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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要嫁人了?”丫鬟红莺趴在窗前的窗棂上,百无聊赖的撑着脑袋看着院中的池塘,塘里一片粉淡的水荷,看得人一片赏心悦目。
我翘着二郎腿极爷们的倚坐在另一扇窗架上,嘴里叼着不知在哪摘的草根,不屑道,“怕什么?又不是撇下你不管,相处惯了的侍女除了青岚,也就剩你了,不带你我带谁啊?”
“什么嘛~我只是关心你而已~”小丫鬟瘪了瘪嘴,这家伙就是爱同我斗嘴,刚把她救回来的时候还像个遇到危险就竖起周身毛发乱攻击人的小野猫,现下过了这些年,倒是长开了,眉眼好看不说,性子当真是开朗不少,我看着很欣慰,只可惜,不知是不是当年的阴影,此丫头练就了一张厉害的嘴皮子功夫,以及热衷武学的霸道招式,骨子里倒是磨出了一股英气,倒不似青岚那样沉稳的冰山美人了。
我叹了口气,“太后揪着我把柄不放,还命令我听那个缺心眼的表哥使唤,切!当什么狗屁卧底,当年骁勇是个立了赫赫战功的少年将军是威猛~可现在对外宣称战场上落下的旧疾发作,一个王府病秧子能卧出个什么大头来?救命的药方不成?要想弄死那个病秧子就明说,我晚上翻-墙一剑就可以结果了他!或者一包忘情散赏他,保管他不用撤药立刻撒手人寰!哪还用得着把我卖过去?”
“小姐!是个人都能看出景王是有动作了在找借口好不~再说了太后要你嫁过去明显是把你当炮灰嘛。”红莺焦急的走来走去。
“太后的命令?”青岚此时端着茶水走了进来,侧过头,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我,“要不要派夜封去查查?顺便在暗处保护……”
夜封是我不在血剑堂的时候代我管理的心腹,血剑堂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的女子身份,同夜封商量事情走动得多了,以男装出现的我还曾经被堂里几个八卦的女属下给看成了断袖,而且还是在我同夜封落后几步路过时听到的,声音颇大,后头跟着的几位男属下闻言脸色一白,很是复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夜封,自那以后本来还身兼我贴身侍卫的夜封同杨烈换了岗,几乎待在血剑堂没再同我回过秦府一步,唉……冤大头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无妨~”嘴角一抹冷笑,杀手这档买卖可不是过家家,再说了血剑堂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卓青云要真的在堂里说话不算话了,血剑堂第二天就会被他亲手给灭个彻底,哪怕那地方是他培养了十年的心血,尤其跟太后牵扯上的事能不动血剑堂不动最好,暴露了可就不是一点点的损失,“顺着他们一回又如何?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有什么本事弄出个屁大的什么样动静来~我还要趁机出去玩玩呢~”
“小姐……”红莺无奈,耸耸肩叹气,“老爷不让你出去是担心你啊~”
“爹哪会管我?他只会对大哥给予厚望~不说了~小跟班还在倚红楼等我呢~我这个‘风流才子’再不到场,恐怕又要惹小家伙梨花带雨了~来不来随你~”整了整身上刚刚换上的云纹男装白袍,我往窗棂上利落一撑,就自窗上翻了出去,几步之间掠出了院子。
红莺嘀咕了一句,跺跺脚,立刻唰的一下也跟着掠了出去。
城北倚红楼
“哟~草公子这么早就来了?这天还亮着呢~”清冷的门口幽幽的迎出了个还打着哈欠的浓妆女人,对,来堵人的,潜意思就是破财开路……
“嘿嘿,草某来找那位小跟班,听说在包间里闹了好些时辰了吧,知道姐姐这里不大好处理,这不就解围来了么?”我作书生般轻轻一揖,那女子噗哧一声以扇掩面就笑了。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这才刚来没多久的事呢~难怪那么多男人争着和你比,就你这体贴劲儿,谁都挡不住,得了,那小跟班在你常来的兰芳阁闹着脾气不肯出来呢,看在你的情面上,白天又没什么客人,姐姐就大方一回,不找大老板寻你麻烦,也不扣你利息了啊~今日五百两的厢费,谢谢~”女子香帕一甩,纤纤素手伸了过来。
我很无奈,只得乖乖掏了银子递过去,女子才收了袖子,让开路,堪堪打了个哈欠幽灵似的飘走了,“草公子,你自便啊~恕不招待了。”
出门在外,自己给自己冠的这个草字姓名还真是囧到不行,可却是意外的受人喜欢,皆因两个字:好记,且,俗不可耐……
拉着同样是书童打扮的红莺左拐右拐的来到那间熟悉的门前,深吸一口气,踟躇半天,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一旁的红莺似乎看不下去了,幽幽的望了她一眼,“小……不对,公子,你到底是要进去呢,还是要进去呢?还是要进……”
“行了!”我阴着脸吼了一声,开始动手撸袖子,“我进去总行了吧?又不是不进,急什么……”撸完袖子,抖着的手终于贴上门板,下了决心的一抬头,壮士扼腕般猛地一步迈了进去……不会死的……只要躲过第一个砸向门边的东西……
“咣啷!”一个白影堪堪擦过她的鼻子呈抛物线垂直朝下,再一细看,正正碎了一地的瓷片,约莫碎之前应该是个花瓶,雕功甚好的那种。
所以我才最不耐来这城北的倚红楼,平时主事的二老板最是难缠,我每每一迈进这楼皆回回头痛而归,尤其小跟班每次一来我必得亲自来领他才肯离开,不然我草上飞的名声都要败在这倚红楼里的小跟班以及那个二老板的手上了!
“都给我出去!不把草哥哥请来你们一个都不许回来见我!”床上闹着脾气的小家伙用被子兜头捂了个结实,哑着声音对门外吼道。
我知道,他这是去当纨绔子弟死活要拉着我当垫背的,以免被家人找到后单独受罚……
“咳、我说文小弟,你这是……”
我这厢刚一开口,那边一派死气的被子动了动,继而一掀被子,一个颇有肉感的少年唰的一下冲了过来,一把冲到我面前,差点把我给吼出了门外。
“草哥哥你不厚道!是不是出去玩不打算带上人家?人家一有好玩的就叫上你,要是再放我鸽子下次我文韶华再也不理你了!”
心知他脾性最爱扯谎撒娇扮无辜,故而冷下脸,淡漠道,“好啊,不理我那我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被那个陈二老板因为你这阵胡闹平白掏空口袋的那点银两,还不如正经的找几个姑娘弹弹琴唱唱小曲泛个舟游个湖!本来还想用剩下的银碎头请你去五味楼吃醉香鸭,既然你不赏脸还省我一笔银子……”
正要推开怀里的小家伙转身,小家伙猛地一抬头,泪眼打转的耍可怜,揪着我的衣襟,“好~五味楼的醉香鸭,我们去吃,是你自己说要付钱的,不能耍赖~~”
“馋猫~”我缓下神色,点了点他饱满的额头,牵了小家伙肉嘟嘟的小手带上红莺,向着五味楼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