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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用再说!眼神已表明一切。
“南无格绒辛拉悟噶。”明妃风姿宝相,口宣佛号:“阁主千里之外,挥掌相击,岂非太过儿戏?”
或许说话的是明妃,上官凌城竟破天荒的认了个错:“此错在我,确是我太过随性了。”
位列八极,还能低头认错,要的便是这份爽快。
小贼这便单眼一横(因为另一只眼现如今就是横的),嘟囔道:“阁主,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物,一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也就算了,难不成连地心引力都不知道?你道只是直线飞行啊……”
见小贼肿成这样,吐字还如此清晰,上官凌城甚是惊奇:“咦,你还能说话?”
‘那是当然!小爷神经不要太发达!’吴铭两眼一翻。
“真是难为你了。”上官凌城答非所问:“你也知天圆地方说有谬?”
“咦?”这下轮到吴铭惊奇了:“你知道?”
“我家鬼谷曾与我打赌说,无论朝东或朝西,只需一直飞,终将回到起点。”上官凌城轻描淡写,吴铭却惊得张大了嘴吧:“你绕地球飞了个圈?”
“地球?”上官凌城轻笑道:“我觉得叫水球或许更合适。”
能知道海洋比陆大很多,他果然飞了个圈!
而吴铭的惊奇也印证了上官凌城心中所想。“看来你是真知道。”
吴铭呲牙道:“本来我还纳闷,南风姐既然是四方之南,为何靖北;而小丫头名唤北宫,却偏偏镇守南疆。现在想想,你一定知道南北地磁极是倒转的喽。”
“地脉倒转你也知道?”上官凌城比他还惊讶。
“嗯呐!地理南北极和地磁南北极是颠倒的啊。所以从本质上说,真正的北极应该是南极,而南极才是北极。如此一来,南风姐和小丫头镇守南北也就对上了。”
“这些都是黔暮说与你听的?”
“切!”吴铭刚开了个头,上官凌城就已然明了。
“给。”上官凌城长袖一卷,将南明离火罩掷与桌上。
吴铭定睛看去,但见一乌七八黑的铁笼子里,蹲着只没精打采的乌嘴鸦,若不是宝戒打了鸡血般的狂点,吴铭都以为自己被涮了。
“此何物?”小贼口水如瀑,激涌而出。
“南明离火罩,罩内便是上古灵秀:神火飞鸦。”上官凌城正要离去,忽又转回:“途中路过深山,遇到一精魅,也求此物。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阁主端是洒脱的紧。
“切,不就是个快递,拽什么啊……”小贼仰望着屋顶空荡荡的天窗,心中止不住的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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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官道,此时此刻。
一辆驷马高车于崇山峻岭中呼啸而出,直奔江边渡口。
“南风姐,前面就是剑南道戎州北渡,我们由此乘船,顺流而下,不日便可抵达云梦大泽。”望着眼前无垠稻浪,劲装女娘不由松了口气。钻了数日的大山,终于不用再看头顶上巴掌大的一线天,连带着心情也开朗许多。
“戎州北渡地处咽喉,必有官军戍守。若遇盘问,你且报上我的名号。”南风凝正襟危坐,一路凝神戒备,丝毫不敢大意。
“好咧!”女娘凌空甩了个鞭花,龙马扬起四蹄,风驰而出。
戎州乃蜀道起点,入川咽喉,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帝国在江岸设有军民两用通行大港,与防御稀松的小巷不同,戎州北渡自成一城,甚是繁华。
老远便可见千帆张悬,车马如龙。
未入港城,便有数支队伍上前盘问。女娘按照吩咐,打出梵天间女捕名号,未遇刁难,便入了港城。
“左边军港,右面民用。南风姐,去左还是去右。”
南风凝想了想道:去民港,走你家的路子吧。”
“好。”高车转左,龙马亦放慢脚步。比起泾渭分明的军港,人流如织的民巷乱堆乱放、沿街占道早已成了惯例。不怕多占,就怕没得占。
龙门镖局名声在外,往来各地免不了走水路,港街上的客商行人早已见惯不怪。寻了家车马行留下龙马寄养,两人这便轻装上阵,背起马革裹冰,向渡口走去。
江湖走镖,讲究熟门熟路。
茶饮住宿,一切所用多为熟商熟客。龙门镖局天下知名,自有其门路。
“高塘芦港,速去。”领着名捕来到江边,女娘便飞身跃上一艘快船。
“但凭小姐吩咐。”船家乐呵呵的抱拳,命自家船娘领着二人入了舱内,这便摇起橹,向江心航道行去。
待船头打横,船家旋即鼓起风帆。舱内众人只觉身下一顿,跟着便一泻千里,篷船如浪里白条,离弦而出。
船家忽左忽右,时快时慢,一只摇橹在他手中恰如神兵天降,驱快船往来穿梭,怎叫一个行云流水!
“好把式。”饶是四方之南,也不禁竖起拇指叫一声赞。
“南风姐且安坐,不日便可抵达芦港。”女娘话音未落,忽听船家一声惊嚎:“鬼打漩!”
南风凝定睛看去,白浪滚滚的江心竟如沙漏般陡然坍塌,眨眼便成了个巨大空洞!
饶是船家摇橹飞快,快船亦避之不及,一头扎入!
“弃船!”南风凝背起马革,电射而出。千咫剑遇水而兴,聚水气化成游龙,驮着女捕凌空飞渡,飘渺如仙!
“丫头好手段!”水底闷声直透黄泉,漩涡眼中忽喷出股黑雾,将游龙死死困住。
黑雾蚀水,游龙灵性渐失。
南风凝真气不继,连声娇叱:“何方妖孽!”
“你猜!”
“鼠辈!”游龙随黑雾一同化为灰飞,南风凝人去楼空,这便紧咬牙关,仗剑翻身,倒冲向漩涡眼!
“南风姐!”眼见女捕被漩涡吞噬,劲装女娘踩着块船板,亦投身而入。
吞噬二女,漩涡陡然闭合,消失的无影无踪。须臾,船家夫妇各自抱着块船板浮出水面。
大江横流,千帆竞渡,眨眼间,已重回旧日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