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恕不为妾:王爷家的嚣张妃 !
“咳咳、咳……”我接过药碗,将解药服了下去。
红莺不满的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撇嘴,“小姐你也真是的,干吗拦着我不让我去张府找张恶霸算帐?反正那个景王爷肯定是不会去找张恶霸的,太便宜那厮了……再说,我倒是没想到那个沈景恒那么无情,居然真的把小姐你送给张恶霸,简直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恶心死了!”
我虚弱的靠在床上,无奈的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用错了吧~”
“你管我!”红莺不满的再次瞪了我一眼,“你都不知道,那个花魁一进来的时候我怎么叫都没反应,扯开喜帕一看还以为真的是你,要不是她身上没有你那身显摆的药味,我还真就被骗了过去,没想到那景王的人皮面具做的这么逼真!”
闻言,我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他真心想娶的人不是我,娶谁对他来说不都一样?做的再真那面具也不过是防着人罢了,面子上的功夫我可比不过他……”
红莺泄愤似的朝着墙壁踹了一脚,“那个景王府压根就是个魔窟!景王算计着你,容府的那个主母宁文霜还不知道要使什么手段来整你呢,还有景王的那个正妃和那些个妾室……”
“小姐。”红莺话还未落,青岚就推门进来了,“景王的人跟着,不大好脱身,所以晚了点,杨烈在乱葬岗善后。”
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前趁着张恶霸不备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毒药,张恶霸见状果真没再注意我,命着手下那帮人将中了毒的我给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岗,好不容易挨了一个时辰,等到人都走光了,这才发了颗信号弹让红莺赶过来扶回药庐解毒。
眼看着窗外的天快亮了,我闭了会儿眼,再次睁开,“好了,回景王府。”
“小姐?!”红莺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才刚解完毒啊,这样的身子怎么回去?”
径自起身穿衣,“今日要给正妃和婆婆敬茶,礼数不能免。”
就这样,按着阵法出了药庐,青岚在街上拦了辆马车,回来的杨烈同车夫在外头赶车,我和红莺青岚坐在车里闭目。
“哎~你听说了么?昨夜景王纳侧妃,张棣那恶霸还把景王的侧妃给虏走了,景王一气之下带着人去找了张恶霸,从张恶霸府邸里出来没几个时辰,张恶霸的府邸就起了大火,真是老天不作美没把那个张恶霸给烧死哟!”
马车内的我忽然听到两个妇人打窗边过去,二人的谈话让我惊了一下,沈变态居然会撕破脸的去找张恶霸麻烦?我却是有些不信的,张开眼就见红莺古怪的看着我,只得淡淡的开了口,“可能他是想利用我这个借口把张恶霸教训一下,别乱想。”
青岚撩开窗帘看了眼窗外,“街上有很多王府的侍卫和士兵在巡逻。”
我只得噤声,马车走了好久才到景王府门口,门口的侍卫目不斜视的守着,我抬脚刚要跨过门槛,那些木头才齐刷刷的咆哮了一声,“恭迎侧妃回府!”
生生让我无奈了一回,脚下不敢停留,拦了个小厮带路直直就往前厅走去,途中却遇到了一个被那小厮尊称为“七总管”的人,我想,许是景王府的管家,那管家便遣了小厮亲自将我引到前厅。
厅中高堂上左边坐了个很是端庄的夫人,眉宇间是习武者独有的英气和犀利,不得不说沈变态的美貌不仅承袭了他的父亲,更多的是来自这位上座的冷颜女子,宁文霜,也是容府的女主人,沈变态的生母。宁文霜身边坐着的是多日不见的白浅浅,面上有些憔悴,但不知为何,看见我进屋她却松了一口气,放了心的样子。
我自一旁的侍女手里端过茶盏,恭敬的拜在宁文霜面前,垂首举高茶杯递给她,“儿媳给婆婆敬茶。”
过了许久,杯子始终没有接过去,我就只能僵硬的举着茶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跪在那里,一旁的白浅浅有些着急,刚要说话,就被宁文霜给压了下去。
“浅浅莫急,秦武相的女儿又怎的了不起了?浅浅你始终是正妃,我这个做母亲的自是不会弄错妻和一个妾的身份,侧妃?哼~不过是好听点的妾罢了……太后的爪牙,贱人!”
我只觉得手上一空,下一秒,脸上一阵温热,那茶水兜头就对着我的脸上泼来,我正庆幸那茶水搁在手里举了许久,没那么滚烫了,但还是有些热辣,接着,心口就“咚”的一声闷响,我一个天旋地转被踢翻在身后同样跪着的红莺青岚面前。
红莺一怒,起身要说,我忍着痛拉住她,起身往前走去,恭敬的再次朝着白浅浅拜了下去,接过一旁的茶水,敬给她,“儿媳给主母敬茶。”口中已经弥漫了浓重的铁锈味。
白浅浅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很快的将茶接过喝了一口,不由分说下了堂将我扶起来,正要出了大厅,宁文霜凉凉的开了口,“既然尊浅浅一声主母,就该知道分寸!让主母扶着你一个小妾出门,你也真敢想!来人,扶主母回座!”白浅浅无奈,拍了拍我的手背在众婢女的搀扶下坐了回去。
我微微俯身,“儿媳告退……”
“慢着!”宁文霜再次开了口,阴狠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触犯当家主母,罪可致死,但念你今日是触犯,便赐你二十板子,以敬效尤……来人,板子伺候!”
周围的小厮却是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胆子有些大的上前,“容、容老夫人……王爷还未回府,不若等王爷回府再……”
宁文霜眼神一瞪,“什么东西?拉出去一并打了!”
宁文霜身后立着的侍卫上前,二话不说就将刚才说话的小厮拉了出去。
当下再无人敢出声,宁文霜见叫不动王府里的人,阴狠的眼神看向一旁带来的侍女,侍女会意一点头,得了命令一掌震碎了一旁的椅子,拎着自椅子上松开的一根木板,用布缠了来到我面前,嚣张的说了句“得罪了”便一个板子就砸在了我的背后。
这样的板子,伤不了皮肉,顶多也就是淤青,可是只要上了那刁钻的力道,内伤的重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闷哼一声,眼角扫到厅门已经关上了,还上了闩,红莺和青岚也不知被围上来的宁文霜的那些侍女喂了些什么,全身瘫软在地,诺大明亮的厅堂瞬间幽暗无光,好似那囚牢逼供的刑室。
“啪!”
“七!”
……
“砰!”
“十三!”
……
咬着牙,我挺直了背脊生生受下那些个使了全力的厚实板子,那些感觉早已麻木,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倒,若是倒了,今后可是……
“咚!”
“十七!”
“骨头倒是硬!来人,将那带了倒钩的狼牙棒拿来!”
视线已经看得不甚清楚了,之间身前的那个侍女不知换了根什么棒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试试手,一边的白浅浅突然喊了声“住手”,那高举的棒子当头就往我背上砸下……
“砰————”
我只觉得身后的什么东西被踹开了,刺眼的光线自身后投下,一个高大的人影将我完全罩住,而那正要落下的棒子,被来人骨节分明的手牢牢的抓在手里,鲜血直流,我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带了倒钩的狼牙棒,想要上前拉开那血肉模糊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恒儿!”宁文霜气恼的喊了一声,刚要吩咐下人去找纱布和药替他包扎,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伸手将趴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人将红莺和青岚扶了出去,柔柔的目光望向白浅浅,“浅浅,跟我过来。”
突然出现救场的狐狸身边站了个小丫鬟,似乎是刚才站在白浅浅身旁的其中一个侍女,是白浅浅通风报信找了狐狸回来?
狐狸一行人数很是壮观的走出了厅堂,我觉得那日光有些刺眼,脸一侧就埋进了狐狸的胸口,难受得紧。
狐狸似有所感的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哪里不舒服?快到了,再忍忍~”
我是在做梦吧?这个狐狸在我面前会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一定是我在做梦,唯一可以让他说出这样话语的,世上仅有白浅浅一人罢了,秦隐荷……熬过去!一定不能死……可是,好困,眼皮快要睁不开了……
“快传太医!”
“啊是、是!属下这就去宫里传太医!”有人朝着远方跑过去了。
我揪紧心口的衣襟,凑向那个近在咫尺的人,艰难的说出了药方里的药材。
“小银子?”
“唔……”好不容易说出了最后一味药,眉头一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人也跟着昏沉了。
“陶太医?”身边隐隐约约的坐了个人,拉着我的手不放,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清醒过来,脑子里仍是一团迷糊。
“回王爷,侧妃她……”突然之间声音又模糊起来,飘得很远,只记得那双手不知为何突然抓紧了我的腕,而后似乎抱住了那尚自没有任何知觉的身子,心道,谁那么无聊,连一个气息微弱一只脚都快踏进鬼门关的病人也会有消想?不可能的吧!遂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