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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小曹使了个眼色,小曹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我又想让他做什么。我叹了口气,看来默契还有待进一步培养。我指了指青铜门道:“把这门弄开。”
小曹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突然加速快跑,凌空跃起,一记飞脚狠狠踹在青铜门上。早就腐蚀不堪的青铜门应声倒地,溅起一片尘土。浓浓的一股霉味迎面扑来,令人犯恶,我们忙捂着鼻子闪到一旁。
这青铜门后的建筑,明显没有通风孔。而这里保守估计最少关闭两千年。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里边的空气不知道要浑浊到什么地步,变成毒气我都不奇怪。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等到里边空气清新了才能进入。
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休息,这满地的尸骸,不让人做噩梦就不错了。即使我们的胆子都挺大,可胆大和变态是两回事,我可不愿守着一堆尸骨虫子睡觉。
无奈下,我们只能暂时先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撒上驱虫药粉,抽根烟聊会天,等着青铜门内的空气变得清新后再出发。
我点上一根烟,找了块干净地方,刚想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小易突然出声制止道:“这里不干净,不要坐在地上。”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骚牙仔也一头雾水道:“格老子的瓜兮兮的,有什么不能坐的,说清楚点。”
小易狠狠瞪了骚牙仔一眼,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学识渊博,最讨厌那些满嘴脏话粗鄙不堪的大老粗。他拿出一把兵工铲道:“难道你们没发现,我们自从进入这片坟场后,遇到的青铜饰品,大部分都遭到腐蚀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地底世界虽然有不少文物完好无损,但亦有相当部分的物件由于保存不善,遭到腐蚀毁坏,这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细细想来,小易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我们刚进入寺庙地下的时候,遇上的青铜饰品确实都完好无损,而这片坟场不管是青铜推车还是青铜门,都破烂不堪,只有那两头青铜巨兽完好无损,确实有些奇怪。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瞪了骚牙仔一眼,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抽了口烟道:“小易,不是你哥哥我说你,你丫就这点不好,老是改不了你那知识分子的毛病,说话拐弯抹角,搞得和人民政府似得,你直接说怎么回事不就得了,别老打哑谜。”
小易撇了撇嘴,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说你啥时候成我哥了,少占我便宜。不过他这人一向不苟言笑,不喜欢扯嘴皮。他望了我和骚牙仔一眼,把折叠兵工铲展开,狠狠的插入地面,挖起土来。刚挖了两铲子,就看到地下满是黑色蠕动的虫子,我和骚牙仔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直打颤。
我们两个怎么也无法想象,脚下踩的竟然全是这玩意,这尼玛也太渗人了点吧。不过,我略一思考,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百密一疏,是我太大意了。
我苦笑连连,笑的骚牙仔让一愣愣的,不明白我这是发什么疯。他疑惑的伸出手放到我额头上道:“源源,你个龟儿子怎么瓜兮兮的,该不会是吓坏了脑子,傻了吧。”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道:“你丫才龟儿子,信不信我剁了你。”
我目露凶光,吓得骚牙仔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从小我和王二麻子就没少揍他,可谓是yin威深厚,只要我一发怒,他立马就会歇菜。不过,骚牙仔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够厚,绝对无耻。他忙赔笑道:“失误,失误,这不是口头禅吗,沈哥的心胸一向宽广,和我这小瘪三计较个什么劲啊。”
我气哼哼的瞪了骚牙仔一眼,懒得和他太多废话。冲小易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地底有问题的?”
小易回答道:“从我们刚进入坟场,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不过你不用感谢我,即使你和骚牙仔坐到地上,也未必真会有事。”
我吸了口烟道:“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人惹了你,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你惹了别人,我来摆平。不过,你回头要把你的来历详细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隐瞒,我这人耐性有限,不喜欢捉迷藏。”
我和小易字字藏锋、话里有话,骚牙仔站在一旁迷茫的睁着双眼,颇为不解道:“格老子的,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呢?老子怎么听不懂?能说清楚点行吗,怎么说着说着就成黑社会拜把子了?”
我拍了拍骚牙仔的肩膀道:“你丫才黑社会,那是非法团伙,要坐牢的。你丫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知道。”
骚牙仔撇了撇嘴,嘴里嘀咕着还坐牢呢,格老子的枪毙一千回都够了,瓜兮兮的。我满头黑线,但知道他就这德行,没法和他真计较。我也没办法和他解释清楚,因为连我自己也是心里明白,嘴上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我分析的没错,这些尸骸生前明显中了一种异常歹毒的毒药,这致使他们的血液皮肉都含有剧毒,当这些血液皮肉化为脓水流入地面后,坟场的土地遭到污染,变成了毒土地。
而坟场遍地都是尸骸,根本找不到没有尸体的地方,这也就是说,整片坟场都被污染了。我们若冒冒失失的一屁股坐上去,即使没有遭到蛊虫的攻击,毒气亦会通过我们的肛道入体。但由于土地只是遭受污染,并不是直接的毒源体,所以我们不会直接死亡,肚子绞痛一番或生场大病是难免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我这人从小不爱学习,只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属于标准的歪才。没有好好学习化学,搞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无法将事情的经过有理有据的解释,但大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我始终不明白那两头巨兽为什么没事,难道它们的材质特殊。我抬头向两头巨兽望去,赫然发现其中一头的眼睛冲我眨了一下,这让我吓得差点一个高蹦起来,下意识的就拔出了手枪。一旁的骚牙仔惊讶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小心翼翼的向两头巨兽走去。可我走到跟前,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端倪。两头巨兽绝对是死物,这一殿毋庸置疑。既然是死物怎么可能朝我眨眼睛呢?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吧。
我收起枪,又点上一根烟,没有告诉众人刚才我看到的情形。许多事没确定前,我不想让大家跟着一起担惊受怕。没有人是我的奴隶,大家都不容易,我既然作为隐形队长,能多担待一分就多抗一分。
一根烟抽完,我们有一搭无一搭的又聊了会,直到聊到口干舌燥,无话可说,才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此时我们已经聊了近两个时辰,什么有毒气体也该排完了。
我们活动了下腰肢,都感觉腰部有点难受,站两个小时的滋味还不如赶路,太难熬了。若把骚牙仔等人换成美女,我一人陪四位美女聊天,那说不定还有点精神。
小曹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第一个进入到了青铜门内,我则紧紧跟在他身后。透过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清晰地看到,青铜门后是一个古老阴暗的大殿。
这个大殿有些脏,地面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尽是蜘蛛网。不过大殿墙壁上有万年灯,应该还可以用。我摸索到墙边,点燃了万年灯,大殿中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大殿的面积非常大,保守估计起码两千平方米以上。在大殿正中央有一口水池。而在池子旁边是一个古老的断头铡。这个断头铡用铁链高高拉起,只要把人的脖子按在铡刀下面,一松开铁链,铡刀即会落下,血溅三尺。
至于这个断头铡为什么会设在这里,紧紧的和水池贴在一起,我想这可能是由于池子里压根就没打算装水,而是准备装人头和血液。
若我推算的没错,当断头铡落下,人头会自动跌入到池子里,设计可谓极其精妙。我走向池子,果然发现里边堆满了白森森的骷髅头,足有成百上千个。不过这些头颅都有些娇小,不像是成年人,这倒让我有些奇怪。
一条不过寸长、三角头、身上有黄色花纹的毒蛇从骷髅头的眼眶中钻出,吓了我一跳。怕什么偏遇上什么,我最讨厌软体动物,可这里总能遇上这些恶心的玩意。我定睛一瞧,池子底部有一大片五彩斑斓的毒蛇,奇形怪状、密密麻麻,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骚牙仔站在我身旁,舔了舔嘴唇道:“格老子的,刚吃完蟒蛇肉又送这么多毒蛇,这是要老子增肥啊。”
我无语的看着骚牙仔,有一种想要把他推入到池子里的冲动。尼妹的,这都什么人啊,见到这么多毒蛇第一个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怎么吃,怎么和胖子一个德行,一群怪胎。
我向大殿尽头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再次看到了梦中女王的雕像,这次女王的造型有所不同,她端坐在一张黄金打造的椅子上,头戴一顶珠光宝气的王冠。
我的目光很快被王冠所吸引,这个王冠并非雕刻品,而是真正的原装货,上面镶嵌了硕大的宝石,即使不是文物,依然价值连城。
骚牙仔呆在我身边,眼睛立马直勾勾的盯着王冠,口水都流了下来。我们自进入寺庙后,一路上妖魔鬼怪遇上了不少,金银财宝一丁点都没看到,这还是我们遇上的第一笔财富。
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的,想要钱我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跑印度来亡命。我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最后两具骷髅,活着离开印度。
在女王的雕像旁有一个石牌,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我对于这种天书不甚了解,只能把小易揪过来让他翻译。而我则走到墙边,观察起了墙上的壁画。
我最喜欢看地底世界的壁画,它会让我发现许多有趣的事情。壁画和手语,基本全世界都雷同,属于共同语言,区别有限。不过这些墙壁上的壁画有点邪恶,让我一阵诧异,不明白这些壁画有什么意义。
但世间事并不一定非要有意义才要去做,我们每天上班下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几个人觉得自己做的工作有意义,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那点工资才做?没工资还有几个人愿意做的?
我点上一根烟,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起墙壁。我有个习惯,看东西喜欢先从左面看起,这次亦不例外。左面墙壁上共有四组壁画,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壁画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没有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亦没有出现掉色脱皮,这让我有些震惊。我伸出手摸了摸墙壁,赫然发现这些壁画表面看画在墙上,实则采用针刺的手段,纹在动物的毛皮上,然后剥下毛皮钉在了墙壁上。
不过,经过我仔细观察,这用来作画的皮子绝对没有缝补连接的痕迹。这让我诧异不已,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哪种动物的皮能这么大,只好暂时作罢,先观察起壁画来。
第一组壁画上画的是一群人虔诚的跪在地上,而在他们前方,梦中女王端正的坐在那里。这个场景有点眼熟,我皱了皱眉头仔细一瞧,发现壁画中的地方好像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大殿,这让我有点吃惊。根据我多年的探险经验,壁画中记载的环境,多是莫名的诡异地带,这么直接记载当下的还真不多。
我缓缓看向第二组壁画,这幅壁画上画的是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抬着一张张宽大的座椅,而在椅子上是浑身包裹在白布中的少男少女。
这些少男少女面色苍白,表情麻木,像是人形玩偶。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应该都是精心挑选出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被抬到了这里。
通常,童男童女都非常俊美,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录用。一旦被选中,即会被完全看管起来,每日早晚由专人给他们清洗干净身体,监督他们念一些宗教的咒语洗涤心灵。不准他们吃荤腥,只准吃点瓜果。在祭祀前三天的时候,更是只准他们喝水,不准吃任何东西。直到把体内的杂物排干净后,才抬上祭坛。
事情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从座椅上下来后,一群蒙着面的少女走上前,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白布。这一幕有些se情,但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是抱着艺术的角度去欣赏,没有半点亵渎的味道。
第三组壁画画的是少男少女们赤身裸体的走向铡刀,跪在地上把头伸到了铡刀下。狰狞的寒光闪过,俊美的头颅和滚烫的鲜血一起跌入到池子中。不多时,池子里的血液就满了起来。
第四组壁画上的内容最让我摸不着头脑。那女王缓缓站起走到池边,脱下衣服、伸开双臂,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露出了自己非男非女非人妖的特殊器官组合,双性生zhi器。而下面虔诚跪拜的人突然变得狂热起来,口里像是在大声呼喊什么。
与此同时,两个蒙面少女走上前,用一个把极长的水勺,舀了一勺血淋在了女王的头上。大量滚烫的鲜血流淌在女王的皮肤上,女王似乎非常享受,陶醉在鲜血的沐浴中。
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连烟燃到了尽头都没擦觉。第四组壁画实在太令人无语了,这尼玛纯变态啊。鲜血那么腥臊,还洗的一包劲,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不过,这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我快速看向右面的墙壁,刚准备仔细研究一番,猛然听到骚牙仔发出了一声惨叫,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
我下意识的抽出手枪,紧张的盯着骚牙仔的方向,探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忙冲到骚牙仔跟前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骚牙仔痛苦的哀嚎,不停地在地上打滚,根本注意不到四周发生的任何事。我这话是问小易的。他和骚牙仔一直呆在女王神像前,若骚牙仔有事,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应该和事实是两回事,小易一头雾水道:“我正在翻译这石碑上的梵语,一回头就看到骚牙仔躺在地上,压根什么都没看到啊?”
我皱了皱眉头,怀疑的盯着小易,目露凶光。按理说他和骚牙仔呆在一起,若骚牙仔遇上危险,他不可能一点事没有,这不符合常理。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先救人再说。
我向骚牙仔走去,刚伸出手准备抓住他的肩膀,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小易突然冲上来道:“先别碰他,他可能中了毒,不能碰。”
我定睛一瞧,骚牙仔裸露在外的皮肤和面庞上,果然起了一片黑色的小水泡,忙收回手看了小易一眼。看来事情可能真和小易无关,不然他不可能提醒我。
小易从包裹中拿出两副胶皮手套,塞给我一副,我有些诧异道:“你这是带了多少副手套啊。”
小易回答道:“不多,才一打而已。”
我无语的撇了撇嘴,忙和小易手忙脚乱的按住了骚牙仔的肩膀和手臂。骚牙仔的状况非常不好,脸上泛着黑气。尤其让我感觉到可怕的是就在我和小易说话的功夫,他皮肤上遍布的小黑水泡明显又大了一圈,这让我惊恐无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把螺丝刀散落在骚牙仔身旁远处,我看了一眼螺丝刀,又抬头看了看女王头上那明显有些挪位的王冠,心里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骚牙仔贪财好色,见到这价值连城的王冠,自然会忍不住心痒难耐。可这地底世界步步惊心,陷阱密布,任何微小的差池,都有可能让人命丧黄泉。若我猜的没错,这王冠上肯定被人做了手脚,专门惩戒那些贪财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