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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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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煕和史则他们一行五人,带着几个小厮仆从,分坐二辆马车直奔‘天然居’。谁料路上竟然碰上了华夫人一行人。

    华夫人坐着宽阔豪华的马车中,拉车的二匹马毛纯脚键是军马,已是翰林庶吉士的李泰和另一二十来岁的佩剑锦衣少年骑着马护卫左右,后面还跟着六个骑马着软甲带刀的精壮亲兵。香车宝马招摇过市,女子妖艳媚惑,跟随的男子皆英武不凡。路人见了纷纷避开,却又忍不住偷偷观望,车壁右侧的金漆牡丹图腾耀耀生辉。

    “臣等见过...”楚云煕一行人皆靠边下车立于路旁准备见礼。

    “在外不必多礼。”华夫人随手治止了他们见礼,又看着人群最后边站着的楚云煕笑道:“状元郎好大的架式,本宫依礼下贴,你几次三番的推拒,可是渺视本宫?今既遇到,倒是要问你一问,状元郎是想让本宫派人绑你赴宴吗?”华夫人华裙美服,金钗珠玉,卷帘相望,笑颜如花。

    只是在楚云煕眼中却是美如蛇蝎,避之不急。

    “公主恕罪,臣...”“在外称我华夫人就行了,你也别臣来臣去的,以你我的关系,不用这生疏。”楚云煕面无表情向前一步正回话,华夫人直接笑着打断,霸道而暧昧不明的说道。

    “云煕惶恐,华夫人宴会,世人以能赴宴为荣,云煕能得华夫人请贴,自是欣喜若狂想去见识一番的。只是云煕重孝在身,不敢赴此盛宴,更于礼不和。华夫人赏识之情云煕定铭记于心。”楚云煕态度恭敬的回答,却感觉身上的前后几道目光仍未撤去。

    “你若真把我铭记于心就来赴宴!”华夫人不是好说话的,华夏国也没几人敢逆她意。

    “华夫人千金之躯,云煕身份低微,华夫人既以礼送贴,应是知礼之人。云煕守孝期内,不宜赴宴。”楚云煕不顾身后有人轻轻拉扯阻止自己,坚持说道。就是不去赴宴,不和奢靡好色的华夫人打交道的架式。

    楚云煕第一次接到请贴时,华夫人让人送来的那件艳丽锦袍,还记忆犹新。后来更听人说,华夫人设宴,必有艺妓美婢陪那些才子名士吟诗作画,弹琴吹萧,宴会极致奢靡风流。所以五次请贴楚云煕推拒了四次,最后一次贴还在李默身上。

    “你倒有胆!”华夫人笑容更艳了。不理街上远远围观的人群,只是盯着楚云煕,如看到件有趣的东西样眼睛明媚笑的开心。

    是的,就是东西!楚云煕清楚的看清看明了华夫人眼中的意思。也许会医术的人会有常看人脸色的习惯,而楚云煕更注意看人眼睛。

    华夫人不说话也不走,楚云煕他们也不敢先走,一行人就在路中间静默起来。

    “姑姑,今个真巧,高阳正欲去你府里游玩呢,就在街上遇到了。”又一辆马车从楚云煕来的方向行来。

    楚云煕侧头看去,今到底什么日子?来的正是低调出行的长公主,一辆马车虽玲珑精致,但和华夫人的双马豪车一比,真不是一个级别的。而且车旁骑马的只有一个已编入礼部的秦珏,和二个短衫普通模样的护卫,感觉又低了一等。当然估计暗处的护卫也是华夫人的人多。

    “明月啊,是挺巧的,不过要去我府里可别带着你旁边那个。”华夫人笑了,直接叫着长公主的闺名,而不是封号高阳。楚云煕一行人都低着头,装聋子。楚云煕更是头低的似驼鸟,其实心里胡思乱想着,华夫人以前的封号是华朝,后当今皇上登基,被强势太后养大的皇帝似不喜生女儿,更极不喜霸道强权的女子。几个女儿的封号也是高阳公主、平阳公主、晋阳公主什么的。楚云煕绝不想承认当初知道这些八卦时心里对皇上的恶意揣测。

    “姑姑总这么直接。”长公主淡淡笑着,眼睛扫了楚云煕一行人,又看着华夫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快午饭时间了,若姑姑有空,高阳请姑姑去‘天然居’尝尝新菜如何?”长公主温言细语的说着,又侧身对楚云煕他们问:“几位要去哪就先去吧。”

    “臣等也是去天然居。”史则大大咧咧的回道。楚云煕和李默瞪了眼史则,旁的宋启文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萧逸臣仍旧揺扇不语。

    “那就一起吧,热闹。”华夫人说完也未看他人,放下车卷帘,车夫便调头先行。长公主点头朝他们几人示意,也回车随之而去。

    “走吧,还愣着干嘛呢?”史则拉了拉宋启文。余光看了楚云煕和萧逸臣一眼。

    “刚华夫人旁佩剑的是谁啊?”李默开口低问楚云煕。

    “他叫白少棠,也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史则在旁听到就替楚云煕答了。几人仍按原先那样分坐二车,萧逸臣宋启文二人一车,史则和楚云煕李默一车,向华夫人和长公主马车追去。

    “‘京城四公子’有秦珏、李泰、白少棠,还有谁啊?”车上李默追问史则。

    “还有个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史则说完‘哈哈’大笑。

    “是你?!不会吧,他们三竟愿意和你一起排名?”李默瞪眼问道,看了史则圆圆的脸一眼,一副惊吓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你?我怎么了?”史则不笑了,怒视李默。李默不说话,斜眼笑着,挑衅十足。

    “你俩让我静静吧。”楚云煕无奈开口,面瘫的看了眼李默。自从琼林宴后,李默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有时精明圆滑,有时毒舌冷嘲,有时比她还傻,若不是形态如常,楚云熙都怀疑李默身体里换了别的魂。

    “还有一个就是宋启文。今‘京城四公子’齐聚天然居。等会小心消化不良。”楚云熙从车窗看外面蓝天白云,淡淡说道。

    “楚兄弟怕什么?有华夫人和长公主在,他们四个绝对老老实实的。”史则笑着安慰二人,又坏笑的看着楚云煕说:“华夫人说的‘以你我的关系不用这生疏’,楚兄弟告诉哥哥我,你俩什么关系啊?”

    “我若和华夫人有关系,何至于天天吃萝卜?”楚云煕面无表情,眼如深潭,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一旁李默暗送给她一个白眼。

    “那还有这长公主,今明显是帮你解围啊?”史则不死心,继续八卦的问。

    “也许是长公主怕我们挡着路了。”楚云煕随意说道,心里也在想这问题呢。

    正说着,车夫‘吁’的一声停了下来,冲内就说:“大人,路被挡了。”

    楚云煕挑帘一望,一群人都在前面围成一圈,马车肯定是过不去了。

    史则爱凑热闹,下车就朝人群中间走去,车夫赶在前拨开挡着的人。

    “去看看,好像是命案。”楚云煕说完也下车而去,李默也跟在后面,一起混在近处的人堆里看去。

    只见一个十四五左右的瘦弱女孩,穿着洗的泛白的布衣,左脸上有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胎疤,被几个差吏上着手拷拿住,药材铺前还有一人凶神恶刹的汉子手指其怒骂:“好歹毒的小蹄子,不服你继母管教不说,还下毒害死你继母,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想想你病唠爹死后是谁养你这么大的?”

    “我没有!”女孩表情平静,眼睛干净明亮,眉目间也是坦坦荡荡。

    “哼,姨妈早起时还好好的,吃早饭一个时辰后就没了气,肯定是你在早饭里下了毒!”汉子不依不饶,仍怒骂不休。

    “早餐是炒青罗花和米粥,我也食过,怎无事?”女孩反问。

    “你吃的没下,下在你继母碗里了。”二人争议。

    “吵什么,都去衙门再说。”差吏怒喝止。

    “人还没死呢,你们是要抬去解剖?”楚云煕看了眼抬在门板上的妇人,面色如纸,全身僵硬,眼睛半睁。话出,抬着门板的差吏和旁背着工作箱的仵作都停了下来,众人眼光都看向了楚云煕,又看了看那年轻仵作。

    仵作黑着脸站出来冲楚云煕说道:“公子勿拿死人开玩笑,此人已经咽气,脉搏全无,身体都凉了还未死?公子还是快快离去,此事也不追究你罪责了。”

    “史则,你不是京兆少尹吗?”楚云煕笑了笑,回头看了眼混人堆看热闹的史则。

    “你说没死,就赶快救人。这小女孩不管和案相不相关,进了牢房都是受罪,命案关天,不可玩笑。”史则站了出来,走近说道,面容严肃,官威尽现。

    “见过史大人。”几个捕头差吏和仵作见礼。

    “公子快走吧,公子之恩小唯心领了。”女孩不卑不亢,不喜不悲的对楚云煕说道。

    “你们为何都不信我?”楚云煕不解笑问。

    “公子身上淡淡药味,观察仔细,想是刚刚学医。公子有心相助小唯感激,亦不想公子引祸上身。”女孩淡淡劝阻。

    “好灵的鼻子!这样,我把这人救醒,医治你脸上的疤,你给我做徒弟怎样?”楚云煕问道。

    “好。”小唯定定看着楚云煕,眼中还有怀疑和思索,嘴里已郑重答道,现在只有相信这人能够帮她。

    楚云煕点了点头,径自走到那躺着的妇人旁,二差吏已经把抬着的门板放在了地上。众人只见楚云煕蹲着身子,翻看妇人眼睛后,用手绢,右手中银针插jing妇人身体穴位轻捻,连续用了六根针后,手法奇怪的在妇人心脏处揉压了几次,然后迅速拔针。围观众人看去,妇人依旧原样躺着,没任何变化。看楚云煕的目光就带了谴责,仵作在一旁抱臂面带讥讽。

    楚云煕也不理会人群中的议论,六针放了五针进左腕护腕中,只剩一长细毫针,抬了妇人手就从手指甲缝里插了进去小半,妇人眉一下就抽了,眼也睁大,嘴巴张咽,似欲发音却没发出来,嘶哑微喘着。

    人群‘啊’的一声全退后了一步。议论惊呼不绝。

    “是食了青罗花果后又吃了黄鳝,才中毒昏睡入幻,产生癔症假死。若不信我就让她吐出来给你们看看。”楚云煕淡淡说道,扫了眼呆立的众人。

    “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了,你姓什么?”楚云煕拔出针,走到小唯旁问。

    “小唯谢师傅救命之恩。小唯是弃婴,名是养父所取,无姓氏。”小唯直接跪了下来。

    “那你以后姓楚怎样?”楚云煕拉住未让她跪,旁差吏忙给解了她锁拷。

    “你还真收徒弟啊?前面就是天然居了,咱俩直接走过去吧。”小唯未答,史则就接口说道。又对小唯说道:“若要报恩就去泽恩街落花巷楚府。”

    “别理他,和我去吃饭去,李默快点,走。”楚云煕带着二人领头走向天然居。

    “你......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等等我啊!”史则恨恨说道,无奈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