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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
汴京的老百姓们在这七夕佳节的日子里了开了花,他们最为崇敬的大将军如今的景王爷,要纳侧妃了!虽不能进到府邸里观礼,但凡家中有妇孺老人者,皆可前往登记领取一些喜糖吃食。
耳边还是母亲临走前的轻声低泣合嘱托,还有那个小时候很是疼爱自己,渐渐的长大后便不再轻易对自己笑颜相对的爹爹,上轿的那一刻他的神情也是淡漠威严的,而自己最亲的哥哥,背着我上了花轿,一路护送至景王府,眼中的担忧并没有因了喜庆的气氛而有半点减退。
随我嫁到景王府跟来的有三人,侍女红莺、青岚,还有就是侍卫杨烈。
头上盖着厚重的喜帕,手里握着象征平安的苹果,我的神色还是有些恍惚,居然真的就这么嫁了?轿子一摇一晃的,映着自己有些慌乱的思绪,有些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周围,怎么回事?
轿子停了,那些所谓的喜庆仪仗队的吹吹打打终于停了下来,前方的光线一亮,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自己牵出了轿外。外头很安静,那双大红镶金的喜靴就站在自己面前。
身旁的哥哥隐约说了句什么,似乎是祝福的话,而后,牵着我的那双手领着我一同跨过火盆,跨了马鞍,双双步进了王府的门槛。
也不知走了多久,鞭炮声渐渐有些远了,可是身旁的热闹却没有停止,直到迈过门槛进到一方厅事内,恍恍忽忽的接过红绸。
“一拜天地————”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右侧站着的应该是媒婆,那浓重的脂粉味我一闻就知道,二话不说上来就扯了扯我的衣袖,我还没回过神就被她给转了个身对着来时的那个方向压下腰鞠了个躬,我很不舒服,这算什么?逼婚么?!
“二拜高堂——————”
那媒婆拉着我转回身,对着前方再次一拜,媒婆见我这次没怎么反抗,揪着我的力道小了些。
“夫妻对拜——————”
转向左边手的方向,又见喜帕下方那双很是艳丽的大红喜靴,我在喜帕下撇了撇嘴,哼!心不甘情不愿又能怎么办?终是将身子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
耳边那细长的声音好像那索魂催命的符咒,听得我甚是烦躁,用得着那么卖力的吆喝?又不是买卖交易!
不一会儿,脚底下那双喜靴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指节分明的手握上了我的手,忽而隔着喜帕都能感到温热的气息一近,低沉的男声柔柔的响在耳畔,“乖乖听话,一会儿我就过去~”
我心中登时一惊,不知怎地心中那片平静的湖水因了这一刻忽而有些涟漪,怎么回事?酥酥麻麻的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乱爬,心跳很快,隔着喜帕我抬头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看到没,转身就走。
身后,似乎有宾客向他调侃,“哟~这么急着要和小娘子亲热啊?王爷你急不可耐呀~啧啧啧!”
“哎~就是嘛~谁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你那白府家嫁过来的青梅竹马?今日这么早就让你那心尖尖上的王妃回房休息,想必也是不想让她受气吧?一个小妾能让她受什么气?真是~做戏也用不着这么真嘛~反正今日上头赐婚的二位主子都没来,娶个妾而已,还真的拜堂?不就是走个王府后门直接往被子上一压……”
我越听脸上越冷,身旁的媒婆赶紧一溜烟的将我带了出去,我只知道那人说得不错,虽然我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这就是现实。可我不知道,我前脚刚出院门,狐狸下一秒就笑眯眯的端着酒杯一拳打晕了那位说话的宾客,全场震惊……
“哎呀呀,瞧这天还真是热,来来~小娘子,老身带你到那边的屋子坐坐~”
我疑惑,这天很热么?中午太阳正中你说热不要紧,可是,现在月亮都快爬上云头了吧?这王府许是引了流水贯通整座府邸,由着那微风轻拂还是挺凉快的嘛~也不知道这媒婆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样,便跟着她进了一间屋子。
媒婆似乎犹豫了一会儿,上前对着我说道,“那个,老身出门的时候可能喝的茶水有些多,这不一直憋到现在,小娘子你这事别让那王爷知道,我去去就来,很快的~”我点了点头,她又小心的嘱咐,“那个,小娘子,你千万别掀盖头,也不要到处乱走,外头有人守着呢,就在这椅子上等老身回来啊,千万别……”
我耐性不好,当下便冷了声音,“大婶你再不去解决,恐怕等下王爷回来见人还未到喜房发了火扣你吉利钱就不好了。”
当下那媒婆不再磨叽,对着外头的人吩咐一声就关上门离开了。
我很好奇,怎么今晚守备这么森严?好似防着什么人一样,怎么?怕我乱走去找白浅浅的麻烦?我才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呢,把我当小人,沈变态你活腻歪了是不是?!越想越气愤,干脆一把扯下盖头,却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很小的屋子,而我坐的椅子旁边隔着一个案几,同样也坐了个身穿喜服头盖喜帕的女子,而且……我看了看身上喜服的花纹,再看看她的,简直一摸一样,怎么回事?!今晚他纳的不止我一个?
下意识的上前推了推那女子,动也未动,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我好奇心一起,干脆趁其不备将她一把拉起身扯了过来,顺手也把那女子的喜帕也揭了,揭下喜帕的那一刻,我有些震惊的不能自己!
这什么,这女子和自己长得怎么那么像?可再仔细一看,面上的边角同发丝的地方有些不平整……易容?还是下了迷药的那种?狐狸让一个女人易容成我的模样做什么?跟他洞房么?哧!真是好笑~谁稀罕跟他洞房?!
我撇撇嘴,已经听见那媒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赶紧将那女子的盖头往她头上一盖,也将自己的喜帕盖上,匆匆的将那女子胡乱往两把椅子其中的一张按坐下去,自己寻了那张空的想也来不及想便坐。
门开了,那媒婆聒噪的声音响在耳畔,可一阵动静之后,待到那门“吱呀”一声再关上,房子里已经一片寂静……奇怪,不是说要带我到喜房里面坐着么?怎么那帮人就那么离开了?那我呢?心下不由得冷笑,沈变态,你是故意将我冷落在这里?也罢~那我就陪你玩玩~
起身刚要拉开门,哪知那门却是由外向内推了开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在面前,似有不满的对着旁边的人责备,“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下了迷魂散么?”
男人身旁好像是下属的人有些不解,“七爷,药可是主子亲自给的,主子和您不是亲眼见她喝下去的么?”
男人冷哼一声,拉起我就带向不知名的方向。
而后,似乎将我塞进了一个很是狭小的空间,突然一个腾空,就那么咿咿呀呀摇摇晃晃的动了起来……嗯,这个不算陌生,毕竟前不久才坐过一回……沈变态想用轿子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走了也不知有多久,轿子停了下来,外头传来那个叫七爷的声音,“张公子,人我们已经送来了,就在轿子里,告辞!”
“沈景恒果然够意思~沈七爷好走不送~来人!把轿子给我抬进去!”
我心下一惊,这个声音……不是张恶霸的声音么?突然想起那时候躲在角落里听沈变态和他们是有过这么个交易,说什么新婚之夜把新过门的侧妃送给张恶霸玩……沈景恒你个人渣!当下我再也管不得许多,冲出轿子就要跑。
“哟~秦美人这是要跑到哪里去?”张恶霸的声音突然响在了面前。
跑不掉了?我可不信!继而冷了脸,一把扯开盖头,笑,“张大爷,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不知张大爷现下是什么意思?”极冷的目光扫了扫他那猪爪乱探的动作。
张恶霸罪恶的笑了笑,一把勾起我下巴,“什么意思?哼,张景恒那小混蛋把你送给老子开身,你说什么意思?嘿嘿嘿~沈景恒那小子哪比得过我这风月场的老手,今晚定让你……”
“拿开你的赃手!”
“哟~爷就喜欢你这种性子辣的女人!”
“敢问张大爷。”
“说~除了送你回去和不碰你,甭管什么条件今晚爷都许你了~”
“若是我死了,不知张大爷对一具尸体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趣?”
“嗯?”
下一秒,我口中的鲜红不停的淌下,看得对面的张恶霸一阵厌恶,“啧!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居然就这么毁了,真是不爽,来人!把她扔野地里,别坏了老子地盘的清净!”
“是!”
景王府
“哐啷!”
喜房里,新娘面目呆滞的坐在床上,一张撕了一半的人皮面具挂在娇好的脸上,很是诡异。
沈景恒一脸铁青的撑着桌子,瞪着瑟缩在角落里的媒婆等一行人,“你再说一遍?”
媒婆看了看身后吓得几乎瘫软的众人,只得硬着头皮道,“老、老身本来是想直接把小娘子送到喜房来的,但是……但是老身实在是想方便一下,就、就暂时把小娘子带到离茅厕很近的那间屋子,然后、然后就直接将小娘子带过来了呀……”
“砰!”地上,又多了一片的碎瓷,花生莲子什么的散了一地。
“沈七!”沈景恒瞪向不知何时立在门口跪下的男子,“她人呢?!”
沈七脸色一白,依计划已把易容成秦侧妃的这个花魁送到了张棣手中,怎么才回来就被公子叫到了喜房?而且,还在喜房里看到撕毁了面具面目呆滞的花魁……不对!去小屋接花魁的时候,盖着头盖的花魁不是已经中了迷魂散不能随意走动神智不清的么?又怎会站在门口……心下立刻想到可能人被掉包了,只得垂首,“回主子,人已经送到张棣府……”
“啪!”反手给了沈七就是一掌。
“废物!”
沈七闷哼一声,嘴角的血迹还未来得及擦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的奔了进来,堪堪跪倒在地,“王、王爷……”
“说!”一身喜服的男人眉毛挑了挑,满是杀意的眼却是轻轻淡淡的掠过了床上没有表情的那个女人,继而皱眉。
侍卫缓了缓,斟酌着语句开了口,“张、张棣府中的线人回信说……送去的人还没进府,就服毒……张棣让人丢弃在了郊外的……乱……葬岗……”
“……”
屋内突然一片死一般的冷寂。
“看来,王爷是打算一开始就把我家小姐送给那个张恶霸了~”门口突然出现的侍女冷冷的看了屋内身着喜服的男子一眼,继而看了看床上的花魁,“姿色平平,原来王爷好的是这一口,青岚倒是替我家小姐放心了。”新娘子的随嫁侍女冷冷的扔下一句话离开。
“沈七!跟着她,她是她的手下,她不可能丢下她主子的安危不管!”
“是。”
只一眨眼的功夫,屋内已不见沈七的踪影。
“备马,去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