地轻笑:
“不过你要是想看,我自己脱给你看啊。”
她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慢慢解开,动作极其缓慢,优美的脖颈下一寸寸的肌肤在月光下掩映开来。她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他,像要看清黑暗里他的神情是清醒是迷糊。
她得身体有意无意地碰触他,贴近他,毫不掩饰对他的撩.拨。
狄庚霖眸底加深了几分,目光随着她的手指意味不明的危险动作变得炽热。
倏忽间,有些强势地再次捉住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重新扳过她的身子,迫她背对他,压抑着酒精的作用和海瑟薇的不安好心,声音低哑道:
“我来。”
海瑟薇恶作剧未达到目的,挣扎了两下,还是神使鬼差地顺着转过身,狄庚霖将她的衬衫拉下肩头,肌肤像被镀上了一层象牙白。
没有开灯,狄庚霖也懒得去开,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指尖熟练地滑到她肩胛骨旁边一点的位置上,摸索着伤口周围渐渐合拢的新生肌肤。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他在她耳边问,有点冷淡有点沉怒。
他的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有些粗粝,还有些用力,直接让海瑟薇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疼。
“解释什么?”
“谁让你不要命地给我输血的,谁让你输完血一声不吭走掉的,你嫌你半条命太多了是吗?”狄庚霖在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那个医院小妹胸前挂的实习牌子你没看见吗?医院是不能自输血人员自行采血的!血站里需要先对你的鲜血质量进行评估才确定你能不能输血,你倒好,一口气输了比男人还多的量!”
疼海瑟薇也无所谓地笑,高跟鞋在他的小腿
上摩挲了两下,然后一踢,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你不是总嚷着我浪费你的血,现在还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海瑟薇撇嘴,慢吞吞地开口:“反正你脾脏也是那天晚上盘山路上摔的,算我我欠你的,所以就一次性还给你咯。我最讨厌欠人东西,人情也是,命也是。”
伤口只剩下拇指的大小,有一层痂还没剥落。狄庚霖想象着当时子弹贯穿的时候带来的更为尖锐的疼痛,手指突然便顿了顿。
……
“你欠我的钱还少了么。”他终于闷闷开口。
海瑟薇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于是笑着转身,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妩媚的嘴唇凑上来落在他的唇角,勾唇一笑:
“那不如今晚,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